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曠離開之後,洛凌秋迷迷糊糊的就醒了。
這些時日洛凌秋被舒子曠給慣壞了個壞毛病,每次睡覺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摟著舒子曠睡覺,半夜若是舒子曠不在身邊的話,洛凌秋自然而然的被凍醒了。
醒來之後,發(fā)現(xiàn)舒子曠並不在身邊,於是問道:“夢熙。”
才叫了一聲,門外的夢熙就聽見了,說道:“主子,怎麼了?”
“你們公子大半夜的去哪裡了?”洛凌秋問道。
見洛凌秋問起舒子曠,夢熙說道:“公子出宮去了,似乎是暗衛(wèi)們找到了一些刺客的線索,公子聽說之後,便就連夜的去提審去了。”夢熙其實也聽的不太清楚,只能是有些模糊大概的說道。
畢竟舒子曠的事情,她們也不宜多問的。
“刺客的線索?”想了想,估計能讓舒子曠連夜的出宮的,也只有和青樓的那些人有關(guān)係了。只是不知道暗衛(wèi)們都查到了什麼線索,心中記掛著舒子曠,洛凌秋也睡不著了,於是便就披了件外衣起來,等著舒子曠。
還好靈犀宮中因爲(wèi)舒子曠怕冷,加上又是冬季洛凌秋有身孕在身,所以靈犀宮中的炭火都是徹夜的都點著的未曾熄滅過,洛凌秋半夜起牀也不覺得太冷的。
這邊洛凌秋在靈犀宮中等著舒子曠,宮城內(nèi)一片的安靜如初,卻不知道在這大雪的夜裡面,外面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舒子曠從煙塵的口中得到了幕後的指使人是舒雲(yún),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了。
意料之中是因爲(wèi)之前的種種事情,似乎都與舒雲(yún)有幾分的瓜葛的。舒雲(yún)是幕後人,倒是也不是讓舒子曠太過於意外。意料之外就是想不明白舒云爲(wèi)什麼會這麼做,畢竟的話舒雲(yún)雖然只不過是沒有太多權(quán)利的王爺,但是因爲(wèi)有祖先的功勞在那裡,所以他們世代都是有世襲的爵位在的。
做一個安謐逍遙的王爺,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和高貴的身份,難道不好嗎?可是人啊,偏偏都是貪心的,總是不滿足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似乎得隴望蜀就是人的劣性一般。
雖然從煙塵的口中知道了舒雲(yún)是幕後的指使人,但是畢竟舒雲(yún)現(xiàn)在的身份是親王,而且的話祖先又是有功勞於社稷的,不像一般人一樣,能輕易的動他的。
所以舒子曠知道了舒雲(yún)的身份,但是卻暫時性的不能對舒雲(yún)下手,而且還不能打草驚蛇。畢竟的話這些年舒雲(yún)做事情一向的是滴水不漏的,他也沒有太多確鑿的證據(jù)指向舒雲(yún),只能是一邊防備著一邊蒐集證據(jù)了。
舒子曠這麼做,還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爲(wèi)舒雲(yún)看樣子是爲(wèi)胡國辦事。胡國胡政的手段確實的讓舒子曠心驚,畢竟的話舒雲(yún)可是一國的王爺了,胡政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收買了舒雲(yún),而且在朝中究竟是隱藏了多少胡國的人?
舒雲(yún)是幕後的人,但是也不急著去剷除。舒子曠準備以舒云爲(wèi)線索,將朝中隱藏的人一一的給找找出來。
於是追痕問道:“公子,要不要我們?nèi)ネㄖ?
林軍查封舒雲(yún)的王府?”
卻見舒子曠搖頭說道:“不,今天的事情就當(dāng)什麼都不知道,舒雲(yún),暫時不動。”
“千容,你動用月魅的人,監(jiān)視舒雲(yún)的王府,一來蒐集證據(jù),二來我要時刻的知道舒雲(yún)的動向,但是切記不要打草驚蛇。”舒子曠吩咐說道。
月魅是舒子曠暗衛(wèi)裡面級別最高的一隊暗衛(wèi),擅長隱藏和收集情報,如今舒子曠居然動用了月魅的人,可想而知對於舒雲(yún)那邊是有多麼的重視了。
聽了舒子曠的吩咐之後,幾個人連忙的領(lǐng)命下去。、
到了靈犀宮中之後,舒子曠看見洛凌秋睡了又起來了,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心疼的說道:“半夜怎麼好好的起來了呢。”
舒子曠的身上還帶著從夜色中過來的涼意,洛凌秋抓著舒子曠微涼的手,看著舒子曠說道:“這不是擔(dān)心你睡不著麼,外面下這麼大的雪,怎麼就連夜的出宮呢。”
天色已經(jīng)微亮了,看樣子舒子曠已經(jīng)忙了一夜,舒子曠說道:“今日有刺客刺殺煙塵,我怕錯過這些線索,就親自的出宮去了一趟了。”
屋內(nèi)的暖意舒服的讓舒子曠嘆了口氣,那邊明珠端上了之前洛凌秋早就吩咐過的爲(wèi)舒子曠煮的薑湯,洛凌秋說道:“外面天氣寒冷,快將薑湯喝了去去寒氣。”
舒子曠看著端過來的生薑湯,有些皺眉的說道:“我能不能不喝呀。”要知道,舒子曠什麼都不怕,可是就是最討厭喝生薑了。
洛凌秋看著舒子曠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說道:“你風(fēng)寒剛好,不想生病就喝了它。”
沒辦法,舒子曠只能捏著鼻子將生薑湯給喝了下去了。
等舒子曠將生薑湯喝完之後,洛凌秋問道:“今日在煙塵哪裡是不是查到了什麼線索?”
舒子曠挑眉,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查到了線索。”
洛凌秋笑著說道:“大晚上出門回來臉上還帶著喜色的話,那麼肯定是查到了一些線索的。若是沒有任何的線索,我相信你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我抱怨一通了。”
“你說的沒錯,確實的是查到線索。從煙塵那裡,我已經(jīng)可以確定胡國隱藏在黎國的那個幕後人,就是舒雲(yún)。”舒子曠淡淡的說道,倒是讓洛凌秋不由得有些吃驚。
“什麼?真的是舒雲(yún)。”
看著洛凌秋吃驚的樣子,舒子曠笑了,說道:“我原本也只是想偏偏煙塵的,可是沒想到她關(guān)心則亂,居然中了我的圈套,一下子問出來了煙塵背後的主子就是舒雲(yún)。”
見舒子曠這麼說,洛凌秋也不由得說道:“想不到這舒雲(yún)包藏禍心,居然在朝廷裡面掩藏了這麼些年,你準備怎麼對付舒雲(yún)?按照你的性格來看的話,想必是不會這麼早的就動舒雲(yún)吧。”
舒子曠挑眉,果然這個世間最懂他的莫過於洛凌秋了,“那你猜猜我會怎麼做呢?”
“我猜你會以舒云爲(wèi)誘餌,找出朝廷之中胡國掩藏的官員,並且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蒐集證據(jù),但是不會讓
舒雲(yún)察覺對吧。”洛凌秋的猜測和舒子曠的想法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新的一年開始,便將幕後的主使找出來了,這對於舒子曠和洛凌秋來說,確實的是個好的兆頭。
正月十七,便是開朝的時候,堆積了許久的公務(wù)一下子就出來了,於是乎最近舒振川很忙,舒子曠很忙,朝廷的大臣們也很忙。無論背地裡面有多少的陰謀,朝廷機構(gòu)的運行還是要繼續(xù)下去的。
舒子曠只是在暗地裡讓熱將舒雲(yún)的王府全部控制了起來,因爲(wèi)是秘密進行的,就連舒雲(yún)都沒有半分的察覺,複印開朝的時候,舒雲(yún)依舊的是上朝了。這一點讓舒子曠的心放下來了,他還以爲(wèi)隨著那些死士的失敗,舒雲(yún)萬一起了疑心直接的跑了的話,對於他來說可不算是個什麼好消息呢。
而唯一閒著的是洛凌秋,這些時日舒子曠不能在她身邊時時的都看著,而夢熙和洛穎也不能向舒子曠那樣管的很嚴,洛凌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輕鬆一點了。
轉(zhuǎn)眼間便是二月份的天氣,冬末春初,天氣也慢慢的變暖了。似乎是一夜的春雨過後,在靈犀宮中的桃樹也漸漸的抽了枝椏,上面停了幾隻黃鸝鳥兒,讓整個人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這一日外面下著雨,舒子曠穿著朝服回來,洛凌秋正在泡茶喝呢。欺霜賽雪的素手手上戴著幾點水珠,如同早春的花露,在冉冉升起的白霧之中,每的不盡真實,室內(nèi)都是茶香。
舒子曠進來之後,笑著說道:“今日怎麼這麼有興致居然擺弄起茶葉起來了。”
洛凌秋的性格雖然安靜,但是一向是不太喜歡這些東西的,在府中有些時候閒著,她寧願去研究研究一下藥物什麼的額,很少見她泡茶或者是彈琴,女紅更不用說了。
洛凌秋皺著鼻子說道:“外面下雨又不好出去玩,而且的話現(xiàn)在不是懷孕麼,你又不讓我輕易的去碰那些毒藥,只能是泡茶打發(fā)時間了。”
舒子曠看著洛凌秋委屈的樣子,不由得笑了。洛凌秋給舒子曠倒了一杯茶,舒子曠接過聞了聞?wù)f道:“是霧裡青。”
喝了杯茶,舒子曠似乎有些猶豫,但是還是說了出來:“剛剛接到胡國的線報,胡景瑞回胡國之後被封爲(wèi)了太子。”
聽到胡景瑞被封爲(wèi)了太子,洛凌秋不由得有些上火,說道:“胡政那邊是怎麼想的,胡景瑞在我們黎國刺殺你的事情還沒完呢,就直接的封胡景瑞爲(wèi)太子,他這不是直接的打黎國的臉麼。”
舒子曠淡然的笑了笑,說道:“這些年來胡國雖然表面上歸屬於黎國,但是早就已經(jīng)是面和心不合,如今的話是相當(dāng)於徹底的撕破臉皮了。”
洛凌秋有些鬱悶的坐下,“胡景瑞被封爲(wèi)太子,那麼前太子胡景軒呢?胡政廢了前太子,然後又新立太子,總歸是需要理由的。”
見洛凌秋髮問,舒子曠的臉上閃過一絲遲疑的神色,但是最終還是說道:“我要說的,正是這件事情,我安插在胡國的探子來報說,太子被廢,和洛清瀅有一些關(guān)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