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幻影的攝魂術(shù)必須輔助藥物才能長久的控制,如今舒子曠想必對於幻影和身邊的人已經(jīng)有了提防,幻影想下手也沒有機會和洛凌秋接觸。這要看舒子曠對於洛凌秋的重視程度怎麼樣,如果對於洛凌秋很重視必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找到幻影這邊要解決的方案,那麼我們就可以借這個機會來要挾舒子曠??墒俏遗聲r間久了,洛凌秋的攝魂術(shù)的作用過去了,舒子曠那邊還沒有任何的動靜……”胡政說道。
對於胡政所擔憂的,胡景瑞卻毫不在意的說道:“兒臣和舒子曦談過,說舒子曠對於洛凌秋的重視程度已經(jīng)超過了皇位,如今洛凌秋出事情舒子曠是最著急的一個,現(xiàn)在想必是已經(jīng)在找名醫(yī)爲洛凌秋來診治了。只要洛凌秋接著發(fā)作下去,要不了幾天必定是要找到幻影的。只要舒子曠有求於幻影,那麼幻影的話大可提要求進宮去,這樣一來不會讓舒子曠太懷疑是我們做的手腳,二來只要幻影跟在了舒子曠的身邊用攝魂術(shù)控制了舒子曠之後,那麼整個黎國不就是我們胡國的,何必還需要藉口舒子曦來出兵呢?!焙叭鹁従彽暮秃奶?,兩個人的神情是那麼的自然,聊的卻是天底下最惡毒的陰謀。
胡政說道:“好,現(xiàn)在這個計劃我們已經(jīng)到了緊要的關(guān)頭,我會聯(lián)繫好他做好準備的,以便控制舒子曠之後他與我們內(nèi)外相映。而蘭宇那邊怎麼樣?他手中的那麼多的人馬也不容小覷,讓幻影那邊抓緊做,爭取將蘭宇和舒子曠的關(guān)係挑撥開?!?
“這個父王放心,蘭宇如今不過是個草包,原沒有他的父親那麼難對付,而蘭侯爺府裡的那些人只要我們將蘭宇控制好了,黎國的世代皇用盡心血來訓練出來的人即將爲我們所用的?!焙叭鹫f道。
胡王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成敗都在幻影身上,你讓幻影到了後面不要出任何的差錯。如今這個時日黎國秋試也快開始了,我們爭取在秋試之前將舒子曠控制住,然後將我們的人馬安插在黎國的朝廷裡面?!?
胡景瑞說道:“好,兒臣會督促幻影儘量的加快速度的。”
那般堅強的人居然哭了,舒子曠這些年來第一次覺得是那般無措,他拍著洛凌秋的背說道:“好了,別哭了,疼的是我又不是你,哭什麼呢?!卑腴_玩笑的語氣,卻讓洛凌秋哭的更厲害了,舒子曠心都揪到一起了。
洛凌秋在他的懷中,說道:“子曠,我好怕。”不過是淡淡的五個字,卻讓舒子曠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般的無用。自從到了皇宮成爲太子之後,他整天的忙於朝政,對於洛凌秋確實是太疏忽了。
他以爲,洛凌秋夠堅強,能夠理解他,在深宮當中她在他需要的時候可以聰慧的幫助他出主意,而在他忙起來的時候洛凌秋也很乖巧的自己在靈犀宮當中自己看看醫(yī)書打發(fā)時間。
他以爲,他將洛凌秋保護的很好。有夢熙和洛穎在她的身邊,他不用爲她的安全而擔憂。而洛凌秋又精通醫(yī)術(shù),他不怕別人對她下毒。
可是這一切都是他以爲而已,縱然是堅強如同洛凌秋也會有害怕的時候,而就算是有
洛穎和夢熙,還有洛凌秋的聰慧,也抵不過那些別有用心的小人們的暗算加害。
終究是他的錯,是他太忽略了洛凌秋。從離王之亂,再到舒振川的病情,再到江南旱災(zāi),她一直默默的陪在自己的身邊,吃再多的苦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墒蔷驮谶@京城之中,就在他的勢力的範圍內(nèi),洛凌秋出事了,他以爲能好好的保護著她的。
“別哭了,凌秋,若是你不喜歡這宮裡面,若是你害怕,我?guī)汶x開好嗎?”舒子曠溫潤的聲音安慰著洛凌秋,做出這般的抉擇彷彿不過是跟著她說著家常話一般。
洛凌秋將埋在他胸口的頭擡起來,吃驚的看著舒子曠問道:“你說什麼?”
眼睛還紅著,淚水還掛在兩腮上。舒子曠爲洛凌秋將兩腮的淚水抹去,說道:“我不知道你害怕什麼,但是我知道是因爲在皇宮裡面讓你很不安。如果在皇宮裡面你很不安的話,那麼我就帶你離開吧。什麼天下,什麼百姓蒼生我都可以不管的,我只要你好好的?!?
聽了舒子曠的話之後,洛凌秋的眼淚掉的更猛了,說道:“子曠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最害怕的不是這些,而是我自己的變化,還有,我居然做出了傷害你的事情。我害怕,在你的身邊我會忍不住的胡思亂想,忍不住的會傷害了你?!?
這些天,因爲在舒子曠的身邊,她總是患得患失的。而蘭紫對她也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將她心中不安的情緒整個的都擴大了起來。那些不安,和夢裡對於舒子曠的舉動,都是她埋藏在潛意識裡面的舉動。她若還是在舒子曠的身邊將會一直這樣下去嗎?會忍不住的終於有一天迷迷糊糊的在夢裡再次傷害舒子曠嗎?
“子曠,你留在皇宮中,我離開好嗎?”洛凌秋忽然說道。
這句話讓本來正在安慰她的舒子曠的心裡面一緊,他緊緊的抓著洛凌秋的手說道:“這個不可能的,無論你在哪裡我也要在哪裡,我們不能分開。”
神色已經(jīng)不像平時的那麼溫和,有些駭然的看著洛凌秋。他可以容忍洛凌秋責怪她,可以跟他吵,可以跟他鬧,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洛凌秋說要離開。
洛凌秋將舒子曠融到了骨血裡面,舒子曠又何嘗不是將對於洛凌秋的感情烙到了骨子裡面呢。他可以沒有眼前的一切,但是就獨獨不能沒有洛凌秋。
洛凌秋原本想著這些天的不安情緒都是因爲原於舒子曠,她對於舒子曠的感情太深,太過於在乎舒子曠。但是她很怕,很怕因爲自己的這些負面情緒的影響,很怕最後因爲種種的原因兩個人最終因爲太過於相愛而反目。這樣一來,不如早早的就抽身離開舒子曠,很多年之後,舒子曠想起她的時候是愛,總比最後兩個人形同陌路的好。
但是見舒子曠反應(yīng)這麼激烈,洛凌秋也知道自己這鬼使神差說出來的話在無形之中傷害到了舒子曠。
舒子曠緩和了一下情緒,緩緩的和洛凌秋說道:“這個沒關(guān)係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蘭紫不知道在你身上做了些什麼手腳,你要相信我,相信
你自己,你不是有意的傷害我的,我們會將原因找出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笔孀訒绲穆曇羲坪跤衅孥?shù)牧α?,將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和躁動給撫平了。
洛凌秋趴在舒子曠的懷中,喃喃的說道:“我相信你,這一切我們一起面對解決的?!?
見將洛凌秋的情緒安慰好了,舒子曠的心中鬆了口氣,但是心裡面盤算著暗衛(wèi)那邊確實查出了一點的蛛絲馬跡,但是如今洛凌秋這個情況的話已經(jīng)片刻都不能等了,而鄧神醫(yī)那邊雲(yún)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管蘭紫那邊打的是什麼主意,他也要去會會蘭紫。畢竟她如今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控制了凌秋的情緒而沒有徹底的傷害她,那麼她所爭對的應(yīng)該不是洛凌秋,而是他。
會用凌秋爲威脅來要挾他,肯定是需要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麼。不管蘭紫那邊的條件是什麼樣,他一定要去會會蘭紫知道凌秋到底是受了什麼影響,拖延一些讓暗衛(wèi)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這邊的打量著,舒子曠覺得胸口有些悶,咳嗽了幾聲,洛凌秋這纔想起自己晚上將舒子曠打傷了,連忙的爲他搭了下脈搏,看傷勢怎麼樣。
還好昨晚自己下手不太重,舒子曠雖然受了些內(nèi)傷但是情況不嚴重,洛凌秋起身讓宮女爲她洗漱好穿好衣服,然後便對宮女說道:“御醫(yī)開的方子在不在?!?
宮女們將御醫(yī)開的方子給洛凌秋看,洛凌秋看了之後根據(jù)舒子曠身體的本身的情況刪減了幾味藥性比較重的藥材,改了幾味藥性平和的藥材進去。因爲對舒子曠的愧疚,洛凌秋親自去爲舒子曠熬藥的。
早晨的早朝,舒子曠就沒有去,只說是舊疾復(fù)發(fā)了在宮裡面休息,而舒振川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在靈犀宮裡面發(fā)生的事情,而太醫(yī)和宮人們也都讓舒子曠給封口了。下朝之後,舒振川還特意的來靈犀宮裡面來探望舒子曠呢。
見舒子曠臥病在牀上還要向他行禮,舒振川說道:“免了吧,現(xiàn)在還和朕多什麼禮呢?”
問了下舒子曠:“昨日傍晚見你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病了呢?!闭谝贿叺共璧穆辶枨锏氖诸D了頓,想著舒子曠哪裡是病了,總不能對舒振川說你兒子不是病了,是被我打的吧。
而舒子曠見洛凌秋有些尷尬的模樣,眼中帶過了一絲笑意說道:“大約是深秋了,受了些風寒。這也是節(jié)氣常犯的病了,父皇也不必太過於心憂了。”
舒振川倒是也不疑有他,“你這身子骨自小就要比常人弱一點朕是知道的,這次應(yīng)該是國事比較忙再加上天氣轉(zhuǎn)變了,你自己注意點。今年的因爲旱災(zāi)的影響,朕特意的將秋試的時間向後面延遲了一個月,這下子你可以再爲改革的事情多做些準備,不用那麼趕的。”
見舒振川嫁給科舉考試的時間向後面延遲了,舒子曠也鬆了口氣說道:“這次的時間有點趕,如果向後面挪點時間的話那麼準備工作應(yīng)該能做的更周全些?!?
“現(xiàn)在你將科舉制度改革的那些事情放在一邊,先解決一下蘭宇那邊的事情吧?!笔嬲翊ㄕf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