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聽到司馬逸雲的話,南宮寂夜不由得微微一頓,將笑意收住,“雲,你最近是不是很閒,我問你,魔蓮宮最近的動向如何?”
這個魔蓮宮原本只是軒舞的一個比較大的勢力而已,可是這三年來卻擴張的飛速,而且動向都很詭異,南宮寂夜隱隱覺得這魔蓮宮有異常。
“夜,我也有這種感覺,可是每次查的結果都是一樣,看來要採用另外的方式了。
”說到正事,司馬逸雲也收起懶懶的表情,溫潤的眼中閃過鋒芒。
“也好,那就今晚行動,雲,你安排下?!蹦蠈m寂夜說道。
“恩?!彼抉R逸雲風輕雲淡的應道。
“噠噠噠…”一輛馬車在楓雅居後院停下,馬車上走下六人,六人一下馬車,瞬間令天地失色。
兩個有著同樣容貌的男子俊美而剛 毅,如血的氣質驚煞四方。
同樣有著同樣容顏的女子美的如夢似幻,一顰一笑似乎都帶著無盡的魅力,讓人沉落其中。
另一個黑衣女子,靜冷而立,氣質如霜,卻豔絕天下。
而最後下車的是一個長相普通的身穿白袍的少年,沒有五人的絕世容貌,且臉上還有淡淡的十字刀疤痕,可是就是這樣如此平凡的長相卻依然讓人覺得他好看的驚人,讓人無法移開雙目卻又不敢直視他的雙眸,他似乎有著別樣的魅力,引人心魄。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绷藙倓傁萝嚕≡茙兹吮泔w快的跑上前去,小梅一下子跑進白衣少年的懷裡眼淚不由的就落了下 來,“小姐,你終於會來了,小梅好想你哦?!?
看著懷裡的小梅,上官竹悠脣角微鉤,伸手摸了摸小梅的頭,“恩,這幾年辛苦你們了。”上官竹悠說著看向幾個丫頭們 。
“我們纔沒什麼呢,都是按照小姐說的做而 已,小姐纔是真的辛苦?!?
小云有些激動的說道,眼眶也是紅了,小姐真是厲害,明明比自己還要小,但是隻是三年的時間竟然做到這樣,掌控了全帝國的經濟命脈,而且還 建立了自己的勢力,這些是外人不知道的, 但是小云她們卻是知道的。
“我一個人再厲害,沒有你們我也做不到, 你們做的很好,真的很好。”
“小姐。”
聽到上官竹悠的話,所有丫頭都哭了,這些年說不辛苦和害怕那是騙人的,本來就只是小小的年紀,以爲今生都會如此平淡或是悲慘的過下去,從沒想過自己也可以做到這樣的大事。特別是上官竹悠的肯定, 讓他們覺得真心的開心和激動。
“好了,有沒有吃的呀,我都快餓死了…”看到氣氛有些沉重,南鈺珠趕緊上前調皮的說道,轉移話題。
“是,是啊,看我們,小姐少爺們一定很累了,快進去休息纔是?!甭牭侥镶曋榈恼f, 小云忙收住眼淚的說道。
“嗯?!鄙瞎僦裼莆⑽㈩h首,便領著人一起進去。
吃過晚飯,上官竹悠便一人到後院散步。
三年了,自己終於做到了。終於踏出了自己的第一步,終於可以開始調查相府被滅的真相了,以前的自己只能隱忍,恨自己的弱小和無能,沒能保護爹爹孃親和璃兒。爹孃,你們等好久了吧。璃兒,姐姐相信,你一定還活著!
清冷的月光斜照在上官竹悠略顯瘦弱的身 上,陰霾縈繞的眉宇泛出幾分落寞,讓人看了隱隱只覺的無限的心疼。
“血月?!币粋€冰冷的聲音由身後傳來,雖是冷然的聲色,但卻能聽出帶著幾分擔憂,竟然沒有發覺我來了。
“你來了,銀月?!被仡^,一個臉帶銀色面具的修長身影慢步走進,在上官的竹悠的面前停下,修長健碩的身姿擋住了映射在上官竹悠身上的月光。
看著眼前冷然,熟悉而陌生的身影,上官竹悠脣角微勾,轉身向院中雨亭走去;身後的人看見上官竹悠的舉動,也提步跟上。
亭中,兩盞蓮燈,一碧玉酒壺,兩碧玉酒杯,三盤精緻糕點,一座檀木薰香,青煙嫋嫋,暗香輕襲。
看著眼前的佈置,來人卻是一點驚訝也無,很是輕車熟路的走到上官竹悠的左側坐下,舉杯,將杯中瓊漿一飲而盡,明明本該是豪放的動作,在此人的手中卻成了一種令人賞心悅目的雅緻。
看著銀月的舉動,上官竹悠眼中波光閃動,同樣舉起酒杯輕啄一口,看著手中輕轉的酒杯:“你就不怕我下毒?”
“你不會,至少現在的你不會?!睌E頭銳利的眼神直射向上官竹悠,血月冷然的聲音中卻是百分的肯定。
“是麼?”上官竹悠淡然的答道,只是那語氣中帶著卻是連自己也辨不清的情緒波動。
銀月,三年前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帶著與自己如出一轍卻是銀色的面具,查不出他從何而來,在令人膽顫的‘江湖殺神榜’上與自己並列榜首,總是給自己製造麻煩,頻頻將自己的目標當做獵物,與自己較量不止,三年不曾停止過。
兩人雖是對手,卻又心心相惜,於是兩人就成了這樣的關係,既是將對方瞭解的透徹,卻也破不開彼此深藏的面具;有時可以相邀舉杯暢談,有時卻又是兵刃相見。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人已經成功的闖進了自己的世界,他成功的讓自己記住了他,他也有那個實力,讓自己無法忽視的實力。
看著眼前凝眸沉思的上官竹悠,銀月眉頭不著痕跡的微微一動,深邃的眼中似有似乎的閃過一道波光,那道波光中同樣深藏著回憶的塵埃,自己與這人的命運從一年前自己挑開那面血色面具開始,便緊緊的纏繞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解不開。
收回思緒,有事一杯酒飲下,銀月卻是眉頭一挑:“爲何你知道我會來?”
“若我說我會卜算,你可信?”
卜算,自己自是不會,但是自己太過了
解銀月,上官竹悠自是知道自己躲不開銀月的追蹤,但是卻還是一路隱藏蹤跡,而成功捕捉到自己蹤跡的銀月怎麼可能不出現在自己眼前?
“哦?”銀月眼中浮現一抹玩味,“那我對你的瞭解豈不是又多了一分?”
聽著銀月的話,上官竹悠只是淡淡一笑,輕啄了一口酒道:“你說呢?”眼中同樣滿是玩味,還有一份挑釁。
看見上官竹悠的笑容,銀月微微一愣,他卻是不知道,血月也有如此俏皮的一面,那淡笑的脣角猶如一朵綻放的牡丹,豔絕無雙,不由的癡了。
看到銀月的表情,上官竹悠眼中閃過微微的慌亂,將嘴角的笑意收回,輕咳一聲道:“你今晚不只是來找我那麼簡單吧?”
銀月幻若無事的收回目光,放下手中酒杯:“嗯,今晚來是要帶你去一個地方玩一玩,你去是不去?”
上官竹悠眼中流光微轉,也放下手中的酒杯:“樂意之至?!?
上官竹悠從懷裡拿出血色面具,這個面具的左面邊沿有一個小小的凹點,那是面具被銀月挑落時留下的。戴上血色面具,兩人身形一展,轉眼消失在夜色中,只有那兩酒杯中剩餘的點點水光說明這裡剛剛確實是有人在把酒對飲。
一黑一白的身影在空中掠過,最後在一座山莊似的地方附近落下,看著這座規模宏偉的山莊,上官竹悠也是微微的驚訝,這裡地處偏僻,位於深山之中,沒想到竟有這樣的存在?自己卻是不知,不知銀月是如何知道的。
之後銀月又是動身,閃進了山莊裡,上官竹悠見此也緊跟而上。
跟著銀月左拐右拐,在山莊之中潛行,也不知道銀月對這山莊調查的多徹底,對這裡的一切都無比的熟悉,就像是在自己家裡一般,又過了一會兒,銀月終於在一座屋後停下,身形一展,輕輕躍上屋頂,上官竹悠也是照做,之後兩人一切趴下,請拿起一塊瓦礫,看向屋內。
屋內燈火通明,一個帶著羅剎面具的男子正坐於主位之上,兩側各有一個妖豔的侍女侍奉左右。坐下是幾個蒙著臉的黑衣人,均恭敬的點著頭跪與地上。
“你們這次做的不錯,相信這次的任務若是成功,尊主一定會非常高興,到時候你們便是大功臣了,那麼本宮主便將你們‘月蝕毒’的毒發時間變爲半年,而且將痛苦減小一半?!蹦橇_剎宮主說道。
“謝宮主!”底下的黑一人一聽均是眼露喜色的謝恩。
“黑一,你說下,‘紫竹國’外圍城的城主還差幾個就能全部變成我們的人?”那羅剎面具宮主一手把玩著一個侍女嬌小粉嫩的小手問道。
“會宮主,只差兩座城了,‘漁城’的城主府是建在一座島的中央,不好潛入,不過也快了,至於那個鹿城,簡單不過了,再加上我們給陳太守那麼多的賄賂,相信宮主的人物很快便會完成。”黑一恭敬的說道。
“好,好,好!哈哈哈…”那宮主開懷的大笑起來。
“恭喜宮主?!笨吹酱笮Φ膶m主,所有黑一人都一致的大喊起來。
聽到他們的對話,銀月與上官竹悠兩人皆是心中暗暗大驚,竟然如此張狂,他們的服飾並不像紫竹國的,他們既然在紫竹國有如此勢力和計劃,那麼就說明在其他的國家肯定也有相同的勢力,如此一想,這背後的目的相當的清晰,這尊主是想要做這天下的唯一霸主!
“誰!”就在兩人心驚不已的時候,那宮主突然喊了一聲。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一驚,竟然被發現了!
就在兩人正打算現身的時候,那宮主和那些黑衣人均一起飛身往門口飛去,此時一陣吵雜聲響起。原來不是自己來兩人被發現,而是另一方勢力,皆是心中大定。
“到底是誰,竟然如此大膽敢來到這裡,而且那方勢力又是怎麼發現這裡的。”想到這裡上官竹悠不由的看了看身邊的銀月。
似是知道上官竹悠在想什麼,銀月只是淡淡道:“我也不知。”
聽到銀月的話,上官竹悠回過頭,看著那一團亂的人羣不語,不知心中在想什麼。良久之後回身對銀月道:“我累了,回去了?!敝嵘硇我徽梗憧焖匐x開。
累?以上官竹悠的功力怎麼會累,看著離開的上官竹悠,銀月眸光閃了閃,也看了眼那人羣,之後也閃身開。
‘那會是哪股勢力呢,爲何自己從未聽過,也不知道它的存在,竟然存了那樣的心思想要一統天下,如果沒有自己的話,那個什麼尊主應該會成功吧,可惜,自己要走的也是絕對權勢的路,所以,既然你與我的路衝突了,不論你有多強大,多神秘,我也會將你揪出來,然後,收入掌中!’
想到這裡,上官竹悠的手不由的緊緊握住。
“悠?!闭胫?,於紫舞五人便進來,各自坐好。
“悠,有什麼事,這麼急的招我們來?”於紫舞問道。
“舞,你是負責情報的,你去將位於城北深山的那個山莊查清楚,究竟是屬於哪個勢力,竟然如此無聲無息的攻下了紫竹國外圍的城,用最快的速度,一有相關的消息便立刻報與我知不論多少?!鄙瞎僦裼普f道。
“是?!甭牭缴瞎僦裼七@麼說,於紫舞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心中也是微微一驚,竟然將外圍的城都控制了,而且還無人知曉,這個勢力看來很不簡單啊。
“這次我們回來,並不是回來休息,我們的時間並不充裕,是時候去見上一見南宮寂夜了?!鄙瞎僦裼普f道。
“悠,我們陪你去。”五人一起說道,語氣堅定的不容拒絕,他們怎麼能讓上官竹悠獨自去見那個傳說中可怕危險到極點的男人。
看著五人的表情,上官竹悠知道自己即使下命令也沒用,在一些事情上,特別是關係到自己的安危的時候,五人就固執的像頭牛。
“
好吧,一起。”說著,上官竹悠眼中也浮現淡淡的暖意,這是自己的家人了吧。
上官竹悠一羣人便動身前往七王爺府,而此時七王爺府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也是這位不速之客將上官竹悠本欲趨於平靜的生活生生的激起了驚濤,捲入了那場她一直欲要避免的是非之中。
七王爺府
正殿內此時有兩人,一人正坐於主位上,只見那人劍眉入鬢,面如刀削,鳳眼深邃不怒而自威,身著繡著蛟龍圖騰的紫色錦服,腰束精緻而華貴的白玉腰帶,襯得身形蕭疏軒舉,器宇軒昂,加上那冷然桀驁的氣質,更顯俊逸非凡,湛然若神,此人正是南宮寂夜。
順著南宮寂夜的視線看去,座下坐著另一男子,只見那人面如玉冠,嘴角含笑,氣質清癯,一襲湖色如意雲彩紋飾的錦服,顯得俊雅溫和,氣質出塵,只是那雙幽深黑沉的眼眸裡卻沾染著一份令人不敢親近的冷漠與疏理。此人正是三皇子南宮墨!
“不知三皇兄今日來本王這所謂何事?”
一句本王彰顯著南宮寂夜的狂傲不羈,但是卻無人敢質疑和反對,因爲他,南宮寂夜,本身就是代表著至高的權勢,紫竹國唯一的戰神!
聽著南宮寂夜的話,南宮墨卻是依舊嘴角含笑,氣質如常,不見絲毫怒氣,放下手中的茶盞,凝眸看向南宮寂夜:“無他,只是想來證實一下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而已?!?
一句無頭無尾的話,然而南宮寂夜卻是知道南宮墨的意思,依舊是冰冷淡然的語氣:“哦?是麼,那麼今日三皇兄倒是不會失望而歸?!?
南宮寂夜自是知道南宮墨是爲璃潯而來,經商手段震撼三國,如今擁有富可敵的財富的璃??!璃潯歸來,消息並未刻意封鎖,南宮墨自是知曉。更何況璃潯與自己只是合作關係,且期限爲三年,這件事情有心者都知道,南宮墨肯定是隻曉的,璃潯昨日歸來,今日來見自己已是必然,南宮墨今日出現在七王爺府的目的自是一目瞭然。
“那自是,本王爺從未想過空手而歸?!币浑p清俊溫雅的眸子含笑看向南宮寂夜。
“是麼?”冷笑一聲,南宮寂夜同樣回視那雙眼眸,一溫一冰的眼瞳撞,眼中蘊含的意味彼此明瞭,不言而喻。
一時間室內忽地詭異的安靜起來,四周的氣壓越來越低,在四旁伺候的侍女們不有的渾身顫抖起來。
“王爺,璃潯前來拜見?!币宦曂▓舐暣蚱屏艘皇冶車臍鈩莺龅纳⑷?,無影無蹤,一旁的侍女如釋負重,直覺四肢發軟,脣色發白。
“請他進來?!蹦蠈m寂夜收回目光,坐正身子淡淡地說道。
“是?!钡玫矫?,那家丁便快速的離去。
只是一會兒,上官竹悠六人便到了,此時的上官竹悠自是璃潯的易容,一身簡素的白色長袍,腰間佩著一柄古樸無華的長劍,一臉淡然無波,逆光而進。
看著這樣的上官竹悠,南宮寂夜於南宮墨卻是都是一愣,明明是一張平凡到極致的臉,簡單到極點的裝束,但是卻給人一種獨到而難以忘卻的印象。
儘管‘他’身後的五人皆是人中龍鳳,長相風華皆是上層,可是與那五人一起的上官竹悠不僅沒有被遮掩,反而依舊是最搶眼的,讓人第一眼便看見,就像一顆明珠,無論被掩蓋多厚的塵埃,那本就蘊含的光華依舊隱隱泛出,最後破塵而出。
看著那逆光之下的身影,竟讓人生出恍惚之感,只覺得那人似乎並不屬於著片天地,神聖的讓人無法褻瀆一分一毫。
一瞬間的失神,兩人皆是立刻回過神來,南宮寂夜開口道:“你來了,坐吧。”
“多謝王爺?!鄙瞎僦裼频懒酥x之後便尋了個位置坐下,而於紫舞無人則是站在上官竹悠身後,保持者警戒。
看看上官竹悠,有看看上官竹悠身後的五人,南宮墨始終淡然無痕的眼中蕩起微微的漣漪,之後嘴角掛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對著上官竹悠道:“你是璃???”
上官竹悠早就看到了南宮墨,自是認出了南宮墨就是三爺,所以一直保持沉靜,生怕被南宮墨看出倪端,此時南宮墨既然問話,上官竹悠自是沒有不回答的道理:“正是在下。|”
“本就對璃潯公子很感興趣,竟不知竟然如此年輕。”南宮墨頓了一下,看著上官竹悠之後緩緩說道:“那麼本王有個疑惑不知璃潯可能爲本王解惑一二?”
看著南宮墨反應,上官竹悠心中一緊,難道他看出了什麼?“王爺請問?!?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問了?!蹦蠈m墨說著,緊緊的凝視著上官竹悠說道:“不知璃公子與在下可是在哪裡見過?”
“三皇兄與璃潯相識?”
上官竹悠還未回答,聽到南宮墨的話,南宮寂夜便不動聲色的問道,上官竹悠並不是一個喜歡自找麻煩的人,怎麼會去招惹南宮墨,可是南宮墨若是不識的上官竹悠又怎麼會說出這話?
聽到南宮墨的話,上官竹悠不由又是心中一跳,之後看著南宮墨那點著點點玩味的眸子,上官竹悠知道,南宮墨恐怕已經知道自己就是薰璃了,想想也是,自己在這個方面確實是做的不夠保密,因爲那時候的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
“三王爺倒是好記性,只是爲何在下並不記得何時見過王爺?”即使被認出了也是不能承認。
“哦?”聽了上官竹悠的話南宮竟也沒有追問,只是深看了眼上官竹悠:“看來是本王認錯了吧。”之後優雅的微笑著品著手中的茶,猶如真是認錯般的不在意。
聽到南宮墨的話,上官竹悠更加確定了南宮墨知道了自己就是薰璃了,心中雖擔憂,但卻也不害怕,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隨便便被追殺的四處逃亡的薰璃了。
“既然王爺這麼說,誤會解開最好?!鄙瞎僦裼埔驳霓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