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晚晴不再提,但是翠羅心中卻是非常感激。想起前幾日的事情,翠羅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第二次來看陳妍,此時的陳妍,稍稍有了些理智。仔細裝扮好自己,坐在房內等候著晚晴。她可以肯定,這一次自己一定可以逃出這個破地方的。
冷宮之中,一間毫不起眼的房內,兩把椅子,三個人。
天寒地凍,冷風從殘缺的窗戶中呼呼的灌了進來,縱然自己手中拿著暖爐,也抵不住這樣的寒冷。
翠羅默默地擋在晚晴旁邊,爲晚晴擋住一些寒風。晚晴心中一暖,對於早上的事情有些歉疚。
“你今日來看我就是表示,你已經決定了嗎?”對面的椅子上,陳妍正襟危坐,可是配上週圍的環境顯得有些滑稽。
“我答應你提的要求,但是你必須把你知道都告訴我。”晚晴攏了攏披風,還是抵不住的寒意。
“好,成交。我先說好,你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蹤,我要一個全新的身份。出了這皇宮,我們都要忘記這件事情。”陳妍認真的說著,眼神看著晚晴旁邊的翠羅。
“你連翠羅都不放心嗎?”晚晴看著陳妍的目光指向身邊的翠羅,輕輕說道。
“既然,你放心。那我又有何不放心呢?”陳妍嗤笑一聲。
“那你可以講了,就從大理寺卿的那個沒有下文的迷案說起吧。”晚晴說道。
“關於那件事,其實父親也沒有告訴我很多。但是我自己偷偷看過大理寺的卷宗。雖說你母親的死,是你父親的正房夫人所殺。但是這不僅只是家事,還是國事。你母親的身份,怕是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吧。”陳妍想到晚晴苦苦追尋的答案,自己確實輕而易舉的就知道,心中有些得意。
“到底是什麼?快說。”晚晴想起以前的事情,想到真相就在眼前。可是那人偏偏要繞一些彎子,是在讓人一口悶氣發不出來。
“哈哈,原來你也不知道。是呀,所有人都瞞著你,你怎麼可能會知道。真是可憐!比起你來,我怕是也不及你。”陳妍高興的有些忘形,止不住的哈哈大笑。
晚晴正要發貨,卻被下一句話,徹底撲滅。
“前朝餘孽,你母親是前朝餘孽。”這句話久久迴響在晚晴耳邊,震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剩下的話,就像是在水中聽著岸上人的喊話一般,忽遠忽近。
“你父親瞞了皇室這麼多年,將你們母女二人養在江南。本以爲七年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該被淡忘,可是還是被人揭發了出來。當時若是你母親不死,恐怕你們全家都要打入天牢。你還應該要謝謝當你你父親的正妻,沉珂郡主。要謝謝她,還留著你的命。”
晚晴覺得有些頭暈,周圍都是呼嘯的寒風。刀光,血影,雷聲一下子像是回到那個夜晚。整個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耳邊還是呼嘯的寒風。
一邊的翠羅聽到這個故事很是震驚,下意識的去看晚晴。卻看到凳子上的晚晴,臉色煞白,神情恍惚,在靠椅上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