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事情,你看到多少?”百密一疏,瞞過了所有的暗衛(wèi),卻算漏了一個碧落。
“娘娘一直在房內(nèi)休息,奴婢是前來伺候的,奴婢什麼都沒有看到。”
聽到碧落的這句話,晚晴才鬆開袖中的暗器。碧落絲毫不知,若是剛纔說錯一句話,便是真的碧落黃泉了。
“你倒是聰明。過來伺候我梳洗吧。”晚晴將袖中的手不動聲色的拿出來,淡淡的說道。
碧落的眼角終於忍不住的瞥了一眼,心如鼓擂。暗自鬆了口氣,趕忙跟了過去。
“你是蕭祁越什麼人?”晚晴從鏡子中看著碧落熟練的手法,忽然問道。
碧落正在梳頭的手,僵了一下。
“娘娘說笑了。奴婢只是一個小宮女而已。”碧落看著鏡中晚晴凌厲的眼神,閃躲開來。
“我也希望你只是一個小宮女,看在祁越的面子上,送你一句,以後再茶中下毒這樣的蠢事最好不要在犯了。要不然就弄些高明的手段。”晚晴拔下碧落剛剛插入髮髻之中的鳳凰金簪,拿起一支步搖,重新別了上去。
“本宮,更喜歡這一個。”說罷,便起身離開。
碧落這才擡起頭,看著鏡中的自己,一時晃了神。祁越,你說我這樣是不對還是不對?
晚晴回頭看著愣在鏡子前的碧落,心中有了幾分猜測。既然是爲(wèi)蕭祁越報仇來的,那便來吧。
晚晴走出大殿,看著這重重宮牆,那樣遙遠,冰冷,陌生。可是縱使是這般,自己也再不會回頭。不管事情開始於哪個時刻,都是對的時刻。
邊關(guān)告急,蕭琛一定打算御駕親征,可是與西涼商定的事情,一定不會這麼簡單。西涼王雖然憨厚,可是那軍師卻是狡詐。雖然我與蕭琛中間誤會太多,我恨他怨他,可是他也只能敗在我的手下,怎麼可以放到邊關(guān),任由別人欺負?
想到此處,便下定決心,武功恢復(fù)之後,尾隨蕭琛大軍,前去邊關(guān)。
蕭琛在商議完軍情從大殿之中走出來,便看到晚晴站在檐下,看著天際。風(fēng)吹動衣袂,捲起朵朵蓮花。蕭琛更加堅定了心中的念頭,只爲(wèi)眼前佳人。
蕭琛輕輕走過去,與晚晴並肩而立。
“三日之後,大軍開拔,我打算御駕親征。”終於說了出來,確是忐忑不安。
“我知道。”晚晴說完之後便轉(zhuǎn)入殿內(nèi)。蕭琛看著宮牆上緩慢爬起的太陽,滿目堅定。
這三日,風(fēng)平浪靜。那些背後的黑手,再無動作。晚晴與蕭琛也沒有再說過話,晚晴終日待在殿內(nèi),蕭琛便在處理朝中各種事物,邵恆也很乖巧的,靜靜地跟在晚晴身邊。
“大軍,就要開拔了,你真的不願意跟我說一句話嗎?”挺拔的身姿擋住大殿的門,甲光向日金鱗開。
蕭琛一身的戎裝,英姿颯爽。頭戴束髮紫金冠,身披獸面連環(huán)鎧,腰間繫著黃金緞帶,硃紅色的披風(fēng)掛在身後。腰間佩戴者七星寶劍,在看之時,晚晴卻溼了眼眶。那護腕,是晚晴送給他的,經(jīng)歷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沒想到,他還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