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的人有哪個是好惹的,就算眼前一羣學生打扮的年輕人,能進來這裡,也肯定有他的能耐。
經(jīng)理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這華少也太不知道好歹,給你現(xiàn)成的臺階你不下,難道還想等著別人八擡大轎請你下去不成!他已經(jīng)夠給面子了,會所有會所的規(guī)矩,破壞規(guī)矩就是不給他們老闆的面子,能在金京立足,他們老闆也是不好惹的。
簡直蹬鼻子上臉!經(jīng)理對華少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非常不滿意,但是面上卻笑意不減,這頭勸不動,只能從孟長溪那邊下手,他笑著道:“幾位少爺願不願意去空中花園看看,我們可以邊吃邊欣賞金京的夜景。”
這飯吃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本來挺高興的現(xiàn)在全被這個華少毀了,挪了窩就說明他們認慫了,他們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做人的骨氣還是有的。
秦文彥臉色發(fā)黑,“不吃了,我們馬上就走,不耽誤貴店做生意了!”
孟長溪笑著拉住秦文彥,“要走也是他走,我們哪也不去。”
他華少自認見過不少美人,男女皆有,已經(jīng)快要審美疲勞了,但是眼前這張臉卻讓他眼前一亮,跟孟長溪相比,以前那些美色都是庸脂俗米分,這精緻又冰冷的臉蛋,不屑一顧的眼神,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的猖狂樣子,完全勾起了男人的征服欲,要不是跟他站在對立面,他真想好好嚐嚐味道。
嘖!可惜?。?
“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是吧!”
秦文彥看華少面色陰冷,看著孟長溪的眼神非常不善,上前一步將孟長溪護在身後,“怎麼,你還想硬來嗎?!”
這羣人真是吃了豹子膽啊,一個窮學生還想跟他鬥,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華少一揮手,身後幾個跟班立即上前,虎視眈眈,隨時就會動手的樣子,欺負幾個大學生太簡單了,象牙塔裡的小白菜,一嚇唬就慫了。
“等等?!边@時,秦逸終於回來了,看著房間裡的情形,眉頭一皺又鬆開了,臉上仍舊是高深莫測的微笑,像是戴了一層面具,“這位先生是不是進錯了房間?我可不記得班裡有你這麼個同學?!?
這位應該就是正主了,來得正好!華少不耐煩的哼了一聲,“沒進錯,這就是我要吃飯的地方,而你們,最好趕緊從我面前消失,趁著我心情還不是很壞?!?
“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這裡難道只爲你一個做生意?”
秦逸長得端正斯文,臉上的眼鏡遮擋了雙眼的情緒,讓本人變得更加難以揣測,他始終面色從容,看著好說話,其實最難纏,把他切開,內裡全是黑的,真真正正的笑面虎,然而,華少還以爲秦逸軟弱好欺負,他嗤笑了一聲,“看你們的樣子是打算在這耗到底了?”
這回主心骨回來,大家都找著了靠山,看秦逸分毫不讓的樣子,也都打起了信心,這麼被人侮辱,他們要是不反擊還不得窩囊死!
秦逸也懶得跟這人計較,直接道:“保安呢?”
華少瞪起眼睛,他今天還真見著不怕死的了!金京的少爺小姐哪個他不認識,他從沒見過秦逸這張臉,小小年紀以爲有錢就了不得了,他今天就讓這些人見識一下世面,給他們的人生上一課!
華少立刻對著一直沒吭聲的經(jīng)理道:“叫保安吧!”
不一會保安過來了,華少看著秦逸和孟長溪,冷笑了起來,等著看這些自以爲是的窮學生怎麼出醜,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就該哪來的滾回哪去!
秦文彥握緊拳頭,“不勞你們動手,我們自己走!”
他還沒等有所動作,一下子愣住了,這些保安根本沒看他們,全都衝著對面的華少去了,不僅他們這些人被弄糊塗了,華少更是傻了眼,直到被保安架了起來,纔想起要反抗。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他抓起來了,這些人都瞎了眼嗎!
這些身高體壯的保安抓著華少跟提小雞似的,任憑華少如何掙扎,也沒鬆手。
現(xiàn)下的局面讓華少顏面盡失,他被人提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羞辱!“放手!你們抓我?guī)质颤N,誰讓你們動我的!”
“華少,我們會所的規(guī)矩您也知道,不講道理的人我們不歡迎,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們就要收回會員卡,望您諒解?!眲偫u還好聲好氣的經(jīng)理,此時口氣又冷又硬。
“你什麼意思,怎麼不讓這些混蛋滾?!”
經(jīng)理冷下臉,“是您先違反規(guī)矩的,請不要讓我爲難?!?
沒有給他叫囂的機會,經(jīng)理使了個眼色,保安立即架著華少離開了包間,“放開我!”華少不甘心的回頭,看見經(jīng)理正對著秦逸鞠躬,一臉的恭敬,嘴角道:“二少?!蹦樕溪b獰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華少滾了蛋,大家終於能愉快的喘氣了,剛纔真是著實吃了一驚,還以爲要動手了呢,結果他們什麼事也沒有,那個華少卻遭了殃,不過真是痛快,讓他那麼囂張,現(xiàn)在跌了個四腳朝天,一定疼得狠了吧!
大家個個舒爽,秦逸卻非常不痛快,本想給孟長溪好好過生日,結果卻被人攪了局,孟長溪該生氣了吧。
“我今天才知道,來這裡吃飯還要看別人眼色!”
“對不起,二少,是我疏忽了,您以後不會在這裡看見他了?!苯?jīng)理低著頭,腦門上一層細汗,他今天真是太倒黴了,居然不知道二少在這裡吃飯,要是知道二少在這裡,早把那個狗屁華少一腳踹出去了!
眼中狠戾一閃而過,轉過身,秦逸仍舊是溫雅從容的貴公子範,對孟長溪無奈的笑笑,“再給我次機會好嗎,我們換個地方繼續(xù)慶祝?!?
經(jīng)理一激靈,他家二少怎麼對這個小少年這麼客氣,能讓一貫不茍言笑的二少露出這麼溫柔的笑容,這個少年好大的能耐,經(jīng)理真要哭了,他剛纔還想把少年請出去呢,他這雙眼睛真是白長了!
孟長溪倒是無所謂,反正也出來了,他不想吃,也要讓秦文彥他們吃飽了,秦逸想挨宰,他樂意之至。
這頓飯,一夥人吃得心滿意足,他們在頂樓的空中花園,享受了貴賓級的待遇,不僅能夠俯瞰全城美景,在彷彿身處仙境一樣的花園中,還有美女專門給他們演奏樂曲,簡直跟做夢一樣,這算是因禍得福嗎。
孟長溪有車來接,秦逸看著孟長溪上了車,才鬆了口氣,他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樑,順手接通了嗡嗡作響的手機。
“弟,我聽說你被人整了?什麼人這麼大膽子??!”電話裡的男聲並沒有一絲著急,反而非常的悠閒自在,開玩笑似的問。
“你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吧?!逼降臄⑹隹跉?。
那人道,“我聽說,你還帶了一個漂亮的男孩——”
秦逸乾脆的打斷他,“這是我的私事,無可奉告。”
“你也長大了啊?!蹦侨诵Φ穆唤?jīng)心,“好吧,那我不問了,反正總有一天會見面的?!?
秦逸扣了電話,嘆口氣,他這個哥哥從小離經(jīng)叛道,不肯跟著父親好好學做事,反而喜歡自己折騰,也幸好,現(xiàn)如今有了自己的一番事業(yè),只是一直跟父親不和,不肯接受家裡的事務,把擔子全都扔給了他。
不是他不肯向他透露有關孟長溪的事,他哥哥風啊流不羈,愛好美啊色,如果盯上孟長溪,他可有的頭疼了。
另一邊的華少比他更頭疼,因爲他把事情辦砸了。說起來,他跟葉景榮還有點關係,他爺爺和葉茂森是親兄弟,他比葉景榮大,葉景榮還應該叫他一聲堂哥。
他們這一支混的比不上葉茂森一系,葉茂森成了家族老大,大家都巴結他,以前葉景榮在的時候,葉家沒有他們的份,現(xiàn)在葉家爺孫鬧翻了,他們的機會就來了。這麼大的家業(yè)不能一直沒有繼承人,他在葉茂森眼前混好了,說不定還能分一杯羹。
孟長溪的名號,他在這人還沒來金京的時候就知道了,孟家和葉茂森結仇,葉茂森自然樂意見到孟家倒黴,所以他今天碰見孟長溪在這裡,就想著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
本想羞辱羞辱孟長溪,在葉茂森眼前邀邀功,沒想到都泡湯了,他不僅沒成功,還被會所趕了出去,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倒黴到家了!
等著,再看見孟長溪,他決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兩天上學放學,總能撞見沈景玉的身影,在學校裡也是,偶爾還會和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飯,在沈景玉的主動親近下,孟長溪雖然懶得應付,也沒有排斥過。
“做的不錯嘛。”坐在車後座的女人微笑著點頭,翻看著手中的資料,不住的點頭,這裡面有葉景榮的,也有孟長溪的,都是沈景玉整理好的。
“您這次回來要待多久?”沈景玉表情有些不耐煩,天知道,他已經(jīng)厭倦華國一層不變的大學生活了。
女人合上資料,“至少也要等事情解決了再說。”她突然笑起來,“對了,他怎麼樣?這麼多年沒見,我還真有點想念你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