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飛霞捂著被打的臉,橫眉怒目的瞪向楚琉光,氣的竟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
楚琉光冷聲開口道:“本郡主過去念在你是楚府女兒的份上,纔會對你的無禮百般忍讓。如今你已從我楚氏族譜上除了名,又過繼給了王家淪爲(wèi)商籍,本郡主貴爲(wèi)堂堂的皇室郡主,又豈是你這麼一個身份低賤的女子可以頂撞藐視的?”
金飛霞面露兇光,近乎就快被楚琉光的一番諷刺所激怒之時,卻忽看見站在一衆(zhòng)高官身旁的金正源對著她搖了下頭。
她頓時閉緊了嘴巴,將心中的氣火全部壓下,現(xiàn)在的她絕對不能逆了自己這個靠山的任何命令。
楚琉光瞥著金飛霞一下子泄了氣,不禁暗道了一聲可惜,原本還想借著金飛霞來攪合攪合氣氛,不過即便她想全身而退,楚琉光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看在你年幼無知,本郡主也不與你過多追究,只是你這張口無遮攔的嘴著實令人生厭,你便自行掌摑二十巴掌以作懲罰吧。”
金飛霞緊攥著雙拳,全身氣的直打顫,楚琉光叫她當(dāng)著這麼多達官顯貴的面自己抽自己嘴巴,這無疑是會讓她顏面盡失的行爲(wèi),她才重新過會人上人的日子沒幾天,便又面臨著被打回原形的局面,而那始作俑者仍舊是她恨透了的楚琉光。
掙扎著到底是打還是不打的金飛霞,最終卻還是狠下心來,決定爲(wèi)了自己日後的榮華富貴,拋舍開眼前的這些虛無名聲,反正她楚琉光接下來要面對的,足以讓她聲名狼藉,威望盡毀。
這樣一想,金飛霞的心裡就好受的多,雙手也不再有何遲疑,相當(dāng)乾脆的抽向自己雙頰。
“啪啪啪啪啪啪...”一連二十下的巴掌聲響,響徹於衆(zhòng)人耳中。
金飛霞耍了個心眼,故意減緩了手上的抽打力度,自以爲(wèi)這樣一來,她便不會感到有什麼疼痛。
可是有火芙先前掌力十足的打下的四巴掌墊底,金飛霞就算再怎麼下輕手,最後她的臉還是逃脫不了高腫漲紅的窘態(tài)。
楚琉光一上來就撂下了個狠招,也讓那些原本想要對她落井下石,踩上幾腳的世家小姐們紛紛斂了心思。 Www ●TTKΛN ●¢〇
說到底楚琉光還是一個有著二品品階的皇室郡主,先不說此事還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jù),就算是真的有著什麼,楚琉光也絕對不是她們能夠輕易得罪的。
“光兒今個的脾氣還真是不小啊,莫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黎南謹溫潤的嗓音傳來,從表面上聽著,這似乎是句極爲(wèi)簡單的關(guān)懷之語,但楚琉光卻清楚聽出了其中暗藏著的玄機。
試問正常的名門閨秀,又怎麼會因著什麼煩心苦惱的事情,而變得脾氣暴躁?
這黎南謹分明是在將衆(zhòng)人的想法,往楚琉光是欽慕於他,纔會做出一些不應(yīng)有的舉動那方面引。
還真是個精心謀劃的圈套啊。
楚琉光看了一眼蕭隱藏,冷聲而笑道:“銘王舅舅說的沒錯,近來是總有一些不長眼的螻蟻之輩窺視著本郡主,還妄想圖謀不軌,好在本郡主身上討到些好處,遇到了這種下作不堪的事,本郡主自然沒了好脾氣。”
楚琉光的直言不諱,倒使得衆(zhòng)人心中都起了疑惑。
前段時日楚府裡發(fā)生的事情,在場的人是都有所耳聞的,當(dāng)時黎傾琰直接指出了黎南謹對楚琉光懷有不良居心,甚至有意抹黑楚琉光的閨譽,讓她背上個不顧倫常,同長輩有染的罵名,迫使楚琉光不得不嫁與他。
從而黎南謹便可在抱得美人歸的同時,又不會損辱了自己的好名聲,可謂是名利雙收之舉。
雖說當(dāng)時在場的人都有在懷疑黎南謹?shù)膭訖C,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將此事淡忘了,眼下突然被楚琉光一提醒,方纔恍然大悟般的記起了這檔子事。
的確,當(dāng)時黎傾琰所說的仔細想來實在是太有道理了,若是今天的這事是黎南謹存心設(shè)計好的,就是意圖陷害損辱了楚琉光的清譽,給楚琉光冠上傾慕自己的名頭。
這樣黎南謹藏既能洗清了先前對楚琉光心有不軌的罪名,又可以外界的輿論,報復(fù)詆譭掉楚琉光的一切高貴光環(huán)。
再說了像丟失賀禮這種事情,要真是有人做了定當(dāng)會極爲(wèi)隱秘的,怎麼可能會這般簡單的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僅是幾句話,楚琉光便將衆(zhòng)人的心思扳向了自己這一邊,一旁的黎南謹見此,臉色也明顯的暗了幾分。
不愧是楚琉光,這一口巧舌如簧的好本事,還真是讓他煞費苦心。
黎南謹本來想讓此事從他人口中講出,爾後再由他出面維護,也好能撇清了是自己佈下局的嫌疑。
可那金飛霞一出來便讓楚琉光以個由頭處置了,看來這事也只好由他親自爲(wèi)之。
“光兒也莫要擔(dān)心,不是什麼大事,先前你送來的同心玉鎖賀禮不是丟失了一個嗎?正好叫下人給找著了,只是...同時找到的還有光兒你的荷包,而那丟失玉鎖就在你的荷包中。”
楚琉光冷哼一聲,心中早已有了應(yīng)對的說辭,見黎南謹惺惺作態(tài)的說完後,正欲開口回擊之時,耳道里卻悄然傳進了黎傾琰的聲音。
“光兒,你聽我說,你只需說那枚玉鎖是你自己的,不是送給黎南謹?shù)哪莻€,還有那個找到的荷包也不是你的,其他的不必多說,一切交給我就好。”
楚琉光愣了一下,聽著黎傾琰話音中的堅定,還是決定相信他,照著他說的去做。
大概是怕衆(zhòng)人不信,黎南謹特意命一個丫鬟將那枚找到的荷包和玉鎖齊齊遞上前來,給她過目。
楚琉光定睛一看,那鳳形玉鎖如假包換,確實是當(dāng)時她送來的一對中的一枚。不過既是黎傾琰要她改口否定,說這枚玉鎖是自己的,她自是會無條件的信任於他。
楚琉光擡眸淡淡的掃了衆(zhòng)人一眼,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這枚荷包不是我的,至於這枚玉鎖倒是我的,但卻不是送與銘王做賀禮的那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