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二人捧腹大笑只是,翠羅端著晚晴的藥,走了過來。
“娘娘,是時候該喝藥了。”
晚晴接過藥碗,一眨不眨的喝了個精光,又拿蜜棗含在口中。
待得翠羅,收拾了藥碗下去,晚晴整個人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琳瑯姐,你說我的武功還可以恢復嗎?”
“應該是可以的,但是這方面,我不在行。我是毒醫,若是寅堔的爺爺還在的話,應該是還有辦法的。相傳他以前就只好了這樣一個人,但是那方法已經失傳,就連寅堔都不知道。”戚琳瑯知道晚晴是對於自己一身的武功很是在意,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除非找到那藥方才行。
“是這樣呀。”晚晴在喃喃的說道,心裡卻想著,或許陳妍真的有那方法也是不一定的。
曾經有傳聞陳妍的叔父,被奸人陷害一病不起,後來一年之後再見,恢復如常。旁人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當時還小,並沒有在乎這件事情,只是當做奇聞來聽。現在想來,一切都說的通了。
戚琳瑯見晚晴久久不言語,便出言安慰:“其實你這樣也挺好,就這樣被蕭琛金屋藏嬌,也是一種幸福。”
晚晴只是微微一笑,卻不答話。這深宮之中的事情,江湖兒女又怎麼會明白,帝王之愛,向來都是說不準的,紅顏未老恩先斷,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何況,自己已經是體會過一次這帝王之愛,如何還能再次相信?
今日那冷宮之中就是這樣的,蕭琛當日娶了陳妍,卻只是利用而已。因爲陳妍背後的身份,剛好可以支持自己。一個妃位換得一股勢力,真是劃算。
可是不知那陳妍,做這樣一枚棋子,又是何種感想?
這一次的計劃之中,那些棋子,又該是何等結局收場?這一切是不是錯了?
喝了藥之後,晚晴有些睏乏,便倒在牀榻上睡著了。戚琳瑯正在想怎麼沒有聲音了,一回頭卻看見晚晴,已經安睡了。
暗笑一聲,便替晚晴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蕭琛下來早朝,回到乾元殿,第一時間便來看望晚晴。見晚晴熟睡,便笑了笑,在此處理政務。
看見桌子上的《玄商記事》,微微愣了一下,便將卷宗放在了一邊。卷宗被移開,便露出了下面的簪花小楷。
身爲真己?身是幻軀
幻身假物?若逆旅蛻居耳
何足戀也?真身飛昇
可化千百?無施不可
萬形至其百年則身死?其性不死也
人身本是一團腥*
塗搽模樣巧成魔
千古迷人看不足
萬種狂心
六道奔波浮更沉
晚晴,你心中的哀思,我都明白。
暗衛悄無聲息的從屋子一角走了出來,遞給蕭琛一張紙。待得蕭琛看完,對那暗衛點頭示意。那暗衛便一轉身,融化在空氣之中,形同鬼魅。
蕭琛看著那簪花小楷,一時陷入了深思。
晚晴睡醒之時已是接近黃昏,蕭琛疲憊的伏在案前,睡的正安穩。
拿著毯子輕步走過去,仔細的幫他蓋好,晚晴又輕步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