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釘幾乎是整支沒入,肩胛骨也被擊碎,而且還卡在肩胛骨內,更是連著肉,這樣如何動手,那傷口怕是隻要輕輕一碰便要疼的死去活來了吧,如今還要生生拔除那些鋼釘,這時候銀月當真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這樣的疼痛,讓她一個女子如何承受?
“銀月,你直接動手吧,這傷越拖會越嚴重,我有上好的養傷藥,你儘管下手便是,不用顧及我。”感受到銀月遲遲不動手,上官竹悠也大概知道原因,忍著痛輕聲說道。
“好,那你忍住!”事到如今銀月只能狠下心了,將上官竹悠扶起來盤腿做好,銀月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塊疊成塊遞給上官竹悠,“等會兒咬著這個會好受點。”
“恩。”上官竹悠對著銀月輕輕的點頭,之後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銀月手輕輕的扶上一顆鋼釘,之後運功,猛的一用力。
“嗤…”一顆鋼釘便被拔了出來,隨著鋼釘被拔出來鮮血也猛的就噴了出來,噴在了銀月的白衣上染紅一大片。
“恩!啊!”
隨著鋼釘的拔除,上官竹悠只覺得自己眼前猛的一黑,差點昏過去,劇烈的疼痛讓她的冷汗一下子就爆了出來,額上更是汗如雨下,脣色越發的慘白了。
“你感覺如何?”看著上官竹悠痛苦的樣子,銀月竟然覺得自己有點不敢去拔那第二支鋼釘,一支就已經如此疼痛,如今還有四支,她怎麼受的住?
“沒…沒事。”上官竹悠強撐著微微喘息著的說道:“動手,這次四支一次全…全部拔掉!”
“好!”看著上官竹悠堅持的表情,銀月只能按照上官竹悠說的去做,或許一次性全拔了會好點吧。
“嗤…”“嗤…”
四個響聲過後,四個釘子被連續拔除,那即使被衣服蓋著的肩胛骨上都還能還見那深可見骨的傷口。
四顆釘子全部拔出來之後,上官竹悠已經脣色如雪,身上的溫度也在漸漸降低,上官竹悠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動,漸漸的在變模糊,眼皮越來越重,上官竹悠艱難的將懷裡的金瘡藥和凝神露拿給銀月之後便暈了過去。
當上官竹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頭正枕在銀月的腿上,而自己肩膀上的傷口也敷了要,最重要的還綁了用布條做成的繃帶!想到這裡,上官竹悠額上的筋猛的一跳,他不會是全看到了吧?上
官竹悠查看了下,發現繃帶是繞過肚兜之上繞的,想想,銀月應該沒有看到不該看的吧?
之後上官竹悠甩了甩頭,自己又不是古代的封建女子,當然是命比較重要,看了又怎麼樣,又不會少塊肉?這樣想著上官竹悠覺得自己心裡也就平衡多了。
“你醒了?”就在上官竹悠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銀月也醒了過來,“現在感覺如何?”一向清冷的銀月此時竟有些緊張的看著上官竹悠。
看著銀月那緊張的樣子,上官竹悠之前的鬱悶也隨之散開了,“我沒事了,謝謝你了。”
“沒…”銀月剛剛說了個沒,突地想起了什麼,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只…只是要爲你敷藥止血而已,我…我…”
“嗤。”看著銀月的樣子,上官竹悠不由笑了出來,她敢保證銀月現在面具後面的臉肯定是滿臉通紅!
看著上官竹悠的笑容,銀月不由得呆愣住了,雖然上官竹悠現在還是易容時的樣子,但是那發自內心的笑容卻是那麼的動人,那柔美的脣角是那麼的生動,令人驚豔!下一秒,毫無徵兆的,銀月低頭便吻上那如牡丹般豔麗綻放的脣瓣。
看著眼前漸漸放大的銀色面具,上官竹悠不由得有些呆愣,直到脣上傳來微涼的觸感和輕顫觸動,上官竹悠腦袋“轟”的一聲炸了,腦海一片空白。
直到那溫熱離開時上官竹悠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愣愣的看著眼前同樣看著自己卻脣角高揚的人,她從來沒想過銀月,銀月竟然會吻自己?!
“你!”回過神之後,上官竹悠不可思議的看著銀月,可是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之後便冷下臉,對銀月說道,“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銀月原本心中同樣震驚而起伏不定的心也猛的沉了下來,她就那麼討厭自己?若是討厭自己的話,那爲何又要救自己。
看著銀月的表情,上官竹悠也知道銀月在想什麼,便別過臉淡淡的說道:“我救你不過是自然反應,而且我百毒不侵,你卻不是,你若是死了,對我沒有好處。”
“好,這次是我失禮了。”聽到上官竹悠的話,銀月眼中冷光浮現,也是轉過身淡然的回了句。
上官竹悠擡頭看了看銀月的背影,上官竹悠眼中卻依舊是冷厲不減,銀月,你這樣做又是爲何,對於你的一切我一無所知,要我如何信任你,我本就是一個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人,更何況你的身份背景又那麼神秘。
是的,銀月幾乎知道了自己一半的事情,可是自己對銀月卻是一無所知,如今銀月做這事情的動機又是什麼?要說是情不自禁,上官竹悠不會相信,他們兩人都是極度冷靜的人。
“走吧,是時候出去了。”
上官竹悠冷冷的說道,想要起身,可是因爲受傷流了過多的血,現在全身近乎綿軟,右肩膀上的傷只要輕輕一扯便疼痛的厲害,只是剛剛動了一下身體,起身到一半便猛的又要跌回地面。
如今要是又跌回地面,只怕上官竹悠的傷會更加的嚴重,這時一雙強勁有力的手攬住了上官竹悠的腰部,將她扶了起來。
“你爲何總是如此倔強!”銀月的直接看向上官竹悠的眼睛,那眼中卻不是冰冷,而是淡淡的心疼和無奈。
看著銀月那雙深邃的眼眸,上官竹悠心中猛的一窒,她不懂,此時銀月眼中的情緒是那麼的清晰而真實,深深的閉了下眼,
上官竹悠退後一步站定,從銀月懷裡退出。
轉過身淡淡的說道:“謝謝。”之後便朝著出口走去。
看著上官竹悠的反應,銀月能無奈的嘆了口起,之後也跟上上官竹悠的腳步,如今兩人的關係更加的複雜了,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如今的自己,捨不得傷她了。
“唰唰…”然而就在上官竹悠和銀月出來的時候,他們看見的卻不是一般的出口,因爲他們的面前是懸崖,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而唯一的出口則是被黑衣人全部包圍了起來。
“真是沒想到你們竟然還能出來,可是你們沒有想到吧,那幻境的出口是懸崖口!哈哈,是不是覺得很絕望?”
那帶著修羅面的宮主狂笑道:“我就是要這樣的效果,我要讓你們痛苦而死!”
就是因爲這些人,讓自己的任務失敗,而失敗所要遭受的懲罰就是下‘寒冰獄’中一個月,‘寒冰獄’,只要是魔蓮宮的人都知道的地方,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的地方!還好尊主肯給自己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所以這些人一定要死!
“上,殺了他們!”那宮主狠狠的下命令。
命令一下,所有的黑衣人便迅速的羣攻而上,在日光下閃著寒芒的鋒刃揮舞而至,在凜冽的寒風中劃出一道道滲人的破風聲。
看到黑衣人攻了上來,上官竹悠習慣性就要伸手去抽腰間的佩劍,可是剛一動劇烈的疼痛便由右肩上傳來,肩膀上一股溫熱升起,顯然是傷口再次流血了。
“嘶,恩!”
上官竹悠忍不住的痛哼出聲,本就蒼白的脣色更加的白了,毫無血色的近乎雪白,額上冷汗一滴滴的落下,精神一陣恍惚,腳步一個顛踉就要往身後的踏空處踩去,還要銀月及時發現拉了她一把。
“該死!”
看見上官竹悠的痛苦得近乎暈厥神情,銀月不由得低喊一聲,一手一把將上官竹悠摟進懷裡,一手舉劍迎向黑衣人,看著懷裡的上官竹悠因流血過度,脣色發白,甚至微微有些脫皮,要儘快補充能量才行。銀月雙眼被刺痛的幾乎發紅,眼中戾氣一閃。
“你們都得死!”
猛的加快了手中揮劍的速度,招式無情而狠辣,那些黑衣人幾乎都是一招斃命,對於銀月來說,這些人的武功根本就不夠看,銀月攬著上官竹悠直接殺開一條血路,如入無人之境,勢不可擋,若不是黑衣人太多,銀月早就帶著上官竹悠衝出去了。
“快,快,快,上上,他們都快要出來了,你們這些廢物,全部給我上!”那宮主看到銀月竟然一人一隻手就要衝出包圍,不由的急的大喊,讓原本在後面待命的黑衣人全部都殺上前去。
黑衣人聽到命令立刻全部羣攻而上,整個路口就那麼大,突然涌進來那麼多的黑衣,即使銀月的武功再高也擠不開,被逼的慢慢的後退,而且這些黑衣的武功顯然比之前的還要高出許多,即使銀月手中的劍沒有慢下也被逼的步步後退。
看著又要被逼會懸崖邊,銀月眼中冷芒閃過,眉頭緊緊的鎖起,看來只能那麼做了,不然若是又被逼會崖邊的話,只怕就危險了。
一咬牙,銀月一把將劍插入面前的地面之中,運起全身的功力,此時的銀月身上的氣勢不斷的攀升,墨色的青絲無風自動飄散而起,那深沉的氣勢將黑衣人壓的寸步難進,只能看著銀月隻手在空中不停地打著結印,在最後一個動作停下的時候,銀月運起掌力一把拍向地面。
“彭…”猛烈的衝勁將黑衣人全部震飛了出去,各個吐血倒地,甚至整個地面全都晃了晃,可見銀月這一掌的掌力有多麼的恐怖。
雖然將黑衣震傷,但是銀月的消耗也不小,此時銀月的額頭之上也滲出了汗珠,一手以劍撐地,單腳跪地的輕喘著氣。
“你,你…”那個宮主看見銀月那可怕的殺傷力不由得睜大眼睛,害怕的看著銀月,這還是人麼,正常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功力?這樣的破壞力?
聽到那宮主的聲音,銀月那雙冰冷嗜血的雙眸猛的擡起,泛著紅光的凌厲的眸光直射向那宮主。
那宮主被銀月的眼神看得不由得後退幾步,幾乎有種想要轉身逃走的衝動,但是想到尊主那可怕的手段,那宮主還是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不行,你必須的死,不是你們死就是我死,所以你們一定要死!”那宮主因進退兩難被逼的近乎瘋魔。
突然那宮主眼中一亮,大喊道,“對了,哈哈!!!”
那宮主掉落了面具的臉上的表情因恐懼和喜悅交加而變得有些扭曲,對了,這崖口還有各機關!想到這裡,那宮主猛地轉身跑向身旁的一塊巨石,那巨石之上的按鈕就是機關樞紐!
銀月也發現了那宮主的動作,銀月急忙抱著上官竹悠就要跑出崖口,可是怎奈剛剛消耗太大體力不支,起身到一半便又倒了回去,當銀月再次起身的時候卻已是來不及了,那宮主已經按下了按鈕。
就在宮主按下按鈕的時候,整個崖口猛的劇烈的震動了起來,原本還好好的長條形崖口竟然從中間生生的斷裂開來,斷開的部分直直朝著懸崖落了下去,銀月和上官竹悠也跟著斷塊一起落了下去。
對不起是銀月說的,而爲什麼是上官竹悠問的。
聽到銀月的話,上官竹悠只是將眼睛移開,默默的沒有說話,她不知道,他化身爲銀月接近自己,目的是什麼?試探?利用?或是想要找自己的弱點,從而控制自己?
銀月也沒有在意上官竹悠的舉動,只是一人淡淡的繼續說道:“我當時化身銀月只是因爲任務需要,最重要的是因爲好奇,我對你很是好奇,我早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也很好奇當時只是個十歲的女孩子的你要如何實現那麼大難度的諾言。
後來你也知道了,越靠近你我對你的興趣便是越大,也忍不住起了比試之心,所以纔有了後來的那些事情。”銀月說完後便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上官竹悠的回答。
“呵。”聽完銀月的話上官竹悠不由的冷笑一聲,冷冷的道:“我從來不知道你個養尊處優,權勢滔天的王爺還有什麼事情要你親自去做,而且你難道就沒有機會對我說明麼?把別人耍的團團轉,南宮寂夜,這樣很好玩麼?!”
沒錯,銀月就是南宮寂夜。
“我…”
對於上官竹悠的話南宮寂夜無以回答,若是以前南宮寂夜怎麼可能會去解釋任何事情,他向來是專權獨斷,而且處事冰冷無情,有誰敢用這種質疑的態度對待自己,可是對於上官竹悠,南宮寂夜卻無法升起一絲怒氣,因爲這時候他已經明白了,自己對於上官竹悠的感情,自己對上官竹悠動情了,動了真情了。
其實若是在平時上官竹悠肯定也是不敢這麼對待南宮寂夜的,可是在知道他就是銀月的時候,也不知道爲什麼原本面對南宮寂夜的那一份忌憚也消失無蹤了。
冷靜下來的上官竹悠也只是自嘲的勾了勾脣角,自己與銀月是什麼關係,爲什麼他要告訴自己他的真實身份?查不出來是自己無能,自己有什麼資格去質問他?自己不過是因爲銀月竟然是南宮寂夜,覺得他是在耍自己纔會生氣的而已,可是銀月是南宮寂夜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這麼一想,上官竹悠突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生氣。
算了,就這樣吧,現在上官竹悠只覺得全身很疲憊,全身發燙,意識在漸漸的模糊,很想休息,擡頭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了,要趕快找個地方休息,養好精神,明天才好回去,銀月,出了這山谷之後兩人也再也不會有任何關係了吧。
想著就想起身,可是上官竹悠突然覺得腦海一個暈眩,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唯一的意識就是在自己陷入黑暗之前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還有那一聲聲心疼而帶著驚慌的喊聲:“悠兒,悠兒…”
上官竹悠醒來,環視了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裡,纔想起來昨天和銀月,不,現在應該叫南宮寂夜,一起掉下了山崖,後來自己好像暈過去了。
看了看自己身上蓋著的是南宮寂夜的衣服,上官竹悠知道是南宮寂夜將自己安置在這裡。
“恩,好痛。”
剛想起身,肩膀上的傷口一陣劇痛傳來,讓得上官竹悠不由得輕哼出聲。最後上官竹悠只能用左手往後撐地,才勉強坐起了身。摸了摸自己的臉,記得自己昨天好像是發燒了,看來現在燒已經退了。
走出山洞,上官竹悠不由得眼前一亮,明明已經是秋季,可是這山谷中的植物卻依然是那麼的蒼翠可人,在清風的吹拂中於溫和的晨曦之下翩翩起舞,風中甚至還帶著一陣陣花朵的異香,讓人心曠神怡。
上官竹悠不由得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浸於這一刻的安詳之中。隨著樹影而晃動的光斑在上官竹悠身上輕輕調皮的跳躍著,纖長的睫毛猶如那美麗的蝴蝶在那顛倒衆生的臉上停歇而落,偶爾輕輕的顫動一下輕盈的翅膀,如玉的下巴微微仰起的弧度在反光下拉出一彎美麗的金邊。
此時的上官竹悠猶如那臨凡的仙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美的驚心動魄。
剛剛找食物回來的南宮寂夜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便停下了腳步生怕驚擾了這一副另人心醉的美景,看著那微微揚起的美到極致的脣角,南宮寂夜不由得癡了,就那樣靜靜的陪著上官竹悠站著。
等上官竹悠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南宮寂夜正看著自己,而那眼中卻不再是往日的淡漠和冰冷,有著的是一種令人心暖的溫柔,令人心動的寵溺。
看著那兩世都從未感受的神情,看著那俊逸無雙的容顏,上官竹悠只覺得自己那顆不曾跳動的心在此時驟然加速。
‘嘭,嘭,嘭…’一下,兩下的慢慢增加。兩人就那樣對視著,似乎這世界的一切都停止了運轉,這世間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存在。
“昨,昨天謝謝你。”回過神來,上官竹悠急忙背過身低下頭有些支吾的說道,眼神閃爍,左手不由得按上心臟的位置,心跳的好快。
“咳,”回過神的的南宮寂夜也輕咳一聲,不過脣角卻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邊走近上官竹悠邊說道:“沒事,我去找了些吃的還有水,這些水果你先吃著,等我將這魚考好了再給你吃。”
兩人進到山洞裡,南宮寂夜生了火準備烤魚,上官竹悠在坐在火堆旁邊吃水果邊看著南宮寂夜烤魚,一時間山洞裡一片安靜。
“對了,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南宮寂夜突然有些嚴肅的看著上官竹悠說道。
看到南宮寂夜的表情,上官竹悠也知道,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了,“什麼事?”
“今天我去找吃的時候順便去探了探路,發現這裡根本出不去。”南宮寂夜說道。
“什麼!”聽到南宮寂夜的話上官竹悠不由得底喊出聲,她知道南宮寂夜都說出不去,那麼肯定是有根據的。
“恩。”南宮寂夜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發現這裡很是古怪,這裡方圓千里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罩在其中,這裡面的景緻與外界完全不一樣,這裡似乎是四季如春。我曾試著走出去,可是卻被一層看不見的東西擋了回來。”
“結界!”聽到南宮寂夜的話,上官竹悠震驚的說道。
“你竟然也知道結界?”聽到上官竹悠的話,南宮寂夜有些驚訝,畢竟這些在一般世人的眼中是不存在的,上官竹悠竟然知道。
對於南宮寂夜的驚訝,上官竹悠同樣驚訝:“難道你也得到過世外之人的傳承?”上官竹悠不由得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