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爺,你們兩個一個智障,一個妖孽,除了你沒有誰能收的了當今的皇上,而且你犧牲你自己,造福天下百姓,這個不是烏家的祖訓嘛?”
烏家的祖訓是犧牲自己,造福天下黎民,可是,可是……
“難道爺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皇上,難道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樂樂再接再厲,雙眼將烏純純盯的無處遁形,方纔罷休。
“這……喜歡皮襄算嗎?”烏純純小聲道。
“……不管你喜歡什麼,總之,你不能把皇上再讓出去給別人了,而且,特別不能讓給孟嬌嬋,那可是孟家的人,你把皇上讓給孟家,就相當於把半壁江山推到了孟家的懷裡,這種事你怎麼可以做的出來。”
“可是……”
“沒有可是,烏家是不會像惡勢力低頭的,孟太后不過是一個垂死的老婆子,你一個年輕氣盛的姑娘搞不過一個老婆子,你置烏家臉面於何地。”
烏純純的頭重重的低下,“我需要冷靜冷靜。”
“爺,這個時候你還冷靜什麼,上啊,拿出你以往的氣魄,你把皇上睡了,烏家就能揚眉吐氣了。”
“……”說來說去,還是來給裴依錦當說客的,果然,樂樂從心到身都快成爲裴依錦的人啦。“我出去了!”
樂樂一驚,連忙問道:“你去哪?”
此時的烏純純已經站起了身,回頭說到:”我去勾搭皇上,然後讓烏家揚眉吐氣。”
樂樂本來還拉著烏純純的手死不放,聽到她這麼回答後,甩都甩不急,並且連忙說到“你快去,你快去,勾搭不上今天就不要回來了。”
烏純純苦著一張臉,著腦袋就出了門,世風日下,裴依錦現在害得她有家都不能回了。
元豐的夏已到中旬,不管是走在哪裡,都是火辣辣的一片,地中的麥稈已經長出麥穗,在麥稈的草堆中,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往出走。
王木晴的臉頰緋紅,一是因爲暴曬,而是因爲自己的手正被牽著。
荒野之地,土木共生,爲了躲避追殺之人,帶她走的都是小道,要麼就是樹林,而他們一路躲避了幾波追殺之後,提議帶她回邊疆。
邊疆的路途較遠,就算快馬加鞭也要三十來天,但是他們不能用馬,只能用兩條腿,走到哪裡歇到哪裡。可是就算這樣,王木晴還是開心的,能和自己喜歡的人走在一起,再苦再累她也是願意的。
想到這裡,王木晴不由的加重了握手的動作,並且體貼的上前,問道:“,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不用,就一點水了,你留著喝吧!”幹著嘴脣回笑著說。
王木晴提了提水壺,裡面的水大部分都是她喝的,從一開始就只喝了兩口,而且連續趕了好幾天的路,除了一些野生的果子,他們根本也沒吃什麼果腹。
有些擔心的王木晴眼珠子一轉,頓時摔倒在地,最終還一直著:“哎呀,我的腳扭了,好痛哦……”
差點被她這一下弄摔倒,他不但不惱,反而順勢蹲下,檢查王木晴的腳。“腳怎麼紅成這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還起了這麼多水泡。”
王木晴只想裝個可憐想讓休息一下,哪知倒是弄巧成拙,腳上的水泡起了又破、起了又破,她早就沒什麼感覺了,可是賺到了一點點的心疼,她還是有點沾沾自喜的。
“沒事,剛剛只是扭了一下,休息一下就好了。”
王木晴作勢要將腳收回,卻將她的腳往外一扯,不僅是腳裸,就連小腿腹也全是枝條抽打的紅痕,他自己檢查了一番後,拿出一直帶在身上的白瓷藥瓶,倒出裡面的乳膏,輕輕緩緩的塗抹在王木晴的腿上。
王木晴看著那瓶藥,立馬伸手擋住自己的:“這麼貴重的藥塗在這些小傷痕上,太暴殄天物了,不用那麼麻煩,過段時間它就自己好了。”
不但不聽,還將她的手放到一邊,自顧自的塗著藥,嘴中呢喃道:“你是千金大小姐,身上有傷已經是沒把你照顧好了,要是以後留疤,我會覺得對不起你。”
“你……真是多想了,我從來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我已經被王家掃地出門,我已無任何親人,朋友,說我是個乞丐還差不多。”
“不,爺叫我好好照顧你,我卻讓你受了那麼大的傷害,是我的過失,我沒有做好自己的職責。”
王木晴安靜的看著,她知道他一直爲自己被的事耿耿於懷,他雖然表面不說,但是內心裡面還是不停的自責,幾個月以來,他都是看著她睡,他纔會瞇一下眼睛,就算摘著果子,也是將她放在自己能看的見的地方,他的這些舉動,都是在恕罪,都是在愧疚……可是,她不在意啊,她只在意喜不喜歡她,會不會接納她,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對於一事,她看的比誰都開,就當被狗咬了一口而已。
“,真的沒事的,你不要過意不去……”
“不,女子的清白豈能如此被踐踏,是我太粗心了。”
王木晴預想說些什麼,但還是猶豫了,手中的水壺被自己拿著發燙,從來沒有一個男子能讓她如此的想要把他留在身邊,如果一切事都說開了,他絕對會理她而去,她不想讓離開她。
“你喝口水吧,我的腳真的沒事。”王木晴撐著笑臉,將水壺遞到他的眼前。
看著水壺,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喝:“我們到下一個地方還遠,這一路都是沒有水的,我還抗的的住,你多喝點。”
王木晴看著水壺,又看看他的嘴脣,訕訕的將水壺收回。腳上剛塗抹上的藥膏越來越涼,只是一會兒,紅痕就變成了淡淡的,有些淺顯的傷痕,都已經消失不見。
她擰開壺塞,喊了一聲‘’,應音而擡了頭。
嘴上冰涼的觸感以及源源不斷的清水慢慢過度到他的嘴中,強迫著他全部吞下,但這並沒有結束,王木晴的睫毛修長,就像一個小小的掃把不停的刷著他的面頰,她微微閉上了雙眼,用舌頭他乾燥的脣瓣,直到脣瓣全部變的水潤,才堪堪罷休。
離開的嘴脣時,王木晴心裡都可以放上十幾顆煙花,她笑笑的看著呆呆的,羞澀的說道:“如果你以後再不喝水,我就天天這樣餵你。”
難得露出一絲的紅,他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的看著王木晴,說話都開始打著結巴:“木……木晴,你這樣,你這樣會嫁不出去的。”
“沒事啊,嫁不出去,我可以嫁給你,難道你嫌棄我,還是你覺得我已經不乾淨了。”王木晴有些難過的低下頭,眼淚說來就來,噼裡啪啦的打在粗布麻衣上。
“不……不是,不是我嫌棄你,而是我一個窮小子,只是一個侍衛,不能……不能娶你一個千金大小姐,這……這簡直就是於理不合。”
“難道純純就不是千金大小姐,你想迎娶她,難道就不會在意自己是個侍衛,這一路以來,我知道你喜歡純純,可是,純純已經是皇上認定的人了,你鬥不過皇上的。”王木晴頗爲激動,可當這一句話說完,看見有些受傷的表情時,她有暗罵自己的口快,於是緩和的道:“我不是別的意思,我是說,我是說,我已經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了,我只是一個被人追殺的女子罷了,我不介意你是個窮小子,更加不介意你是一個侍衛,我只想跟你呆在一起,或許以前我很輕浮,但是現在我很認真。”
不管王木晴怎麼說,都讓接不出一句話,他對烏純純的感情是信任,是包容,是永無止境的等待,而對王木晴是可憐、是愧疚、是不可觸碰的障礙。兩者不管是什麼,都不是他輕易可以摘取的。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王木晴絕對會成爲你的妻子,就算你現在拒我於千里之外,我也會巴巴的趕來,陪在你身邊。”
如此直白的表達感情,還是王木晴頭一次,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把想說的全部說出來,不用再遮遮掩掩,不用再想著他喜不喜歡,他會不會喜歡,他喜歡什麼樣的……她要全部佔有他,不管是身還是心,親嘴是頭一步,如果他在如此磨磨蹭蹭,不能正式自己的感情,那麼,下一步,就是拐他。
此刻要是知道王木晴的想法,肯定會驚訝又一個烏純純橫空出世,可惜他並不知道,他還是以爲王木晴只是個柔弱的女子,今日她說的話,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等她遇到一個更好的,她會覺得他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