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辦法?”十皇子的眼睛瞇了瞇,有些不解地望著老者,“現如今,還能有什麼辦法將她支走?雖然她已經不受父王待見了,但怎麼說也還是個公主,是個公主就不能離開皇宮。”
那老者搖了搖頭,瞇著眼睛看著十皇子周身的那些王氣,連連嘆息,怎麼老天就這般選了一個無能又脣部你的人做皇帝?若不是他真能看得到人身上的氣運,真是一點也不想幫著這麼一個愚鈍的皇子去成爲皇帝。
“十皇子仔細想想,公主就真的沒有其它辦法出宮去嗎?”老者再一次對著十皇子提醒道,他真是希望能將自己腦中的東西全都塞進這十皇子的腦中去,這樣辦起事請來纔不會那麼吃力。
十皇子仔細想了想,卻還是沒有說出半個字來,老者有些急了,對著十皇子說道,“皇子還記得當年楚明珠郡主的事情嗎?”
十皇子這才眼前一亮,連忙對著老者說道,“我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想要讓這個八公主如同楚明珠郡主當年那般,找個侯爺或是國王給嫁了?”
老者見這個十皇子終於能夠開竅了,心中鬆了一口氣,但也還是提醒道,“十皇子的想法對了,只是若是真要操作此事,還請皇子能夠小心些,最好是借人之手去做。”
十皇子這些有些識趣了,並沒有問爲什麼要借人之手去做,現在這麼急著推薦將八公主嫁出去,定會引起趙箬與楚恪的懷疑,說不定八公主也會因爲不滿於十皇子的安排而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爲使得計劃受挫。
“先生此話有理,近些年統一計劃的實行,使得楚朝越來越強大起來,邊境的那些小國,有的爲了能夠免於戰爭之亂,主動向著楚朝示好,並且願意成爲楚朝諸侯,歸順於楚朝,這麼多的國家之中,定是能夠有個合適的人選作爲楚朝的駙馬。”
十皇子的眼中閃著光,這個計劃的可行性是十分強的,只要抓住機會,能夠讓那些前來皇宮中做客的諸侯王看上了八公主,那定能夠促成這樁事情。
先生笑了笑,看著十皇子身後原來越旺盛的王氣,心中卻是在可惜楚恪,這麼一個好的治世之才,竟然沒有沒上天選中,真是太可惜了。
“朝中正好最近又幾個諸侯王要進宮與楚王進行土地商議,這可是個好機會,還請皇子能夠妥善利用,爭取一下就將這件事情辦成功了。”先生對著十皇子提醒著朝政上的機遇,這個十皇子現在是越來越依賴他了,連局勢問題都要靠著他的提醒才懂得利用。
十皇子的眼中閃過一道光,一個極好的計劃又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
過了幾天,有幾個諸侯聽聞了楚朝王位將要由楚恪繼任的事情之後,便來到皇宮與楚王楚恪上已經後的土地問題。
楚王由於身體欠佳,便將這件事情全權安排給了楚恪去做,趙箬作爲太子妃,也自然是要在一旁幫忙,幫忙查備這宴會所需的東西,趙箬作爲太子妃也是要跟著楚恪一同接見諸侯。
趙箬早早與楚恪一同洗漱裝扮了一番,在交代完奶孃有關小皇孫的事情之後,便同楚恪一起去了正殿,正殿中,大臣們已經早早入座,見楚恪到來,便都起身以儲君之禮接待,楚恪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今日來的那幾個諸侯都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必須要小心。
趙箬看得出楚恪臉上的凝重,她心中對那幾個諸侯也有數,這些年,這幾個諸侯的地段是最亂的,總是有傳聞說要在他們地界起兵造反,雖然楚王鎮壓得厲害,但也依舊不能保證這幾個諸侯沒有那樣的野心。
等到楚恪入座之後,那幾個諸侯王便也到了,走進正殿的門,便是滿臉意氣風發之勢,雖說朝著楚恪行了儲君之禮,趙箬看得出來,那幾個諸侯的臉上,滿是不屑之意,似乎對楚恪頗爲不滿。
這些年來,楚王對他們幾個諸侯一直都比較寬容,畢竟邊關要他們鎮守,但楚恪在這些年間,對他們就沒那麼客氣了,楚恪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出紕漏的地方,而這幾個諸侯,一直是撈慣了油水,現在被楚恪一下抽走了,定是心存不爽。
楚恪臉上的笑容依舊極爲平和,他讓這些諸侯入座,先是慰問他們的勞苦,接著就是品酒賞歌舞,那兩個諸侯色瞇瞇得盯著幾個舞姬的腰肢,手中把玩著酒盞,眼中滿是猥瑣之意。
其中竟然還有一個大膽的,一進來就開始盯著趙箬看著,目不轉睛地看著,即使是有歌姬舞姬表演,也還是偷偷瞟著趙箬,臉上滿是帶有深意的笑。
楚恪本就是個極爲脆弱的醋罈子,箬兒平日裡他都恨不得將她好好藏在自己身後,免得那些不軌之人總是朝著她抱有莫名其妙的幻想。
而現在,這個諸侯竟然就這麼大膽地在他面前,這麼色瞇瞇地盯著趙箬看了這麼長時間,楚恪心中自然是極爲氣憤,臉色一下就黑了,他對著那個侯爺說道,“趙王爺,聽聞世子是個極爲難得的軍事人才,總想著要見見,怎麼今日沒見到他呢?”
那趙王爺竟然還沉浸在看著趙箬的美貌之中,竟然完全沒有聽到楚恪的問話,楚恪的臉瞬間又黑了一度,一旁的公公見狀,立刻上前對著那趙王爺提醒道,“王爺,太子殿下問你話呢,世子殿下怎麼沒有來?”
那個趙王爺這纔回過神來,有些呆滯地看了看身旁的公公,“啊?哦……是犬子啊……犬子不才,讓太子殿下見笑了,說起軍事才華,哪裡還有人比得上太子,太子可是從小就在軍中磨鍊,軍法計謀早已爛熟於心。”
趙王爺嘴上這麼回答著,眼睛卻還是死死地等著趙箬看著,那色瞇瞇的眼睛一直在趙箬的腰肢與胸脯上轉來轉去,那模樣,像極了一隻餓壞了的色狼,已經將趙箬當成了獵物,只要楚恪稍不留神,他就會上前將趙箬擄走。
楚恪見這個趙王爺完全沒任何悔改之意,心中更是氣憤,這麼直白地盯著自家的箬兒看著,他怎麼能忍受得了?雖說自家箬兒的魅力的確很大,但也不能一直這樣看吧?箬兒可是他的媳
婦,怎麼能讓外人隨意看?
楚恪恨不得立刻找件衣服將趙箬抱起來,再命人帶走,不給這幾個像是色狼一樣的王爺看著,一個個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是死性未改,連孩子都已經與自己一般大了,還想著人家的妻子,楚恪手中的拳頭都緊緊握起來了。
趙箬也被那趙王爺看得渾身不自在,弱勢個年輕些的公子那還稍稍能夠忍受,但這個趙王爺可是實打實的一個快要跨入老年的人了,與楚王相差不了幾歲,怎麼就會變得這麼色呢?看著他們眼角便的魚尾紋與嘴脣邊快墜下的皺褶,真是有些頭皮發麻。
看著楚恪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趙箬連忙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了楚恪那已經攥得緊緊的拳頭,笑著對那趙昂也說道,“即使是在汴京,也總是能夠聽聞世子的威名,世子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趙王爺有這麼一個兒子,定是省心不少。”
趙箬心中也壓著怒火,這句話是在提醒趙王爺,這裡是汴京,可不是你自己的那一方土地,看中了誰家的女人就能隨意帶回去的,你連兒子都有了,救省省心吧,莫要再想著吃天鵝肉了。
楚恪見趙箬開始還擊,心中隱隱感到一絲安心,趙箬是什麼性子的人兒他可是最清楚了,怎麼可能就這樣白白被人家欺負了不還手啊?自然該是怎樣就該怎樣,若是對她不敬,她也是會結結實實懟回去的。
然而,那趙王爺完全沒有半點覺悟的樣子,還是色瞇瞇地盯著趙箬看著,見趙箬在開口朝自己說話,竟然還有些得意,很是高興地樣子對著趙箬說道,“太子妃娘娘謬讚了,我那犬子,若是與當年的我比起來還相差甚遠,又怎麼能夠有幸獲得娘娘青睞。”
趙箬都想要忍不住翻白眼了,這個趙王爺恐怕是瘋了吧?將自己與兒子進行對比,這在說明什麼?是在向趙箬表示自己當年是多麼厲害嗎?趙箬可一點也不想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感興趣。
楚恪也聽不下去了,這麼堂而皇之地在自己面前炫耀著當年的樣子,不就是爲了能夠讓趙箬提起興趣來嗎?現在他好歹也還是個儲君,儲君的夫人可是這些侯爺能夠覬覦的?簡直是天大的不敬!
看來這幾個侯爺一個哥哥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今日來,根本就沒有顧及到楚恪儲君的身份,更是來爲此向著楚恪示威的,他們可不是好惹的主,還希望楚恪能夠識趣些,若是不然,雙方都沒有好果子吃。
楚恪可是會怕這些威脅的人,這些侯爺本就是行爲極爲過分,邊境雖然由他們守候多年,但是卻也讓他們在其中撈了不少了,如今已然是功高蓋主,有些飄飄然,連自己的定位都拿捏不準了,怎麼說他們也都還是楚朝的臣子,怎可如此對楚朝未來的君主不敬!對未來楚朝的皇后不敬!
楚恪眼中的殺氣升騰起來了,既然他們表現得如此過分,那也休怪他無情了,這次的談話根本就沒有結果了,楚恪要將這幾個完全無視君主威嚴的人,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