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和葉子睿夫妻倆還跑去給景親王鄭重其事的道歉,乾脆利落,是我的錯就是我的錯,別的虛言也沒有。雖然不是很瞭解景親王的脾性,但是最起碼瞭解的一點,景親王並不算個心胸狹窄的,再說了這樣做也是給雙方一個臺階下,畢竟陸旭堯現在還在他手下混,如果劇情君很強大的話,景親王說不得還是未來的帝王,他們倆可不想被惦記上。
不管景親王表示不介意是真心還是假意,最起碼明秀和葉子睿面子功夫做足了,不會給人以把柄,更何況還是明秀張揚出來的。再說了這件事歸根到底,怪不到明秀頭上,實際上還是明秀解救他們於危難中,於情於理明秀都有功勞,要不然昭和帝也不會加封她爲毓秀公主。
明秀還正在爲景親王和沈明嫣到底是不是真愛抓心撓肺,和景親王接觸的時候,也留意了下,發現景親王沒有出現男豬腳那種遇到女豬腳,智商一般情商更一般的情形,當然了也許是女豬腳不在這裡,男豬腳暫時還是三觀正常的。
不過說曹操曹操到,外面有近侍說沈庶妃來了。
感覺到帳篷裡寒氣四溢,明秀的表情一下子詭異起來,在景親王開口之前說道:“說起來,自從那件事發生後,我就沒再見到沈庶妃了呢,不如讓她進來,正好讓我們見見。”
沈明嫣被放進來了,柔柔地叫了一聲,“爺。”
明秀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沈明嫣這才注意到明秀和葉子睿在,臉色一下子漲紅了,更顯得嫵媚風流。
沈明嫣怯怯的站在那裡,眼眸含情的一下又一下地向景親王飄去,端的是脈脈深情,景親王臉色更難看了,屋子裡沒人說話,尷尬的氣氛在瀰漫。
明秀也不主動開口,就似笑非笑的把玩著大拇指上的扳指,很少有女性帶扳指,更何況扳指可是權力的象徵,景親王瞥到了,想到明秀那百步穿楊的箭術,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
好歹沈明嫣還長了點腦子,還知道行禮,等對上明秀的時候,那叫一個心甘情願,那叫一個甘之如飴,那叫一個楚楚可憐,彷彿給明秀請安她一點都不覺得委屈,一點都不覺得不甘。
明秀笑瞇瞇道:“頭回受沈庶妃這麼大禮呢,以後就免了罷。”上眼藥誰不會啊,明秀這上眼藥上的正大光明,就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來,讓沈明嫣顫了顫,眼看就要摔倒了。
明秀在心裡冷笑,怎麼一點進步都沒有,還是原先那些老把戲,看得多了都膩了,她可沒心情在這裡看沈明嫣柔弱不勝衣的矯情樣兒,就起身和景親王說告辭了,葉子睿也站起來抱了抱拳,禮數什麼的不能少。
至於他們離開後,景親王和沈明嫣如何如何,那就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內了。
“你不是不想見她麼?”
明秀斜了他一眼,“我就是想不通他們倆現在到底是真愛嗎?”
葉子睿摸摸明秀的頭頂,在接受明秀射過來的毒辣視線後,很自然的放下手,“那你得出什麼結論了?”
明秀撇嘴,“我只是覺得沈明嫣還是喜歡玩老一套,沒有新意,這樣可怎麼在後宅生存下來的,還平安的生下孩子,果然是女豬腳光環猶在,光輝照耀大地,阿門。”
葉子睿以手握拳遮住嘴邊的笑意,聆聽自家老婆不知道發散到哪裡的思維,慢慢就成了吐槽,反正就沒說到正點上就是了,從景親王的帳篷到他們的帳篷,明秀和葉子睿看起來只是在閒談,只是回到了帳篷,明秀抿緊嘴脣,看起來周圍的戒備加強了,還有似乎他們蒙古貴族帳篷這邊侍衛更密集。
圍場中多爾濟能在昭和帝的重重追捕後安然逃出,還有正大光明的混進來,就指向了一個明晃晃的可能——有奸細,外蒙甚至更忠誠、更親近朝廷的漠南蒙古內部都有可能。
怪不得明秀被宣召過去盤問,此次秋狩比往年時間都要長一些,只是後面不知道是誰得到了消息,弄得人心惶惶的,昭和帝想要拖延時間根本就不是好計謀,後來在進行完軍事演練後,此次秋狩就差不多要結束了。
明秀還是被潤郡王問及了那天對付羣狼使用的武器,明秀早有準備,如今手銃早幾年就有附屬國進貢,並不是什麼稀奇的。
明秀笑道:“難道六哥忘了,當年我可是用它救了自己一命呢,也是六哥貴人多忘事,也是免不了的嘛。”
“是嗎?看起來明秀用起來很熟練呢。”
“如果不熟練的話,說不定那天少不了要見血呢,不過啊六哥你再眼饞,我也不會把它給你的,死了這條心吧。”
“呃。”潤郡王又被明秀這句話給噎住了,可看明秀神色就知道她是認真得在說這件事,不由得抑鬱,乾笑道:“我怎麼會奪人所愛,只是好奇而已。”
“那就好。”明秀就立馬把手槍收起來,生怕潤郡王要搶似的,這一系列舉措又讓潤郡王實在無語,用得著這麼防備麼,他真想說我堂堂郡王說話算數,不用這樣防賊似的吧。
“事情不是已經瞭解了麼,怎麼六哥這麼閒情逸致的又提起來了?難道不知道我會對那件事有陰影麼?說實在的,我已經對木蘭圍場有陰影了,三年前我在這兒遭遇了無妄之災,如今三年後,又見識到那麼血腥的場面,幸虧我心理承受能力高,要是擱在別人身上,當時就嚇得軟倒在地,只能哭哭啼啼,眼含淚水,祈求天神降臨,救她於水火之間呢。”
明秀總是不自覺地在潤郡王跟前黑一黑沈明嫣,即使兩年過去了,她也沒改了這習慣,給別人找不自在什麼的她最在行了。
“呵呵,是嗎?我可一點都沒看出來毓秀你有陰影?”
“你當然看不出來,陰影陰影自然是見不得陽光的。”明秀一個冷笑話可把潤郡王給凍住了,發現和明秀說話總是繞不到正題上去,一個不察覺就被明秀帶歪了,而且還回不來了,潤郡王無奈,只能帶著一身雞皮疙瘩走了。
明秀瞇瞇眼睛,目送潤郡王遠去。
雖說葉子睿和明秀與木蘭圍場相沖,但是臨走時,還是帶了不少戰利品,除了獵物外,還有兩名貌美如花的宮女,如今還是原裝貨。
回程的路上,明秀指使拂柳對兩名宮女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心理承受能力的訓練,美曰其名讓她們先做好心理建設,等真到了蒙古後,也不至於嚇尿了,手軟腳軟的。務必讓她們對蒙古有全面的認識,拂柳看一本正經這麼說的明秀,心想這難道不是恐嚇她們,從心理上虐待她們嗎?
虐身又虐心,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等回到科爾察,明秀就讓拂柳帶她們兩個去適應社會了,打了一棒子後還給了兩個甜棗,說是會讓人照拂她們家人的,一下子讓遭受了心理重創的宮女們看到了曙光,就差立馬投誠了。
不過,等夫妻倆處理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事務後,明秀一下子爆發了,二話不說衝出去對著達爾和烏日娜夫婦就是一頓棒打,“我說,這科爾察到底是誰在做主?你們倆是棒槌嗎?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達爾,我告訴你,不要以爲你是科爾察王族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看看你把騎兵團糟蹋成什麼樣子,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還有你烏日娜,真是欠調、教,還真以爲你是當年科爾察的明珠了?你啊現在就是個黃臉婆,也就騙騙達爾這個凡愚,真以爲我以前不把你怎麼樣,以後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狗肚子裝不了幾兩香油,流兩滴眼淚就真以爲自己是人見人愛的小白花了?!白日做夢沒醒了吧!”
把整理出來的東西讓拂柳讀出來,明秀冷哼一聲:“念你們是初犯的份上,只要把空缺給我補上,我就既往不咎。要不然,家法處置。”
“家法?哪來的家法?”
明秀高貴冷豔的一擡下巴,“我說的就是家法,還有抗議無效!”尼瑪,那些紈絝公子說什麼‘勞資就是王法’感覺就是吊炸天了,明秀這一說感覺還真挺爽的,尤其是他們倆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讓明秀鬱積的鬱悶少了不少!
明秀還加了句:“三天之內還上,不然的話,過一天就翻倍。”
有對比才知道到底誰好,葉子睿和明秀在的時候,族內事務井井有條,有條不紊,可明秀和葉子睿才走幾天,達爾就在烏日娜的慫恿下到處蹦躂,可礙於他是郡王的小兒子,大家也不敢怎麼著他,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弄得一些事務亂七八糟的。
明秀逮著負責人就一頓訓,明裡是說他們對本職工作沒有盡心,實際上就是嘲諷達爾和烏日娜沒有金剛鑽還妄圖攬瓷器活,你們還蠢到真去做了,真是愚不可及。
真是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