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金!
竟然有人出一萬兩金!
直接翻了幾十倍價格上去!
楚長歌已經走到了平臺上面,沒有去管背後愈來愈想的議論聲,而是背對著衆人,慢慢走到了鐵籠前,然後蹲下,伸出手去。旁邊的小廝看得心頭一驚,正要阻止,楚長歌的另一隻手卻微微擡起,阻止了前者的動作。
狼孩的眼睛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她,雖然眼睛依舊滿是防備,卻絲毫沒有了剛纔兇狠的模樣。他就這麼看著楚長歌的手緩緩伸了過來,然後覆在了他緊抓著鐵桿的手上,狼孩愣愣地看著楚長歌,彷彿在疑惑,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爲什麼不像其他人一樣害怕自己呢?
楚長歌是在安撫他,讓他平靜下來
其實這個他的眼睛很是純淨透明,彷彿從沒有世俗污染過。他有著狼的兇狠本性,內心卻如一個初生幼兒一般單純,然而那些卻像對待畜生一樣對待他!瞥過狼孩泛著血的手腕,楚長歌收起對著狼孩時纔有的溫和,目光倏然冷凝,轉回過身望著小廝。
“一萬兩金,我要這個狼孩!還有人要跟我叫價麼?”
小廝愣了愣,這女孩怎麼跟自己搶起活來了。雖然看她的長相打扮,小廝一點都不懷疑以她的背後的家族會拿不出一萬兩金。
可她到底知不知道剛纔叫價的那一方是誰???竟然敢搶他們的東西.......只是看到楚長歌的眼神,聽著她的話,小廝卻是猶豫了,這哪是一個十歲孩子會有的氣勢,她不過就是這麼看著自己啊,那語氣也平淡的毫無起伏,卻讓人覺得不得不去聽命服從。這是...這是......在主人身上纔有的威壓啊。
畢竟是個久經場面的老油條,小廝定了定神,立馬換上一副笑臉
“這位小姐,一萬金可不是小數目啊?!?
小廝的語氣十分婉轉,是在提醒楚長歌,如果她放棄競拍狼孩,金元樓完全可以當做是小孩子不懂事將剛纔的她的開價拋卻腦後,如果她拿得出,金元樓開門做生意,狼孩當然也可以歸她!
楚長歌卻是扯了扯嘴角,看似在笑,卻實在沒有一絲笑意,讓人看著生硬而冷漠,她向小廝走近了幾步,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了幾句,然後退開,小廝眸中精光一閃,看了楚長歌一眼,後者面上卻是波瀾不驚,一咬牙招呼了人過來耳語了幾句。然後用兩個人的才聽得到的聲音問楚長歌:
“那麼現在...?”
“繼續吧,我相信金元樓不會食言?!?
小廝撇撇嘴,他這剛叫人去詢問上面的人,剛纔說的交易還不一定能成呢!這女孩怎麼就這麼篤定他們不會食言?根本就還沒打成什麼‘言’好不好!
心裡雖然這麼想,小廝還是轉過了身,面對這熙攘成一片的人羣,高聲道:
“還有人出更高的價麼?”
這問話一出,臺下一片訝然,這女孩到底跟小廝說了什麼,讓他一下子變了態度?
“一個女娃子能拿出一萬金?就算能,恐怕家裡人也不同意吧?”
“就是,一萬金買一個不知道會有什麼變數的狼孩,這女孩的父母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會反悔吧?金元樓這不是在做虧本生意?”
“那倒不是,我看著女孩是從樓上雅間下來,恐怕身份不一般,說不定人家真的不在乎這點錢呢?”
“再不在乎這一萬金也不是小數量啊......買其他的珍寶也就算了...這怪物......”
......
“你說誰怪物?”楚長歌周身的氣勢陡然漲開,手掌隱在披風下在衆人看不到的地方已然蓄起元力,她側身目光射向人羣中的某人,兇狠如一頭餓狼,簡直比那狼孩還恐怖!然而只是那麼一瞬,僅僅是那麼一瞬,她身上的氣勢陡然消散,衆人都以爲看花了眼,只有離楚長歌最近的小廝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十歲左右的女孩竟然能聚集元力!要不是那個狼孩及時扯住了楚長歌的衣袍角,恐怕剛纔說話那人和他四周的人已被女孩的元力所傷。
小廝心思飛轉,心中已作出了較量。
“好了!價高者得,這是金元樓的規矩!如果大家想要這狼孩,繼續報價就是。”
小廝環顧了臺下一圈,見衆人面面相覷卻沒人再跳出來說話,開始敲錘落音
“一萬金一次!”
臺下窸窸窣窣,沒人叫價
“一萬金兩次!”
有幾個人想出價,最終卻被同行人死死攔住。
“一萬金三次!成交!”小廝敲了一下一旁的鐵鑼,重重呼了口氣出來,沒想到這個狼孩的拍賣竟然這麼快!
“小姐這邊請......”
楚長歌點了點頭,被引著往後臺走去的時不經意地朝二樓望去,只見方纔報價的那個粉衣小丫頭正以探究的目光看著自己,楚長歌朝著那個方向微微頷首,便跟著人去了後臺。
就在楚長歌身影消失的下一秒,大廳裡才又響起了議論聲。他們並不傻,小廝的態度足以說明一切,不過狼孩既然被人高價拍賣去了那就過去了,畢竟還有很多好東西等著他們拍呢!
馬上,拍賣會場就被下一個拍賣品的吆喝給淹沒。
......
二樓雅間。
“我真怕四哥你一個想不開又讓棠兒再去叫價!一萬兩金啊,我們此行纔不過帶了兩萬金!這女孩莫不是瘋了?她家人怎麼不攔著她?”
“一萬兩金的確有些多了?!彼{衣男子溫涼的眸子卻閃過一道幽光,朝著楚長歌消失的方向望去,嘴角噙著一絲莫名的笑意,話題卻突然一轉,“七弟,你可知道那個女孩是誰?”
“本來是不知道的,不過看到那幾個人就知道了!”錦衣小少年朝著幾個正往後臺而去的人影努努嘴,“那幾個是楚長笙的貼身護衛,能讓他把護衛讓出來的,也就他那個寶貝妹妹了。我就不明白了,楚家也太寵這個女兒了吧,也不怕把人驕縱壞了!”錦衣少年語氣酸溜溜的,他的成長環境從不允許他有一點任性,然而這個女孩卻是享盡了家人長輩的疼愛,這讓他看著很是難受。
“是啊,驕縱壞了?!彼{衣男子漫不經心地應了聲,便是再也沒有開口。倒是一旁的錦衣少年暗自咦了一聲,四哥的脾氣他最清楚不過了,只要他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放手的道理??墒乾F在卻......
錦衣少年將目光放在楚長歌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