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著司徒星的手,一路回到了墨煙閣,司徒星見她一言不發,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氣,於是懦懦的道:
“姐姐,你彆氣了,星兒受點委屈不算什麼,只要姐姐回來就好。”
司徒嫣看著她淚汪汪的小臉,怪嗔的嘆了口氣,
“我沒生氣,只是你要懂得保護自己,只一味的隱忍退讓,只會讓別人覺得你更好欺負。”
司徒星點點頭,
“姐,我懂了。”
這時她忽然瞥見那顆梧桐樹後的青色身影,脣角一彎,說道:
“星兒,你先進去,姐姐很快就來。”
待司徒星走進屋內,她踱步來到那人跟前,
“既然來了,爲何不進去,躲在這裡幹什麼?”
白千墨彎脣一笑,
“欣賞風景。”
司徒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這院子裡除了這棵樹 ,連一株草都沒有,哪有風景可賞?”
“當然有,我覺得那個就很好。”
司徒嫣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竟是她寫的那‘墨煙閣’三個字,不禁笑道:
“那只是我閒來無事鬧著玩的,讓你見笑了。”
“不見笑,我很喜歡,其中各取了你我名字當中的一個字,這證明我在你的心裡還是很有地位的。”
經白千墨這麼一提醒,司徒嫣覺得那三個字確實是湊巧的很,可是她的初衷的確沒有那層意思,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
白千墨嘴角含笑的看著她,
“你不是當著我朋友的面已經喊出我是你的男人了嗎?”
“嗯,那個嘛……”
司徒嫣沒想到他的消息竟然如此的靈通,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怎麼,害羞了?”
白千墨看著她紅的如雲霞一樣的臉,打趣的問道。
司徒嫣低下頭,
“我哪有,那不過是一時情急的權宜之計,你不要當真。”
白千墨輕笑,
“沒想到我白千墨的名字還有這般作用,只是你一而再的利用我,是不是也該有點表示?”
“表示?”
司徒嫣擡眸看他,
“我付錢給你行嗎?”
“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
“要你。”
白千墨說著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下,
“想我了嗎?”
司徒嫣失神的看著他那銀色面具後面深不見底的黑眸,目光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敢想。”
白千墨皺眉,
“爲何不敢?”
“王爺不讓。”
“你倒是很在意那位王爺的心情嘛!”
看著白千墨眼裡慢慢的露出了兩隻醋罈子,司徒嫣強忍著笑,
“那是自然,他可是我未來的夫君。”
“可我還是你男人呢!”
白千墨說著再次吻上了她的嘴脣。
他的吻狂熱而霸道,司徒嫣想推開他,
“別胡鬧,這裡會被人看……”
她話還沒說完,忽然腰上一緊,身子已經凌空飛起,眨眼間二人已經落在了樹冠之上,茂密的枝葉將他們掩藏的嚴嚴實實。
“這回沒人能看見了吧!”
司徒嫣臉上露出嬌羞的笑容,這個男人總是能帶給她意想不到的奇妙之感。
白千墨一雙黑眸盯著她嬌紅的面孔,夕陽的餘暉透過枝葉的縫隙照在他銀色的面具上,彷彿鍍上了一層金色的仙華,讓人感覺亦真亦幻。
看著他的脣慢慢的接近自己,司徒嫣本能的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兩腳騰空,身體仍然被他單臂抱在懷裡,樹下有腳步聲,她不敢出聲,又無法抗拒,就連簡單的矜持一下都沒有機會,於是只好慢慢的閉上眼睛。
微涼柔軟的嘴脣從她的頰邊滑過,耳邊傳來帶著溫熱氣息的聲音,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我了嗎?”
司徒嫣閉著眼,粉脣一彎,
“我說過了,王爺不準我想。”
她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不是人家不願意想你,而是王爺不準人家想你,所以結果人家就沒敢想你,反正歸根結底就是想表達一個意思,她沒想他,因爲她很喜歡看他滿眼醋意的樣子。
“是嗎?
隨著這兩個字在耳邊飄過,司徒嫣感覺領口處一鬆,脖子下面靠近鎖骨處刺痛了一下,從現在穿越過去的她,當然知道剛剛那微微的刺痛是怎麼回事,他竟然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吻痕。
當時皺起了眉,
“白千墨,你幹什麼?”
白千墨眼神肆虐的看著她,
“不幹什麼,在你身上留個記號,也好讓別人知道,你是有男人的女人。”
司徒嫣被他這幼稚的舉動氣的有些抓狂,
“你是想害死我嗎?”
白千墨彎脣看著她,隔著面具也能想象的到他絕美的笑容,
“我怎麼捨得,這印記的位置,除了我,其他的男人應該看不到吧。”
司徒嫣見他眼神盯著自己敞開的領釦,急忙擡手將釦子記好,然後雙手攀上他的肩,眼神狡黠,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千墨,你真的會娶我嗎?”
白千墨點頭,
“只要你願意嫁。”
“千墨,你真好。”
司徒嫣說著嬌羞的將頭朝他的胸前靠去,卻雙手一用力,身子一挺,嘴脣就直接啄上了他的脖頸,用力的吸了好一會兒才鬆開,白千墨就那樣直挺著身子絲毫沒有動。
司徒嫣看著他脖子上鮮紅的吻痕滿意的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這樣才公平,我也要別人知道,你是有女人的男人。”
擡頭對上白千墨奇怪的眼神,再看他緊抿的嘴脣,她不解的問道:
“你,那是什麼表情?生氣了?”
心裡升起一絲不滿,憑什麼你可以那樣做,我就不可以那樣做啊!
白千墨手指輕撫她的櫻脣,聲音略微沙啞的道:
“如果你抱著我的脖子再親一會兒,信不信我就在這裡直接與你洞房了。”
鄂?她剛剛的那個吻……
司徒嫣這才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比之先前,皮膚有些泛紅,身體的溫度有點高,呼吸還有點急促,聲音有點沙啞,看來以後,輕易不能再碰他的脖子了。
看著白千墨灼灼的眼神,她想拉開點距離給他降降溫,可是自己的身體卻依然被他抱在懷裡,氣氛一時變得有些詭異。
司徒嫣舔了舔尷尬一笑,
“那個,千墨,我看咱們還是下去,聊聊人生吧!”
白千墨在她溼潤的脣上淺吻了一下,
“好。”
司徒嫣徹底呆住,他竟然吻去了她脣上的口水。
白千墨走後,司徒嫣又癡萌呆傻了好一會兒,才從那亦真亦幻甜蜜又糾結的感覺中走了出來,她對著銅鏡問自己,
“司徒嫣,難道你真的對他動心了嗎?難道你忘了前世是如何被男人欺騙的了嗎?”
就在司徒嫣坐在鏡前自我反省的時候,有人來報,說是皇上口諭,喧她進宮面聖。
司徒嫣不禁在心裡暗罵,死皇帝,我又不是你的王公大臣,總讓我進宮幹什麼?
雖然不情不願,但是皇命不可違,穿上宮裝朝服,乘車趕到了皇宮。
當她走進朝堂的時候,發現白鈺也在,於是在向白柏康行了跪拜之禮後,又俯身跟白鈺見了禮,
“民女拜見王爺。”
“嗯,”
白鈺眼皮都沒動一下,只用鼻子哼了一聲。
司徒嫣對他的態度心有不滿,拽什拽,不就是個王爺嗎?別忘了我還救過你呢!
就在她站在那裡腹誹的時候,白柏康開口了,
“今日選二位前來,是有一見重要的事情要你們去辦。”
“但憑皇上吩咐。”
二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白柏康輕挑了一下嘴角,微微點了點頭,
“剛剛傳來消息,說慕容一黨有一個女子逃脫,日前已經混進京城,並以查到她藏身之處,雖然一個女子不能掀起什麼大浪,但是那卸甲的五萬精兵卻不得不防,所以,慕容一族,必須全部誅殺,一個都不能留。”
白柏康犀利冷酷的眼神直盯著輪椅上的白鈺,想看看他的反應。
“皇上聖明。”
但是白鈺卻自始至終都面色平靜無波,讓人絲毫看不出端倪。
“因之前平亂叛黨就是你二人負責的,所以此次的事情也交由你們。”
“臣領旨。”
“民女領旨。”
這次除了白鈺自己的兩個家丁,皇上還給他們派了五名侍衛,一行人便依照消息提供的位置直接來到了城郊的一個破落小院裡,適時已經日落黃昏。
窗門緊閉,裡面暗黑一片,根本看不出有沒有人。
白鈺依舊一副慵懶的樣子靠在輪椅上,
“本王身體不便,捉拿叛黨的任務就有勞愛妃了。”
司徒嫣嘴角一彎,
“爲王爺分憂,民女榮幸之至。”
司徒嫣說著便要擡步,一隻溫熱的大手忽然將她牽住,
“愛妃一定要多加小心。”
司徒嫣收回手,淡笑,
“捉拿一個女子而已,王爺不必擔心。”
然後又朝隨行而來的侍衛說道:
“你等留在這裡保護王爺,我一人前去即可。”
那幾人本來就是白柏康派來監視白鈺的,自然欣然領命。
而那家丁是來保護白鈺的,誠然也不會離左右。
走進院裡,司徒嫣攤開手掌,看到一枚小巧玲瓏的白色玉佩,藉著夕陽留下的一點餘暉,尚可以分辨出那玉佩上刻著的鴛鴦戲水圖案和娟秀小凱刻著的慕容二字。
司徒嫣心中霎時明瞭,原來這竟是白鈺設的一個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