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簫一臉吃癟的表情瞪著我。
我皮笑肉不笑地朝他笑了笑,接著就平靜地說道:“其實不管樑遇西去不去找顧景初,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畢竟和顧景初面對面也是遲早的事。他去了,不過就是被顧景初發現這裡,那又有什麼?反正這兒也是要住人的。他不去,那也許我們就能多過幾天平靜的生活。”
“平靜的了嗎?”顧簫問我。
我沉默了一瞬。說道:“會平靜的。不過不是現在。”
顧簫笑了一聲,沒說話。
我抿脣問沈年:“幾點了?”
“差七分不到九點。”沈年看了眼手錶說道。他低聲問:“可以走了?”
“嗯。”我應道。
沈年略微點了下頭,起身去抱乘乘。
顧簫眉頭緊蹙。音色發冷地問:“你跟他一塊兒走?你要跟他同居了?你腦袋是不是被泡魚缸裡了?自己這麼大的房子你不???”
“你腦袋才泡魚缸裡了!你也跟我們一塊兒走!”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非常時期,爲了避免出事,我們兩個最好不要分開。”
“跟你們一塊兒走?”顧簫看了眼抱著熟睡的乘乘走出房間的沈年,冷著臉:“去他家?我不去。”
我擰眉說道:“誰讓你去沈家了?你什麼身份!你跟我去就是了!我還能賣了你?”
顧簫癱在沙發上不動:“那就在這兒不也一樣?”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樑遇西如果告訴顧景初這兒的地址,你想讓他來個甕中捉鱉?”
“你說誰是鱉!”顧簫一下坐直了身。
我冷哼著:“快點兒關燈走人。”
說完也不再理他就走向了沈年,乘乘小腦袋趴在他肩上,還呼呼大睡。
“你抱他他也沒醒嗎?”我有些好奇。
沈年笑了笑,“抱他的時候他醒了,看見我就又睡了。”他偏頭看了眼乘乘,“大概今天是累壞了。”
“……嗯?!苯裉煲惶煜聛砦叶加X得很累。更何況乘乘,他還什麼都不明白就被我從顧家帶進了沈家。
我心下嘆了口氣,顧簫已經走到我身邊,我掃了他一眼,三人一起走出別墅。
方正還守在別墅的大門口,見我們出來,他立即拉開車門。
我遲疑著問沈年:“能不能送我們去蘇里?”
“蘇里?”沈年皺眉看我,輕聲問:“去那裡幹什麼?”
“……蘇里以前是蘇必的,分手後他把它送給我了。”
“什麼?”顧簫瞠大眼睛,“這你也沒跟我說過!”
“你小聲點兒!”我看著動了動腦袋的乘乘。急忙叮囑道。
顧簫也看了看乘乘,然後壓低聲音:“蘇必把蘇里給你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知道我在蘇里花了多少錢嗎!”
“……滾!”我沒好氣地罵了他一句,隨即跟臉色不太好看的沈年解釋道:“當年跟蘇必分手後,他說消失就消失了,就把蘇里扔給了我。說是給我,但蘇里的人都是蘇必留下的,蘇里的盈利我也從來沒有動過。這麼幾年我也只是藉著一個老闆的頭銜讓人幫我在外打聽孩子的下落而已?,F在孩子找到了,我會馬上把蘇里交還給蘇必的?!?
聽我這麼說。沈年的神色緩和了些,“你剛剛說送你們去蘇里?!?
“嗯。我跟顧簫,總不能去沈家睡吧?”那算什麼?
“那你的意思,你和他是要去蘇里睡?”沈年淡淡地問道。
我搖搖頭,說:“現在九點了,蘇里一定很熱鬧。不會有空閒的包間讓我們休息。我是想去找蘇里的經理穆森。去他家借住一晚?!睋宜律妥≡谔K里附近,挺近的。
沈年頓了頓。“我記得蘇里的經理穆森是個男人?!?
“女人有叫穆森的?”顧簫不客氣地對他翻了個白眼。
我使勁地拍了下他的手臂,對沈年說:“穆森有妻兒的?!?
沈年平靜道:“那你就更不應該去打擾他可能已經入睡的妻兒。”
“這才九點。誰會睡那麼早!”顧簫又一次不客氣地對他翻了個白眼。
我擡腳用力地踩了下他,見他疼的倒吸涼氣。我退了他一把,把他推到一邊兒去,然後我試探著對沈年說:“那不然我去找陸可盈也行。她閒置的房子也有好幾處?!?
沈年眉心微動,看著我問:“去沈家有什麼問題?”
顧簫大步跨過來?!爱斎挥袉栴}!憑什麼要去你家?你什麼目的?你想趁大家都睡著了做什麼?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我要被顧簫氣瘋了!
“你能不能安靜十分鐘!”我壓抑著吼道。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沈年對於顧簫說的話神情平淡,像是根本沒聽見,“顧笙,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但假如你覺得去沈家會讓你不自在。那就去我那裡。怎麼樣?”
他認真地詢問我,我趕在顧簫開口前睨了他一眼。顧簫扯了下嘴角把臉扭到一邊。
我點頭應道:“好,去你那裡?!?
之後我果斷無視了顧簫的意見。坐上車,三人去了沈年在江南區的莊園別墅。
在路上時沈年又打了個電話。給沈川的,告訴他今天晚上他不回家住了。在江南。
沈川說了什麼具體的我也聽不清,但我從沈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和他一直一言不發地聽著手機也能察覺出,沈川一定又教訓他了。
但和沈川有過短短接觸的我也知道,沈川對沈年是好的。
而這一認知,等我們到了江南的莊園別墅,看到等候在那裡的六名保鏢後,我便越發能肯定。
沈年看著他們,“沈川讓你們來的?”
“是的,二少?!北gS擲地有聲地答。
寂靜的夜晚,他們六人的嗓門極爲響亮。
“嗚——”乘乘似乎被驚醒,喉間發出委屈的哭音。
沈年皺了皺眉,手安撫著乘乘,我走到他身後看了眼,乘乘也皺著眉,卻沒有睜開眼睛。大概是覺得有些吵了。
“還好?!蔽倚χ鴮ι蚰贻p輕說了句。
沈年微微點頭,隨即冷漠地睨著那六個人,六人面面相覷,最終都低下頭。
在沈年的莊園別墅,又有保鏢看守,我算是徹底的安了心。
站在空曠的客廳裡,顧簫雙手插褲兜,臉色沉的像一潭死水,“你睡哪兒。”他問我。
我眨了眨眼,餘光瞥著沈年。
沈年的手安撫著乘乘的背,平靜地看著我,說道:“閒置房間很多?!?
我鎮定地說:“隨便給我一間房就行,我不挑。”
大概也是看著顧簫在場,沈年別的也沒說,就說我去樓上睡他的房間,他睡樓下的房間,至於顧簫……
顧簫板著臉說:“我跟你一間?!?
沈年擰眉:“你說什麼?”
今天只有兩千字,抱歉。真的抱歉。掛點滴,用手機碼的,很困難。凌晨也無更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