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樣想著,馮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看到血蟄子竟然直接從他的手臂裡面爬了出來,就這樣停靠在他的手臂上,一動不動,很快,其他的血蟄子也這樣爬出來,馬上馮遠的手臂上就爬了滿滿地一手臂血蟄子!
“是陽風!”明叔看到血蟄子的動作,頓時說道。
聽明叔這麼一說,馮遠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在了陽墓裡面,而血蟄子是極其陰寒的東西,當然手不了陽風,所以他們在尋找馮遠身體上陰氣最集中的地方躲避陽風的傷害!
而他們在的正式馮遠的左手臂,也就是說,左手臂已經是他整個人陰氣最爲集中的地方!
馮遠想將這些血蟄子從手臂上甩下去,可是這些血蟄子就像是牢牢咬在他的手臂上一般,竟然紋絲不動!
“我們還是先到陽墓裡面去,到來那裡,這些血蟄子自然就死了!”明叔說。
馮遠只好點點頭,更何況,現在明叔他們體內還有焚屍水,他們的時間真的是一點都不能再被耽擱了!
說走就走,一行人立馬往通道里面走,在手電筒的光亮的照射下,馮遠看見通道里面是一個墓室,或者說是另一個石洞,因爲這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另一條通道和它連著,去到另一個地方!
雖然沒有什麼東西,可是這個石洞卻是十分奇怪的,因爲在整個石洞的牆壁邊上都堆滿了各種形態的巖石,有的像山,有的像樹,而有的則像人,像走獸,總之形態各異,看上去就像一幅山水畫一樣,安排地錯落有致,沿著整個石洞竟然排開了一圈!
這些東西就像是就著石洞壁雕刻出來的一般,而馮遠走近了看發現這果然就是沿著石洞壁雕刻出來的!
而且是走近了,馮遠纔看見整個這些石壁上都有拇指這麼大小的一個個小洞,密密麻麻地遍佈在石壁上,而小洞裡面黑乎乎的,根本就看不清楚是什麼!
“這是陰石!”明叔看了之後突然出聲!
在明叔說這話的時候馮遠感覺到手臂上的血蟄子突然就往下面爬,跳到石壁上,瞬間就鑽進了石洞裡面!
“這難道是……”馮遠看到這個情景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難道這些小洞竟然是血蟄子的居住地嗎?那麼這麼大的一圈石壁,要有多少血蟄子啊!
明顯看到這個情景明叔他們也是嚇了一跳,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突然聽到整個石洞裡傳來一陣陣“曲曲”的叫聲從四面八方響起來,在石洞裡面迴響著!
“剛剛它們的沉寂並不是因爲陽風,這裡陽風已經吹不到了!”這個時候連姨說,他看了看整個石洞,繼續說:“這裡放置著這麼多陰石,很明顯是用來養育血蟄子的,而且他們既然在這裡養育者麼多的血蟄子,那麼就會確保這裡是陽風吹不到的地方,剛剛它們蜇伏在小遠的手臂上,很可能是受到了魘蛇的威脅,現在回了老巢,就肆無忌憚了!”
“竟然是這樣!”馮遠額頭上一陣冷汗!
說著,血蟄子就紛紛從石洞裡爬了出來,密密麻麻地一片片地出現在四個人周圍,就像潮水一般涌來涌去!
他們被團團地圍在血蟄子的中間,已經無法動彈,而且這些血蟄子還正從石洞裡面出來,這個石洞裡面究竟有多少血蟄子,只怕沒有人知道!
這麼多的血蟄子,讓人不禁毛骨悚然,想想全身被這種東西爬滿的感覺,四個人的頭皮就一陣陣發涼!
“阿連,還有驢蹄粉和母香粉沒有?”明叔問。
“有一些!”連姨回答。
“這些東西也怕這個嗎?”阿黎問。
“不管怕不怕,好歹也試試看,總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明叔一咬牙。
連姨將這兩樣東西拿出來混在一起,給 明叔一些,然後又將其餘的分做幾份,分別給阿黎和馮遠,並囑咐說:“先把這東西撒在周圍,看這東西怕不怕!”
馮遠和阿黎點點頭,接過這兩樣東西的混合物,取了一些撒在地上,頓時,一股母香花的香味就在整個石洞裡瀰漫開來,特別的好聞!
聞到這股香味血蟄子退了一退,但是卻沒有害怕,依舊密密麻麻地圍著四個人,四個人相互看了看,知道這東西並不像貓屍一樣懼怕這東西!
雖然不怕,但是這些血蟄子還是對這東西很是忌憚的,它們並不敢靠前,就是圍著四個人,卻也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
而且這些血蟄子只是退縮了那麼幾秒立刻就又涌了上來,馬上就已經到了只離四個人幾十釐米的地方!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大家都聽到石壁上傳來一陣陣的敲擊聲,聲音不大,但是卻異常地清脆,在石洞裡清晰無比!
聽到聲音這些血蟄子又立馬後退,如同波浪一樣來回翻滾著但是卻始終沒有再靠近四個人,而是逐漸在往石壁旁邊縮,四個人不解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呆呆地聽著這不大但是卻異常清晰的敲擊聲,然而這敲擊聲卻也是斷斷續續地,而且就在這些血蟄子的巢穴裡面!
“難道是跳屍追到這裡來了?”馮遠不禁疑惑。
“不可能,這裡是陰墓,跳屍是不會過來的,應該是別的什麼東西!”明叔說。
“難道是類似貓屍一樣的東西?”阿黎這個時候也是疑惑。
這下明叔不再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聲音的來源地方,似乎哪裡突然之間就會給他們一個意想不到的意外一般!
而在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聚集在這個敲擊聲上面的時候,這個敲擊聲確實突然就沒有了!
而且,是徹底的消失了!
這聲音消失了片刻之後,這些血蟄子又重新向著四個人涌了過來,剛剛被緩解的恐懼立馬又回到了四個人的身上,而明叔則是已經從揹包裡面拿出了噴槍,準備在血蟄子一靠近就用噴槍將它們給燒成灰燼!
但是這麼多的血蟄子,他們只有一把噴槍,而且,明叔並沒有把握能將所有的血蟄子都給噴死,因爲這些血蟄子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然而,並不等明叔的噴槍起到作用,只聽到轟隆一聲,這個石洞的石壁突然從頂部開始倒塌,那些雕刻突然墜落,就朝著下面蜂擁的血蟄子給咂了下來,而隨著石塊一起掉下來的還有發著光亮的東西,正是水銀!
在水銀的光亮裡,馮遠看見一條黑色的瀑布同時也流了下來,在瀑布裡有一個人跟著掉了下來,馮遠看清了那個人,立馬驚喜地喊:“寧四爺!”
巖石和水銀幾乎是在同時撒在了地面上,頓時那一面的血蟄子就全部被掩埋在了巖石與水銀之下,而整個石洞因爲流淌下來的水銀而變得亮堂起來,馮遠分明看見這些血蟄子一浸到水銀裡面就停止了動作,在裡面一動不動,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個的蟲繭!
馮遠此時的注意力卻全部在了黑色瀑布上掛著的人上面,那黑色的瀑布正是馮遠在水銀道里看見的頭髮,而現在寧四爺就掛在頭髮上,因此纔沒有墜落下來,當下面基本上已經差不多穩定之後,他這才鬆開手從頭髮上跳了下來!
寧四爺一身的水銀,基本上已經全溼了,馮遠趕緊從揹包裡拿出一套衣服讓他換下來,水銀畢竟是有毒的東西,在身上久了總是不好!
而寧四爺卻擺擺手說:“有水銀在身上,這些血蟄子纔不敢近身!”
“寧四爺,我還以爲你被埋在流沙牆裡面了!”馮遠抑制不住自己的欣喜,說。
“還得多虧了這面死人鏡!”寧四爺說。
原來當時寧四爺的遭遇和馮遠是一樣的,他和馮遠分別被流沙牆隔離到了兩條水銀道里面,可是寧四爺的運氣就要比馮遠差好多,他的那條水銀道是一條死路,而且當他走到盡頭的時候後面的流沙就一直在掩埋水銀道,寧四爺在情急之下用死人鏡照到了水銀道里面的暗門,他敲開流沙牆,裡面果然是另一條水銀道,但是這裡確實絕對的死路,而裡面卻有一根鐵棒,寧四爺當先就用這根鐵棒敲開了水銀道上的水晶,在這條裡面的水晶似乎要薄一些,不知道這是不是設計者故意而爲之的做法,反正寧四爺將水晶地面敲開之後,又將水銀下面的已經蛀洞的巖石層給敲開,這才從上面脫險,而也是在那一瞬間,流沙牆已經埋了過來,要是再遲那麼一點點,只怕他整個人真的是要被埋在流沙下面了!而且這麼高的高度幸好有了橫在水銀道里的頭髮,否則寧四爺只怕不被活埋也要被摔死或者被一起落下來的石頭給砸死!
至於這條頭髮,寧四爺只是剛剛提到,臉色就變了,他擡頭看著這一條垂下來的頭髮,良久才陰沉地說道:“這不是一般的東西,我想我們可能遇到**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