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黃色的皇帝爲跪地的Tenno披上救贖者的袈裟時,納加鼓的聲響頓時響徹了整個皇都。
Tenno的出現改變了相差懸殊的戰局,但是隨著戰爭逐漸接近尾聲,分裂之音逐漸在皇室中被暗中提起。
鼓聲代表著崇高的榮譽贈予Tenno,送給他們偉大的救世者們。一共有十次敲擊,而每一次都代表著在戰爭中逝去的十億生命。
當所皇都的大部分人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時,有一部分人知道在這歡慶之下有一股激盪的暗流。這股暗流正在尋找出口,並且包含著劇毒,而要想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就應該在暗流抵達出口之前將出口堵死。
就在一切即將準備就緒之時,隨著第九次沉悶的鼓聲響起,暗流在這個時間突然衝出了出口,而準備堵住出口的泥土居然和暗流混合在了一起,反過來淹沒了使用它們的人。
冰冷的刀劍失去了束縛,金黃色的皇帝成爲了第一個受害者,他在死去之際他聽到身後之人發出了一連串嘲弄的冷笑,緊接著一瞬間整個場地被鮮血充染。
和原計劃完全不同,大部分皇家守衛已經完全失去控制,他們的華麗的披風被鮮血染成了猩紅,他們閃亮的Warframe被碎肉腐蝕掉了光澤。
混亂之中,Lotus和另外的舊皇族得以僥倖逃走,從此退居到了幕後。
於是,新皇族的統治時期開始了。
但是,在叛亂髮生之時,還有一名皇家守衛因爲某些原因保持著自己的理智。背叛之時他重傷未愈,當他手無寸鐵地站在遠處觀看這場盛典時,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他唯一的選擇只剩下了逃亡。
只是他從來沒有想到他的逃亡長達幾十年,而無盡的痛苦將他折磨了千年之久。
現在,他看著眼前的熟悉的影子,他需要一個解釋。
然後他將顫抖著雙手攥緊黑色長鐮,幫面前之人解脫。
返回水星中繼站的路上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當Athena和Crystal走下飛船時,Fariy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Athena因爲煩躁而狠狠地砸了一下飛船,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是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Crystal幽幽地嘆了口氣,安慰道,“但是還有一個好消息,解除了通訊封鎖之後,我依舊能夠接收到他的精神信號,這說明他還活著。”
“你能靠這個信號鎖定他的位置嗎?”
“有些困難啊。”Crystal無奈道,“要想捕獲他的位置,我需要他身處在一箇中繼站這麼大的範圍之內。”
Athena有些不甘心地在原地徘徊了幾步,突然她停了下來:“看來只能靠Lotus了?”
“目前來講這是唯一的辦法。”Crystal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還有些虛弱,神殿中的搜索幾乎完全透支了她的精神力,而在歐米伽防禦平臺上的行動也讓她有些疲憊不堪,於是道,“我需要去醫療站休息一會兒,你要來嗎?”
Athena想了想說:“我回氏族一趟,如果有消息的話我會去找你的。”
“好的。”
紅葉氏族的道場和醫療站完全在兩個方向,於是兩人在停機坪的出口分開了。
Crystal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向醫療站,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狀況有些不太穩定,她需要休息,也或者需要一些藥物來穩定一下這種糟糕的狀態。除此之外,她還需要吃一些食物來保持身體機能能夠正常運轉,她需要一個最佳的狀態來面對接下來的更多的事情。
不久之後她來到了醫療站,當她剛剛走到大門口時,正巧遇到了Kate。曾經她剛剛來到水星的時候在那個玫瑰園裡遇到了這位Valkyr,她知道過去在她身上發生的一些事情,作爲一名Nyx,她在表以同情的同時還稍微幫她穩定了一下她的情緒。她突然想起了歐羅巴行動時Adam也受了不輕的傷,聯想到Adam和Kate的關係,於是主動上前詢打招呼道:“Kate,Adam的傷怎麼樣了?”
“咦,你回來啦。”Kate走到她面前開心地說,“都是一些皮肉傷罷了,那個傢伙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我現在準備要去買些食物,你也要來點嗎?”
“當然。”Crystal沒有推辭。
“對了,怎麼不見Odin?他沒回來嗎?”
“出了一些事情。”Crystal敷衍道,不過當她看到Kate疑惑的樣子時,繼續道,“他過幾天回來。”
“這樣子啊。那我先去買食物了,Adam就在病房裡躺著呢,你如果找他的話……對了,你應該知道他的病房在哪兒吧?”
“我知道的。”Crystal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腦袋。
“那一會兒見。”
看著Kate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Crystal才轉身走進醫療站。她直接找到了這裡的負責人,Oliver。
“你看上去情況可不太好。”Oliver幫Crystal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後說。
“出了什麼問題?”來到中繼站後,Crystal便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狀況確實有些糟糕,雖然身體沒受到什麼傷,但是依舊同樣有些虛弱無力。
Oliver指了指PDA上的數據:“你全身上下都有些輕微的輻射反應,頭部的血液流動速度異常,但是我不太確定是什麼造成的。”
Crystal突然想起了Odin失蹤之時那道刺目的強光,她想了想之後說:“有鎮定劑嗎?”
“你要那個幹什麼?”
“以備不時之需。”
“好吧。”Oliver也沒有多問,直接從另一個房間的箱子裡拿出了幾個淡藍色的小瓶子,Crystal需要這個自然有她的理由,況且這個也不是稀缺品危險品。
和Oliver告別之後,Crystal憑著記憶摸索到了Adam的病房,打開房門之後,她看到他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牀上,Kate正在喂他吃東西。
“你的生活可真好。”Crystal走進去之後找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他們的對面,並且隨手從Kate身邊擺著的食物中抽出了一個水果。
而Adam一看到她就坐了起來:“Odin呢?究竟出了什麼事?”
“失蹤了。”Crystal淡淡道,看到Adam正要跳下牀,她連忙對Kate喊道,“別激動,Kate,這傢伙的傷還沒好,你給我按住他!”待Adam稍微冷靜下來之後,Crystal才繼續說:“Lotus已經開始經手這件事情了,我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但是在此之前,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Adam盯著Crystal看了一會兒後說:“好吧,我相信你一次。”
Crystal幾口吃完了水果,Kate見狀又給她扔過一個。“謝謝。”接住之後她馬上換了個話題,“你的傷怎麼樣了?”
“託你的福。”Adam指了指綁著繃帶的腦袋,“只要這裡完好,差不多明天就能跟你們一起行動。”
“但是Adam……”Kate這時突然插嘴道,“Oliver說必須觀察三天,另外三天之後還需要做一個檢查。”
“我覺得我現在強壯得能幹倒Sargas Ruk將軍。”
“你會先死在他的衛兵手中的。”Crystal毫不留情地諷刺道,接著她突然站了起來,看上去準備要離開了,“感謝你的招待,Kate,不過現在我得離開了。另外,Adam,希望你能先養好自己的身體,Odin會需要你。”說罷,Crystal便走出了病房,當她剛關好門時,她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黑,同時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掉了一般,她連忙靠住牆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彷彿洪水決堤一般,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精神變得極度混亂不堪,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她趕緊找出從Oliver那裡拿到的鎮定劑,挑開蓋子之後全部倒進了自己的嘴裡。
接下來的幾秒鐘內,她突然感覺到自己全身彷彿被凍結一般,心跳,呼吸,還有思維都在那幾秒鐘內停止了。接著她的身體突然抽搐了一下,一聲充滿痛苦和折磨的低吟之後,她靠著牆不斷地喘著氣,雙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爲什麼要背叛?”伴隨著冰冷的質問,黑色的鐮刀已經架在了Tenno的脖子上,只要他的身體有任何動作,刀鋒馬上就會切斷他的喉嚨。
“我從來沒有背叛過,Shadow,我的兄弟。”他的腦袋微微移動到了一邊,接著從地上拿起了一根有著華麗金色裝飾的五杖,不顧生命的威脅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而黑色的鐮刀也沒有做出應有的動作,反而微微晃動了幾下之後無力地收了回去,最後垂到了地面上。
“可我親眼見證了一切!”Stalker咬著牙說,“你們所有人都背叛了我們!”
千年過去,除了洗滌掉了那些玷污了他榮譽的鮮血,他看上去沒什麼變化。而Stalker認識這名Tenno——曾經古老的皇家守衛之中的一員,Loki Prime,光之行者,Hell。
武杖突然砸到地面上發出一聲沉重的聲響,Hell緩緩地轉過了身子,他盯著Stalker看了許久後纔開口道:“Shadow,你一直都是我們皇家守衛之中最特殊的一位,一直都是。”Hell慢步繞到了他的背後,繼續道,“當我們所有人沐浴在星光下同Sentients浴血奮戰時,只有你能夠在陰影中穿過戰線刺殺掉他們的將領。當我們光明正大地接受獎賞的榮譽時,也只有你一直身居幕後默默無聞。”
Stalker閉上了眼睛,低語道:“一切都爲了皇帝。”
“沒錯,爲了皇帝。”Hell點了點頭,逐漸繞到了他的面前,“那麼,我們清理掉那些異類之聲又有什麼錯?何來背叛之說?”
Stalker兩根手指戳在了Hell的胸上:“但正是你們親手殺死了皇帝!”
“我們沒有!”Hell面對著Stalker沒有任何羞愧,“我們只是清理掉了那些異類!他們纔是叛徒!”
疑點太多,Hell的表現完全充滿了對皇族的忠誠,根本不像是撒謊,但是曾經的屠殺又讓他的忠誠充滿了污點,於是Stalker歇斯底里地吼了起來:“可我親眼看到Pendragon的長劍刺進了皇帝的心臟!當時我就在暗處!眼睜睜地目睹了屠殺的全部過程!”
“你說什麼?”武杖頓時狠狠地砸進了地板,Stalker甚至能夠感覺到地面發生了一陣輕微的震動。
“當第九次加納鼓聲響起時,我眼睜睜地看到Pendragon將長劍刺進了皇帝的心臟!”
“這不可能!”Hell死死地盯著Stalker,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長嘯,緊接著丟掉武杖抓著Stalker的雙臂吼了起來,“你一定是在騙我!你在騙我!”
“可那就是事實,Hell。”Stalker感覺到事情越加複雜,“你們背叛了我們所有人,和新皇族聯合起來將舊皇族全部屠殺殆盡。”
“我們都幹了什麼……”Hell失魂落魄地接連後退了幾步,直到他的背貼到了光潔的牆上。
Stalker突然感覺到一直積壓在心中的憤恨突然變得輕鬆了許多,他嘆了口氣說:“然而這就是事實。”
Hell盯著Stalker看了許久,然後他蹲坐到地上,慘笑了一聲:“Stalker,請告訴我所有的真相。”
“慶典當天……”Stalker也蹲坐到了他的對面,開始講述起了千年前發生的事情。
就在舊皇族和所有的皇家守衛都準備好在盛典上秘密處決掉傲慢的新皇族時,卻沒想到一切都反了過來,包括其他Tenno也參與了進來,舊皇族幾乎全部都遭到了無情的屠殺。
而倖存者則寥寥無幾。
“而你們在大屠殺後又接連壓制住了幾場叛亂,隨後就和其他Tenno被放入了冷凍艙裡凍結了起來。”Stalker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說完,“另外,我想知道的是,在你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Hell一直沉默不語,似乎Stalker的話給了他很大的觸動,許久之後,他才緩慢地開了口:“我還記得那些計劃……當第九次加納鼓聲響起時……殺掉……所有的……新……皇族……”Hell突然抱著腦袋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吼,“不!不是這樣!一定是我記錯了!是我記錯了!”
“難道你們都被洗腦了嗎?”Stalker冷冷地注視著他突然問道。
“不!全部計劃我都記得清清楚楚!”Hell痛苦地反駁道。
“千年之後,那你們現在又爲何甦醒?爲何會出現在虛空中的神殿裡?爲什麼和你們一起出現的還有Orokin戰艦?”Stalker繼續追問道。
“我不知道……”Hell蒼白無力地**了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甚至還有Odin。”Stalker最後說,“他居然沒死。”
“Odin……”Hell輕輕呼出了這個名字,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緬懷之意,“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的。”Stalker點了點頭,“就在最近,有人找到了他。可是,爲什麼這麼多意外偏偏要在這個時間段同時發生?”
Hell盯著Stalker看了許久,沉吟道:“或許我的甦醒是一個錯誤?我能夠嗅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兒,Shadow,有同類的血,很多。”
“因爲我在贖罪。”
Hell非常明白Stalker口中所講的“贖罪”是什麼意思:“那你會殺了我嗎?”
Stalker頓時沉默著低下了頭,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但是Hell能夠看出他的痛苦。
“殺了我。”Hell突然打破了沉默。
Stalker有些難以置信地擡起了頭:“什麼?”
“殺了我。”Hell再次鄭重道。
“爲什麼?”
“讓我得到解脫。”
Stalker拿起了黑鐮,然後馬上又放下:“我真的……做不到……”
“好吧。”Hell沉默了幾秒,“在這之前我需要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Stalker鬆了口氣說:“問吧。”
“當年逃出屠殺的有多少人?”
“只有寥寥幾人。”Stalker回憶道,“但是他們一直都在東躲西藏,我一直沒找到他們。Lotus也逃了出來,我一樣沒找到她在哪兒。”
“都是我們的錯……”Hell無奈地垂下了頭,“那最近又有什麼大事發生?”
“Corpus之中誕生了一個太陽財團,還有突然出現的神殿,以及Orokin戰艦。”
“太陽財團……”Hell在口中將這個名字咀嚼了幾遍,“雖然我一直在沉睡,但是我似乎聽過這個名字。你還記得當初新皇族中的Mimir麼?”
“他早在月球上和Oidn同歸於盡了。”
Hell解釋道:“然而Mimir的皇室徽章就是太陽。”
“他?怎麼可能?”Stalker完全不信,“Mimir早隨著月球爆炸一起死了,我親眼所見。”
“但是你必須相信我,我在沉睡中聽到了他的低語。”
“你的意思是……虛空?”
“沒錯,Mimir很可能沒死,雖然他的肌體死了,但是他的靈魂還極有可能藏在虛空之中。”Hell鄭重道,“聽著,Shadow,你必須將這個消息告訴Lotus,不管接下來他會做什麼,你們都必須阻止他。”
“可是我已經殺死了那麼多她手下的Tenno,Lotus早已將我列入了她的死亡名單中。”
“我相信你,Shadow。”Hell微微點頭,“現在,殺了我。”
Stalker利用黑鐮支撐著自己緩緩地站了起來,盯著Hell一動不動。
“動手!”
這聲命令讓他的身體微微一震,深吸了一口氣之後,Stalker終究舉起了黑色長鐮。
“對不起,我的兄弟,我必須這樣做。”
另一邊,在使用了大量的鎮定劑後,Crystal感覺到自己的情況好多了。
冥冥之中她彷彿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正在不斷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但是那個聲音卻曇花一現,短短幾分鐘後便消失了。她現在突然有些擔心Fariy的情況,和Fariy的飛船中樞簡單交流了幾句,她被告知Fairy此時正在玫瑰園裡。於是同Athena說了一聲之後,她開始前往Fariy的玫瑰園去了。
十幾分鍾之後,Crystal透過模糊的玻璃卻沒看到Fariy的影子。
於是她推開門走了進去,剛剛進門她便感覺到一種奇異的香味瀰漫在整個空氣中。Saryn的Warframe頭盔被擺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在花壇中央,在無數朵妖豔玫瑰的簇擁下,Fariy正靜靜地跪坐在它們中間,澆花的水霧浸溼了她紫色的髮絲,緊緊地貼在了她的戰甲上。
“你在想什麼?”Crystal走到花壇的欄桿旁,注視著中央的人。
“虛空。”
“我覺得你應該先出來。”Crystal突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無力感,詢問道,“這是什麼毒?”
“抱歉。”Fariy馬上站了起來,接著她擡起了右手,一陣陣淡綠色的薄霧逐漸向她的手指間靠攏,然後慢慢消失不見,“這只是虛弱,十分鐘之後就你應該就恢復正常了。”
Crystal連忙雙手扶著欄桿不讓自己倒下:“這效能也太恐怖了。”
“休息一會兒吧。”Fariy走出花壇,攙扶著Crystal將她安置在椅子上,接著她走向一個內室,“要喝點什麼?噢,對了,你上次拿過來的茶還剩下不少。”
毒的作用效率很高,就當Fariy泡茶時,Crystal便已經感覺到自己連動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儘管她癱在椅子上,但是她的思想卻依舊活躍,Fariy此時的表現讓她感到更加不安。那由她無意識而散發與空氣中的毒無疑證明了這一點。
片刻之後,Fariy端著茶走了過來,擺到桌子上倒了兩杯,然後坐到了Crystal對面,靜靜地注視著她,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短暫的沉默一直持續到毒的效能結束,當Fariy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時,Crystal終於能夠坐正身子:“繼續剛纔的話題吧。”
“你想問什麼?”Fariy雙手捧著茶杯,放在雙腿之上。
“你的表現,實在是……”Crystal摘下面甲,顫抖著雙手拿起茶杯,“有些冷靜的可怕。”
“但是我什麼都做不了。”Fariy閉上了眼睛幽幽地嘆了口氣,“他就在我眼前突然消失,可我什麼都做不了。”
Crystal非常愧疚:“抱歉,我早應該想到的。”
Fariy搖了搖頭:“這不怪你,我太在乎他以至於我全部都相信了他。”Fariy仰起頭看著天花板,“我毫無保留地相信了他,復仇的喜悅讓我暫時陷入了盲目之中。可是,在Hayes死的那一刻,我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虛感。”
“Odin呢?”Crystal有些猶豫地提起了這個名字。
“他讓我感到失望……”Fariy放下茶杯站了起來,“但是除此之外,還有希望……”
Crystal沉默不語,於是Fariy繼續道:“不過,Crystal,其實在返回的時候,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虛空,是什麼?”Fariy突然提出了這個問題。
Crystal頓時愣住了。
虛空,在文獻館中的檔案記載中,很久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不過根據推測,虛空的出現恐怕要比Orokin的出現還要早。它爲什麼會存在,它的原理是什麼,極大部分的Orokin人並不在乎。
不過,他們對虛空的瞭解只有兩點:
一,虛空和黑洞一樣,能夠吞噬周圍的一切,它很危險。
二,雖然危險,但Orokin們渴望著虛空的力量,他們不止一次利用有限的知識去嘗試利用虛空,掌控虛空,甚至要統御虛空。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的,虛空就像是一個迷,和Tenno的誕生一樣存在於一片黑暗,而它的秘密就隱藏在那代表著無盡吞噬的黑暗之中。
於是關於“虛空是什麼”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能給出正式的答案,但是Fariy現在將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Odin在神殿之中晉升爲Prime,而我們又在太陽財團的基地中發現了虛空,Odin隨即失蹤,這之間是否會有什麼關聯?”Fariy似乎變得冷靜了一些,她坐了回去,拿起茶杯,“而在Odin失蹤的時候,透過虛空爆發時散發出的光芒,我看到了一雙眼睛。”
“一雙眼睛?”Crystal認真咀嚼著Fariy的話,她突然回憶起之前他們在歐米伽防禦平臺上時Athena曾經和她提起過。
Fariy微微點了點頭:“我能夠感覺得到,從那雙眼睛腫傳來的目光並不是Odin,反而是別的什麼東西……那個目光……讓我感覺到了虛空一樣的冰冷和瘋狂……我覺得Odin的改變一定和那雙眼睛有關係。那麼,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那雙眼睛是誰的眼睛?他又爲什麼會存在於虛空裡?”
“我覺得那應該是由靈魂力量凝聚起來的眼睛。”Crystal想了想猜測道,“虛空會吞噬掉一切實體物質,靈魂的話,應該很有可能在某些巧合中存在於虛空吧?就像Odin那樣。”
“如果事實是按你說的這樣,那麼那究竟是誰的靈魂?”Fariy一臉凝重地詢問道。
“是Mimir!”
就在這時,玫瑰園的門突然被推開了,Athena衝進來之後馬上吼道:“我有Odin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