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弈似早有所料,身體一側(cè),那枕頭擦著他的肩膀飛了過去,他輕挑眉眼,聲音含笑,“怎麼?一大早的,就要謀殺親夫?”
親夫?
董心妍內(nèi)心呵呵著,二話不說,抄起另外一個枕頭,再次砸了過去。
顧寧弈這次倒是不躲了,任由她砸著,枕頭砸中他那高挺的鼻樑,隨後下落,俊美的容顏重新呈現(xiàn)在董心妍面前,他脣角輕揚(yáng),“解氣了嗎?”
解氣?
她解氣個屁啊!
說什麼她喊停他就停!結(jié)果呢?她昨天晚上喊了多少次停了?他居然全程裝聾,堅(jiān)定不移地做著他要做的事情!
她都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昨天晚上,她到底被他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多少次,最後她還是沒出息地暈過去的。
光是想想這些,董心妍就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不守信用的混蛋撕碎!
董心妍越想越氣,越想越不忿,雙手不由地又抓起了那枕頭,再次用力砸向顧寧弈。
顧寧弈這次沒有閃躲,卻也沒有硬生生地挨,而是直接出手,接住那枕頭,然後用力一拽,連枕頭跟人,齊齊被他拽入了懷裡。
董心妍憤怒地想要掙開,卻怎麼也睜不開。
顧寧弈攬緊懷裡的女人,額頭抵住她的,眸底笑意越發(fā)地濃,“如果真的這麼生氣,不如換種方法懲罰我?”
“比如……我昨晚對你做了什麼,你也可以同樣對我做回什麼,加倍都行!我保證,絕不反抗。而且,無任歡迎!”
“顧寧弈!”
董心妍一下被他氣得哆嗦,咬牙切齒地吼著他的名字,那三個字彷彿是從牙縫裡蹦著出來一樣了。
顧寧弈彷彿絲毫沒有感覺到她的怒氣一樣,自顧自地繼續(xù)說著,“所以……寶貝,你現(xiàn)在是要起牀呢?還是想要來懲罰我呢?”
輕柔的嗓音,卻字字帶著迫人的危險,董心妍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
她怎麼會喜歡上這個壞蛋的??當(dāng)初年少,瞎了的人分明是他顧寧弈,怎麼她現(xiàn)在覺得,瞎的人是她自己呢?
折騰了好一會兒,最終董心妍還是屈服於顧寧弈的淫-威之下,強(qiáng)撐著爬了起來。
顧寧弈爲(wèi)她放了熱水,抱她入了浴室,再體貼地爲(wèi)她關(guān)上門,董心妍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之後,總算是緩過來一些了。
出了臥室,顧寧弈已準(zhǔn)備好她愛吃的池記的豆?jié){油條,擱在餐桌上,熱騰騰的還冒著煙,董心妍那滿肚子的氣,慢慢地開始消散了。
女人,果然是最容易滿足的動物。
顧寧弈其實(shí)並不愛吃這種早餐,不過董心妍愛吃,他也就跟著吃,只是董心妍似乎餓得有些狠,吃得狼吞虎嚥的,脣角沾了些許油條屑。
顧寧弈伸出手,指尖勾走那油條屑,自然地吃掉,董心妍微微驚訝,脣角卻掩不住地勾起來。
兩個人甜甜蜜蜜地吃著早餐的時候,董心妍的手機(jī),忽地響了起來,因爲(wèi)是擱在桌子上,所有兩個人的視線是齊齊看過去的。
然後便看到了,來電顯示是:子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