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面面相覷,都是沒有說話。卻在敏心說出這些話目光更加直接大膽得望向場中。早前不是聽說四皇子對楚家大小姐有意嗎?怎麼如今這番場景,怎麼看怎麼不對啊,要說這四皇子對楚大小姐,她們實(shí)在是看不出來,要說是對這楚三小姐有意...倒還真有那麼點(diǎn)意思。瞧瞧兩人如今的姿勢,人楚三小姐好好的也沒什麼事吧?頂多是衣服頭髮凌亂了些,這四皇子怎麼就一副寶貝似疼愛的模樣勒?對比一下地上躺著的楚大小姐,面目猙獰,衣裙凌亂...
等一下,她們是不是有點(diǎn)抓錯重點(diǎn)了?剛纔小郡主說要她們做證人?什麼證人?
敏心看衆(zhòng)人都已經(jīng)將目光望了過來,也沒有拐彎抹角,“你們什麼都不要怕,總之今日眼見爲(wèi)實(shí),萬一哪天有人問起來,你們只管按看到的實(shí)情說話就好,出了什麼事,還有我替你們扛著,當(dāng)然了,還有十公主!”
司徒冉冉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嚇了一跳,不過也是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朝著衆(zhòng)人‘肯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長歌心善,之前受了很多苦不願意說,但我們其實(shí)都是知道的,從前我們沒有親眼見著過,便也就算了,可如今是親眼看見了,卻不能不管!”
看了一遍衆(zhòng)人的臉色,司徒冉冉又將目光落在楚娉婷身上,“剛纔你說長歌撒了毒粉,所以才導(dǎo)致你行爲(wèi)失常情緒也變得狂躁,那我問你,我們這邊這麼多人,爲(wèi)什麼唯獨(dú)你中了這所謂的毒粉?如今這林中微微有風(fēng),哪怕二十一點(diǎn)粉末恐怕也能傳遍整個梅林吧?多多少少所有人都會吸入,都會中毒。可是爲(wèi)什麼大家都好好的呢?”
“她...她...下得毒粉少,剛纔我離她又近,所以,所以只有我,只有我!”
“一派胡言!”這次,打斷她的不是司徒冉冉,也不是敏心,而是站在幾人身後,自過來後便一直抱著楚長歌的司徒楠。
他的面容依舊清俊柔和,唯一不同的是,此時他的面上帶著一絲薄怒,彷彿痛心疾首,彷彿悔不當(dāng)初,“楚大小姐,本宮念你是楚家的人,處處對你留了一絲寬恕,你卻如此不知收斂!”
楚娉婷傻了,也忘記從地上站起來,就這麼一副愣愣的神情不知收斂?她做什麼了就不知收斂了?“四皇子...娉婷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四皇子!四皇子!你不要被楚長歌這個賤人給騙了啊!”
周圍的小姐們都驚訝的捂住了嘴巴,賤人這種詞怎麼能從一個從小受了高門教育的世家小姐嘴裡說出來,這是多們有失禮數(shù)和風(fēng)度的表現(xiàn)啊!要真有也多半是偶爾在家裡的時候氣急了,教訓(xùn)下人時候說說的。
楚娉婷一出口便知不對,捂住了嘴巴,腦袋又糊成了一團(tuán),她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呢?她此刻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一定是有什麼異常,可是她明明知道,卻偏偏受不了幾人的一激再激,一再再事態(tài)。她不說話,不能再說話了。她唯一想不到的便是四皇子爲(wèi)什麼會站在楚長歌那一邊。明明,明明自己通過努力,已經(jīng)讓四皇子對自己有意了不是嗎?
難道,難道其實(shí)他一直沒有忘掉楚長歌,自己只是他的墊腳石嗎?接近楚長歌的墊腳石嗎?
不得不說,此時的楚娉婷雖然被毒素控制了思維,可是所猜所想?yún)s是最接近事實(shí),可惜,她並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shí)。
不會的!不會的!四皇子不會喜歡楚長歌的!四皇子如此聰明的一個人,他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向楚長歌靠攏,可是,如果不是,他爲(wèi)什麼要如此護(hù)著楚長歌!目光又落在司徒楠和楚長歌身上,楚娉婷看著、看著,然後搖起了頭,魔怔般的模樣著實(shí)讓人看著有些害怕,倒真有幾分像中了毒的,可是就像司徒冉冉說的,若是她中了毒,那她們所有人不都中了毒了,可她們分明是安好的模樣。
是以如今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位楚大小姐是受不了什麼刺激,瘋魔了!而這刺激,大概就是來自於此時抱在一起的四皇子和楚三小姐吧!可是這位楚三小姐不是早與那無垠公子有了婚約嗎?爲(wèi)什麼此時看過去卻像是和四皇子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係。
如今這場景可糾結(jié)死了圍觀羣衆(zhòng),又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直覺告訴她們這些事情知道多了,於她們沒有什麼好處,推脫了轉(zhuǎn)身就走纔是上上選,可是八卦之心已經(jīng)熊熊燃燒,她們就是邁不動腳步,況且還有敏心郡主在一旁用目光威脅著,她們也就‘勉爲(wèi)其難’地留在了現(xiàn)場。
衆(zhòng)人還處在自己的愣神迷惑中,一向以溫柔示人的司徒楠卻突然冷下來了臉色,他終於放開了楚長歌,放開的時候似乎還拍了拍楚長歌的肩膀以示安慰,看得衆(zhòng)人一陣驚奇外帶羨慕,反倒是後者面目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平淡沉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娉婷看著朝自己走近的司徒楠,眼中升起了一股希冀。她傾身向司徒楠的方向挪近了幾步,後者見此卻是往一旁挪了兩步。楚娉婷原本想抓他衣袍邊的手就這樣落了空。
“這做人做事都有因果報應(yīng),一向講個規(guī)矩,念你是楚尚書的愛女,其他的便也不再計較了,可這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你在本宮面前如此羞辱楚三小姐,若是本宮再不做些什麼,恐怕也難以服衆(zhòng)了,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本宮是在偏袒你!”
衆(zhòng)人嚥了咽口水。算是見識到了司徒楠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了......分明是四皇子他自己偏幫楚三小姐吧!
其實(shí)此時覺得最驚奇的還要屬司徒冉冉和敏心了,她們一開始可沒把四皇子計算在內(nèi),也壓根沒有料到,四皇子竟然會幫如此幫著長歌,他一直喜歡的、有意的難道不是楚娉婷嗎?
不要說她兩人覺得奇怪,楚長歌也處於完全摸不到頭腦的狀態(tài)中,這司徒楠是不是又吃錯藥了?要做戲也不用做這麼全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