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那漢子就像是獲得了什麼光榮的勳章那樣,將那隻斷手的手臂舉起來了,亮給大家看著,趙箬朝著那位“英雄”看了一眼,而後對著那壯漢說道,“你的意思是,只要進(jìn)了你這賭場,無論帶沒帶錢都要賭一局是嗎?”
那壯漢微微有些驚訝,換做平常,有人要是知道了他們賭坊的規(guī)矩,他們的發(fā)音不是嚇得立刻跪地求饒,就是立刻哭爹喊娘地想阿坡道街上求助,再者是十分冷靜地坐下,讓家中的人,那些銀兩過來乾淨(jìng)賭一場,離開這個鬼地方。
然而眼前的這位公子,卻是十分平靜,沒有一點(diǎn)兒慌張的樣子,那大漢細(xì)細(xì)打量這趙箬,回答道,“沒錯,我們賭坊的規(guī)矩,若是沒有錢,你用自己的手腳作爲(wèi)賭注,若是有錢,那就拿錢來賭。”
白芍聽聞這話,立刻回頭對著趙箬小聲說道,“公子,我們帶出來的碎銀子應(yīng)該還是有一些的,要不然,就拿出來賭掉算了。”
趙箬的眼睛微微一瞇,若是換做平時,她也會像白芍建議的這般做了,但現(xiàn)在這賭坊既然是楚括的地盤,她倒是要看看,楚括這些個黑心賭坊到底是怎樣運(yùn)作的,也不枉此行了。
趙箬微微一笑,拍了拍白芍的肩膀以示安慰,又朝著那壯漢說道,“影子我身上是沒有了,那我就痛方纔的那個人一樣,賭我的左手吧!”
白芍聽聞立刻瞪大了眼睛,十分震驚而又害怕地朝著趙箬望去,口中立刻大喊道,“公子!你瘋啦!這裡可是真的賭坊!賭輸了可是要砍手的!您怎麼可以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趙箬朝著白芍使了個眼色,她已經(jīng)從白芍那慌亂的聲音中聽出了幾分的女聲,奶少卻渾然不將這些當(dāng)回事兒,轉(zhuǎn)過頭對著那壯漢說道,“你,們可比恩那我加工資的手當(dāng)賭注!要留就留我好了!我願意當(dāng)我家公子的賭注!”
趙箬看著白芍滿臉決絕的樣子,真是哭笑不得,平日裡這丫頭嘻嘻哈哈的每個正形,沒想到到了關(guān)鍵時候居然這麼勇敢。
趙箬看著擺手那著急的模樣,便立刻從侯廟悄悄拽了她一把,然而,那壯漢似乎從擺手的身上看出了些端倪,他的眼睛微微瞇起,又重新在這兩人的身上打量了一圈。
一時間,一個極壞的念頭就立刻出現(xiàn)在了轉(zhuǎn)嘎哈呢的腦袋裡,他的嘴角閃過一絲邪笑,對著趙箬說道,“公子,既然你的侍衛(wèi)已經(jīng)願意當(dāng)你的籌碼了,說實(shí)話,你的左手並不值錢,留下個大活人在我家賭坊裡倒是還能讓他乾乾粗活,就這樣定了!”
說罷,那壯漢揮了揮手,兩旁立刻上來兩個男人將白芍給擒住了,趙箬見狀立刻對著那壯漢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與他人都在這裡,難道你們還怕他逃跑不成?”
那壯漢冷冷一笑,說道,“看來公子有所不知啊,前些日子,我們的鍍管就被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的劍士
搗亂過,我看這位小兄弟的打扮,似乎是個勇武之人,凡事還是謹(jǐn)慎一些的好。我們賭坊的規(guī)矩可是絕對遵守的,只要你贏了,我定會放了這位小兄弟。”
白芍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家小姐,心中更是十分恐懼,她尊重默默想著,出來時在相府的那條路上碰見了丞相大人就說明今日並不適合出來,要是那時候被丞相大人認(rèn)出來了該有多好!現(xiàn)在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跑進(jìn)這家典禮,又害了小姐又害了自己。
趙箬看著白芍那可憐的模樣,心中也很是不捨,她連忙對著白芍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白芍,你相信你家公子嗎?”
白芍哭喪著臉,對著趙箬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略帶一絲哭腔地說道,“我誰也不信,就信公子!”
趙箬微微笑了笑,對著白芍安慰道,“既然如此,你就先乖乖待在這兒,等我回來接你!”
趙箬有回過頭去,對著那壯漢說道,“你可不要爲(wèi)難本小爺?shù)氖绦l(wèi)!若是回來我發(fā)現(xiàn)他少了一根汗毛,我明日也定能讓你這賭坊灰飛煙滅!”
聽著趙箬如此大的口氣,那位裝喊不由得笑出了聲,他早已從那個“小侍衛(wèi)”的身上看穿了他們二人的秘密,細(xì)細(xì)開來,這兩人可都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肉食這次能設(shè)計將他們兩人拿下,獻(xiàn)給大人,那定會收到許多打賞。
想到這兒,他又十分猥瑣地朝著趙箬看了一眼,說道,“公子放心,小人可是說道做到的,我們賭坊在整個汴京那也是出了名的守信用!”
趙箬不再理會那壯漢的那套說辭,擡起腳就往大廳中走去,那壯漢精壯立刻跟在了趙鐸的身後,還偷偷想著身旁的幾個人試了個顏色,那些觀衆(zhòng)們也被趙箬著國人的自信所吸引,都紛紛跟著趙箬,想要看看這件事情的發(fā)展情況。
趙箬看了賭場一圈,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最簡單的賭大小,那壯漢一看趙箬選地是賭大小,心中立刻樂呵起來了。
要知道這賭大小雖然十分簡單,但在賭坊中卻是最容易在背後做小動作的,那個搖骰子的人,也是壯漢的人,手上功夫異常熟練,能夠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在那盅裡做小動作,將原本大點(diǎn)的數(shù),改成小點(diǎn),或者是將原本的小點(diǎn)改成大點(diǎn)。
這樣的的手法,在賭坊之中更是日益熟練,對付趙箬這樣的新手更是綽綽有餘,那些圍觀的賭徒們還真是嗜賭成性,甚至在一旁押起注來了,有許多人都押了賭坊一放的勝利,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看趙箬十分可憐,才默默地在她的地方放了幾個銅錢。
趙箬看了一眼那些看上去就像是同情街邊乞丐那樣勉強(qiáng)詩社的銅錢,嘴角微微揚(yáng)起一個弧度,她對著那些給他銅錢的人好意提醒道,“你們可以稍微壓多一些,不然一會兒就會後悔的。”
那兩個人淡淡地笑了笑轉(zhuǎn)身,又從口呆裡掏出了許多的銀兩押
再在了另一邊,趙箬看著那兩人囂張的模樣,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便十分平靜地對著那搖色子的人說道,“開始吧。”
那壯漢與搖色子的人相互看了一眼,那搖色子的人便立刻將盅放在手中來時劇烈搖晃起來,趙箬閉上眼睛細(xì)細(xì)地聽著那盅裡的聲響,“砰——”地一聲,那盅帶著色子便安靜了下來,趙箬也由此睜開啦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搖色子的人。
那搖色子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對著好弱說道,“公子,看你剛剛那仗勢,像是個行家呀,怎麼?能聽得出這盅裡的點(diǎn)數(shù)是大還是小呀?”
趙箬沒有說話,她正十分認(rèn)真地觀察著人的微表情,那眨眼的態(tài)度,以及他手上的動作都十分清晰地落在了趙箬的眼中,趙箬回過神來,盯著那搖色子人的眼睛小聲說道,“我聽出來了。”
那搖色子人的眼皮微微一動,而後又迅速地恢復(fù)了正常,趙箬嘴角勾起一個燦爛的笑意,又對著那搖色子的人緩緩說道,“是大?還是小?我一聽便知。”
趙箬那雙清亮的眸子緊緊地黏在那人的臉上,她慢慢地試探著,將她說話時,那人臉上表情的席位變化全擠在了心裡。
那搖色子的人被趙箬那樣犀利的目光凝視著,忽而有些不舒服,便立刻惱怒地喊道,“公子快些下注吧,少在這兒故弄玄虛,只要下了注,大家便可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了。”
趙箬一笑,她看著那人的眼睛,假裝把籌碼放在了“大”的位置上,而後笑盈盈地對著那人說道,“你開盅吧。”
那搖色子的人眼中立刻閃過一絲驚詫,又偷偷朝著那壯漢瞟了一眼,在得到壯漢的肯定後,便對著趙箬邪笑道,“這位公子,你可要確定了,不再考慮考慮了?”
趙箬篤定地看著那搖色子的人,十分肯定的說道,“不變了,你開吧!”
那壯漢和搖色子的人臉上立刻閃過一絲得意的笑,趙箬也笑著看著他們,完全沒有一絲擔(dān)心的模樣,她手中把玩著一枚放在她那裡的銅錢,在那搖色子的人面前笑著說道,“快點(diǎn)開吧,今天我就壓定大了。”
那搖色子的劍趙箬如此肯定,便將那盅給提了起來,手速十分快,連趙箬也沒有看到他待敵在哪裡做了小動作,衆(zhòng)人的眼睛都盯著那盅想想著其中的梳子,只有那壯漢與那曬哨子的人在暗中偷偷減緩了顏色,而後都是一副請定神閒的模樣。
隨著那盅的打開,衆(zhòng)人皆驚訝地長大了嘴巴,滿是不可思議的模樣,連那打開盅的人都不由得眨了眨眼睛,那盅之下的三顆篩子,每顆都是紅色的六點(diǎn),竟然如此世間再也沒有比這更大的數(shù)了,三個六,極大。
趙箬轉(zhuǎn)身,臉上帶著十分淡然的笑意,對著那壯漢說道,“如何?大家都看在眼裡,這局勢我贏了,莊家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