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與華生被趕來的了警察帶到了拘留所。
拘留所裡,各式各樣的人都有,福爾摩斯累了一天,靠在華生的身上睡著了,華生很無奈地坐在一條破爛的長木板凳上,望了望四周,拘留所的四個角落都站著警察。
“我整夜沒睡。”華生對著趴在自己背上的福爾摩斯說,福爾摩斯聽到把背挺了一挺,坐了起來。“連眨都沒眨。”華生繼續說,福爾摩斯卻搓了搓眼,打個哈欠,伸伸手。“我怎麼會這樣?”華生質疑自己,“不去和親家喝酒,反而……”華生略作停頓,“被你說服跟著你走。”“我們遭到襲擊了,夥計,那是自衛。”福爾摩斯終於說話了。“我看了我的筆記,裡面記錄著我們六個月的豐功偉績,嗯,你知道我得出什麼結論嗎?”華生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小本子,有看了看福爾摩斯,“我的腦子肯定是進水了!”華生的話語中略顯氣憤,但還是微笑地看著福爾摩斯。“你故意不讓我知道你的計劃,我爲什麼,還傻乎乎地跟著你?爲什麼?”華生開始指手畫腳了。福爾摩斯低著頭說:“以前,你從來沒有抱怨過我的作風啊。”“不是抱怨。”“不是?”福爾摩斯用手帕擦擦嘴,“那是什麼?”“我……”華生頓住了,“我從來沒抱怨過!我從來不吭聲!”華生很不耐煩,語速極快,“我哪兒抱怨過?你半夜三更彈琴,我有抱怨過嗎?你不講衛生,把房子搞得一團糟,還偷走我的衣服,我有抱怨過嗎?”這似乎確實是事實。“我們說好了的。”福爾摩斯爲自己辯解道。“你朝我房間放火,我有抱怨過嗎?”“那是我們的房子。”“你那我的狗當作試驗品,我有抱怨過嗎?”“那是我們的狗。”“看你乾的好事!”華生大聲叫道,“你還試圖破壞我和瑪麗的感情,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華生一字一句地吐了出來,順便摸了摸鼻子,轉過頭去,扶著手杖,“我瞭解。”福爾摩斯舔了舔嘴脣說道。“是嗎?”“是的。”福爾摩斯保證般地說,“你理解個屁!”華生很不相信,“你太累了。”福爾摩斯安慰地說道。“是的”。“而且你還很敏感。”福爾摩斯像算命先生一樣語重心長地說。“我沒有敏感。”華生爲自己辯解。“你需要休息。”福爾摩斯繼續說,“我哥麥克羅夫特在奇切斯特附近有一個小莊園,美麗的草坪……咱哥倆好好去享受一下。”“我們?”華生疑問道,這時拘留所厚重的鐵門被打開了,兩人都看著門口。“福爾摩斯,就算出去郊遊,也是和我的未婚妻一起去。”“當然,如果你……”福爾摩斯插嘴說道。“我和瑪麗去,沒你什麼事……”華生斷了福爾摩斯的念頭。“難道我不受歡迎嗎?”福爾摩斯問道。“我到我親哥的莊園小小的休息一下都不成嗎?華生。”福爾摩斯用右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你還講不講道理?”“你個非人類!”華生小聲對著福爾摩斯說。“約翰.華生?”門口有人喊道“在這。”華生平靜地回答道。你被保釋了,一位手持警棍的警察說道,華生站起來,轉過身,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妻衝著自己略略點頭,這位女士長得可真是美麗,一頭黃色捲髮順著雙肩躺著。華生跛著腳走出了大門,福爾摩斯也跟在後面,警察一看福爾摩斯走了過來,把門一關,“只有約翰.華生,沒你的份”。福爾摩斯一臉無奈,雙手揣在包中,轉過頭去,“你最好是在早餐前被保釋出去,我們幾個兄弟可餓壞了。”幾位壯漢朝著福爾摩斯說道……
這時一羣人朝著拘留所走了過來,身穿西裝,其中一個給守衛的警察說了幾句。警察趕緊把門打開,先那位督警走進去叫福爾摩斯出來,只見一堆人圍著福爾摩斯,“閃開!閃開!”督警把圍在福爾摩斯身邊的人一個個拉開,只聽見福爾摩斯說:“侍者說‘我可以把大便拉在凳子下嗎’?”周圍的人都樂翻了天,督警指著福爾摩斯說:“你,出來……”只見福爾摩斯站了起來,對圍在他身邊的人說:“很榮幸,下次繼續講。”便跟著督警走了出去,還湊到督警的耳邊:“雷斯垂德,你來的真是時候,我快沒笑話講了。”“你上輩子準是個罪犯。”雷斯垂德說。“你肯定是爲出色的警官。”福爾摩斯也學會了拍馬屁,轉過頭,對著那位扶著大門的警察說:“謝了。”剛走出門來,雷斯垂德便問道福爾摩斯:“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福爾摩斯看著督警從懷裡掏出的報紙說道:“適當的時候會的。”“適當的時候?爲什麼總是要我們猜你在想些什麼?”報紙上已經登出了布萊克伍德復活的報道。“恐慌的公衆要求有知情權!”督警急切地說道,“不盡快查出真相的話,我就把你扔回去,讓你和那些賭徒玩個夠!把自己弄乾淨點兒,好去見人。”福爾摩斯一聽就知道要見個大人物,督警抽出懷中的手絹遞給福爾摩斯,福爾摩斯接過來把鼻涕擦乾淨,又還給了督警,問道:“要見誰?”“上頭來人了,是他們把你保釋出來的。”督警說著就帶著福爾摩斯來到一輛馬車前,一位侍者把車門拉開,福爾摩斯坐了進去,車上的人說道:“對不起,先生,但我們要把你的眼睛矇住。”說著,一個黑布口袋被戴在福爾摩斯的頭上…一陣顛簸…
福爾摩斯當頭上的頭罩被取下來時,已經坐在了一把豪華的真牛皮椅子上,福爾摩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把眼睛睜開,“福爾摩斯先生,真對不起,用這樣的方法把你請來。”坐在福爾摩斯對面的老人說道,這位老人身穿西服,滿頭白髮,“你一定很想知道自己在哪兒,以及我的身份吧?”那位紳士問道。“關於我在那兒這個問題……經過查伶路口和霍爾博路口的時候,我確實分不清方向,但經過南福特山的麪包店時,我卻又找到了方向,只有那個店會在麪包裡放入一些很特殊的法國奶油,然後,車子又左右顛簸,來到了旗隊街,至於你是誰,思考這個問題,倒是費了我一點兒心思,你桌上的信寫著寄給托馬斯先生的,他是首席法官,至於你是誰……就是另一個問題了。”福爾摩斯語氣輕快地說著,慢慢把身子往前傾,“從你手上的戒指上篆刻的聖牛圖來看,你就是四聖會的神秘頭目吧?這兒應該便是總部所在,應該是在詹姆士廣場的西北角。我全都知道了,爲什麼還費力蒙我眼睛了?”“呃……照章辦事罷了。”這位紳士頭上竟然冒出了冷汗,這時又有兩個人走了進來,鼓著掌說道:“我們找對人了,先生,夏洛克.福爾摩斯。”福爾摩斯看見有來人,便站了起來,對面那位出於禮節,也站了起來,朝福爾摩斯介紹這兩位剛來的人士“這位是美國大使史坦迪,這位是內政大臣科瓦德閣下。”那位紳士手上做著一貫的介紹動作。這兩位也略略點頭,“我認爲你一定想知道我們組織的一些內部情況吧?”科瓦德說道,“當然,非常有趣。”福爾摩斯轉過身子,朝向窗戶。“你可以持懷疑態度。”科瓦德繼續說,“但這幾百年來,我們這個秘密組織爲世界和平作出了巨大貢獻。”那位紳士挺直身子,說道。“危險在於,也可能助紂爲虐。”福爾摩斯在大廳中閒逛,“有人稱爲‘黑暗魔法’或是‘真實的魔法’。”科瓦德又說道,“我知道你不相信魔法,福爾摩斯先生,也不指望你能理解我們的信仰,但請理解我們的恐懼。”“眼下,恐懼這東西,是最具傳染力的,你是對自己孩子的恐懼,對吧!頭目?”福爾摩斯轉過身來,“布萊克伍德是您的兒子,先生,我應該沒說錯吧?”福爾摩斯向前走了幾步,繼續說:“你們有著一樣的虹膜,罕見的深綠色,鑽石狀的暗褐色花線,還有一樣的外耳,只有直接親屬纔會遺傳的,可能是兄弟,但從年齡角度出發,似乎父子關係最爲妥當。”福爾摩斯扶著椅子。那位紳士呆呆地望著福爾摩斯,“很少有人知道這點,我們必須保密。她的母親不是我的妻子,她在組織裡懷上了布萊克伍德,她有著同樣的信仰,是一位出色的魔法師,她生下孩子後,就去世了,布萊克伍德在世界各地到處散播著死亡,那五個死者(在福爾摩斯逮捕布萊克伍德之前,布萊克伍德在英國已經殺害五位女士)並不是唯一的犧牲品,他殺了很多女士,以增強自己的力量,當然,沒有證人,但我們知道一切。”說著,那位紳士從抽屜裡拿出一本魔法書,遞給福爾摩斯,“他是給禍害,我們試圖阻止他,但無濟於事,它的力量日益增強,復活就是證明,他接下來做的會更危險,秘密就在這本書裡,這時他力量的來源,他要召喚神秘力量,改變這個世界,我們組織想讓你來阻止他,我們將提供你需要的一切。”“作爲內政大臣,我有權調動警力。”科瓦德說道。“那麼……你想要多少錢?”“既然,我爲在座各位當顧問,就有權選擇顧客,這個案子,我接了,不過這不是爲了你們。”福爾摩斯把書還給那位紳士——托馬斯。福爾摩斯剛剛要走出大門,卻又停下腳步問道:“我倒是有個疑問,托馬斯先生。”“請講。”“如果他的其他親人都死了,那你還會活多久呢?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