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琛沒有回頭，走下城樓，翻身上馬。

“三軍將士聽令，今日爾等隨我抵禦西涼，從此肝膽相照，守衛國土，揚我將士雄風！”

蕭琛的話語，讓所有的將士都彷彿看到邊關的敵人，只想著打退那些可惡的敵人，早日還家。

“此去關山萬里，你們怕不怕？”蕭琛低下了一些聲音，陰冷的問道。

“不怕！”所有的人的情緒都被蕭琛掌握在手中，二字雷動九霄。

蕭琛聽著這二字，也露出一絲的笑顏，強忍著不讓自己回頭看著城樓之上的那一抹正紅，前赴邊關。

大軍自此離開，從此茹毛飲血，馬革裹屍。

大軍離開十日後，乾元殿。

一壺清茶，煮的沸騰。碧落手法嫺熟的爲二人沏茶，表演這茶道。

“哥哥，我要離開了。”晚晴看著茶水蒸騰而起的霧氣，緩緩說道。

“你的武功已經恢復了？”慕容銘看著碧落，有些疑惑。

“是的，我把邵恆交給你了。把蕭琛的江山也交給你了，我要去完成我前半生未完成的事情。”

“你就那麼執著於那件事情嗎？你母親的死，是因爲先帝，可是先帝已經歸天了。還要連帶上無辜的蕭祁越，你於心何忍？”慕容銘別看眼，看著窗外的融雪，一滴兩滴慢慢下落。

碧落倒茶的手，微微有些晃動，只是一剎那的失神，很快就恢復平常。

“祁越，他，真的就像傳言那般，自焚與鸞鳳臺了嗎？”晚晴垂下眼簾，掩蓋住悲傷和愧疚。

“我也不知道，我進入皇宮打算待他離開之時，他就已經不見了蹤跡。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不知道。”慕容銘想起那日的大火，情願相信蕭祁越只是詐死，現在還在世間某個角落，喜樂平安。

“碧落，你說。”晚晴捏住碧落拿著茶壺的手，忽然說道。“你不用在藏了，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把一切都說出來吧，我們都放下吧。”

碧落輕笑一聲，揭開臉上的*，露出臉上灼傷的疤痕。

“祁越死了，那場大火之中只有他一人。因爲有人說過，站在最高的鸞鳳臺，會離天很近，會化作星辰，俯瞰大地。”說話間碧落盯著晚晴，怨毒而又悲哀。

晚晴的心也漏了一拍，自己當年隨口一句話，沒想到就這樣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然後呢？你是怎麼留下來的？”晚晴眼中滿是懺悔，看著當年豔絕聖都的皇后，變成這般模樣。

“我被祁越推出火海，但是卻灼傷了臉。躲在宮中一個角落，直到我遇見陳妍。我設計讓她離開，她讓我留在你的身邊。這些天我隨時都可以下手，但是，我真的做不到。你是祁越最心愛的女人，直到死都對你念念不忘，還要化作星辰看著你。我不想讓他傷心，但是我覺得你也沒有救了。”

碧落一口氣說下這麼一大段話，嗓子變得沙啞。慕容銘遞過去一杯茶水，默默聽著。碧落接過來，輕抿一口，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