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成點頭：“若你父親說的都是真的，便是如此，不過你父親對你姐妹卻是極好的。當年東窗事發，你母親懷有身孕卻不能留在封靈族，只能連夜逃走，是你父親接應了她……但你母親生下你們後不久，便被封靈族帶回，兩個年幼的孩子身邊不能沒有母親照顧，你父親只有千里迢迢帶著你們來到封靈族，卻得知楚君笑已經被關在降魔塔內，終生思過。

“本來此事就該如此瞭解，葉兮風卻在此時道，你和你姐姐乃是封靈族中命定之人，族長和長老們便想將你們留下，但你們父親不忍與你們分別，同時擔心葉兮風會對你們不利，於是再次帶著你們逃跑。最後逃無可逃之時，他只好將你們分別送人。他帶著你姐姐北上，流素則帶著你南下……”

“等等，你說流素？”我不禁瞪大雙眼，“當年帶我離開的人真是他？”

林皓白卻在這時追問：“瓔珞，你說的流素可是那位馭甲師？”

“的確是此人，你二人也不必驚訝，且聽我慢慢道來，”張書成長長嘆了口氣道，“儘管你父親將你們分別送人，但心裡無時無刻不掛念你們。但後來他慢慢了解事情真相，知道一切都是葉兮風所爲，利用了你們母親的一生，便決定與封靈族決裂……於是他……他……”

“他創立了鬼族，當起了鬼王，卻與流素無數次暗中相助於我，對麼？”

我平靜地說著，卻換來衆人驚訝的神色。當然，最爲驚訝的自然是林皓白，連我都不願相信自己的父親是鬼王，他又如何會信麼？

張書成點頭道：“是，你父親就是鬼王，靈寵綠瞳便是流素所化，想必這些你都已經猜到了。不過，我想你父親創立鬼族，大概與這位流素有關，畢竟他……與你前世相識……但其中緣由我無法猜透，只能待你們日後相見時，自己去探查。”

我點了點頭：“你們願意告訴我這麼多事，我已經很高興了，只是我不明白，爲何這次你們打算利用幻境闖入降魔塔？我……我親生父親也會來麼？”

張書成與趙子傑相視一眼，道：“是，他會來，我們想要救出你母親，揭穿葉兮風的真面目。如果百年預言的內容是他設計的，那麼便是他一心想要讓位。‘天神者爲主’，呵，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木槿長老只是故意裝傻罷了。封靈族中與族長平起平坐的只有兩個位置，一是聖女，一是大護法，你姐姐作聖女，楊岸爲族長，你爲主，難道不就是要坐他大護法的位置麼？”

我咬脣思忖道：“我看這事沒那麼簡單，想想看，若是他安排殷瑤投身我母親腹中，那麼日後便是殷瑤取締琉璃的位置成爲聖女，聖女不能成婚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兩人相見又如何再續情緣？”

趙子傑也蹙眉道：“可我明明從他記憶中感知到如此片段，怎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