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臨城蕭夫人日日傷神說著蕭明軒如何如何不孝,蕭峰一回雲翎山莊,就把她心喜婚事退了,李姑娘最終還是沒能成爲她的兒媳,更讓她抹了半天淚最後還是在蕭峰苦心相勸下下擦乾了淚的是,蕭明軒居然騙了她,他給自己找的兒媳凌茗瑾雖然難看了一點,但好歹也是個姑娘還懷了自己的孫子,誰知,連這也是假的啊!
她一心盼著蕭明軒早些給蕭家開枝散葉,卻不想連連受挫,兒子逃家半年不說,還惹出了這許多的事端。
這實在是讓她這個做媽的覺得傷懷。
蕭明軒在收到這個消息後,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娘聽到了這個消息一時受不住打擊,又開始哭天抹地。
他原來在紅袖添香跟四皇子搶姑娘,讓他娘哭了幾天罵了幾天,現在又與二皇子搶姑娘,雖說這不是真的,但除了當事人別人都以爲是真的,那他娘自然也會以爲是真的,現在就蕭明軒的處境而言,已經不是簡單的謠言了。
而蕭明軒之所以被長安百姓坐實是二皇子情敵身份的原因,也是他少年時與四皇子在紅袖添香搶姑娘的事,這件事,也在這次風波里不知被誰抖了出來,觀之蕭明軒的身份,加上他的那些過往,成爲二皇子的情敵這一點也不用值得懷疑。
柳流風這兩日也是悶悶不樂,凌茗瑾名聲受辱,讓他與凌茗瑾的距離更遠了,柳家雖然是商賈之家不如別的望族門風嚴謹,但一個有過這樣歷史的姑娘,他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成爲柳家兒媳的。
好在,這個時候,長安裡又傳開了一個消息,藥聖入長安了。
藥聖現在就是皇上的保命符,衆人如何不好奇,於是在衆人對二皇子桃花新聞得不到後續傳聞消息的時候,果斷的都把目光投向了藥聖,衆人都在想,這是個怎樣的人呢?
有人說,是個童顏鶴髮翁,也有人說,是個風流倜儻的男子。
衆人耐不住好奇,在後自動藥聖要入長安的時候,都去了城們圍觀著。
藥聖坐在馬車內,面貌不可見,衆人議論紛紛,說起了這次藥聖在青州寒水河遇到的刺殺一事。
這事聽聞到現在都沒消息,連著那些刺殺之人的屍首,也在官兵抵達之前被人帶走。
能坐到這麼幹淨,就算是都察院著手,也有些難度。
馬車行到宮門前,而百姓們被擋在了御街外,皇上爲表藥聖奔波前來的謝意與敬意,特赦藥聖的馬車可以過御街。
雖然隔著一些距離,但在藥聖下馬車的時候,衆人還是看清了藥聖的長相。
確實是個風度翩翩的玉公子,但衆人心裡都知道,藥聖現如今,已經年過四十。
能將四十的容貌保養到如同二十,這讓百姓中的姑娘們爲之瘋狂,而一干男子卻是在想,不愧是藥聖。
藥聖,是江湖人給出的外號,但得到了大慶百姓的一致認同,至今無人能超越藥聖的醫術,傳說他一顆藥丸,就可醫死人生白骨,而天下第一的療傷聖藥清風玉露丸,便是出自藥聖之手。
有這些名聲籠罩,藥聖的光華自是不可小窺,不然百姓們也不會將藥聖當做了皇上最後的保命符。
在皇上病了將近一個月的時候,藥聖來了,帶來了他那個神秘的藥箱。
長安衆人都在想,這下皇上的病該是要好了吧。
五位皇子,也一致的站在宮門迎接。
就連長公主,也是攜同了白公子入了宮。
藥聖剛剛入宮,除卻這些人還有一些皇親國戚文武大臣,其他人都是站在御街外等待著,他們相信,以藥聖的醫書,醫好皇上不過是小菜一碟。
此時的慶安宮裡,也是沾滿了妃嬪美人,皇后坐在皇上龍榻沿好生寬慰著。
藥聖一來,衆人都讓出了一條道。
“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藥聖一抖襟擺跪倒在地。
“藥聖快快起身。”皇上在皇后攙扶下掙扎起來半坐。
“謝皇上。”藥聖起身一躬。
“聽聞藥聖在入長安途中遇人行刺,此事朕已經命人在嚴查了,定要還藥聖一個公道。”皇上經此一動,氣喘吁吁。
“謝皇上隆恩。”藥聖又是深鞠了一躬。
他不過二十的面相,卻有了四十餘的年輕,比女子還要烏黑的發,比女子還要細嫩的皮膚,雖然長得並不如何俊俏,但也算得上是俊朗,這些讓藥聖看起來有些妖異。
同時年過四十,皇上與藥聖,不可同語。
在場的許多美人還有妃嬪都在摸著自己的手或者臉頰暗中羨慕嫉妒恨著,怎麼可以有這麼好的保養術!!!
藥聖入宮,皇上的病,有希望了,皇后代之皇上說了幾句感謝之詞,然後在藥聖的要求下帶著後宮一干女子出了慶安宮。
所有人都出去了,唯有藥聖一人留了下來,就是幫手都沒留一個。
站在慶安宮外,北落潛之心有忐忑,聽武安侯說,藥聖也沒有十成的把握。
皇后亦是擔憂的柳葉眉緊皺,四皇子在旁好聲安撫著。
長公主相比就要冷靜淡定許多,許是這份氣場感染,站在她身後的白公子也是一臉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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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緩緩流逝。
正午的日頭,也緩緩的滑走拉長了無數人的影子。
慶安宮大門緊閉,沒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皇上現在的狀況。
他們只有等,只有焦急的等。
衆人的心,似乎都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正是晚霞滿天的時候,慶安宮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開門的是藥聖,他還是揹著他那個藥箱子,面有疲倦之色。
北落潛之擡頭看了看天,有了兩個多時辰了。
見藥聖開門,皇后趕忙走了過去,在皇后的帶領下,其他衆人也是快速走了過去。
“藥聖,皇上如何了?”皇后邊說著邊側頭打量屋門情況。
而衆人則是在等著藥聖的回答。
“皇上是有福之人,有驚無險耳。”藥聖朝著這母儀天下的女人微微拱手,然後側身讓開。
聽之一言,衆人欣喜如狂。
沒人懷疑,但看在藥聖這一張臉上,就無須懷疑。
衆人,貫入慶安宮。
北落潛之長公主站在宮門前招呼著藥聖。
藥聖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長公主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忘了這件事,她的身後,白公子微微與藥聖頷首,藥聖亦頷首淺笑之。
等到衆人都入了慶安宮,長公主才陪著藥聖走了進去,北落潛之白公子亦跟隨在後。
此時的皇上躺在龍榻上,雖面色依舊蒼白語氣依舊虛弱,但那雙眼睛卻依舊如同雷電。
見藥聖進來,知道自己方纔太過驚喜的衆人都讓開了一條道,讓藥聖走到了皇上面前。
“此次真要多謝藥聖了。”龍榻上皇上微微一笑。
藥聖鞠躬道:“皇上有天子之勢,萬壽無疆。”
“藥聖,你要什麼賞賜?”皇上微微點頭問道。
“皇上,草民不要賞賜。”藥聖再次鞠躬。
“怎可,藥聖乃朕救命恩人,定然是要賞賜的,朕封你一個濟世侯如何?”
皇上輕咳一聲,皇后趕忙捋了捋皇上的胸口。
“皇上,草民閒雲野鶴慣了……”藥聖正欲拒絕,又被皇上一言打斷:“藥聖無需再說,朕意已決,藥聖是朕之恩人,賜濟世侯位,賜府邸一座永居長安。賜黃金萬兩,賜……賜免死金牌一枚。”
皇上又咳了兩聲,蒼白的臉緋紅。
免死金牌,這也是許多侯爺都就不來的恩賜,衆人雖覺意外,但也只是意外了一瞬,藥聖在御醫都束手無策的時候救了皇上一命,皇上用免死金牌日後換藥聖一命,正可顯出皇上優待恩人。
這次藥聖沒有拒絕,但也答應得有些不願。
皇上要留他在長安,自然是爲了日後,日後若是皇上再病發,那自己就成了皇上隨叫隨到的救命符了。
雖有不願,但皇命難違,藥聖不答應也必須要答應。
濟世侯,自然就是懸壺濟世,寓意藥聖醫德高尚,白公子打看了北落潛之一眼,見他並未有所除欣喜之外的其他表現鬆了一口氣。
北落潛之無疑是大慶消息最靈通的之人之一,若是他不知道自己曾與藥聖之間的過往,那其他人自然也會不知。
藥聖於他,同樣有救命之恩,就是他現在吊命的藥丸子,也都是出自藥聖之手。
藥聖說:“皇上這次有驚無險,但病還是無法根治。日後定要注意飲食仔細調養。”
皇后與後宮女人均點頭,皇后道:“藥聖此次勞累了,本宮備了宴席,藥聖,不,濟世侯移駕吧。”皇后掩嘴嗔笑。
皇后用移駕一詞來說藥聖,自然是爲了顯示他身份不凡,也是爲了表一表藥聖的謝意。
藥聖也不推辭也不多說,隨著皇后去了。
皇后走了,長公主自然就留下來照顧皇上了。
皇上還很虛弱,而藥也已經熬好,現在正端了上來。
藥聖在那藥箱子拿出來的藥,自然不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