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嘰裡呱啦把新營養液的研究報告說給鞏天華聽，用了附身卡的沈鹿也聽的一清二楚。
越聽沈鹿越心驚。
這什麼鬼新營養液聽著怎麼不像個好東西？
如果是好東西，怎麼還會要用到異獸的血清？
而且還提到了試驗者。
“服用試驗品的試驗者大多已經獸化，爲了進一步優化營養液，我們需要一個樣本，從飲下試驗品到徹底獸化的樣本。”
“還有，我們缺乏異能者的樣本。”
鞏天華：“好，我知道了，這些我會安排的，你們繼續工作吧。”
鞏天華離開了這實驗室。
“鞏局。”助手廖廣急匆匆湊上來，“高局回來了。”
“高衛寧昨天還說要在魔都生存基地待到今年過完，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不知道，鞏局，他已經知道我們偷偷做的事了，正在來研究所的路上。”
沈鹿瞪大眼，偷偷做的事？
偷偷做了什麼事？
感覺自己好像要被真相了。
沈鹿看了眼隱藏任務的進度條，短短半個小時裡，已經跳到80%！
鞏天華皺眉，暗罵了一句。
“這老東西，就不能晚回來幾天嗎？！非要現在回來，不是壞了我的大事？！”
再有幾天，他的研究就有階段性的成果了。
鞏天華嘴裡罵罵咧咧，飛快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可惜高衛寧來的太快了，他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被一臉嚴肅的高衛寧叫住了。
“鞏教授，請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高衛寧不喜歡以職位稱呼別人，研究所裡的人，資歷老一點的他都喊教授，年紀輕的就喊名字，或者小王、小李什麼的。
“好的，高局。”
鞏天華心裡慌得一批，面上很是風輕雲淡，一臉淡定的跟高衛寧走了。
在鞏天華辦公室裡的伏城聽著他們腳步漸遠，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發現齊之賢又有醒來的跡象，面無表情的給了他一手刀，讓他繼續暈著。
伏城調整了一下沈鹿的姿勢，讓她背靠在自己胸口，腦袋枕著他的肩膀，這樣他省力一些。
“沈鹿，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戳了戳沈鹿軟軟的臉肉，“我怎麼會信了你的邪，陪你過來胡鬧？”
……
鞏天華和高衛寧前後腳進了辦公室，二人的助手都留在了門外，屋裡只有他們二人。 高衛寧是個年過六旬的男人，頭髮黑白參半，眼神凌厲，彷彿能看到人心底裡去。
“高局，上頭是有什麼急事安排下來了嗎？”鞏天華笑著問。
“你還有臉問？！”高衛寧猛的一拍桌，清瘦的身體裡爆發出恐怖的怒火，“鞏天華，你好大的膽子，利用政府和人民對你的信任，你濫用職責，肆意妄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承認？！嘴硬也沒用，我既然跟你攤開講，就是有了確切的證據。”高衛寧冷笑，“你去年就和我申請，想研究改造劑，被我駁回了，趁我這段時間去魔都，你一手遮天，給研究員們下達了私人指令，讓他們替你做違規的研究，鞏天華，你想成爲全人類的罪人嗎？！”
見他把話說到這個程度，鞏天華也懶得狡辯了。
“罪人？進化是趨勢，是必然的結果！你故步自封，我爲什麼不能博一把？”鞏天華直言不諱，“高衛寧，你老了，早就沒了年輕時的拼勁，也沒有理想，你不配坐局長的位置。”
“你所謂的拼勁是什麼？人體實驗是違規的，我們研究所是政府所屬正規單位，和那些瘋子成堆的地下研究所不一樣，你不單單做人體實驗，而且還把那些不該出現的藥劑，僞裝成過期營養液，分發給下城區的居民。”
“幾十萬、上百萬的無辜民衆成爲了你的試藥人，他們喝下那些藥劑，運氣不好直接暴斃，運氣好的還能撿條命，可又會被抓起來送到研究所。”
“只要你把向上的信息通道掐住，就沒有人會知道你在做什麼。”
“真是一個相當完美的計劃，鞏天華，你不該來做研究，你應該去做政客，把你這些陰謀詭計全部發揮出來，你的成就說不定比現在還要高！”
高衛寧一頓連嘲帶罵的諷刺，言語犀利，幾乎將鞏天華僞裝的麪皮扯下來扔地上踩。
但凡是進入研究所的人，沒有人不是想在科研這條道路上有所成就，高衛寧的這番話，完全否定了鞏天華的能力，這讓鞏天華非常不能接受。
“這只是你一個人的看法。”鞏天華冷冷的道，“異變本來就是可以被控制的，如果我能完全掌握良性異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造神！我可以改造出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異能者，就像電影裡的狗狗俠一樣，將星球上所有的異獸全部消滅，到時候我們人類也不用蜷縮在生存基地裡，可以在任何地方安家。”
“不僅如此，我還可以繼續做研究，去改良土壤和植物，甚至是水源，一旦成功，我們就可以回到新世紀來臨之前的日子，活在鳥語花香的環境裡，吃新鮮美味的食物，喝乾淨清甜的水，不比現在強一萬倍？！”
高衛寧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鞏天華：“你真是瘋了。”
“不是我瘋了，是你不敢想，也不敢做。”鞏天華眼神淡淡，“改造劑的研究過程已經過半，我不可能停下來，而且這也不光光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不會真以爲我可以一手遮天吧？”
高衛寧瞳孔猛的一縮，“還有政府的人？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鞏天華轉身，“年紀大了就早點從位置上退下來，去魔都和你女兒住一起頤養天年，留在研究所你也只是茍延殘喘，做不出任何成績了。”
“你！”
鞏天華冷笑一聲，開門走了。
沈鹿只能跟隨鞏天華的視角，鞏天華離開，她便看不到高衛寧是什麼表情，但她猜，那個高爺爺應該快被氣到心梗了。
看到這裡，沈鹿已經把所有知道的信息串聯到了一起，得到了過期營養液的真相。
瞅了眼進度，剛好看到數字從99變成了100。
暖風機到了，暖暖的，真好用，就是那個風也往上面吹，把我臉吹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