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皇上在，齊淑雅也不做作，直接毫不客氣地回敬她，“對，看著皇上不待見你，本貴人就開心了。”

“呵。”楚淺芹怒極反笑，“皇上不待見我，皇上再怎麼不待見我也願意陪我過夜。齊貴人，你入宮一年，摸著皇上的衣袖了嗎？”

“哦？陪你過夜？”齊淑雅笑得意味深長，“不知楚小儀與皇上，是怎麼過夜的？”

說著，她還故意把視線移向楚淺芹的左手小臂，以示她知道的秘密。

齊淑雅把目光移向其小臂的時候，楚淺芹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但馬上，她又反映了過來，故作鎮定道，“哼，齊淑雅，你的禮儀果然學得不怎麼樣。皇上如何與我過夜，那不是明擺著的事嗎？這種事你竟然還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問出口，真不要臉！”

她口氣雖然強硬，但不管怎麼聽，都有一絲心虛的成分蘊含在裡面。

“是明擺著的呢。”齊淑雅掩脣輕笑，“不就是躺在一張牀上睡覺嘛，我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你！”楚淺芹氣結。

幾次過夜，皇上都沒有真正碰過她。這事，一直是楚淺芹心中的一個死結。

同何欣妍一樣，她一直把這件事瞞得死死的，她不敢讓別人知道皇上沒碰過她的事實。

而此事也一直被她瞞得很好，齊淑雅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她隱隱護住的手臂和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慌，齊淑雅脣邊，不由泛起一絲冷笑，果然如此。

楚淺芹確實瞞得很好，後宮的人，幾乎都認定了她盛寵的事實。至於她根本沒破身的事，想來說出去，也不會有幾個人相信。

但齊淑雅有姑母留給她的眼線勢力，在宮中深深紮根的淑妃娘娘留下的人，從一些蛛絲馬跡裡判別楚淺芹的情況，也算不得太難的事。

那姓楚的背景雖然也不錯，但比起齊家，還是遜色了不少。或許她在後宮也有些勢力，但是比起曾經的淑妃娘娘，可就相形見絀了。

她們兩人就著這事脣槍舌戰，汐瀾被夾在中間，可不太好受。

起初，她只是選擇無視。擔當齊淑雅暗示楚淺芹守宮砂尚在的時候，她也不由變得有些緊張。

齊淑雅能打探到楚淺芹的情況，那她…

其實，猜到了楚淺芹的情況後，齊淑雅也曾一度懷疑過顏汐瀾。但棲雁閣裡伺候的人就那麼幾個，鐵板一塊，買通不了人，也不可能插人進去。

再加上伺候皇上的宮人親眼看見顏常在與皇上睡在一起，還有落紅爲證…一時間，齊淑雅也只能相信皇上確實與其在一起過。

“我與皇上，當然是躺在一張牀上睡覺。

“楚小儀剛剛高升，怎麼還與我這個貴人置氣。”齊淑雅輕笑，同時還對著一直沒說話的汐瀾道，“顏妹妹，你說是吧。”

汐瀾心累，齊淑雅沒事找事，爲什麼要帶上她？

但已經被點名了，她也不可能再裝鴕鳥，只得小心斟酌著答話，“兩位姐姐在後宮的地位都非他人能比，又都是皇上心中重要的人，汐瀾不敢隨意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