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來到晚晴的窗前,輕輕推開窗戶閃了進去。屋內(nèi)很是溫暖,在窗外守護半宿,全身已是冰冷。輕輕咳了幾下,忙用手掩住聲音,生怕驚動了安睡中的女子。
待全身已經(jīng)漸漸溫暖了,那黑影才靠近牀榻。心擂如鼓,果然是你,你終於回來了。藉著月光看著女子的睡顏,一點都沒有變,還是記憶中的那個人。伸手想去觸摸那熟悉的容顏,卻又停在半空,不想驚動,不敢打擾。如果她醒來,會怎麼樣,自己也無法肯定。
黑影在牀榻邊又守護許久,天色漸漸露出些魚肚白,窗外傳出一隻布穀鳥的叫聲。那是暗衛(wèi)的信號,是時候該是早朝了。
那個人才依依不捨的轉(zhuǎn)身離開,悄無聲息。屋內(nèi)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仿若昨夜沒有人在這裡細心守護。
牀榻上的女子睫毛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雙目清明卻又帶著些倦意。這二人就這樣一個默默守護,一個假寐著,沒有任何交流,卻是如此的默契。誰都不去拆穿,只怕打破這久違的溫情。
最近朝堂之上微微有些變動,衆(zhòng)臣子都在紛紛猜測聖意,慕容銘卻很是悠閒,看來這潭死水終於再度復(fù)活了,可是沒有人可以否定他的功績與能力。
下朝之後,慕容銘被皇帝單獨留下,衆(zhòng)大臣有人羨慕,有人鄙夷,皆是因爲慕容銘是慕容晚晴的兄長罷了,可是沒有人可以否定他的功績與能力。
“我那晚晴妹子,回來了?還是,你半夜就跑去見過她了?”慕容銘見到皇帝並不行君臣之禮,而是丟出一句這樣的話。
“我昨晚見到她了,但是我卻不敢打擾。”蕭琛想起昨夜的守護,嘴角輕勾,彷彿是又變成的當年的那個風流的王爺。
“回來了就好,只要回來了,就再也離開不了了,剩下的事情是要陛下您去解決的。”慕容銘嘴裡雖是幸災(zāi)樂禍,但心中卻是希望他們可以好好的。
“朕知道丞相很是支持朕,所以這段時間國事就暫時交給丞相大人了。丞相大人博學多才,博古通今,一定會不辱使命的。朕已經(jīng)擬好聖旨了,由不得你拒絕。”蕭琛慢慢說道,對於在他面前嘚瑟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這算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吧。對於晚晴,他可是還有著一個殺手鐗。
慕容銘不知自己是應(yīng)該高興還是憂傷,不過心中卻想著,如果晚晴答應(yīng)回來,那必定也會原諒自己的吧,這樣一來就平衡了許多。這筆賬,還是很劃算的。
“參見皇上,丞相大人。”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慕容銘不用轉(zhuǎn)身,就可以想象說話的人是怎樣的表情。
“平身吧,就我們幾人在此,不必多禮。”蕭琛淡淡說道。
“謝皇上。”雖說是這樣但是君臣之禮,絲毫不敢逾越,最難猜測的就是帝王心了吧。
“寅堔,你這麼這般無趣。一點也不像當年那個可愛的小孩兒了,短短兩年時間你就這樣閉關(guān),我還以爲你要十年纔會出關(guān)的。”慕容銘轉(zhuǎn)過身看著那個面容清秀的的男子,不得感嘆,這些年讓所有人都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