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那孩子,你是怎麼想的?”魅傾舞緩了緩情緒接著問道。
魅傾舞的話讓軒轅宇微微嘆氣,“五百年前,因爲我的不成熟,導致瞭如今的結果,既然天意讓我又有遇到了,在大限未到之前,我會盡力的教她的。”
“嗯,那孩子很辛苦啊。”魅傾舞心疼的說道,“只是那性子似乎清冷了些。”
“那孩子,我觀察過,本性不壞,只是,那孩子確實是遭受了太多的事情,我觀察了她也有不短的時間。那孩子,能成大器啊!”
軒轅宇想起上官竹悠殺死那些殺手的狠絕還有獨自在山洞裡生活的那段日子的情景,這孩子的堅毅程度已經超出了一般人了,或許,她也能達到那種境界。
“我也看的出來,那孩子很是聰慧,擁有超越年齡的思維。”魅傾舞贊同的說道。
“卿兒,她的性子因爲遭遇了太多的事情,如今對事情很是極端,我希望你能多多引導她。”之後軒轅宇有道:“你可以教她醫術,這樣或許可以讓她的性子有所改變。”
“嗯,我知道,明日我便去和她說說。”魅傾舞也贊同的點點頭。
翌日
“悠兒,身體可好些了?”魅傾舞坐在上官竹悠的面前問到。
“那藥很有用,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上官竹悠淡淡的說道。
“那便好。”魅傾舞微笑著說道:“悠兒,有沒有想過學醫?學醫不僅可以修生養性,還可以救死扶傷,救人於危難。”
聽到魅傾舞的話,上官竹悠心中冷笑,救人於危難?真是高尚的理想,我爲什麼要救別人?那爲什麼當初沒人來救爹爹,救孃親,救璃兒,救自己?
“學醫能殺人麼?如果真是要學,我更寧願學毒術。”
聽到上官竹悠的話,魅傾舞的心一下子就冷了起來,這孩子心性竟然如斯的扭曲和冷漠,她如今的這心性怎可教她毒術?
“學醫就是要救人的,就算不救人,你亦可自救啊。”魅傾舞語重心長的說。
“那學醫能解百毒麼?如果你面前的敵人要殺你,你是要直接將其毒死,還是自己被重傷的半死不活之後再自救?”上官竹悠冷笑的說道,救自己?想著如何救自己還不如想著如何將對方殺死!
聽到上官竹悠的話,魅傾舞一滯,竟然找不到話迴應。
是,當危難之時,自己確實是也會這麼做,讓對方中毒!但是這對用毒的看法卻是完全不一樣的。自己頂多讓其無力放抗即止,而上官竹悠則是直接想要將其置於死地啊!
魅傾舞也知道自己太過婦人之仁,雖然自己毒術也很厲害,但是自己志在行醫,醫者是救人的,怎麼會去亂殺人。
而上官竹悠的性子太過冷絕了,魅傾舞微微一嘆,看來只能這樣了。
“好,我答應叫你用毒,但是學毒也要有識藥草的能力,所以,你要答應先學醫,等你將醫術全部學會之後,我便教你毒術,決不食言。”
魅傾舞想,自己五百年的醫術,上官竹悠即使再聰慧,在自己大限來至之前,她也不可能全部學完的,這樣既可以調養上官竹悠的心性,又可以避免讓其學毒了。但是魅傾舞卻是低估了上官竹悠的妖孽能力和報仇的決心。
“好。”上官竹悠眼中堅決一閃,“這是你說的,我先學醫,我現在的身體還不能練武,從明天開始我就先開始學醫術。”
“好的,明天便開始,我等會兒會將那些藥典帶過來給你,你先了解一下。”聽到上官竹悠答應了,魅傾舞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一會兒,魅傾舞便將那些藥典拿了過來,單單草藥的識別和功能的介紹就足足有二十幾本,而且每本都有五釐米的厚度,還有其他的是藥性的識別,禁忌,等等介紹的書也有二十幾本,而且這書的厚度比之之前的書更是厚上了一倍,這還只是開始,之後就是學如何看病,學會把不同病癥的脈象,還要了解由古至今的所有病例,以及治療方案。
之後就是鍼灸,學鍼灸更難,不僅要了解人體身上的所有穴道,經脈,還要學會如何用針。看來醫學真是博大精深啊。
單單就這些東西,若是常人,不花個十年是不可能學完的吧,但是對上官竹悠這個兩世都是妖孽人物的人來說,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一年後。
“悠兒,吃飯了。”魅傾舞看著此時正在藥房中研製毒藥的上官竹悠,微笑的喚道。
看著上官竹悠,魅傾舞臉上盡是欣慰的笑容,上官竹悠的能力強的讓自己震驚,本來以爲那些對常人來說是要學個十年八載的內容,上官竹悠硬是在半年裡將醫學方面的東西全部學完了,自己苦修了五百年的東西,雖然上官竹悠現在有老師的輔導可以少走彎路,自己是全靠自己摸索的,但是這個差距還是很大啊,魅傾舞不由的感嘆,即使是自己,要讓自己打到這程度,有老師的話,自己也要十年,因爲自己沒有這孩子的決心吧。
上官竹悠用了半年的時間將醫術學完,之後有用了半年的時間將毒術也學完了,現在的上官竹悠已經可以自己研製各種毒了。
不僅是醫術、和用毒,就連軒轅宇所教的武功秘籍也沒有落下,幾乎是將軒轅宇能教的都學了,但是卻由於先天的內力不足而不能發揮出很大的功力。
但是上官竹悠的‘扶搖’卻是已經練習至第十層了,但是十層的‘扶搖’,對上官竹悠來說需要話費的內力是實在是太多,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上官竹悠不會用到第十層。
內力啊,這個先天無可彌補的缺憾,成了上官竹悠的致命傷,除非是有人願意將內力給上官竹悠,但是內力的修煉是相當的困難的,一年所練的的內力也是有限,大多都是辛辛苦苦苦練數十年才得來的,有誰會輕易就給人?
上官竹悠的成就,讓得冷清的軒轅宇也不由的讚歎,後生可畏,真是後生可畏啊!
“好的師孃,馬上就來。”聽到魅傾舞的話,上官竹悠對魅傾舞微笑的迴應,之後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向魅傾舞。
一年裡,魅傾舞對上官竹悠無微不至的關心,雖然不及今生爹孃給的愛,但是卻讓得上官竹悠心中的陰冷除了些,重新感受到了被愛的感覺。
經歷過一次那種孤獨的絕望,此時的上官竹悠比以前更加的珍惜著難得的溫暖,但是此時心境卻是不同,如今的她懂得了,只有擁有實力,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保護好自己所愛的人,所以此時的上官竹悠已經完全蛻變了。
“其實如今的你已經學得差不多了,不用再那麼的拼命的。”
魅傾舞牽起上官竹悠的手,心疼的說道,對這個天才少女,魅傾舞是真心當成女兒來疼的,自己沒有女兒,只有兒子,但也都已經不在了(都過了五百年了),在加上上官竹悠的遭遇,所以對上官竹悠更是無比的憐愛。
而且即使自己再天才,天才的背後也是無盡的孤獨寂寞也汗水的,上官竹悠這一年來的的努力,魅傾舞和軒轅宇全都看在眼裡,每日的休息時間不會超過四個小時,看得魅傾舞很是心疼,但同時又是震撼無比,擁有這樣的決心,還愁大仇無望麼?
“師孃放心,悠兒自有分寸。”上官竹悠淡淡的說道,但是卻不似一年前的冰冷。
“那就好。”魅傾舞答應著帶著上官竹悠走向餐桌,那裡軒轅宇正坐在位置上等候,但是態度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樣子。
“師傅。”上官竹悠向軒轅宇問好,微鞠了個躬。
這一年的時間,軒轅宇雖然是清冷的摸樣,但是教導上官竹悠的時候卻是十分的認真,半年前之前,出了拜師那天,上官竹悠是還從未叫過軒轅宇師傅,當然,也沒叫過魅傾舞師孃。
但是,隨著一年裡的一起生活,上官竹悠卻是真正的被溫暖了,他們是真心的待自己,上官竹悠如今雖然冷情,但卻也並不是無心之人,他們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值得上官竹悠承認了。
“嗯,坐下吧。”
軒轅宇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還是一副清冷的樣子,但是仔細看,可以看出軒轅宇眼中有著微微的柔和。
“你如今的武功也學的差不多了,只是就差內力,過幾日,我與你師孃會將畢生一半的內力給你。”軒轅宇慢慢的夾起一個豆角道,“只是以你現在的身體無法突然接受如此強大的內力,我估算過,你最多隻能承受一百年的內力,其餘的我會幫你封印在你體內,但是等你先將這百年內力煉化之後,它便會自行解封,爲你所用。”
聽到軒轅宇的話,上官竹悠一驚,畢生內力的一半,那自己不就是身懷五百年的內力了?
“那師傅和師孃的修煉呢?會不會有影響?”上官竹悠不解的問道,這應該是很重要的纔是,沒有這些內力,他們如何突破瓶頸?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若是會妨礙,我也不會將之渡給你。”軒轅宇依舊波瀾不驚。
聽到軒轅宇這麼說,上官竹悠也就放心的沒有拒絕,便安心的吃起飯來。擁有五百年的內力,會讓自己少走很多彎路,一舉成爲絕頂高手。
但是上官竹悠沒有注意到魅傾舞眼中那濃烈的擔憂和不捨。
是夜
“宇,我不能接受,之前說的輕鬆,可是等到了真正到的時候,我真是還是無法接受啊,我不能讓你跟著我,跟著我…”
魅傾舞不由的掩嘴輕泣了起來。明明宇只要過了那屏障,就能再擁有千年的歲月,都是自己,是自己害了他。
“卿兒,天意不可違,這或許就是我們的宿命,我們能達到這程度也是很多人一輩子都不能達到的了,該知足了。”軒轅宇將魅傾舞擁進懷裡,眼中傷痛,疼惜終是浮現而出。
沒錯,再過幾日就是軒轅宇和魅傾舞的大限之日,所以,其實他們是決定將畢生所有的內力,連同功力一起傳給上官竹悠。
但是他們卻沒有告訴上官竹悠,因爲如今的上官竹悠的好不容易纔恢復了些,再一次的打擊,他們害怕她會受不住,所以只能有這種方法了。
“宇,那之後呢,我擔心悠兒一樣還是會回到以前,或許會更加的冷漠,我放心不下她一個人啊。”魅傾舞憂心的說道。
“我也放心不下,但是天意如此,也只能看悠兒自己的造化了,之後的事情,我們已經無能爲力了。”軒轅宇的眼中也同樣浮現些許的心疼,那孩子太苦了,受的苦太多了,誒。
三日後,大風,暴雨。
被閃電照的忽閃忽暗的室內,此時上官竹悠正盤腿坐在石牀的中央,前面是魅傾舞,背後的軒轅宇。
“悠兒,做好準備,將身體儘量放鬆,最好是能進入忘我狀態,這樣排斥將會最小。”軒轅宇語氣微微一沉的說道。
聽到軒轅宇的話,上官竹悠閉上眼睛,開始將自己的腦袋放空,之後慢慢地進入了虛無遊離的意識之中。
看到上官竹悠做好了準備,軒轅宇與魅傾舞對視一眼,之後同時運功,雙臂擡起,便將內力不停的送入上官竹悠的體內。
忽然而至的龐大力量,不斷的衝擊著上官竹悠的經脈,一股疼痛隱隱浮現,但是慶幸的是上官竹悠曾經服用過‘千年冰蓮’,全身的奇經八脈皆已打通,而且被藥力浸養過的經脈,韌性也非常人可比,所以並沒有出現多大的障礙。
一股股的內力不斷的被經脈吸收,進一步的浸潤和強化著每一條筋脈,之後等到經脈飽和之後便開始一起涌向丹田。
體內虛浮的內力立刻被那些凝實的內力吸走,壓縮成凝實的一部分,融入其中,之後那些內力便在軒轅宇和魅傾舞的引導下慢慢的擴充在整個丹田內。
內力的輸送持續了半日,此時天色已完全暗下,屋外依舊下著傾盆大雨,雷電交加,還未燃燈的屋內一片漆黑,終於,但一聲
雷聲中,魅傾舞和軒轅宇收回了手。
“額…”一收手,魅傾舞立刻癱倒在牀上,軒轅宇趕緊上前扶起魅傾舞,“卿兒,堅持住!”
軒轅宇低聲提醒道,不能讓上官竹悠發現他們的異常,不然剛剛接受強大功力的上官竹悠,根本還未將其平復,一旦遭受大的打擊,會走火入魔的。
“嗯!”聽到軒轅宇的話,魅傾舞點點頭,強撐著站起來,只是卻依舊靠著軒轅宇。
“師傅,師孃,你們怎麼樣?”上官竹悠問道,一般爲別人輸送內力,自己也一定會有所損傷纔是,說著就要上前看看情況。
看到上官竹悠的舉動,軒轅宇立刻說道:“悠兒,我們沒事,只是有些氣息不順,回去運氣幾周便可,倒是你,需要馬上去將你身體中剛接受的力量平復下來,不然很是危險,今夜就不用睡了,一定要在今夜將其掌控,每日我會親自考覈你。”軒轅宇強忍著身上的不適,依舊是那清冷的口氣說道。
雖然感覺到軒轅宇有些不正常,但是上官竹悠真的以爲軒轅宇是氣息不順,便也沒多懷疑,畢竟軒轅宇在上官竹悠心中一直是超級強者的存在,所以就立刻回房裡運功起來。
內室
“卿兒,感覺如何?”
此時已經燃起了燈,軒轅宇看著魅傾舞關切的說道,聲音也變的沙啞而蒼老。
如果此時上官竹悠看到一定會認不出來,這兩人就是軒轅宇和魅傾舞。
此時的軒轅宇和魅傾舞,因爲失去了畢生的功力和內力,此時已無法繼續維持年輕時的容貌。
原本滋潤的白髮,此時已經變得乾枯發澀,臉上一道道溝壑浮現,全身的皮膚變的鬆弛,肌肉也開始退化,而且還在快速地衰老中,沒有停止的趨勢,就像是生命力一下子枯萎了一樣。
“宇,這天還是來了。”
魅傾舞沙啞而無力的說道,她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力在不斷的流失,手撫上軒轅宇同樣瞬間蒼老的面容,“我是不是變得很醜?”如今的自己也是滿臉皺紋麼?
“不會,卿兒一直很美,從未改變。”
軒轅宇同樣沙啞的聲音回道,之後抱起已經枯瘦無幾的魅傾舞,費力的將其平放於牀上,自己也緩緩的在其身邊躺下。
“那些給悠兒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嗯。”
現在的魅傾舞覺得自己好累,好累,好想閉上眼睛,突然感覺到手上一暖,原來是軒轅宇牽住了魅傾舞的手,感受到手中的溫暖,魅傾舞嘴角微掀,緩緩地回握住軒轅宇那已經乾枯的手。
“卿兒,你還自己的我們的第一次相遇麼?”聽著身邊人微弱的呼吸聲,軒轅宇輕輕的問道。
“記得。”
魅傾舞輕輕地回道,神情慢慢的緩和下來,臉上浮現淺淺的幸福之色,那個情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吧,眼前慢慢的浮現起那令自己回味了五百年,卻依舊感覺美好的畫面。
而此時的軒轅宇也是閉上了眼睛,同樣的畫面浮現眼前。
那是一個櫻花盛開的季節,滿天櫻瓣翩飛的櫻花樹下,一白一粉的身影不期而遇,雙眸相對,只是一瞬,卻是一眼萬年,一見鍾情。
天下第一西子醫仙芳心始動,飄逸逍遙仙情定一人。
至此:山盟海誓,一生一世一雙人,攜手沉浮天下。
屋內的燭光在最後一滴燭淚的浸溢下,緩緩變暗,最終熄滅,屋外仍是電閃雷鳴,傾盆之雨。
屋內平躺的兩道身影就那樣靜靜的躺著,無比的平靜而安詳。
暴雨一夜未停。
“好可怕的力量,終於是將其壓制下來了,以後多練習幾次,就能運用自如了。”
只是一夜的練習,便讓自己的的武功有了這麼大的進展,特別是內力,上官竹悠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擁有了非人的功力。睜開妖嬈的桃花眸,黝黑的瞳孔中浮現淡淡的興奮,自己終於可以去報仇了!
看著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握了握,便起身。看著屋外依舊不停的暴雨,上官竹悠想到,不知道師傅和師孃怎麼樣了,昨天爲了給自己輸送內力,應該費了很多力量,去看看他們。
上官竹悠走入大廳,發現大廳竟然還沒有燃燈,陰雨天氣,屋內陰暗,是需要燃燈的。師父師孃這會兒還沒有起麼?難道受傷很重麼?
上官竹悠不禁擔憂的想著。
點了大廳裡的燈,就要到內室去,但是視線突然被桌上的一個包裹和一封信吸引住了。
上前拿起,信封上竟然是自己的名字。上官竹悠眉頭一皺,滿臉不解,爲什麼給自己寫信,直接說不是更簡單麼?想歸想,但還是拆開了信封。
而原本興奮的心情,在看到信的內容後便徹底的煙消雲散。
‘悠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你已經將那些功力領悟了。其實有一件事情爲師一直沒有和你說,你師孃和我在這層次停留是時間太長,已經到了大限,今日便是大限之日!’
大限之日…大限之日…大限之日…
看到這裡就再也看不下下面的內容了,上官竹悠腦海中只有這幾個字不停的來回響動,怎麼會,怎麼會…
上官竹悠喃喃自語,一雙桃花眸瞬間呆滯,突然一下子跌跌撞撞的猛衝到內室,巍巍癲癲的點燃了一根新燭,當燭光照亮整個房間,看著那牀上躺著的兩個安然卻已是暮遲之容的身影。
上官竹悠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那兩道身影,怎麼會…怎麼會…爲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啊!”上官竹悠竹悠突然大喊一聲的衝出了屋子,衝進了大雨之中。
“啊!!爲什麼啊,天啊,你告訴我,爲什麼啊!”
暴雨中,上官竹悠跪趴在地上,淚和著雨水順著緞發滑過下巴,不停的滴落,雙手拼命地捶打著地面,泥水飛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