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月兒像是在害怕著什麼躲在雲層裡不肯出來,只剩下暗淡的星光一閃一閃.
涼州城像是被黑色的海籠罩著,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偶爾傳來微風吹動落葉的沙沙聲,那打更的也不知躲在哪個角落偷著懶.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刀槍劍戟的碰撞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刀槍劍戟的碰撞聲並沒有吵醒沉睡中的人們,又或許人們早已醒了,只是,誰也不敢去瞧是出了什麼事.怕的是受到池魚之殃.倒是有不少的犬在在吠著.從那刀槍劍戟碰撞聲處傳出一連串的慘叫聲,這叫聲甚是悽慘,就連那些犬聽見都害怕的不敢在吠了.犬吠聲停止了,刀槍劍戟聲停止了,慘叫聲也停止了.
涼州總兵府內也很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人,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殺氣冷冷的殺氣,他戴著一個冰冷的面具,面具幾乎覆蓋了他的半張臉,看上去更讓人覺得陰冷可怖,他的背上揹著一把劍,劍柄上鑲著一顆藍寶石,藍寶石在夜色裡閃著光像天上那暗淡的星光一樣,他的手裡還握著一把劍,一把很普通的劍,普通到只要你有幾兩銀子就能在街上買得到.劍尖還在滴著血,那血似乎還冒著熱氣.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走的很慢,手裡還緊緊的握著那把很普通的劍,他每走一步就會留下一個鮮紅的腳印,血腳印!他的身後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人,看穿著有的是侍衛有的卻是僕人,這些人都一動不動了身上還在不斷的滲血出來,顯然這些人剛死不久.也顯然都死在了這戴著冰冷的鐵面具人劍下,
鐵面人還在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一男一女正在鐵面人的逼近下驚慌的往後退,直到不能再退,他們靠在了牆上,牆是冰冷的就像鐵面人的劍,他們已經絕望,女的淚流滿面跪倒在地上望了一眼四周,似在尋找什麼,男的赫然就是那涼州總兵,女的顯然是他的夫人,不愧爲一方將領,眼裡雖有些驚恐但面容還是極爲鎮定.
"爹,娘"一個小男孩站在角落哭泣的叫著.
"孩子,我的兒"那女人飛快的跑過去將那小男孩抱在懷裡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道:求求你,放了我們,放了我們的孩子"
鐵面人無動於衷,他整個人都很冷或者說他身上流的血液都是冷的.
"起來"涼州總兵向那女人喝道:我金府上上下下哪一個怕死,我先宰了他"
鐵面人眼裡閃過一絲佩服之色.
那涼州總兵冷冷看著鐵面人道:我與尊架素未謀面,何故一來就殺我全家連那些無辜的下人都不放過"
鐵面人不答反問道:你抓的那些人在哪裡"
"你說什麼"涼州總兵不解忽又大笑道:原來你是曹玉田派來的,想知道那些反賊的下落!哼!休想"
"想知道,並不難"鐵面人說著就向那女人和小孩走去.
"你...你想怎麼樣"涼州總兵驚惶
"你畢竟是人,是人就有弱點"鐵面人用劍指著小孩道:說還是不說全在於你,殺還是不殺卻在我"
"不要啊!我求求你"女人痛苦流涕的說,小男孩緊緊的抱著女人,將頭埋進女人的懷裡還在大聲的哭著.
'哼'涼州總兵冷哼一聲轉過了臉不忍在看
鐵面人扯了扯嘴角,將劍抖了一個劍花便朝那小孩刺了下去.
"住手"涼州總兵大吼一聲."我帶你去"
鐵面人似乎早算到他會出言喝止,是以劍尖刺到一半便即收招.鐵面人露出了不一察覺的笑,可能因爲他很少笑的緣故,他的笑看上去都顯得那麼生硬,又透著詭異.
馬車穿過了死一般寂靜的大街,馬兒有節奏踩著既涼有硬石板路,趕車的人似乎並不著急,車廂裡坐著一個女人,面容甚是憔悴像是剛剛睡醒又像是剛剛哭完,她懷裡抱著一個小男孩似已熟睡,卻又睡得那麼不安.車廂外一個大漢趕著車眼睛還不時去瞟旁邊的那個人,那個人背上揹著一把劍,懷裡抱著一把劍,一動不動的坐著似乎已入定又似乎已睡著.
路有盡頭,車也有終點站就像人的生命一樣.
路的盡頭也就是馬車的終點站是一個看似很堅實的堡壘,堡壘上有一扇很厚實的鐵門,鐵們的上方有一個大大的'獄'字.
"什麼人,膽敢擅闖監獄重地"守衛已迎了上來看清了來人便恭恭敬敬的行禮道:總兵大人.
監獄火盆裡旁燃起的火一跳一跳的,彷彿在警示著什麼.
突然間,劍光一閃,鐵面人一個飛身落在了守衛的中間劍尖一個旋轉,那些守衛隨著倒下一大片,分守在各處的守衛,聞聲趕來,一時間刀劍之聲慘呼聲不絕與耳.
"我們趁現在趕快走吧"女人抱著小孩扯著男人的袖口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男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走不了的
話音剛落,鐵面人就已殺掉最後一個拼命的守衛.
只聽鐵面人道:你很識趣,我反倒有些不忍殺你了.
涼州總兵垂首不語.似乎已經知道再說下去也只不過是浪費脣舌而已.
鐵面人繼續道:可我不得不殺你.
說完挺劍而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插進涼州總兵的胸口瞬間拔出,又將劍反轉,用劍柄擊在涼州總兵的小腹.
涼州總兵倒了下去.
女人大叫一聲放下了早已被廝殺吵醒的小孩說道:孩子,爹孃對不起你,現在只有聽天由命,孩子你快跑,娘替你擋住他,快跑,不要回頭.
小男孩跑了,拼命的跑著,鐵面人以同樣的方式殺了女人之後便向小孩追了過去.
畢竟還是小孩,他怎麼回跑的過大人,而且還是一個身負絕技動作迅捷的大人.
鐵面人舉劍向小男孩刺了過去.
"惡賊,住手"話音未落,鐵面人只覺一個暗器從側面襲來,不由抽劍回擋.只聽'鐺'的一聲,鐵面人手中的劍斷爲兩截,而暗器來勢未減,鐵面人一個側身,暗器從胸前飛過,寒光一閃消失在夜色.
鐵面人回過身來只見面前已站著一前兩後身穿紫衣的三個女人,前面那女人的年紀似乎是後面那兩個女子的長輩.
"是你"鐵面人冷冷的道.
"是我,想不到咱們有見面了"前面的女人道.
"娘,他是誰?"其中一女子詢問道.
前面那女人緩緩道:殺手,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