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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fā)上,單筱柒握著杯子平靜的喝水,可元以珩在不停的在她的面前到處走。
“你晃的我頭都暈了。”單筱柒輕聲說。
元以珩冷著臉:“我剛走兩個小時就出事了,你確定沒事?”
單筱柒笑:“我真的沒事,而且醫(yī)生不是都檢查了嗎?”
元以珩眉頭緊鎖:“子晴被厲鬼附身嗎?”
單筱柒點頭:“是啊,可我覺得那厲鬼不像是隨意附身的,倒像是有目的的,我覺得,那厲鬼好像認(rèn)識我們,口口聲聲的說要殺了我們……”
不等單筱柒說完,元以珩突然走到單筱柒的身邊半跪下,正色認(rèn)真的說:“從今天開始,我二十四小時看著你。”
笑著搖頭,單筱柒道:“沒必要,倒是我怕那厲鬼再找上你,這樣,你把剪刀拿來,我給你剪點頭髮……”
“筱柒。”元以珩握住了她的手,自責(zé),“是我沒用。”
單筱柒又搖搖頭:“你負(fù)責(zé)賺錢養(yǎng)家那麼辛苦,我也不能只在家裡負(fù)責(zé)貌美如花,我不能在工作上給你分憂,那就照顧好你,這是我作爲(wèi)妻子的職責(zé)。”
單筱柒越是這麼說,元以珩就越自責(zé),他一把摟緊了單筱柒,但眼神卻越來越寒冷了。
鬼上身嗎?
爲(wèi)何會偏偏選擇了她呢?
……
偌大的客廳裡,東西雜亂一地沒有收拾,臥室裡突然傳來驚恐的尖叫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不要,不要抓我,不要!”
付子晴頭髮凌亂臉色慘白的把自己蜷縮在角落裡,不停的對著空氣尖叫。
可這空氣中似乎的確有什麼東西在,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是一個女子的身影。
付子晴驚恐的看著面前這個古裝打扮的女人,在她的眼裡,這個女人美的猶如是從畫裡走出來的,甚至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卻比自己更漂亮,更妖豔,甚至更陰毒。
“你到底是誰?爲(wèi)什麼要害我?”付子晴厲聲問。
女子冷笑:“害你?我是在幫你!”
“不!”付子晴咬牙,“你就是在害我!你差點殺了單筱柒,如果單筱柒死了,以珩會恨死我的,他會想殺了我的!”
“你就那麼愛那個負(fù)心人嗎?”女人冷冷。
付子晴用力握緊拳頭:“我愛,我用一生去愛他,所以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愚蠢!”女人的臉在這一瞬間變得扭曲了起來,變得可怕至極,看上去好像是一個被什麼東西啃食過咬過的樣子,潰爛,噁心,“他的心裡只有那個賤人,根本沒有你!”
“那我也不允許你傷害他!”
“是嗎?可我爲(wèi)什麼覺得你也想讓他死呢?”
女人這話一出,把付子晴嚇了一跳。
她沉默了,眼睛不停的轉(zhuǎn),她想讓元以珩死嗎?不,她怎麼會想讓元以珩死呢?這不可能,她愛元以珩,她愛他愛到了骨子裡去,她如此愛他怎麼會想讓他死呢?這不可能!
“你撒謊!”付子晴利喝,“你這個惡魔,你這個魔鬼,你想迷惑我,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人狂笑起來,“對,我是魔鬼,但我也是你心裡的鬼,我知道你想讓他死,因爲(wèi)你得不到他,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他!就如同我,
我等了他一世,兩世,三世,到最後落得什麼?他和那個賤人還是在一起了,他根本從來都沒有愛過我,那些話都是花言巧語,你以爲(wèi)他對你的好都是真的嗎?不是,是假的,是假象!他就是一個僞君子,在他眼裡,你和我都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用完之後就可以丟棄的棋子,誰會記得棋子?誰又會在意棋子是死是活?”
女人的話字字句句的都敲在了付子晴的心裡,她越是讓自己不要相信這些話,就會變得對這些話深信不疑。
是啊,元以珩是什麼人?他從來不做沒有利益的生意,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她算什麼?她付子晴在他元以珩的眼裡算什麼?那麼多年的感情他說拋掉就拋掉,在他的眼裡只有單筱柒,那個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單筱柒!
“啊!”付子晴突然捂住的自己的頭痛苦的尖叫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瞪大了眼睛,付子晴驚恐的看著天花板上那張猙獰的骷髏臉,和那四散的黑氣。
那張臉變得越來越近,最後就近在咫尺。
“我們復(fù)仇吧,讓那兩個輕視我們的狗男女付出代價,殺了他們,一解心頭之恨!否則,這恨,會追隨你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至於你的後世,讓你生不如死,即便是死了,也魂魄難安!”
“復(fù)仇……”
“對……復(fù)仇!”
……
小王匆匆的走進(jìn)病房,單筱柒正在睡。
元以珩示意小王不要說話,輕手輕腳的走出了病房。
“找到了?”元以珩問。
小王搖頭:“JUNE`O的一切工作都交給了付小姐的助理,而付小姐失蹤了。”
“失蹤?”元以珩不解。
小王解釋:“從昨天晚上開始付小姐就失聯(lián)了,沒有任何人能找到她,JUNE`O那邊的人已經(jīng)報警了,所以,暫時還沒有付小姐的下落。”
“好,我知道了。”
皺起眉頭,元以珩覺得事情有點沒有那麼簡單了。
昨天出事之後,昏迷的單筱柒被護士發(fā)現(xiàn),卻沒有看到付子晴,只看到地上的血跡。
他得知這件事後就立刻打了付子晴的電話,卻沒人接聽。
而現(xiàn)在,付子晴居然失蹤了。
畏罪潛逃?
可是,單筱柒說付子晴是被厲鬼俯身。
正想著,柒姑提著食盒走了過來。
“怎麼在外面站著?”
元以珩回過神來:“我正準(zhǔn)備回公司。”
柒姑點頭:“回去吧,你工作忙,這裡有我。”
元以珩走得很匆忙,這幾天醫(yī)院公司兩邊跑,他的確累的不清,卻樂此不疲。
柒姑搖搖頭,很是欣慰。
元以珩如此用心對筱柒,她也放心了。
推開病房門,單筱柒還在睡。
柒姑走過去,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可能是因爲(wèi)動作重了些,單筱柒醒了。
看到柒姑,單筱柒趕緊坐起來:“媽。”
柒姑扶著她:“當(dāng)心點。”
單筱柒笑:“你怎麼來了?老宅多少年沒住人了,我也沒時間幫你打掃。”
“以珩請了鐘點工,已經(jīng)打掃乾淨(jìng)了。”柒姑說。
單筱柒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我熬了粥,你喝
點。”
“好。”
把粥盛好遞給單筱柒,柒姑坐在牀邊看著她喝,看著看著,她的目光不禁落在了單筱柒的肚子上,眼神有些哀愁。
見柒姑的眼神不對,單筱柒問:“媽,我正好有件事要問你,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柒姑回神:“哦,好,你問。”
單筱柒放下手裡的碗,認(rèn)真的看著她:“你爲(wèi)什麼一定要我打掉這個孩子?”
柒姑看著單筱柒,長嘆一聲:“你如果不問我也要告訴你的,你還記不記得,我在你懷小寶的時候說過,一定要懷個兒子,而你那個時候還笑我重男輕女?”
單筱柒點頭。
柒姑嘆氣:“並非我重男輕女,而是因爲(wèi),你體內(nèi)的灼魂之氣本就是至陽之氣,正所謂男主陽,女主陰,如果是男孩,男人的陽氣會和你身體裡的灼魂之氣相互融合,那就沒事。可如果是個女孩,案例說,一個小胎兒的陰氣不該那麼的重,卻只因爲(wèi)你是母親,你的身體會爲(wèi)了適應(yīng)孩子的生長而自行減弱灼魂之氣的煞氣,所以那孩子的陰氣便會把你體內(nèi)的灼魂之氣慢慢抵銷,若是全完抵銷掉你的灼魂之氣後,就會威脅到你的生命。你明白了嗎?”
單筱柒蹙眉,她知道自己身體裡與生俱來的灼魂之氣是至陽之氣,卻不知道如果懷上女孩會這麼危險。
猛地,單筱柒好像明白了什麼,那縷煞氣,和她突然變?nèi)醯淖苹曛畾庖约皩ν龌晟窔獾拿舾卸龋y道說……已經(jīng)開始了嗎?
柒姑繼續(xù)說:“或許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感覺了,你的鬼眼也會因爲(wèi)灼魂之氣的消弱而消失,灼魂之氣也會因爲(wèi)消弱而無法抵擋厲鬼。”
單筱柒輕咬了一下嘴脣,卻又不解的自言自語:“的確是有點看不清了,可我……媽,我發(fā)現(xiàn)我除了那個亡魂之外的確看不到任何亡魂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柒姑皺眉:“什麼亡魂?”
單筱柒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更不能把付子晴的事告訴她,如果她知道付子晴和元以珩以前的事,會越解釋越亂的。
除非……
單筱柒覺得應(yīng)該是這樣,那女鬼是想讓單筱柒看到的,就像齊岸那個時候,秦曉婉也同樣讓他看到了自己。
那個女鬼是故意的,它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肚子裡的胎兒消磨著灼魂之氣,所以才這麼大膽的靠近自己,但是她沒有料到,雖然自己的灼魂之氣在日漸消亡,可體內(nèi)還是殘留著一定的灼魂之氣,所以女鬼才在看到自己的灼魂之氣時那麼意外,也就沒有再貿(mào)然傷害自己。
想著,單筱柒有些驚了,倘若自己的灼魂之氣真的全消失了,那如何抵擋的過那厲鬼,也就無法保護以珩、小寶,和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了。
“媽!”單筱柒深吸了一口氣,“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那隻厲鬼一定還會找來的,我不知道它到底爲(wèi)什麼要那麼恨我和以珩,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讓它傷害到我的孩子!”
柒姑看著單筱柒緊張到發(fā)白的臉色,忙問:“什麼厲鬼?”
單筱柒咬牙:“我不知道它是哪裡來的,總之很麻煩。”
柒姑眉頭緊鎖,好像在盤算著什麼。
隨後,柒姑擡起頭拍了下單筱柒的肩膀:“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鬼怪傷害到我的寶貝女兒,和我的寶貝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