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冷王娶妃忙 141 豬一樣的隊友,阿懶 天天書吧
“它這是…”楚鈺桓不解地出聲,這狼怎麼突然會如此。
顧雲梨的眼眶染上了些許霧氣,有的時候其實狼要比人忠誠,這纔是墨兒一直不願放棄白火的原因吧,她把白火和阿懶已經當成了家人,而這兩隻狼亦是把她也當成了親人,墨兒需要它們的時候,它們亦是有感應的。
“無憂,阿懶它是去找墨兒了,它來到這世上,第一個給它溫暖懷抱的不是白火,而是隻有五歲的墨兒,它生命中最重要的前三年,都是陪在墨兒身邊度過的,所以對於墨兒而言,它們不僅僅是兩隻狼,更是朝夕相處過的朋友和親人。”
“恩,咱們快走吧。”
楚鈺桓邊跑邊想著,原來是他一直在以自己的觀念來判斷別人,每個人的生活經歷不一樣,處理問題和情感的方式也便不一樣,也許等到相聚之日,他應該給那小丫頭道個歉。
待沐天賜回到逃跑原點的時候,屍橫遍地根本便沒有活人的氣息,整個場景令她頭皮發麻,這些人的死狀著實是太過殘忍,若不是出發前知道對抗他們的是阿城和大哥,她根本便不會相信他們是死於阿城和大哥之手。
沐天賜翻找了好一會兒,手上和衣袍上都染上了血跡,卻未發現熟悉的面孔,提著的心不由得稍稍地沉回到胸腔,看來阿城和大哥他們應該是逃跑了,只是他們會從哪個方向跑呢。
“嗷…嗷…”
“阿懶,你怎麼跟來了!不過你來得真及時,快幫我找阿城和大哥!”沐天賜欣喜地摟著阿懶的脖子,狠狠地揉了揉它的腦袋。
“嗷…嗷…”阿懶亦是用頭蹭著她的下巴,然後轉身跑開,將鼻子貼著地面開始聞了起來,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許久之後,阿懶仍是焦急地在衆多屍身上聞著,似是並未發現任何線索,急得它直用爪子撓地。
“阿懶,別這樣,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沐天賜走到它身邊,蹲身摩挲著它的頭,這麼濃重的血腥味掩蓋著,阿懶分辨不出味道也實屬正常。
阿懶緩緩地轉過頭,眼睛晶亮異常,腮邊和鬍鬚上還掛著血珠兒,伸了伸脖子衝著沐天賜低吼了一聲,“嗷…嗷嗷…”
“阿懶,你嘴巴里面是什麼東西?”沐天賜將自己的手掌攤開放到了它嘴邊。
阿懶吐了兩下,將一個香囊吐到了她的掌心。沐天賜眉頭輕皺,心中滿是疑惑,這裡是大男人打仗的殺戮場,怎麼會出現女子佩戴的香囊,難道說是姐姐的嗎?
沐天賜將香囊放到了鼻子邊輕嗅了一下,血腥味混雜著藥草味從香囊中傳出,瞬間她便否定了之前的猜測,姐姐做的香囊從來都是用花或茶作爲原料的,這個並不是。
垂首反覆檢查了下香囊,沐天賜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竟是在香囊的右下角發現了一個名字,這繡得是陸白醫還是陸百醫,這個名字好生地熟悉,到底是在哪裡聽到過。
“嗷…嗷…”阿懶長吼了一身轉身便奔了出去,沐天賜亦是再顧不得香囊的問題,將它往懷中一揣便跟了上前。
一人一狼跑出去了好遠,直到前方再無路方纔停了下來。沐天賜雙手掐著腰喘著粗氣,一臉不解地望著阿懶,它將她帶到這湖邊是爲何。
“嗷!嗷!”阿懶不斷地衝著湖面嚎叫著,夜月下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湖面上,不斷地迴盪著慎人的狼嚎聲,終是膽大如沐天賜,也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沐天賜在湖邊檢查了許久都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正欲帶著阿懶去其他地方尋人,卻發現了遠處突現火光,瞬間便拉著阿懶下水,藏到了一顆大石頭的後面。
“咕嘟…咕嘟…”
“咯咯…咯咯…”看著阿懶不斷地在水中吐著泡泡,沐天賜沒忍住笑了出來,一把將它摟在了懷中,讓它的脖子全部露在水面之上。
“阿懶,一會兒來人了,你可不能亂出聲音聽到了沒有?”沐天賜逗趣般地彈了下它的鼻子,嚇得阿懶一愣竟是豎起了耳朵。
但是沐天賜還是怕它聽不懂,遂輕輕地用手將它的狼嘴給捂上了,恰巧這時它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沐天賜瞬間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沾到了不少鼻水。
“阿懶,你好惡心!”沐天賜嫌棄地用另一隻手又彈了他一下。
“仔細地搜查一遍,一處都不能放過。”
熟悉的聲音響起,沐天賜的心臟微微地縮了一下,怎麼會是他!他爲什麼會在追兵後緊跟著而來,越想越驚心,心臟越收越緊。
“稟公子,附近並未發現任何人的蹤跡。”一黑衣人跪地說道。
“咕嘟…”
“什麼人!”原清流皺眉喝道,目光投向了平靜的湖面。
“……”沐天賜垂首看向懷中的阿懶,不由得嘴角一僵,這傢伙是何時滑到水中的,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咕嘟…”由於被捂住了嘴巴和鼻子,又有一半嘴巴浸在了水中,呼吸比較困難,阿懶又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氣,然後彷彿知道自己又做了錯事,瞪著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望著沐天賜。
“下水去搜!”
“是,公子!”話落,撲通跳下去了兩人。
眼見著那兩人離她越來越近,沐天賜深吸了一口氣抱著阿懶便輕輕地潛入了水底,但是怕那兩人發現她的蹤跡,不得不潛入得稍微深了些。
直到沐天賜覺得自己的閉氣快到極限的時候,想著那些人也應該走了,才鬆開了阿懶緩緩地遊了上去,當頭出水面的那一刻她再顧不得什麼,開始瘋狂地呼吸著空氣,待恢復得差不多睜開眼睛時,整個人便愣住了。
“難爲你閉氣閉了那麼久,多虧本公子有耐心,不然還真逮不到你,不上岸來休息會兒嗎?”原清流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眼中滿是戲謔,月夜中看美人倒是極好的享受。
見沐天賜仍然有些愣神,原清流痞氣地說道,“若是你再不上岸,你的狼怕是要憋死了。”
經他這一說,沐天賜發現阿懶的頭還在水下,一下子便將它提了上來,它長著大嘴巴討要空氣的架勢不輸於剛剛的她。
“墨兒,是需要我下去親自拉你上來,還是你自食其力?”原清流眸中帶笑地說道,手則是不斷地把玩著摺扇。
沐天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雙手開始劃動著向岸邊游去,阿懶緊跟著也遊了過去。
坐在湖邊的草地上,沐天賜旁若無人的扭著衣袍上的水,然後脫下鞋子,不斷地將裡面的水向外倒,直到把自己收拾得差不多,方擡頭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想怎麼樣?”
“記得當初說過,他日戰場再見,各憑本事,如今你落在本公子手中,自然是階下囚,你還想期待本公子如何待你?”原清流嘴角微勾,盯著她被溼衣服勾勒出的身段出神。
“嗷…嗷…”阿懶擋在了沐天賜身前,雙爪狠狠地抓著地面,齜起了滿口鋒利的牙齒,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惡狠狠地望著原清流。
沐天賜既感動又好氣地看了阿懶一眼,這傢伙每次保護她絕對是不遺餘力的,但是這次若不是它也不會被發現,算是被它害死了。
“小阿懶都長這麼大了,記得那時候應該只有本公子巴掌大小一般,時間還真是快啊。”原清流翻身下馬,向著一人一狼靠近。
“嗷…”滿口牙齜得更厲害了,彷彿隨時都準備著衝出去撕爛敵人的脖子。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出什麼樣的畜生,一樣地識人不清。”原清流的眸光漸漸地變得蒼涼。
“你是說你自己嗎?我這輩子識得最不清的一個人,便是你!這輩子騙我最深最多的一個人,亦是你,你還在那裡矯情什麼?”沐天賜冷冷地開口。
原清流冷笑將手中摺扇狠狠地向外一擲,絲毫不差正中阿懶頸部的位置,沐天賜只聽得“嗷”地一聲慘叫,阿懶應聲倒地,兩隻前爪緩緩地伸直便一動不動了。
“阿懶…別嚇我…”沐天賜忙將手指放到了它的鼻子附近,感受到了溫熱的鼻息才稍稍地放下了心,擡頭冷視著原清流道,“有什麼衝著我來便好,跟一匹狼較什麼勁?”
“本公子,喜!歡!墨兒…哦不,沐大祭司,請吧!”
龍藏門
花絮有一下沒一下地繡著手中的花樣,腦中時不時地想象著未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景象,嘴角不由得勾起了暖暖的笑意。
“絮兒,你今天的狀態不錯,比昨天好很多。”
“公主殿下!”花絮忙撂下手中的繡活兒,起身欲行禮,卻被原清鴻給一把扶住了。
“不必如此,你既已經嫁給了流兒,自是屬於我原家人,這樣豈不是外道了。還有,以後便同流兒一般,喚我姐姐便好。”原清鴻輕笑著說道。
“姐姐!”花絮靦腆地輕喚了一聲。
原清鴻淡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落到了牀榻上的繡活兒上,遂走了過去將之拿起看了看,輕笑著說道,“絮兒,沒想到你常年舞刀弄槍地,竟是會刺繡,怎麼想起繡起老虎了?”
“絮兒…絮兒…想爲公子生個孩子,所以想繡些先預備著。”花絮嬌羞地垂下了頭,害怕去看原清鴻眼睛。
原清鴻拿著繡品的手一僵,眸中瞬間浮滿了苦澀,她有時候同情花絮,陪在愛的人身邊這麼多年卻求不得,但是現在卻是突然有些羨慕起她了,求不得又怎樣,起碼還在身邊不是麼,那證明遲早還是有機會的,哪會像她這般一無所有。
摸著錦布上惟妙惟肖的小老虎,原清鴻心中滿是希冀,若是有一天她也能拿起繡針,爲她和鈺城的孩子繡衣裳該有多好。
“姐姐小心!”
“怎麼…嘶…”原清鴻猛地將手給收了回來。
“都怪絮兒不好,竟是沒有將針給收好,絮兒這就去取傷藥。”
“傻丫頭,這點兒小傷不礙事,你繼續繡吧,我先出去透透風。”話落有些落寞地轉身離開。
原清鴻正百無聊賴地在花園中晃著,突然被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給吸引住。
“你聽說了嗎?門主抓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這麼大的事兒能不知道麼,聽說還被門主關到了重犯牢房中呢!”
“這麼嚴重,重犯牢房可是好多年沒有關過人了。”
“誰說不是呢,我可是好奇極了,那人到底怎麼惹著我們門主了,想想門主審問犯人那些手段,我現在頭皮都有些發麻。”
“好了別說了,趕緊去給副門主送夜宵吧,她最近脾氣可大著呢!”
隨著聲音越來越小,原清鴻不安地皺起了眉頭,流兒出去抓人了,爲何他沒有與她商量,他說過不會再瞞著她什麼事的。
到底是什麼人值得他瞞著她大動干戈,還將人關押到了重犯牢房,流兒最恨的人,還不想讓她知道,難道說是…鈺城!
這個想法一涌上心頭,原清鴻哪裡還有心思逛花園,急忙向著牢房的方向走去,希望還來得及,可不能讓流兒傷到鈺城。
重犯牢房中
沐天賜看著手腳上的重銬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擡首漫不經心地說道,“原清流,你這牢房的看管都已經嚴成了這副樣子,給我配上這身行頭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沐大祭司,你太低估自己了,你可別忘記了,你的一部分武功和手段可是本公子教的,其中好像包括開各種門鎖吧,而且那些守衛怕是沒有能打過你的。”原清流挑眉道。
“那這鎖…”沐天賜冷笑著看了一眼手上的鎖鏈。
原清流輕輕地擺了擺手,身後一名黑衣屬下便點燃了一根紅燭,然後走到了沐天賜身邊,將手腳鎖鏈的鎖眼全部都堵死了。
“沐大祭司,希望你在成爲階下囚的第一晚,過得愉快!”原清流微微地抱了下拳,若有所思地轉身地離開。
當原清鴻趕到的時候,原清流剛好令人鎖好最後一道門,看著一臉焦急的人,不由得開口問道,“姐,你怎麼來了?”
“你怎啓用這重犯牢房了,難道說門中誰犯了大罪嗎?”原清鴻平靜了下自己的情緒,輕聲問道。
“姐,這事兒無關大局,你別管!”話落不等原清鴻出言詢問便離開了。
原清鴻跟看守牢房的人磨了很長時間的嘴皮子,但是卻並未一絲效果,只好憤然地離開去找花絮想對策。
拖著沉重的鐐銬在牢房中晃了一圈,最後沐天賜有些泄氣地躺到了牀上,這牢房還真是難逃得緊,牆上連個小窗都沒有,而且牢門還是玄鐵打造的。
煩悶之下,沐天賜不由得往被子裡拱了拱,這才發現被子竟是異常地柔軟,頂著被子坐起身,用手翻了翻牀上的褥子,驚訝地發現竟是雙層的,躺在上面非常地舒適。
“這原清流到底是什麼意思!”
“嗷…”
沐天賜猛地跳下了牀,忘記了腳上的鐐銬,差點兒將自己絆倒,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後,才用力地拍打著左側的牆壁,“阿懶,你是不是也在啊?”
“嗷…嗷…”
“你這個闖禍精,坐牢了吧!”沐天賜好氣地拍了怕牆。
沐天賜順著牆壁滑坐在地,緩緩地抱住自己的膝蓋,還好有阿懶陪著自己,也不知道阿城和大哥現在怎麼樣了,希望他們能早點兒與姐姐他們會和。
另一邊,花絮用完夜宵剛欲睡下,便被原清鴻的一陣敲門聲給阻止了,只得忍著睡意將她請進了房間。
“姐姐,有何急事,爲何你眉頭深鎖。”
“絮兒,你能否進得去重犯牢房?”原清鴻按著她的肩膀輕搖著問道。
“重犯牢房那些守衛只聽公子的,而且重犯牢房一共有五道門,每道門的守衛各持一把鑰匙,可謂是相當的森嚴,姐姐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去重犯牢房了?”
“除了找流兒,便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絕無辦法!”
原清鴻走後,花絮將一直守在小屋中的秋兒喚了進來,詢問了今日發生了什麼異常之事,方知道原清流今日抓了個人回來,而且還將那人關進了重犯牢房,難怪剛剛姐姐會來詢問。
“秋兒,可有人見到抓的那人長得什麼樣子?”
“不知,那個姑娘被抓回來的時候,是被蒙著眼睛的。”秋兒搖了搖頭。
“是個姑娘?你確定嗎?”握著錦帕的手漸漸地收成拳,指甲慢慢地嵌入到手心中。
“應該是吧,那樣仙姿的風骨怎會是一位公子,奴婢定是不會認…”
“啪!”地一聲,打斷了口若懸河的秋兒。
“滾出去!立刻!”話音剛落秋兒便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花絮將桌上的果盤全部掀翻在地,屋內的花瓶無一倖免地都被摔碎,就連她今早剛剛做好的小衣服都被她撕成了一條又一條。
原本整潔的臥房一瞬間便如被洗劫了一般,花絮跪在牀上聲嘶力竭地大笑著,直到笑出了淚水纔將頭埋到了被子裡,然後嚎啕大哭起來,她已經開始要觸碰到幸福了,爲什麼那個女人又出現了!
哭了好一陣,再次擡起頭時,蓬亂著頭髮的她如瘋子一般,眼中滿是怨毒,雙手一用力懷中的被子也未能倖免於難。
而另一邊,躲過追兵的楚鈺城和顧雲天摸到了鎮上,換掉了滿是血水的衣袍,買了兩匹馬正快速地向起兵之地奔去。
第二日五更天未到,花絮便偷偷摸摸地來到了重犯牢房門口,不意外地被守門的屬下給攔了下來。
“副門主,不是屬下不給面子,實在是職責所在,恕難從命!”
“若是今日我非要進去不可呢?”花絮陰冷地說道。
“那屬下只好得罪了!”守門之人不卑不亢地回道,然後抱拳垂首不語。花絮憤恨地握緊雙拳,她亦是後來到這東楚執行任務才和這邊的人有所接觸,雖然她是個副門主,但是這分壇的人大多是直接效命於公子,看來得想個辦法了。
思緒流轉間,原清鴻的臉出現在腦海中,花絮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她還有同盟的不是麼,真是老天都在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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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搖曳而去的豔麗女子,守門之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不禁爲自家公子的英明豎大拇指,這麼陰晴不定的女人誰會喜歡,難怪公子都懶得看她一眼,就算再美也消受不起。
原清鴻轉輾反側了一夜都未怎麼睡下,所以當有人靠近她房間的時候,她瞬間便坐起了身冷聲道,“這一大早的,是誰在外面?”
“姐姐,是絮兒。”
“你最近身體不太好,怎麼沒多睡兒?”原清鴻輕吐了一口氣。
“絮兒想與姐姐商量些事情,是有關於重犯牢房中的人,不知姐姐可否有時間?”花絮趴在門邊低聲地說著,眼睛卻是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生怕被人給聽了去。
原清鴻本是興趣缺缺,但當聽到“重犯牢房”四個字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如被點燃了一般,騰地跳下了牀,開門將花絮請了進來。
花絮剛欲開口,卻見原清鴻將食指放在了自己的脣邊,示意她先莫要出聲。
“姐姐放心,絮兒剛剛在外面仔細地瞧過了,沒有任何可疑之人,大可不必擔心。”花絮壓低了音量說道。
“絮兒,你昨日不是說那牢房守衛森嚴只有流兒進得去嗎?爲何今日突然又想與我談這件事情了?莫不是想到其他的方法了?”原清鴻目帶希冀地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不爲別的,絮兒只想能幫到姐姐就好。”花絮目露真誠地輕點了下頭。
原清鴻心中一喜拉過了花絮的手,急聲問道,“絮兒,你可是有想到什麼好主意,流兒那邊怕是要說不通的,他昨晚的態度著實是太堅決了,就連我這個姐姐也是一點兒情面都不給的。”
花絮眸光一閃,她昨晚怎麼沒有注意姐姐的表情,焦急中帶著希冀,那絕對不是想要見那女人的表情,既然那些下人們沒人能夠確定公子帶回來的是男是女,難道說姐姐以爲那牢房中關著的人是楚鈺城!
難怪!花絮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這下她一切都想得明白了。
“絮兒,你在想什麼?”原清鴻伸手在花絮眼前晃了晃。
“姐姐,絮兒想到了個方法,但是可能會比較冒險,不知當講不當講!”花絮用貝齒輕咬著嘴脣,柳眉輕蹙,糾結極了。
“莫怕,一切都由我擔著,流兒還能殺了我麼。”
原清鴻話音落了很久,花絮仿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般點了點頭,靠近原清鴻在她耳邊輕聲地說了起來。
“不失爲一個好辦法,難怪流兒如此重用於你,咱們即刻行動吧!”
“姐姐,公子怕是還有半個時辰就會起身,所以咱們一切事情最好在半個時辰內辦完。”花絮邊幫原清鴻更衣梳髮邊不停地囑咐著。
“這個我自是知道的!你大可放心。”
“絮兒,你爲何要換男裝?”原清鴻不解地問道。
“絮兒要和姐姐一起去,扮作你的隨從便好,多個人多分力不是?”
原清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但是心中極度想見楚鈺城的*,將這剛剛生出懷疑給快速地壓了下去,任由著花絮爲她易容打扮。
待兩人到達牢房附近的時候,兩撥人馬剛剛換好班,原清鴻仔細地忘了一眼,五道門共十個守衛,每個都是龍藏門裡頂尖兒的高手,若是露出了馬腳怕是根本逃脫不掉的。
“絮兒,我身上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原清鴻不確定地問了一句。花絮轉頭看向了原清鴻,眼神中竟是泛出了迷離之色,雙手不由得緊握成拳。
“絮兒…絮兒…”原清鴻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這丫頭可千萬別在這關鍵時刻出狀況。
“姐姐,著實是你扮公子太像了,絮兒都被迷惑住了。”要是公子能有你這般溫柔的眼神,絮兒就算粉身碎骨都沒有任何遺憾了。花絮中流露出淡淡的希冀,將最後一句話爛在了心裡。
“那便好,咱們走吧!”話落兩人闊步走到了牢門口。
“屬下參見門主!”兩名守衛單膝跪地抱拳。
“起身吧,將牢門打開。”原清鴻板著臉冷聲地命令著。由於她模仿原清流的聲音著實是太像了,身後的花絮沒忍住擡頭又看了她一眼。
將兩人放進去之後,守衛默默地將大門合上繼續佇立不語,因爲下一道門還會有人負責,他們只負責把好第一道關卡便好。
“有沒有覺得今日門主有些奇怪?”
“沒有,你發現什麼了。”
“不知,就是覺感覺很不對勁兒。”
“好了,安心守門,過幾天可就要打仗了,安穩日子不多了。”
原清鴻二人無驚無險地通過了最後一道大門,方到達關押犯人的牢房。花絮雖是跟著原清流許久,但卻是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的,只是從各種門內人的傳言中聽說過。
這座從外表上看起來很大的監牢,實際上卻只有四間牢房,每間都是用青石板堆砌加固而成,石板牆外還圍有鐵欄,牢門用得是上好的玄鐵打造的。外人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況,裡面的人亦是看不到外面的狀況。
“還不將門打開!”原清鴻不耐地吩咐著。
“是,門主請稍等!”
守門之人將鎖拿下便躬身退了出去,原清鴻擡了幾次手又放下,眸中波光流轉,再見他應該說些什麼,他見到她的臉會害怕嗎?心下一怕,不由得伸手撫上了自己的左臉,雖然隔著易容的假皮,手指拂過間亦是感受到那凹凸不平的疤痕,心跟著狠狠地顫了下。
看著這樣的原清鴻,花絮心中亦是有些不好受,不過瞬間便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等她們倆除掉那個女人,一切就皆大歡喜了不是麼,她可以得到公子,姐姐可以得到楚鈺城。
“姐姐,再不進去怕是公子就要醒了。”花絮好心地提醒著,喚回了正沉浸在回憶中的原清鴻。
原清鴻眼眸微擡深吸了一口氣便將門推開,一眼便定在了牀上那個在被中縮成一團的人身上,想要喊出的名字就那樣生生地卡在了喉嚨。
被窩裡的沐天賜猛地睜開了雙眼,耳朵微動警惕起周圍的狀況,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來人不是原清流,而且空氣中漂著淡淡的脂粉味兒,應該是女人!
原清鴻忐忑地走向牀榻,一手捏起被角緩緩地拉開,當被子只拉到一半的時候,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地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在漆黑的被窩裡藏了一晚上,突然見到光,眼睛很是不舒服,沐天賜忙用手臂擋住了眼睛,並厭厭地說道,“來人是誰?”
待眼睛適應得差不多,沐天賜纔將手臂移開,轉頭看向來人,心中亦是一愣,竟然真是原清流,只不過爲何會帶著一身的脂粉味兒。
再細細地看了一眼,沐天賜眸光一凜,坐起身靠到了牆邊默默地看著眼前人,然後便不再言語。
“你似乎看起來很淡定。”原清鴻緩了好一陣兒才低啞著嗓子開口,平靜無波的臉上看不出喜怒,目光就那樣直直地盯著坐靠在牆邊的人身上。
“怎麼不繼續僞裝下去?”沐天賜輕笑著問道。
“你已經察覺了不是嗎?那再僞裝下去豈不是像個跳樑小醜一般麼,本殿不屑。”原清鴻緩緩地將雙手背到了身後,眸中的情緒漸漸變得複雜起來。
“不知公主殿下起早來此所爲何事?天賜行動不便就不給公主見禮了,還望公主莫怪。”話落晃了晃手臂,手腕上的鐐銬便開始叮噹作響。
原清鴻突然啞口無言,面對的人變了,起先準備的一肚子話,也便再無用武之地。也怪自己想當然了,竟是認爲被關之人一定是鈺城,沒想到竟是她。
“小丫頭,我是該叫你沐天賜,還是顧水墨?”原清鴻有些疲憊地坐到牀邊,目光卻是在這牢房中四處地遊移著,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流兒也是個癡情的,都佈置成這樣了還能稱之爲牢房嗎?
沐天賜垂首玩起來自己的十指,時不時地按一按半長不短的指甲,平和地開口說道,“公主殿下還是喚我天賜好了,只要我一天還在大祭司的位置上,便是沐天賜。”
被沐天賜淡然的聲音吸引,原清鴻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年來東楚接流兒的時候,這個小丫頭還只有那麼一丁點大,她就那樣安安靜靜地趴在鈺城懷中瞪著大眼睛看著一切,原來一切早已在多年前便已經註定了。
“你休息吧,若是流兒問你什麼,別說本殿來過。”話落起身落寞地向牢門外走去。
“好!”
花絮站在原地並未跟著原清鴻出去,只是垂著頭緊握著雙拳,骨節都已經開始泛白了,可見力道之大。沐天賜不由得好奇地望了過去,輕聲提醒道,“你主子已經走了。”
花絮擡起頭走到了牀邊,眼神怨毒地看著沐天賜,猛地出掌向她的脖子抓去。沐天賜眸光一凜,右腿一踢鐵鏈就著慣性向著花絮的肋部打去,無奈下花絮只好收手躲閃。
“不知在下與兄臺有…”
待擡首對上那人的眸,沐天賜愣住了,心中的疑惑瞬時得到了解答,腦中不由得聯想到了原清鴻剛剛的表情,嘴角勾起了然的笑意,這花絮真是使得一把好槍,神不知而鬼不覺還查不到她頭上。
“沐天賜,一邊勾著楚鈺城,一邊又搭著公子,世間怎麼會有你這樣下作之人!”花絮惡狠狠地說道。
“我何時搭著原清流了,你怎麼不去問下你家公子?”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招!”話落一撩寬大的袖口,細如牛毛透著寒光的幾十根毒針,齊齊地向著沐天賜射去。
沐天賜眼疾手快地在牀上翻滾了幾圈,若是放在平日這點兒暗器豈能奈何得了她,但是今日手腳戒備鐐銬綁縛著,當她滾到第三圈的時候雙腳被鐵鏈纏住,八根毒針竟是深深地打到了她的背上。
“唔…”沐天賜悶哼了一聲。
“花絮,你想不想知道原清流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沐天賜咬牙問道。
“不管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最後能留在他身邊的只有我!”花絮面目有些猙獰地笑道。
“我與你其實並無太大仇怨,你過來,我告訴你…咳咳…說不定你能得到他的心。”
花絮半信半疑地向牀邊走,哪知剛一靠近沐天賜,便被她一個鷹爪手給抓到了脖子,咬牙之下猛退了一步才險些逃出,不過脖之處卻是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
“絮兒,你怎麼還不走,一會兒怕是要有麻煩的。”去而復返的原清鴻站在門口皺眉催促著。
“姐姐,絮兒這就來。”勾起得逞的笑意,花絮伸手輕怕了拍自己的臉頰,輕聲道,“現在的你,不配和我講條件,還是好好享受這兒的生活吧。”
“你不覺得你很可悲嗎?”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比我悲慘,呵呵。”話落再也不看牀上人一眼,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牢房。
沐天賜扶著牆坐起身,反手到身後欲去摸那幾根針,但是她忍痛從上摸到了下,卻是連一根都沒有摸到,心中不由得一驚,這難道是阿城說過的那種暗器!
而另一邊,原清鴻和花絮已經成功地離開了牢房,途徑一條僻靜的小路是,原清鴻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問道,“絮兒,剛剛那麼久纔出來,你在裡面做什麼?”
“我只是想替姐姐教訓下那個女人,但是絮兒的武功不及她,所以沒能爲姐姐出氣。”花絮眼中滿是不甘,垂首不停地揪著衣角。
原清鴻眸光一暖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再多言便轉身離開,其實也未見沐天賜有多纏著鈺城,只不過是她再也入不了他的心他的眼了而已,一切都是已經錯過了,做再多的都已經是徒勞了。
望著落寞而去的背影,花絮恨鐵不成鋼地搖頭輕哼了一聲,難怪姐姐得不到楚鈺城的心,根本就不曾努力爲自己去爭取麼,這次正好一箭雙鵰,算是順路幫她了。
半個時辰後,原清流手中提著食盒獨自來到了牢房門口,冷聲開口,“將門打開。”
守門的下屬一愣,目光不由得掃到了原清流腰間的摺扇,瞬間汗透衣背,抱拳的雙手都已經開始顫抖了,試探著問道,“門主,您不是剛走沒一會兒嗎?”
“你說什麼!”原清流眸中滲出陣陣地寒意,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您五更天剛過的時候不是帶著一名下屬來過一次麼,怎麼突然又回來了?”看著原清流越來越黑的臉,守門人說話的聲音亦是越來越小,到後來基本上是沒有什麼聲音了。
原清流的心瞬間就沒有底了,扯過守門屬下的衣領,直接便奪過了他懷中的鑰匙,輕抖著手將鎖打開後一腳便將門給踹開了,嚇得下一道門的守衛“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參見門主!”兩人見原清流的臉色嚇人,未敢多說,忙將牢門給打了開。
來到了關押沐天賜牢房的門口,原清流心中不停地打著鼓,重來不信鬼神的他,竟是開始在心中祈禱起來,“墨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否則這輩子你然給我如何安心。”
“吱嘎!”下屬推開了牢門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原清流緩緩地擡頭望去,心狠狠地一揪,那個蓬亂著墨發抱著被子團坐在牀上的人,真的是昨晚還在和他叫板的墨兒麼,難道說他還是來晚了。
“墨兒…你還好麼…”
沐天賜吹了吹擋在面前的亂髮,鬆開了懷中的被子,擡眸挑眉道,“我這大活人不是擺在這兒,你自己不會看麼?亦或是說,你還想讓我感謝你抓我過來?”
見沐天賜此種狀態,原清流提起的心稍稍地放下了些,既然還有力氣跟他鬥嘴耍橫,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真是關心則亂,這些年這丫頭時常和他混在一起,又怎麼會是一隻任人欺負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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