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來了。”晚晴回過頭,對著慕容銘點頭示意。
“凡事要放寬心一些,慧極必傷,情深不壽。”
“我知道。”
慕容銘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你呀......”
陪著晚晴聊了一下午,傍晚時分,蕭琛才猶豫著進了裡間。
“你怎麼還在這裡坐著,你不喜歡宮女,我已經(jīng)將那些宮女調(diào)了出去。現(xiàn)在天氣變寒了,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蕭琛見到晚晴還是坐在窗前,一下子又是生氣又是憐惜。
打橫將晚晴抱起,身上的狐裘觸手之間,也是冰冷。將晚晴安置在牀榻之上,自己拿棉被裹著晚晴,雙手環(huán)繞在晚晴身邊,想要給她取暖。
可是晚晴便如木偶一般,沒有反抗,也沒有迴應(yīng),就那樣被蕭琛抱著。蕭琛低下頭看到晚晴耳邊零碎的髮絲,將懷中人摟的更緊了。
待晚晴用過晚膳,喝完藥之後,蕭琛將門窗關(guān)好,再次檢查晚晴安睡之後,才輕輕的滅了燈,走出殿外。
晚晴在黑暗中睜開雙眼:“蕭琛,夠了。你真的不用這樣了,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
蕭琛正要踏出殿外,關(guān)門的手僵在了那裡。幾次開頭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徒勞。將硃紅的雕花門合上之後,自己久久的立在門邊,良久之後,才大步離開。
晚晴看著黑暗的大殿,蜷縮起身子,一行淚珠順著眼角,滴落在繡著鴛鴦的枕頭上。
我已萬念俱灰,你又何必強求?
你可知道,你留下我,我也不會更改原定的計劃。這一次,你是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那一整晚,兩人都是徹夜不眠。晚晴看著紗帳的頂,就那樣呆了一個晚上,蕭琛整夜的處理朝政,不敢讓自己有一絲空閒,不給自己可以思考的機會。
東方微微露出些魚肚白,安平帶著一羣宮女端著洗漱的用具,走了過來。
“皇上,該早朝了。”
“已經(jīng)天亮了呀。”蕭琛站起身來,活動活動了筋骨。
洗漱完畢,蕭琛又換了朝服,心中卻還想著那些奏摺。今日之朝,必定又是一場硬仗呀。
金鑾殿,與殿外的寒冷不同的是,殿內(nèi)之中的氣氛一片燥熱。
“皇上,美色誤國。三年前,因爲(wèi)一個慕容晚晴差點荒廢社稷,現(xiàn)在爲(wèi)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又是三日不朝。聖人有云:......”
說話的人是一個元老級別的大臣,已經(jīng)歷經(jīng)三代君王,但是爲(wèi)人迂腐,與新勢力之間打得不可開交。
“上官大人,你這樣說,我慕容銘可是不服了。”慕容銘話未說完便又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慕容丞相,那慕容晚晴是你的妹妹,雖不是一母同胞,但那姓氏也是慕容。所以丞相大人此時開口,不妥不妥呀。”
人羣之中有人附和,有人反駁,就這樣,朝堂之上一陣烏煙瘴氣。
“說不定,這又是一個妖女……”
蕭琛坐在龍椅上,一宿沒睡精神有些不太好。單手扶著額頭,聽著下面的人議論紛紛,忽然聽到“妖女”二字,怒火頓時就控制不住了。
“夠了,你們都給朕閉嘴!”蕭琛一下子從龍椅上站起來,踢翻了面前的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