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梅給她梳髮的手一頓,“太后保養的好,肌膚白皙細膩,可不是旁人能比的。”折梅心中琢磨著道,太后這個年歲最不喜歡別人提年齡,和跟那些妙齡的小姑娘相比了。
“是嗎?”張君蘭按了按眼角的皺紋,因爲和西泠關係的進一步發展,她越來越在乎自己的身體和容貌了。
折梅多少猜出了一點,“若是太后不放心,可以讓太醫院的人給您開些滋補的方子,我聽說那些太醫家的女兒都是靠這方子將養著呢,而且心情好了,人也會更精神。”
張君蘭點點頭,她家是名門望族,養生這一類的教導也是少不了的,確實有提過,只是腦袋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比長平侯如何呢?”
長平侯?
折梅心中一跳,長平侯不就是陳夫人嗎?太后怎麼會和她比較呢。
折梅隨即一笑,“長平侯長得精緻是精緻,只是太過強勢了,每日都板著一張臉,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模樣,恐怕就算好看,也沒有幾個男人喜歡吧!”心中卻是畫了幾個小人兒,沒辦法這是主子您說的見機行事。
張君蘭一聽,覺得也是這麼個理兒,要說她們世家出來的女人身上都有那麼一股子傲氣,可偏生陳拂香氣場太強,太過高傲,正常男人可都是hold不住,想到這兒張君蘭脣角上一笑,“你這小妮子,若是長平侯知道你這麼說她,看不拔掉你的舌頭。”
折梅故意的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娘娘可要護住奴婢呀,長平侯再厲害,還不是聽您的嘛!”
張君蘭嗯了一聲。十二分滿意,覺得鏡子裡的自己似乎也沒有那麼老了,笑道,“你這皮猴,對了,聽說珍妃最近身體不太好?”
折梅眼皮微動,“哎。聽說這些日子總是叫太醫院的,可惜沒有人願意去給她看病,也是個可憐的人兒。現在都已經皮包骨頭了。”
這話原本不該折梅說,可張太后卻一點都沒覺察一般,略頓,“告訴太醫院的務必要好好給珍妃診治。如今這宮中就剩下我們兩個了。三皇子還在她那裡養著,不要出些岔子纔是。”
“是!”折梅一彎腰領命道。
“行了,今兒個太陽好,咱們就去外面溜達溜達。”張君蘭將手搭在折梅的胳膊上,剛要出去,就見一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張君蘭臉色頓時有些不好。
那人似有所感,眼看就要碰到兩個人的時候。身子猛然閘住了,“太后!”
是西泠。
張太后眼皮一跳。又有些歡喜,伸手摸了一下頭,對摺梅道,“哀家的如意簪怎麼沒帶,你去取一下吧!”
折梅眼睛一暗,太后每次與西泠說話的時候都不喜歡自己在場,折梅身子微垂,道,“是!”
“何事如此慌慌張張的。”張君蘭的雖是責問,可語氣裡絲毫沒有不耐。
西泠滿頭大汗,這會兒卻是鎮定了不少,他已經得到消息長平侯竟然派人插手了飄香樓的事情,如今的飄香樓主早就被換了人,但願那個人不要查到自己纔好。
西泠擡起那張妖媚的臉龐道,“邊疆不穩,南城送來快報,說是野蠻人已經攻破了一座城池了。”
張君蘭一愣,她這幾日過的十分舒服,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今朝中不穩,若是邊陲在出了問題,可以說是內憂外患了。
“怎麼會這樣!”
張君蘭身子往後一仰,還是西泠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太后!”西泠在她身後撫了撫她的背,眼底卻是閃過一道冷光,這張太后也只能夠在窩裡鬥,這真遇上大事也是沒轍了,女人到底是個女人呀。西泠眼睛微微閃,他最近在朝中看良王很是不順眼,做什麼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似乎大家都欠了他一般。
再加上那張俊美的皮面,讓西泠心中一陣嫉妒。
張君蘭震了震神,“就讓大將軍劉子熙去邊疆吧!”想來想去,她腦袋裡也只想到這麼一個人。
西泠輕嘆一聲,“太后,您糊塗呀,那劉子熙就是一隻臥虎,先帝費了好大力氣纔將他弄到這京城來,打斷了腿兒,您這要是讓他去了,可不是縱虎歸山嗎?”
“那你說怎麼辦?”張太后下意識地問道。
“劉子熙是萬萬不能的,但是忠勇王府的良王卻是可以的,良王吃朝廷的飯,得著朝廷的蔭庇這個時候總不能不獻身吧,若是良王去管理劉子熙的人,哼哼……”
“還能削弱兩個人的勢力。”張君蘭一點就透,這會兒也鎮定了不少,“這南陲是誰的封地?”這朝中的各地郡王不少,封地雖小,但也是存在的。
“醴郡王!”西泠冷冷一笑。
張君蘭似乎想到了什麼,“讓良王去打仗再好不過了,可是燕親王是不會同意的。”
“若是良王自己同意呢?”西泠勾脣一笑,張君蘭回頭去看她,“你有什麼辦法?”
“辦法嗎?總是人想出來的,聽說良王很喜歡長平侯?”西泠輕笑道。
“你是讓長平侯去勸說他?給良王用美人計?”張君蘭道,原本平靜無波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她憑什麼得到良王那等優秀的男人的愛慕,而安陵溪卻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西泠從背後伸手環繞住張君蘭,手背擦過她的臉頰,“怎麼吃醋了?讓長平侯給良王施展美人計都沒趣呀,若是你肯給良王賞賜個媳婦,燕親王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壞你的事情,更何況良王無功無祿,依仗的不過時忠勇王府歷代的名聲。若是太后肯給他這個機會,說不定良王還要感恩戴德呢!”
西泠的聲音略帶這幾分輕佻,張太后回眸看了他一眼。這個主意正中她心懷,原本心裡的那點不舒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說起來,我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長平侯了呢。”
“您怎麼忘了,長平侯不是上了奏摺想要去南方養病嗎?”西泠笑道,“還是您讓批給她的假呢……歸期不定。”
張君蘭嗤笑一聲。她這剛想對她下手,她就開始裝病辭官遊歷,這真真假假。不過她不在朝,倒是給自己省了不少麻煩,而她要的也不過是一個活招牌罷了。
“哦?我怎麼聽說她,現在就在京裡呢。”張君蘭的聲音拉的很長。那邊兒西泠勾脣一笑。“既然是太后召見,她如何能不來呢。”
說著,西泠就叫了小得子進來,三言兩語,那小得子點頭哈腰的跑了出去。
張君蘭也沒了去御花園曬太陽的心情,回到內室折梅已經泡上了茶,想到那支如意簪的事情,張君蘭心中對摺梅越發的滿意。自己原本也不過是拿那簪子支開她,算這丫頭懂事。
“你先下去吧。身子剛剛好要多將養著纔是,我這兒有西泠。”張君蘭道。
折梅福了福身子,“多謝太后體恤!奴婢告退!”
屋內瞬間就剩下了兩個人,西泠坐在了張太后的一側,手指剛剛碰到張太后,就感覺到她呼吸有些緊促,憑著西泠多年的經歷,他知道這個女人想要了,可惜他興致不大,但是太后如此,他少不得也要做做樣子。
西泠湊近張太后,滾熱的脣從她的耳朵處開始下滑,然後一個翻身就將張太后壓在了下面。
“唔唔……不要!一會兒來人了!”張君蘭推辭道,欲拒還迎,西泠眼底有幾分不屑,動作卻有些粗魯,從京郊到皇宮接陳拂香進來有一段時間,他倒是可以伺候伺候這個老女人,纔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這身體的肌膚就鬆弛的越發厲害了。
西泠努力回憶著記憶中的人,腦海裡一閃而過長平侯的模樣,然後長平侯緩緩去掉了身上的累贅,雪白的迎合自己,身體突然有了反應,他近乎粗魯的將張君蘭擺成各種形態,曖昧的聲響在整個屋子裡迴盪。
折梅站在角落的一處大氣不敢出,這個西總管竟然是個男人,還和太后娘娘有那種關係。
折梅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一回身就見幽若一臉陰沉地看著自己,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原來幽若姑姑也在!”折梅的臉上的慌張一閃而過,隨即一扭身就走了,她在宮中雖然如履薄冰,但是身後有長平侯,最起碼保護自己的這條命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有時候有些人太過陰險了,還是要防著一些,對於幽若這樣的人,自己越是示弱越是求她,她反倒是得寸進尺。
見折梅就這麼走了,幽若臉色也有些難看。
可是直接對上裡面的兩個人,幽若還沒有膽子,但一想到太后身邊的大紅人該是自己纔是,如今竟成了一個假太監與折梅那個賤人,幽若就覺得有些生氣,不過她素來膽大,而且裡面的動靜也讓她身子有些不舒服,遂想著以後還是找機會巴結巴結西泠這位總管吧,等有了感情基礎,看她怎麼收拾掉折梅這個小賤人。
京郊別院,如今已經成了長平侯府的代名詞,陳拂香將蕭清源從馬車上抱了下來,小孩子就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看得陳拂香陣陣心軟,恨不得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抱在他跟前。
蕭清波與蕭於惜從學堂回來的時候入目的就是膩在一起的母子倆,兩個人不由得都有些吃醋。
好在蕭清波還懂事一些,想到自己與妹妹一起和母親住,弟弟才五歲就要單獨住在蕭侯府,心中真真憐惜,伸手摸了摸那小傢伙的腦袋。
蕭清源一躲,就扎進了陳拂香的懷裡死活不出來了,過好一會兒才道,“孃親爲什麼不讓爹爹也過來住?爹爹一個人好可伶的。”
小孩子稚嫩的話讓陳拂香有些無措,旁邊的蕭於惜也瞪大了眼睛,滿眼的好奇。不過她聽女伴們說孃親和爹爹和離了,就不能住在一起了,不過那樣子似乎孃親不是個好女人一般。
蕭於惜有些生氣。
蕭清波則是一副深思的模樣。
“這是怎麼了?”一個好聽的聲音在二人的身後傳來。陳拂香回頭看去正是裴燁與安陵溪。
蕭於惜驚喜地道,“漂亮叔叔!”說著就衝向了安陵溪卻被安陵溪一下子躲開了。
手裡的扇子指在蕭於惜的小肩膀上,“不要動,再往前一步,漂亮叔叔可就把你丟出去了!”這麼說著,安陵溪還有些得意地摸了自己的臉一把,沒有想到他與裴燁一起出現。這個小姑娘竟然覺得自己要比裴燁好看,這話很順耳。
蕭於惜果真一臉遺憾的乖巧的坐了回去,旁邊的林嬤嬤卻是有些不滿。但是大小姐畢竟是個孩子,往後還得慢慢調教。
這說話的功夫,裴燁已經將蕭清源從陳拂香的懷裡拽了出來,拉到了他的懷裡。一會兒的功夫。竟將那個愛哭包哄得十分開心。
陳拂香實在是想不到這個冰山一般的男人竟然還有如此親和力,不由感激地一笑。
小院裡一片融洽,忽然守門的人急匆匆地來報,“夫人,夫人……”
“何事如此慌張!”挽春不慢地道,如今跟在陳拂香身邊有些久了,隱隱地竟帶出了幾分氣勢,對面的男子嚇了一跳。“是宮裡,是宮裡想要接您進宮!”
正說著。外面小得子已經帶著一羣官兵和太監走了進來。
“長平侯,太后宣您進宮,請吧!”
小得子上次在陳拂香面前吃了一癟,這會兒有些公報私仇的意思,一雙眼睛都快揚到天上去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裴燁與安陵溪神色的變化。
安陵溪輕咳一聲。
小得子被這熟悉的聲音嚇得一抖,頓時規矩了不少,天哪,誰告訴他,安小郎怎麼會在這兒,這人長得漂亮不說,在這張皮囊下卻是頂級的陰險,小得子身子一抖,這會兒看陳拂香卻是順眼了許多,狗腿地道,“長平侯,我們太后有請!你就隨雜家走一趟吧!”
裴燁皺皺眉,看這小太監的樣子,估計知道的也不會太多,但是剛剛的態度……視線不經意地掃了旁邊的人一眼,卻見那安陵溪神色如常,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嫌疑。
在這宮中不少家族安排了自己的人,可是能夠做到小得子這種地位的,確實是個人才。
“用不用我陪你去?”裴燁抱著蕭清源上前,旁邊自己的大徒弟蕭清波則是一臉的無奈,他雖然人小,但是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什麼,說實話他這個師父真心好。
陳拂香搖搖頭,“不用了,太后找我,大概會是一些私事。”
“那就請吧!”陳拂香這一走,裴燁抱著的蕭清源卻是不幹了,哭鬧著非要跟著陳拂香,小孩子最是敏感,陳拂香心疼的上前親了親他的小臉蛋,嫣紅的脣落在裴燁與安陵溪的眸子裡,皆是各異。
“等娘回來!”陳拂香輕輕一笑。
……
皇宮依舊巍峨,金色的蟠龍柱子直衝雲霄,陳拂香在小得子的帶領下,一路進了翊坤宮。
翊坤宮內陳拂香安靜地坐在一側,折梅端了茶上前伺候,雖然一個抿茶,一個在一旁伺候卻是極爲默契,先出來的西泠見狀眼睛不由得微瞇,感覺到有人看自己,折梅瞬間回過神望去,還對著西泠點了點頭。
西泠沒有看她,折梅卻是心跳加速的退到了一旁的茶水間內,等待著張太后的召喚。
西泠站在一旁,“長平侯大人,稍等下,太后很快就會出來!”那雙眼睛的視線卻是赤裸裸的落在陳拂香的胸前,毫不掩飾的打量,如今他在宮中寸步難行,生怕被人抓住小辮子,男兒的身份也只在張太后跟前露出過。
如今他地位越高,越發覺得那些宮內配不上自己,視線掃過陳拂香脣角勾出一抹笑意。
陳拂香被他看得不喜,卻也不好發作,只那張臉卻是越發陰沉了,這次出來她帶了半張的面紗,只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張太后懶洋洋地洗了一個澡,身上滿滿地都是西泠的傑作。可惜陳拂香來得太快有些意猶未盡,她這澡洗了多久,她自己記不清楚了。陳拂香卻是在西泠灼熱的目光中寸寸煎熬。
折梅在茶水間內看著,心中著急,但是卻也幫不上什麼忙。
半個時辰,張君蘭才一臉輕鬆的從房間內走了出來,身上帶著沐浴後的輕鬆。
“娘娘!”
“娘娘!”
不同於折梅與西泠的行禮,陳拂香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行過禮了。這是兩代皇帝賜予的特權,可惜落在張君蘭的眼裡,卻是有些刺眼。不過她隨即一笑,接過折梅遞上來的茶盞,輕抿了一口,“南城失守。長平侯怎麼看?”
“這……朝中自由安排吧!”陳拂香低頭道。“臣不敢妄言!”
張君蘭輕笑一聲,“香香,這可不像是你,什麼時候也這麼畏手畏腳了,哀家也不是請你到這宮中來玩的,不過哀家已經有了很好的人選了。良王,你覺得如何?”
良王?陳拂香一愣,隨即低聲道。“自然是極好的。”
張君蘭見陳拂香這副模樣,心中覺得痛快。說實話她對陳拂香的感情比較複雜,有時候是朋友,有時候又恨不得要殺了她,但是隨即想到自己下一刻給陳拂香安排的任務,脣角就帶出一分殘酷。
陳拂香半垂著頭,雪白細膩的脖頸,看得西泠眼睛微沉,他自從陳拂香進了這宮殿,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半點。
陳拂香忍著心中的厭惡看向張太后,“不知道娘娘有什麼是需要臣做的?”
張太后故作高深的將茶盞放在桌子上,輕手撫摸了一下,“香香是個聰明人,我這裡確實有兩件事要你去做,第一件嘛,如今國庫空虛,打仗就需要糧草,你還要多多費心;第二件嘛,我需要良王去打仗,總是要給些好處,聽說燕親王很著急良王的婚事,我打算給良王賜婚,你覺得哪家的姑娘不錯?”
“這……”陳拂香一愣,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心中酸脹,卻是不好說。
張君蘭心情極好,“你先別急著拒絕,這幾日幫我留意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回頭我會將那些小姐夫人們的叫進宮來,你也幫著看看!”
這話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是!”陳拂香臉色雖然平靜,卻是能夠讓人感受到她身上散發的寒氣。
張太后像是沒有發現一般,“我是聽說你與良王關係不錯,又是良王的救命恩人,纔想到了請你幫忙,你不會拒絕吧?”
“太后這是哪裡話!”陳拂香站起身來,望望外面漸濃夜色道,“若是太后無事,臣便先告退了。”
張太后臉色瞬間一變,隨即揮了揮手,她如今佔了好處,何必跟她計較,恐怕陳拂香也喜歡上了良王了,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靜安奢求那般俊秀的人物,在想到自己讓暗衛打探的消息,最近安陵溪似乎也對陳拂香很感興趣,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西泠低垂著頭雖然看不到別人的表情,卻是能夠感受到長平侯對良王的不同,在想到御花園那日,西泠就覺得一股強烈的屈辱撲面而來,裴燁!這次我看你這次如何能夠得到長平侯的心。
唔,香香……倒真是個好名字,西泠的脣角微微蠕動。
折梅站在二人的身後低垂著頭。
陳拂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出的皇宮,外面風涼如水,丫鬟們將她簇擁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地向著京郊行駛而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匹馬擋住了去路,“陳拂香,陳拂香可在這個車上,我要也你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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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響亮的聲音在大街上極爲清晰。
“呸!你是誰?還想和我們主子談一談!”有丫鬟看不過去道。
“前邊的姑娘,我勸你快快讓開!”
“就是我們侯爺,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丫鬟們七嘴八舌,陳拂香今日沒有心情,哪裡會在乎一個陌生人。
那騎著大馬的少女嬌笑一聲從馬上翻身而下,“怎麼?堂堂的長平侯,竟然也怕我一個小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