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寂夜此時才知道,原來上官竹悠在自己的心中竟已重要到這種地步,他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當初那場化身銀月的較量,本來以爲自己會是那個獵人,最終可以將她深深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可是如今,他已經分不清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了,或許在那無形之中,兩人的位置早已調換了而不自知。
這次的事件直接讓得上官竹悠傷了根本,雖然不嚴重,但卻也讓上官竹悠昏迷了四天,而這四天裡,南宮寂夜幾乎是衣不解帶的照顧著上官竹悠,一刻都不曾休息,眼睛都熬的通紅,在第四天的清晨時終於受不住的睡了過去。
而就在南宮寂夜剛剛睡過去不久,上官竹悠就醒了,上官竹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南宮寂夜的懷中,那雙強健而有力的手臂緊緊的將自己圈住,但是那看似霸道的懷抱中卻又能讓人感覺出無限的溫柔和一絲小心翼翼,就像是在保護著自己最珍貴的寶貝那般。
微微擡頭,便看見南宮寂夜那剛毅而完美的下巴,而那平日裡光潔的下巴此時卻有了淺淺的鬍渣,微微退開一絲距離便能看見南宮寂夜那英俊無雙的面容,只是此時那本該清冷堅毅的臉上卻帶著濃濃的倦意,那好看的眉眼此時也凝成了一個‘川字’,似乎是有什麼在困擾著他,讓他在睡夢中都無法安眠。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上官竹悠心中一陣動盪,似有有股暖流從心底慢慢升騰而起,正在悄悄的瓦解那被凍結的內心深處。
上官竹悠知道,南宮寂夜會如此疲憊肯定是爲了照顧自己,南宮寂夜是個對儀表十分注重的人,而此時卻爲了照顧自己連臉上生出了鬍渣都不自知。
看著眼前那即使睡去卻依舊有著無盡魅力的俊美容顏,上官竹悠鬼使神差的便伸出手輕輕的撫上南宮寂夜的臉,他對自己難道並不是有什麼目的麼?是真的對自己好麼?那他又爲什麼要這麼做?
上官竹悠此時心中有些混亂,她覺得自己似乎知道原因,但好像又不知道原因,一時間就只是那樣呆呆的看著南宮寂夜。
就在上官竹悠還在發愣的時候,原本緊閉的雙眸呼的睜開,那深邃的瞳孔宛若那無際的星空,似璀璨而又神秘,似乎能將心魄都吸引而去。
上官竹悠並沒有注意到那睜開的眼睛,她只是覺得眼前這眼睛好漂亮,她從未看過比這更好看的眼睛,手竟不由伸向雙眸,輕輕的撫摸著,似是想去觸摸那令人神往的璀璨的星空。
“悠兒,好看麼?”
上官竹悠還在遊神時候,南宮寂夜那帶著絲絲黯啞而充滿磁性的嗓音輕輕的響起,他其實並不想驚動上官竹悠。
但是天知道現在他有多難受,懷中正抱著自己喜歡的女子,還被自己喜歡的女子如此深情凝望著,雖然南宮寂夜知道上官竹悠並不是那意思,但是他不是柳下惠啊,他也不知道爲何一向自制力極強的自己竟然會被懷中的女子輕輕一碰便有了感覺,渾身已經微微發熱了。
被南宮寂夜這麼一問,上官竹悠卻還在遊神中而不自知,條件反射性的便道:“好看。”
而原本只是隨口一問的南宮寂夜卻是被上官竹悠的回答給驚的渾身一震,再也忍不住的將懷中女子輕輕一帶,便是直接擁入懷中。
被南宮寂夜這麼一抱,上官竹悠這纔算徹底清醒過來,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熱度,想起剛纔的舉動和自己說的話,上官竹悠即使臉皮再厚也是一下子騰的紅了,直接將頭埋在南宮寂夜的懷中,天吶,剛剛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呀!上官竹悠心中哀嚎,此時的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太丟人了!
而感受到上官竹悠動作的南宮寂夜則又是一震,他以爲上官竹悠會推開自己的,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竟然會有這樣的舉動?
而南宮寂夜懷裡的上官竹悠突然感覺的南宮寂夜身體一震,纔想起來自己竟然又做了件多蠢的事情,自己竟然直接將頭埋在南宮寂夜的懷裡了?上官竹悠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這回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咳咳。”上官竹悠輕咳一聲,尷尬的從南宮寂夜的懷中退出來,坐起身將頭轉向一邊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
就在上官竹悠剛要說話的時候,南宮寂夜也是起身,一把又將上官竹悠抱進懷中,他知道自己如今是愛慘了懷中的女子了,可是他總覺得上官竹悠似乎還不明白自己對她的心意,自己的表現還不夠清楚明顯麼?爲什麼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在這感情上怎麼就這麼遲鈍呢?
突然被南宮寂夜這麼一抱,上官竹悠條件反射的就要掙脫開,而南宮寂夜卻是將她摟著更緊了些,上官竹悠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被南宮寂夜的肩膀擱的有些生疼。
“悠兒,別動聽我說。”這時候南宮寂夜輕聲的說道,“悠兒,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難道你感覺不出來麼?”南宮寂夜深感無奈的說道。
“悠兒,別動聽我說。”這時候南宮寂夜輕聲的說道,“悠兒,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難道你感覺不出來麼?”南宮寂夜深感無奈的說道。
“什麼!”上官竹悠被南宮寂夜突然的表白給嚇到了,渾身都是一僵,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感受到上官竹悠的動作,南宮寂夜如今真心無奈了,果然,這女人的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這女人的心是木頭做的麼?怎麼就可以如此的,如此的遲鈍?南宮寂夜都不知道要用什麼來形容了。
上官竹悠若是知道南宮寂夜此時想法,一定會無語羞愧到死,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竟然被古人給嫌棄了,還是在情商方面。
其實上官竹悠並非對南宮寂夜的舉動毫無感覺,只是她選擇去無視,她不希望自己想歪。畢竟之前不論銀月也好,南宮寂夜也好,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是那麼的複雜,若是沒有這次的患難與共,以上官竹悠現在的心境是絕對不會
相信南宮寂夜的話的。
更何況自己一直對男性的都有一種自前世遺留而下的敵意,她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男人更甚!
特別是南宮寂夜這種危險級別可以列爲sss級的人物,她更是抱著敬而遠之的心理,可是誰知道竟會如此戲劇化的演變成今日的結果?
銀月的存在,打破了兩人之間那原本不可逾越的鴻溝,甚至還成了鏈接鴻溝的橋樑,將兩人生生的拉到了一起。
若是南宮寂夜知道上官竹悠曾經將自己當成洪水猛獸,那麼他一定會無比慶幸自己當時以銀月的身份去接近她,不然他們兩人基本是沒有可能的。
“悠兒,不論你信或者不信,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要拒絕我,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願意拿出誠意去證明給你看,我是真心的喜歡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今生只要你一人!”南宮寂夜深情的說道。
聽到南宮寂夜的話,上官竹悠被驚到了,內心真的被震驚到了,對於上官竹悠來說‘一世一雙人’這是她必有的觀念,可是南宮寂夜是古人,而且還是個權勢滔天的王爺,更何況以他的能力以後肯定要當皇帝的,明知如此,他卻還是給出了自己這樣的承諾。
南宮寂夜從來就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他說的出來,必定就是下定了決心的事情,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南宮寂夜對自己的感情麼?
“悠兒,我不用你立刻回答我,但是我想對你說,我想保護你,想幫助你,想成爲你的依靠。”
說道這裡,南宮寂夜不由得加大的手中的力度,將上官竹悠又摟緊了些:“你不知道,那天看到豹羣中那絕望的你我有多心疼。我捨不得,捨不得讓你再受那樣的苦,悠兒…”
聽著南宮寂夜那一句句深情的話語,說不感動不心動那是假的,甚至上官竹悠很想衝動的說出‘我答應,我答應和你在一起。’可是,可是自己可以答應麼?
上官竹悠此時迷茫了,她想到了自己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喜歡自己、和自己最親的人,最後都會離自己而去,想到這裡,上官竹悠渾身猛的後怕的一顫,她不要,她不要再嘗試那種蝕心的痛楚了,她不要!
沒有心,沒有愛,就不會有受傷,自己已經傷痕累累的心再經受不住傷害了,這也是自己一直以來不願意再打開自己心門,一直如此冷情的原因。
上官竹悠忍住心中的痛楚逼自己冷靜來下,緩緩的退出南宮寂夜的懷中,擡頭那絕情的話就要張口而出。
可是當她看到南宮寂夜那深情而充滿期待的眼睛時,她心軟了,她覺得自己好壞,她狠不下心來拒絕他,眼眶一陣發熱。
“吧嗒…吧嗒…”
毫無預兆的淚水便由上官竹悠眼中翻涌而出,一滴滴的落在南宮寂夜的手背上,那近乎灼熱溫度燙的南宮寂夜的手都在發抖。
自己竟然讓她哭了?從來都比男子還要堅強的她竟然哭了?接受自己就這麼困難麼?
這時候南宮寂夜很想就這樣轉身離開,可是當他看到上官竹悠眼中那糾結、無助得似又要帶上絕望的雙眸時,南宮寂夜的心狠狠一顫,一把又將上官竹悠摟緊懷中。
“悠兒,我不逼你了,我不逼你了!別哭,我心疼!”
南宮寂夜有些哽咽的聲音在上官竹悠的耳邊響起,我妥協了,不逼你了,只要還能與你做朋友,還能在你身邊就夠了,我捨不得看你哭,所以別哭了…
“吧嗒,吧嗒,吧嗒…”
聽到南宮寂夜的那句‘別哭,我心疼’,上官竹悠的淚流的更急了。
心中壓抑的情感再也忍不住的宣泄而出,那翻滾而出的淚水將南宮寂夜的胸前都沾溼了一大片。
爲什麼啊,爲什麼自己要遭受這樣的事情,自己心中的苦有誰能夠了解?想要相信而不敢信,想要愛而不敢愛、不能愛的心情,有誰懂的?
“沒想到你一個王爺的廚藝竟然也可以這麼好?”上官竹悠吃著手中美味的烤兔腿對南宮寂夜說道。
如今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上官竹悠也漸漸接受這個暫時出不去的事實,雖然接受,當時她卻沒有放棄,她依舊相信肯定有能夠出去的辦法,只是他們沒有想到而已。
那天之後,兩人就像是當那件事情沒有發生一樣,默契不再提起,只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是一下子拉近了很多,那原本似有似無的隔閡也消失不見了。
“是麼?好吃那就多吃點。”聽到上官竹悠的話南宮寂夜說道,而在說這話的時候南宮寂夜眼中有一絲黯淡一閃而過,很快,但是還是被上官竹悠捕捉到了。
“恩。”聽到南宮寂夜的話,上官竹悠輕恩一聲便不再說話吃著手中的兔腿,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可以說說你以前的事情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上官竹悠從來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可是這次她卻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這話一出上官竹悠就後悔了,自己真是沒事找事,怎麼突然就這麼多事啊。
上官竹悠的話問了很久,南宮寂夜都沒有回話,只是專注的烤著手中的兔子,想來南宮寂夜是不會說了,不知怎的,上官竹悠心中竟有些失落。
“你知道,我的母妃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就在上官竹悠以爲南宮寂夜不會說了的時候,南宮寂夜卻是將手中烤好的兔子的兔腿撕下遞給上官竹悠。
之後看著火堆緩緩的說道:“我記得在我小時候我的母妃也是備受寵愛的,那時候我也可以常常看到父皇,我們一家三人常常在一起,那時候的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父皇是我心中最崇拜的存在。
可是在我五歲的時候,我體會到了帝王的無情和冷血。
母妃遭人陷害,無論母妃如何的辯解,父皇都不曾相信,依舊將母妃被打入了冷宮。
入了冷宮之後,母妃一直抑鬱寡歡,再加上那些勢力奴才的欺壓,在我六歲那年母妃便得了重病。
我去求父皇給母妃請太醫,可是看到只有一張冷漠而無情的面孔,那個時候不懂,爲什麼父皇可以如此的無情?
爲了救我母妃,那年我六歲,便請命上場殺敵,一個六歲的孩子有誰會真的答應?
可是當今皇后,在害了我母妃之後就連我也不願意放過,父皇聽了那妖后的話將我,呵呵。”南宮寂夜冷笑一聲接著說道:
“將我封爲將軍,送上了戰場!
六歲,我目睹了一場龐大而血腥的殺人場面,結果可想而知,我差點身死沙場,後來是一個士兵起了惻隱之心將我救出了重圍,後來爲我師父所救。
之後副將找到了我,我師父帶著我返回戰場,那場戰役自是反敗爲勝。
只是,當我回到朝內時,母妃已經重病西去,那妖后竟然說我母妃得的是疫病將母妃的屍體都給火化了,我連母妃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說道這裡南宮寂夜有了一段時間的沉默,那被火光照的微微閃爍的臉上隱隱有著憂傷流露而出,看得出他很愛他的母妃。
“之後因爲有師傅在,那妖后便是沒有了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封王授爵,兼任大將軍之職位。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師父的原因,那時候我就認識到了權利的重要性。
師父只陪了我一年便西去了,那時候的處境便開始艱難起來,我知道,若是再繼續呆在京都恐怕會性命不保,爲了自保也爲了保護當時只有四歲的九弟,我便請命前往塞外,固守邊疆,也開始韜光養晦,積蓄自己的勢力。
這烤肉的手藝也是那時候練出了的,十幾年的手藝了,你說能差麼?你倒是第一個吃到也是唯一一個吃到我親手烤的烤肉的人。”
似乎是因爲將心中一直深藏的事情講了出來,到後面南宮寂夜的語氣已經有些輕快了起來。
南宮寂夜在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認真的看著上官竹悠,看著南宮寂夜那眼中依舊不變的深情和溫柔,上官竹悠不由得有些癡了,南宮寂夜那雙深邃眼眸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的閃爍卻更顯的剔透而璀璨。
“或許我們可以試試。”上官竹悠情不自禁便脫口而出。
聽到上官竹悠的話,南宮寂夜明顯猛的一愣,之後擡頭楞楞的看著上官竹悠,“你剛剛說什麼?”有些懷疑是自己幻聽了。
看著南宮寂夜的樣子,上官竹悠不由得會心一笑,深深的笑意攀上那清麗無雙的臉頰,在火光的照映下更顯嬌豔,“我說,或許我們可以試試。”
“悠兒!”確定自己不是幻聽,南宮寂夜一下子起身就將上官竹悠擁進懷中,“不是試試,是一定,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我就不可能再放手了,絕對不會放手,你這輩子都休想我從身邊離開了。”
聽著南宮寂夜這霸道無雙的話,上官竹悠心中卻是一甜,將頭靠在南宮寂夜那寬厚的胸膛之上,伸手圈住南宮寂夜那精瘦的腰身,聽著南宮寂夜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臉上浮起甜蜜笑意。
嘴上卻說道:“喜歡上了個陳醋罈子,我後悔了可不可以?”
愛上了就是愛上了,上官竹悠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自己放棄了眼前的人,那麼自己肯定會後悔一輩子,與其擔心那麼多還不如跟隨本心,之後的事情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而且現在的自己也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自己已經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何不再相信一次呢?
感受到了上官竹悠的動作,南宮寂夜心中一喜,將上官竹悠摟的更緊了些,似要將其融入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聽到上官竹悠的話,即使知道她是開玩笑,南宮寂夜卻依舊當真的而霸道的說道:“不可以!你這輩子都別想了,你只能是我的了。”
聞著上官竹悠髮絲上傳來的幽香,南宮寂夜滿足的閉上了眼睛,悠兒,我終於等到你了,既然已經抓住了你的手,那麼我就絕不會再放開…
“南宮寂夜,我有話必須對你說清楚。”上官竹悠在南宮寂夜的懷中擡起頭說道:“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可做的到?”
“悠兒,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麼,我今生只要你一人!”南宮寂夜看著上官竹悠深情的說道,“一生一世一雙人,悠兒,我今生決不負你!還有”南宮寂夜停頓了一下說道:“叫我夜。”
“恩。”上官竹悠輕應了聲,將頭重新靠回南宮寂夜懷中之後認真的說道:“南…夜,我說的是真的,若是哪天你無法遵守自己的諾言,那麼我便會離開,我絕不允許有第三人插足我們的愛情。”
“不會有那天一天的。”南宮寂夜一笑而過,並沒有放在心上,且不說除了上官竹悠以外便沒人能入得了自己眼,最重要的是自己對於感情也是專注,感情潔癖及其的嚴重。
聽著南宮寂夜的話,上官竹悠不置可否,不過自己的東西自己也絕對不允許別人窺伺的!可是這時候的上官竹悠卻不知道,到時候先放手的那個人會是她自己。
半年後
四季如春的‘小世界’中此時一片安詳,清風輕撫而過,那幽靜的樹林中還時不時傳出幾聲清脆的鳥鳴聲,此時在那碧綠色水潭旁邊一塊巨石之上有一男一女背靠而坐。
只見那女子背靠在那名男子背上,閉著眼睛微微仰頭與那男子的頭靠在一起,那女子生的美極,面如芙蓉,眉似柳葉,五官精緻而完美,白如冰雪的肌膚在那舒適日光的照耀之下透出瑩瑩之光。
而男子生的同是俊逸無雙,此時亦是眉眼輕瞌,面如刀削透出一股剛毅,微鎖而深邃的眉眼透出一絲冷漠的肅殺,高挺的鼻樑宛如刀刻,完美而柔韌的脣角此時卻微微揚起,想來是因爲他身後的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