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前方隊伍全軍覆沒,兩名泰坦更是被對方剝奪全身符文而死的結果後,整個泰坦王庭一下混亂起來,雖然他們已經(jīng)對這一次的敵人,有了不弱的設想,派出的力量,雖然更多是試探爲主,可卻沒有想到,會是這般下場。
那兩名泰坦,雖然在王庭之中算是邊緣人物,並不算是神聖家族的嫡系部族出身,纔會被派去執(zhí)行這樣的任務,可大家其實心中明白,兩人的實力,即便是在王庭之中,也是能排到中游的。
更難得的是,兩人因爲相同身份的緣故,所以多年都在共同戰(zhàn)鬥,無數(shù)次的戰(zhàn)鬥之中培養(yǎng)出的默契,讓他們在兩人同時參加的戰(zhàn)鬥中,往往能夠發(fā)揮出極爲默契的配合,即便是同等境界的對手,也往往不是對手。
可這一次,不僅上千名王庭護衛(wèi)隊全軍覆沒,這還是在其次,最主要的還是泰坦的損失,要知道,不管他們內部如何傾軋,可對於整個部族來說,每一名泰坦都是最爲珍貴的財富。
不僅是因爲,一旦成功覺醒泰坦血脈之中,便擁有極爲漫長的生命,可以在很長時間裡,給整個部族帶來長久的庇護,更重要的是,王庭之中,正在秘密進行一次計劃,就是爲了能夠創(chuàng)造出數(shù)量龐大的泰坦一族,真正讓泰坦成爲一個種族,而不是現(xiàn)在極難出現(xiàn)的一種強者。
這個計劃是由泰坦長老會親自指示,整個王庭全部動員進行的計劃,每一個泰坦都需要爲此付出,泰坦數(shù)量越大,最終成功後便可能出現(xiàn)能力越多的後代,這兩個剛好擁有一種極爲特殊的能力,就這麼戰(zhàn)死沙場,便沒了傳遞下去的機會,實在是讓人可惜。
這還在其次,最重要的,還是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如此強悍的攻勢。要知道,整個巨人一族最大的問題便是人口問題,所以在南方邊境位置,並沒有佈設太多防禦手段,更是沒有太多族人居住。
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並不用擔心太多族人會死在戰(zhàn)火之中,只要之前的阻攔能夠起到作用,之後便可以從容調派,可現(xiàn)在,第一步便沒有成功,讓之後的各種準備,都沒了一開始的從容。
面對這樣的敵人,一般的力量肯定沒有辦法阻攔,爲了保證一擊致命,必然要用雷霆之力將其一擊即潰,才能夠避免添油戰(zhàn)術造成被對方各個擊破,可具體派誰上前就需要各種考量了。
畢竟,對付這樣的強悍存在,即便是作爲泰坦,也有很大的風險,之前兩人因爲出身原因,所以還能夠用一些資源進行補償,可若是其他泰坦隕落,對於各個派系之間的此消彼長的影響,就要大上很多了,彼此間也就開始了不斷的扯皮和爭吵。
當然,這樣的過程本身,也是在給最上頭的長老會施加壓力,這些活過了漫長歲月的幾位長老來說,他們的實力因爲歲月的沉澱,早就已經(jīng)積累的極爲強悍了,即便是面對那些即將飛昇的絕頂大修士或者是主神,也有正面對抗的能力。
這樣的強敵來臨,那些心思複雜的年輕泰坦,自然想著讓這些老傢伙出面頂缸,將敵人擊殺自然最好,若是沒有成功,也能夠給他們留出更多前進的位置,自然是更好的事情。
至於能否將對方急退的事情,從來都不是他們考慮的重點,要知道,在整個泰坦王庭之中,展現(xiàn)在外的泰坦,便足有近百人,更有那些隱藏的強者,已經(jīng)多年沒有出手,更沒人知道有多少,這樣的數(shù)量,根本就不是依靠一人之力就能夠對抗的。
正是在這樣的信心之下,他們纔會在這裡盡情的用著各種手段,來進行權力的爭奪,當然,他們也明白,想要讓那些老傢伙出手也不是那麼容易,這些人的年齡實在是太大了,積蓄的力量也實在是太多,早就已經(jīng)遭受天妒。
能夠繼續(xù)存在於世,是依靠某種奇妙的法術,將自己的力量封禁,每一次出手,對於他們來說,都會消耗他們本就所剩不多的性命,這等作威作福的生活,沒有人會嫌多,自然不願放棄眼前的一切。
各種私底下的利益交換不斷的在王庭中進行,爲了能夠阻止前方敵人的進攻,暫時沒有騰出手來的諸人,決定將泥石傀儡派了上去,按照他們的估計,數(shù)量足有百萬之衆(zhòng)的泥石傀儡,沒有任何退縮的意識,血戰(zhàn)到底的話,即便是對方實力再怎麼強悍,也會損失不小,更會拖慢前進的速度,給他們更多時間來爭權奪利。
作爲這些年開發(fā)出來的,最具有實用價值的戰(zhàn)鬥利器,能夠在諸多強大敵人的面前,保證自己的族人安全,必然表明,它們擁有不弱的實力,實際上,雖然叫做泥石傀儡,可這些年,這些傀儡早就已經(jīng)升級,不再是由泥石構成。
弱一些的還會用硬度極強的巖石製作,更有那些遍佈符文的鋼鐵傀儡,更有那些由各種材料集合而成的特殊傀儡,即便是和那些機關獸比起來,也是毫不弱小,更要命的是,這些符文表面也都篆刻著上古符文,讓他們平添了一種活力和強大,更擁有不同的能力,這些年算是威名赫赫。
面對行軍路線極爲清晰的兇獸隊伍,相關的戰(zhàn)術運用也是簡單,在一處適合戰(zhàn)鬥的地點,事先設置好相應的法陣,只要對方進入到預設的位置,便會發(fā)動法陣,直接將平整的地面化作一處沼澤,更是形成元氣枷鎖,讓其無法離去的同時,又不斷承受各種壓制。
實際上,這些年來,爲了能夠改變自己種族數(shù)量不足的問題,整個巨人一族中,有大量的成員開始對自己的符文進行研究,每五十年,都會由王庭召集全國精英,對所有的研究成果進行對比,出重資鼓勵各種研究成果,讓整個符文結構的應用,有了一個極爲快速的提升。
這些從修士那裡偷師而來的手段,可以算是這些年的最大成就,之前的幾次小規(guī)模應用,都取得了不錯的效果,這一次,算是第一次大規(guī)模應用到戰(zhàn)爭之中,也讓很多人頗爲期待。
這樣的雙管齊下,讓衆(zhòng)人的信心再次高漲起來,雖然沒有泰坦坐鎮(zhèn),這樣的戰(zhàn)鬥註定不會勝利,可相關的命令早就已經(jīng)下達,不需要他們獲勝,只要是能夠葬送掉對方的那隻兇獸軍團,便已經(jīng)是立下大功,絕對會有讓人心動的獎勵。
所以當敵人進入到預設的戰(zhàn)場時,那些躲在遠處的指揮者,便都興奮起來,在他們看來,即便是對方的實力再怎麼強,這樣的狀態(tài)之下,即便不能將對方戰(zhàn)隊全部消滅,可讓其損失慘重還是不難的。
更何況,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將所有傀儡全都調來,一來分散在各地不容易調動,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多次戰(zhàn)鬥的準備,通過不斷的騷擾和阻隔,讓其前進速度變慢,同樣是一件大功勞。
狂奔的一萬多隻兇獸,並不是魯莽前行,隊伍的前方,有各種散兵在仔細探查,黑冰更是有半數(shù)散在周圍,作爲中軍前哨,紅鱗依靠自己對於法力波動的敏銳感覺,更是仔細探查,防止整個隊伍突然進入到陷阱之中。
這一次,就是這些紅鱗建功,還沒等軍團進入到陷阱之中,正在空中飛行的紅鱗驟然發(fā)出一聲驚叫,馬上驚動了周圍的紅鱗,一隻營級巨獸迅速飛來,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下方的異常,相應的警報馬上傳到了後方的指揮者處。
就在那些伏擊者著急的目光之下,整個軍陣一下停在了陷阱的前方,只要再有十幾丈便能夠進入陷阱的狀態(tài),讓人格外著急,卻越發(fā)需要小心謹慎,不能流露出任何漏洞。
等到數(shù)百隻兇獸,從各個方向進入到陷阱上方進行探查時,後面的人便已經(jīng)有了一種不安之感,卻還是抱著一種僥倖的心態(tài),希望只是自己的錯覺,可等到對方聚集到幾個重要節(jié)點的位置,開始準備破壞的時候,才最終真正確定。
面對這等情況,伏擊者也終於放棄了自己的計劃,馬上發(fā)動了自己的法陣,整個大地一下子變得泥濘不堪,早就已經(jīng)藏在法陣下方的傀儡馬上還是行動,四周的傀儡紛紛從隱藏出跳出,將兇獸軍團完全包圍在中心位置。
尤其是那些泥石傀儡,在沼澤之中如魚得水,行動極爲迅速不說,更是能夠迅速吸收土元之力,即便是遭受極大的傷害,也能夠迅速恢復,那些跌入到泥濘之中的近百隻青甲,在廝殺之中顯得頗爲狼狽。
面對這樣的情況,整個軍團迅速開始變陣,準備應對周圍的敵人,看著下方的突然變化,李凌冷哼一聲,手指在空中輕輕滑動,就在空中繪出一個奇妙的符文,筆畫並不複雜,可其中的細微變化卻足有白餘層之多,其中勾連變化更是極爲複雜。
下一刻,隨著他手指輕點,符文驟然飛出,一下落在沼澤之上,隨著光芒一閃,整個沼澤驟然凝固,那些已經(jīng)將身軀與沼澤完全融合,只有上半身保持形狀的傀儡,驟然凝固起來,再沒了之前的那般流動性。
反而是那些青甲,在被凝固住之後迅速抖動,擺脫出來後對著那一個個活靶子開始不斷髮動攻擊,很快便有一地碎渣散落在地,在另外幾個方向,形勢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之前一直作爲刺客存在的黑冰,這一次再次集合起來,開始對著周圍的敵人發(fā)出了大規(guī)模的攻擊,只是面對這樣的攻擊,那些傀儡同樣有自己的應對辦法,並沒有出現(xiàn)太大規(guī)模的傷亡,可週圍的環(huán)境還是迅速冰封起來,有些敵人也已經(jīng)被半冰封住。
本來這些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緊跟著,紅鱗便開始進行一**規(guī)模的攻擊,火球帶著極強的燃燒性,讓那些傀儡周圍的溫度迅速提升起來,這樣的驟冷驟熱,若是對於修士來說,自然有各種手段應對,可對於這些傀儡來說,習慣了利用自己非人的身軀來硬頂,便出現(xiàn)了極大的問題。
涼熱交替帶來的自然規(guī)律,很快便讓這些傀儡吃到了苦頭,不斷迸裂的身軀,很快便讓很多傀儡沒了戰(zhàn)鬥的能力,也爲青甲的突進帶來的機會,隨著數(shù)量最多的青甲開始突入隊形,戰(zhàn)鬥便進入到了最爲直接的近戰(zhàn)之中,形勢卻已經(jīng)是一邊倒。
消息傳來,泰坦王庭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