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危險(xiǎn)信號的身子猛然一震,胭脂雪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去看燕楚,卻見燕楚正用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瞧著自己,面頰酡紅賽過胭脂,像只熟透的蘋果,令人忍不住的想要上去咬上一口。
“王爺,你怎麼醒了?”眨了眨眼睛,確定燕楚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殺氣,胭脂雪這才放下了警覺,坐回了榻邊,手指撫上燕楚的頰,關(guān)切的問道佐。
“玩具娘子,楚兒好難受,這兒好疼……。”沒有回答問題的燕楚一臉可憐兮兮,滾燙的手一把抓住了胭脂雪撫上自己面頰而來不及逃掉的小手,然後帶著她的小手,一路下移。
“王爺?”手剛被抓到的那一刻,讓胭脂雪有些莫名,感受到燕楚手掌傳遞而來的滾燙溫度,讓胭脂雪感覺心慌。
而當(dāng)燕楚帶著她的手觸到了那個大傢伙時,轟得一聲,胭脂雪的只感覺大腦一片的空白,完全不知所措的愣在了那裡。
難得看到胭脂雪還會有如此呆若木雞的一刻,燕楚眼底滑過一縷狂熱的流火,雙眼越加溼潤,語氣近乎乞求,“玩具娘子給楚兒揉揉好不好,給楚兒呼呼好不好,楚兒疼……?!?
話到最後,明顯帶了哭腔渤。
胭脂雪在這一聲聲祈求中醒轉(zhuǎn)過來,有些欲哭無淚,心止不住的狂跳,全身的血液止不住的沸騰,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明明剛纔就給這傻子解決過,連她自己都想不通,現(xiàn)在爲(wèi)什麼如此心亂如麻,如此矯情了。
可,就是如何也開不了口的去答應(yīng)。
或許,是這傻子現(xiàn)在是醒過來的原因?
“玩具娘子……?!背秒僦┻€在天人交戰(zhàn)不知該如何決斷時,燕楚忽然從榻上翻身坐了起來,將胭脂雪一把壓倒在了身下,臉幾乎貼著了胭脂雪的臉,若不是鼻尖抵住了彼此的鼻尖,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雙脣相貼了。
胭脂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駭了一跳,再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成了燕楚身下的獵.物,“王爺!”
大概是藥物的關(guān)係,燕楚眼神變得越發(fā)迷離,就連吞吐出的氣息,都滾燙的好像飯鍋上的蒸汽,全身的肌膚就像一塊剛從熔爐裡撈起來的鐵塊,碰一下,似乎都能燙掉人的一層皮,心神在藥物的控制下,更開始起了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
炙熱的吻,開始在胭脂雪的臉上,脖子,鎖骨,一路下移,大手則不規(guī)矩的扯開了胭脂雪的裙裳,在肌膚上如游魚一般遊弋……
胭脂雪無法看見,此刻燕楚低垂的漆黑覆密長睫下,那雙眼睛再度燃起的緋紅流火,帶著怎樣的邪佞。
既然中了媚藥,他若是不借機(jī)好好的運(yùn)用一番,豈不太浪費(fèi)了。
“王爺,真是對不住了。”就在燕楚不規(guī)矩的大手遊弋到了自己底線的某處時,胭脂雪怔愣的藍(lán)眸瞬間一凜,揚(yáng)手一個手刀便又快又狠又準(zhǔn)的落在了燕楚的頸項(xiàng)上。
燕楚只覺後頸一疼,眼前一黑,腦子便很快混沌了起來,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在昏睡的前一刻,腦中僅剩的最後一絲清明念頭,便是他想要對胭脂雪的咆哮,‘該死的女人,算你狠!’
沒來及的說出這最後的咆哮,燕楚頭一歪,便昏倒在了胭脂雪的身上。
胭脂雪也不管自己腳上還穿著鞋,一腳就蹬開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燕楚,然後一邊擼起袖子,一邊蹭的坐了起來,“不是要我給你揉麼,好,今晚我就好好給你揉,給你揉到灰飛湮滅!”
說完,便一把狠狠扯下了燕楚的褲子,惡狠狠地瞥了一眼那大傢伙,拿出了視死如歸的氣勢,雙手齊上……
這一晚,在這亂糟糟中渡過。
次日,累癱在榻上,甚至都還衣不解帶的胭脂雪,是被窗縫透進(jìn)來的斑駁陽光,還有臉上被什麼東西舔舐的溼潤感,給擾醒了。
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刺眼的陽光,瞥見伸著粉嫩舌頭正舔自己的臉頰舔的無比歡快的小白,胭脂雪勾脣笑道:“小白,你是自己尋著我的氣味找來的?”
昨晚回的匆忙,小白又不知跑去了哪裡作耍,自然也就沒有帶小白一道回府。
小白委屈的嗚嗚兩聲,紫色水晶般的雙眼,閃爍著霧濛濛的光澤。
“知道了知道了,都是主人不好,竟然把你給忘了,下次再也不會了,好不好?”寵溺的道著歉意,胭脂雪便將手伸向了小白的腦袋,想去安撫的揉一揉。
誰知,這一次的小白卻不再如以前那樣,盼著等著胭脂
雪的溺愛輕揉,而是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一蹦三尺遠(yuǎn),眼中滿是嫌棄的看向胭脂雪的手。
原本看小白如此反應(yīng),胭脂雪還覺得挺奇怪的,還以爲(wèi)小白沒有原諒自己,可接觸到小白那嫌棄的看著自己手的眼神時,她當(dāng)即覺得一記當(dāng)頭棒喝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她的這雙手,貌似昨夜……
轉(zhuǎn)眸去看自己的雙手,雖不見昨夜那令她噁心的黏膩白濁,但仍能依稀可見斑駁的乾涸痕跡……
昨夜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隨著雙手上殘留的痕跡,開始抽絲剝繭般,一縷縷的在胭脂雪的腦海裡被喚醒,讓胭脂雪只覺自己的雙手似要燒了起來,越睜越大的眼睛,那開闢了更遠(yuǎn)的眼角餘光,若有似無的瞥見,眼旁似乎有什麼……
下意識的扭頭轉(zhuǎn)眼去看眼旁的東西,竟是男子那骯髒噁心黑乎乎的!
登時,胭脂雪一蹦三尺高,蹭的從榻上跳了起來,像見了鬼一樣衝出了內(nèi)室,大喊大叫起來,“來人,快備熱水,備熱水!”
這一聲喊叫不但把外頭忙碌的丫鬟婆子們嚇得不輕,就連榻上睡熟正香的燕楚,也被嚇得睜開了眼睛。
“唔……這是著火了嗎?”揉著惺忪的眼睛,燕楚從榻上緩緩坐了起來,哪知,終於睜開的眼睛卻看到了自己沒穿褲子的身下,腦子便自發(fā)的想起昨夜之事,又惱又是想笑……
這個女人……
這個早上,燕王府極其的忙碌。
相比較起來,太傅府,卻是極其的熱鬧。
正堂之上,高座一家主位的胭博淵,狠狠將一隻巫蠱布娃娃,砸在了竇簫嵐身上,面上泛著冷光,“夫人,你給爲(wèi)夫解釋解釋,這是個什麼東西?”
當(dāng)作不知道聶雲(yún)衣的事,不殺了竇簫嵐,卻並不代表,他胭博淵能輕易饒了竇簫嵐。
初看到扔到了自己懷裡的布娃娃時,竇簫嵐嚇得大叫了一聲,忙從軟椅上跳了起來,臉上滿是驚惶的表情,還有滿眼的不知所措。
“夫,夫人您沒事兒吧?”竇簫嵐貼身的趙婆子連忙扶住了竇簫嵐,再看那掉落在地的布娃娃時,臉色有些驚駭。
竇簫嵐沒有理會婆子,而是一把推開了趙婆子,怒氣騰騰的看向了上座的胭博淵,手指略顯顫慄的指著地上的布娃娃,“老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夫人這話問的甚妙,爲(wèi)夫原本還想,問問夫人你,又是什麼意思?!笨吹礁]簫嵐這等反應(yīng),胭博淵不由怒火中燒。
昨晚深夜,管家派去的暗衛(wèi)來報(bào),那聶雲(yún)衣早就不在了竇簫嵐的密室,根本就撲了個空!
這說明竇簫嵐得到的消息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而能這麼快得到他這裡的消息,又只能說明一個結(jié)果。
她竇簫嵐,要麼就是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要麼,就是收買了他身邊的人。
她竇簫嵐還真是好本事,好心機(jī),現(xiàn)在更是好反應(yīng)!
他還真是小瞧了她??!
“妾身不知老爺?shù)囊馑迹€請老爺明示。”竇簫嵐表面上是面不改色,氣不喘,可內(nèi)心,早就已經(jīng)翻天覆地了。
這隻娃娃是她著人親自做的,她如何能不認(rèn)識?
但她不明白,爲(wèi)什麼這娃娃現(xiàn)在卻在老爺手裡,更詭異的是,娃娃的背上,還貼了老爺?shù)纳桨俗郑?
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令她沒來由的忐忑。
“既然夫人要明示,爲(wèi)夫就明示給你看?!币姼]簫嵐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胭博淵便揮手示意守在大堂門前的老管家上前,“管家,你來告訴夫人,這個東西,是在哪裡找到的?!?
管家躬身走向前,畢恭畢敬的回話道:“回老爺,這行巫.蠱之術(shù)的布娃娃,是在夫人房裡,檀木擺飾架子上的一隻玉瓶裡找到的。”
要不是夫人將這隻娃娃塞進(jìn)了那隻玉瓶裡,他還真未必發(fā)現(xiàn)得了,夫人的金屋藏嬌。
聞言,剛坐下的竇簫嵐又驚的站了起來,面色煞白的指向管家,慌亂的內(nèi)心瞬間炸開了鍋,“你個***才,竟敢誹謗本夫人!”
玉瓶?什麼玉瓶!
這該死的東西怎麼會到了她的屋子裡?!
“老奴天生狗膽,萬不敢如此,多謝夫人擡舉?!惫芗也槐安豢旱?。
“你!”氣的發(fā)抖的竇簫嵐,大步上前,
揚(yáng)起手掌就要去打管家。
“賤婦,還不跪下!”胭博淵重重一拍桌案,桌上的茶杯都跟著震了三震,“管家已經(jīng)跟了老夫四十多年,一向忠心耿耿,況且又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爲(wèi)什麼要栽贓你?你這推脫的理由未免也太好笑了吧,竇簫嵐!”
“老爺,妾身冤枉啊!”不得不住手的竇簫嵐雙眼含淚的望向胭博淵,卻沒有跪下,不死心的極力辯駁,“一定是四丫頭那個賤蹄子小雜種加害妾身的,一定是她!”
那娃娃明明是她讓那幾個賤人放到四丫頭那個小賤種屋子裡的,爲(wèi)什麼會無緣無故的跑到了她的屋子裡,除了是那個賤種栽贓,還能是誰?!
“哼,攀咬管家不成,你又開始攀咬雪兒!”胭博淵冷哼,看著竇簫嵐毫無悔意,還那麼頤指氣使的囂張,他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掐死她,“府內(nèi)上下,誰不知道你漪瀾軒戒備森嚴(yán),連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雪兒在府上更是連個心腹都沒有,你倒是給老夫解釋解釋,雪兒她如何能進(jìn)你的屋子,還把這東西塞進(jìn)你的屋子?!”
原來他還以爲(wèi)這個賤婦是怕壞事做多了,會遭到其它妾侍的報(bào)復(fù),才弄了那麼多護(hù)衛(wèi)奴才把一個漪瀾軒守的密不透風(fēng),現(xiàn)在看來,分明就是她心裡有鬼,屋中藏奸!
經(jīng)胭博淵一說,倒還真是提醒了竇簫嵐,竇簫嵐自然比誰都清楚,自己的院子防禦有過嚴(yán)格,而胭脂雪在府內(nèi)有幾斤幾兩,有沒有心腹,她這個一手養(yǎng)她的主母當(dāng)然更是再清楚不過,令她終於恍然大悟,“妾身知道,妾身知道是誰了!”
除了那幾個賤人,還沒有人進(jìn)過她的漪瀾軒。
沒想到她讓她們辦事,她們卻敢倒打一耙,這些賤人!
“如果夫人一定要攀咬誰,那就拿出點(diǎn)證據(jù)?!彪俨Y有點(diǎn)不耐煩了,他對這個蕩.婦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耐心。
看到胭博淵惡狠狠的樣子,竇簫嵐心知他是真的動了怒,畢竟巫.蠱詛咒一事非同小可,就算被捅到了皇后那裡,皇后也無法爲(wèi)她多做辯駁,太子更是鞭長莫及,爲(wèi)今之計(jì),她只有和盤托出,以求自保。
權(quán)衡再三,竇簫嵐一咬牙,心一橫,便將昨晚的始末娓娓說道:“老爺,你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沒有要害您啊!妾身承認(rèn),昨晚四丫頭與人茍.合一事,是妾身一手做的!這娃娃本來是妾身讓三姨娘放到四丫頭那屋子裡的,可沒想到三姨娘那個賤人居然反咬妾身一口,還把上面的生辰八字改成了老爺您的,妾身說的句句屬實(shí),妾身實(shí)在是氣極了,所以才這麼做的,還請老爺爲(wèi)妾身做主?。 ?
胭博淵沒想到事到臨頭了,竇簫嵐這蕩.婦自己行爲(wèi)不檢.點(diǎn)居然可笑去陷害雪兒與人有.染,現(xiàn)在又要無故攀咬三姨娘,怒火滔天的拍案而起,“竇簫嵐,老夫真是受夠你了!”
喝罷,大手一揮,“來人,行家法!”
管家應(yīng)了一聲,便沒有再向昨夜那般勸說,下去叫人動用家法。
這大夫人是不能死,但是憑這個巫.蠱,就能打她個半死。
即便她說的或許是真的,老爺也不會放過這個名正言順打她的機(jī)會。
一聽動用家法,竇簫嵐差點(diǎn)嚇的臉色慘白,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胭博淵,“老爺你,你真的要對妾身用家法?!”
胭博淵毫不理會她,對著拿來鞭子的小廝道:“夫人無德,逆天悖道,竟在府內(nèi)行巫.蠱之術(shù),詛咒丈夫,按家法國法,當(dāng)抽一百鞭子!”
看到胭博淵一臉沒有在開玩笑的樣子,居然下令要抽自己一百鞭子,竇簫嵐腳下一軟,差點(diǎn)跌坐在地。
她可是竇家的嫡女,金枝玉葉,從小被父母如珠如寶般的捧到大,連被大聲斥責(zé)過都沒有,何曾捱過打?
何況,那可是一百鞭子,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老爺,您可不能打夫人啊,夫人真的是被冤枉的啊!”看到竇簫嵐嚇得不輕,身邊的婆子趕緊跪地求饒。
胭博淵厭惡的瞪了一眼這個從竇家?guī)淼内w婆子,冷哼,“動手!”
“胭博淵你這個混蛋,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讓皇后廢了你!”見胭博淵鐵了心要打自己,竇簫嵐也無所顧忌了,鄙夷的看著胭博淵,嘲諷的聲音尖銳極了,“你現(xiàn)在位子爬高了,是不是就忘了,你就是靠我們竇家起家,一個吃軟飯的窩囊廢!”
被罵的這麼難聽,胭博淵當(dāng)即臉色一沉,指著那些拿著鞭子的小廝大喝,“把這個瘋婆子吊起來,打死,打死!”
三四個身材魁梧的小廝都是胭博淵外院培養(yǎng)的心腹,自然對胭博淵的話言聽計(jì)
從,就算竇簫嵐喊破了喉嚨威脅他們,他們也毫不理會,一下子,就把竇簫嵐捆成了糉子。
那趙婆子見狀,老淚縱橫的大喊,“老爺饒了夫人吧,饒了夫人吧!”
胭博淵半個字都聽不進(jìn)去,揮手示意小廝把竇簫嵐拖下去行刑,“快拉下去,省得礙了老夫的眼!”
“胭博淵你這個王八蛋,白眼狼,狼心狗肺的……唔唔……?!斌屸O鬆散掉落,髮髻亂了一頭,兩眼充血的竇簫嵐哪裡還有平日那般高高在上的樣子,簡直就像市井瘋婦一樣大喊大叫,可沒喊幾嗓子,就被小廝的一團(tuán)破布塞的再也說不出了話。
趙婆子見到現(xiàn)在說什麼都是不管用了,當(dāng)即站起了身,“老爺,您真的冤枉了夫人,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做的!那行蠱的布偶是奴婢做的,嫁禍燕王妃,也是奴婢做的!”
“大膽刁奴!你不過一個奴才,要是無人授意,你敢這麼做?!”都撕破臉到了這個份上,胭博淵豈會放過這個懲治竇簫嵐的機(jī)會,自然毫不猶豫的質(zhì)疑趙婆子。
“奴婢句句屬實(shí)!二小姐與五小姐都是老奴一手帶大的,老奴何曾見過她們受過跪祠堂這樣的委屈?夫人又怎麼難受的茶飯不思!”說到此處,趙婆子滿眼含恨,咬牙切齒道:“要不是燕王妃那個小賤人從中作梗,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所以奴婢恨她,恨不得弄死她!所以便一不做二不休,夥同玉漱堂前管事陳婆子家的兒子,陷害燕王妃!而那個布娃娃,只是因爲(wèi)奴婢忘了塞進(jìn)燕王妃房裡,一時情急,便藏在了夫人屋子裡,誰知道一步錯,步步錯!”
聽趙婆子說的如此條理清晰分明,胭博淵也半點(diǎn)不當(dāng)一回事,反而轉(zhuǎn)移話題,一個勁兒的拍手稱好,“好一個忠心的奴才,竇家真是教導(dǎo)有方,老夫真是佩服,佩服吶!”
“老爺,奴婢都是實(shí)話實(shí)話啊!”趙婆子極力辯駁。
胭博淵卻是半個字也不想聽了,大手厭煩的朝小廝們一揮,“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
話未說完,被進(jìn)來傳報(bào)的管家打了斷,“老爺!”
見管家臉色不好,制止的眼色還撇向捆綁竇簫嵐的小廝,胭博淵眸光一凜,揮手示意管家上前,“過來說話?!?
管家應(yīng)了一聲,躬身小跑到了胭博淵身側(cè),附耳在胭博淵身邊小聲說道:“是太子密令,讓老爺您今兒個晚上前往五里坡涼亭,商議關(guān)於今天早朝,皇上突然解.禁二皇子燕卿一事……。”
聽言,胭博淵沉吟,微微瞇起了眼睛。
今天早朝之事他也十分的震驚,本還以爲(wèi)皇上早就對二皇子失望透頂,二皇子燕卿絕對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jī)會,沒想到。
以他對皇上多疑性格的瞭解,如果沒算錯的話,應(yīng)該是因爲(wèi)前幾日,自己的門生大臣以及太子.黨夜聚萬花樓一事。
看來,皇帝果然對自己起了疑心。
如果這些大臣像平日一樣是分散的,是沒有多少交集的,皇帝倒還一時看不出什麼,可他們都聚集到了一起,這讓皇帝怎麼不疑心,自己早就已經(jīng)和太子勾結(jié)在了一起?
皇帝向來就不看好太子,現(xiàn)在太子又與他這樣的朝堂砥柱成了同道中人,皇帝必定自此產(chǎn)生了危機(jī)感,從而會想盡辦法削弱太子,如果太子真的有反意,拔除時,纔不會傷到國之根本。
制衡削弱太子最好的方法,無疑於找到足以與太子匹敵的對手。
放眼現(xiàn)在能成事的皇子們,除了二皇子燕卿,和五皇子燕陌,其它皇子都還年幼,沒有任何可抗衡的實(shí)力,燕王雖有實(shí)力,卻已經(jīng)成了癡傻的廢人,根本再無制衡太子的可能。
偏偏,五皇子燕陌又是個無所事事的紈絝不羈之人,那麼人選,也只能落到二皇子燕卿的身上了。
“老爺,您看……?!惫芗业囊暰€有意無意的往身後被捆綁的竇簫嵐身上瞟,他跟了胭博淵多年,朝.政之事自然耳濡目染,他自然也聯(lián)想到了二皇子一事的關(guān)聯(lián)必與老爺脫不了干係,而此次太子明著說是商議,實(shí)則是要指責(zé)老爺?shù)墓芾硎窒氯瞬划?dāng)。
如果此時老爺再對夫人有些什麼,難免不會讓那位太子爺多心和更多的不滿。
胭博淵懂得管家眼神中的提醒,只好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怒火憎恨直往自己肚子裡咽,衝著那些小廝大手一揮,目光森冷的落在趙婆子的身上,“你這刁奴既然已經(jīng)供認(rèn)不諱,自然夫人是清白的,來人,把這刁奴拖下去,亂棍打死!”---題外話---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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