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安音頓時有些發矇,不過隨即想起安音之前有酗酒K藥史,話說哪個有不良嗜好的富二代身邊沒幾個這樣的狐朋狗友?但她沒有安音的記憶,自然是不認識對方。
“喂喂,安音,你真生病了?我是瓜子葵,莫鬆葵啊。”對方見安音半天沒有出聲,不禁聒噪起來。
“哦哦,是你啊。”安音忙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竭力讓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那個,我後媽非要把我送醫院治療,說我是什麼上癮癥,我差點沒掛了,現在聽什麼都恍恍惚惚聽不清楚。”
“靠,我就知道是你們家那許巫婆搞的鬼,你也不早說,姐們立馬就能叫幾個人給你上醫院撈出來。”莫鬆葵話一出口又感覺自己吹大了,於是又連忙問道:“你不會現在還在醫院裡吧?昨天在網上看到你的新聞,你應該是出來了,還嫁到了蕭氏?”
“我要在醫院裡還能接電話嗎?早出來了,不過現在被我家老巫婆找人給我圈起來了。那個蕭成宇跟她是一路的,我和他就是個假結婚,實際上就是被軟禁了。對了,瓜子葵,你是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碼的?”
“還說啊,我們都找你大半年了,大家都奇怪怎麼好好的人就失蹤了呢?你原來的號碼也停機了,家裡電話也打不通,本來都死了心了,誰知道今天早上揚子突然接到了安雪的電話,是她告訴我們你的新號碼。話說你現在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要不約個時間出來坐坐?”
“我現在就是出門不方便嘛,要不然早就跑出去找你們了,還用得著在家裡受罪。對了,安雪還跟你們說了什麼?”
“她也沒說啥,聽揚子說就報了個手機號碼,說是你的新手機,然後就掛了。”
安音本來還想問爲什麼揚子不給自己直接打電話,而是讓莫鬆葵來打,但她不想節外生枝,於是問道:“瓜子葵,能不能幫我個忙?”
“你這不廢話嘛,有事快說。”
安音想不到莫鬆葵也沒問什麼事就直接答應了,看來和安音的關係不一般,於是也就不再客套直接把要求說了出來:“那我給你個電話號碼,星期一早上你打這個電話找我,就說是媒體採訪,咱們在電話裡頭約好在哪裡見面,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出去了。”她說完,把蕭宅的電話號碼報給了對方。
“行,沒問題。對了音子,你現在要不要跟揚子說話?他就在我旁邊。”
“呃~揚子?哦,不不,我現在不方便,馬上就有人過來了,咱們明天見哈。”安音匆忙掛斷了電話,這個揚子古古怪怪的,在沒搞清楚狀況前還是不接觸的好。
不過接了個電話安音心情明顯好多了。雖說許若蘭送她這手機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安音擺脫不了這些人,好被他們帶著繼續沉淪下去,可惜安音早已不是之前的安音,對於她來說既沒有酒癮也沒有藥癮心癮,有了這手機倒正好爲自己提供了出門的便利。
她正盤算著,冷不防手裡的手機鈴聲又刺耳地響了起來,天啊,這手機今天是入魔了嗎?就算是國家的元首恐怕也沒我這麼忙吧。
她愁眉苦臉地按了下接聽鍵,剛喊了聲“喂”,對方就傳來強叔帶著顫音的求訴:“少奶奶,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再不回來,我今年的年終獎金就要人間蒸發了。”
“啊~?!我馬上回去。”安音邊掛了電話邊抓起包包往二樓的臥室跑。
這個蕭成宇,看來是個只會欺負下面人的孬種,哦不對,還會欺負女人,她捂著還有些腫·脹的半邊臉,腳下似蹬了風。
五分鐘後,安音氣喘吁吁地跑到了二樓的臥房門口,“強叔,沒耽誤時間吧?家裡實在是太大了。”
臥房門口站著強叔和蕭英才。“強子,給錢,我贏了。”蕭英才笑瞇瞇地伸手。
強叔肉疼地掏出一沓粉紅的鈔票,絮叨著:“少奶奶,你這速度也太快了,怎麼五分鐘不到就跑回來了?再遲到個三十秒我就贏了啊。”
“強子,你就別抱怨了,願賭服輸。再說了,你的年薪我還不清楚嗎,什麼時候下得了七位數.”蕭英才一副受之心安理得的神態。
安音的嘴都要張成O字型了,這一家子都是些什麼人,公公夥同管家站在兒媳婦房門口打賭,賭的居然是她的奔跑速度?
“所以,不是蕭成宇叫我回來的了?”安音在驚歎之餘不禁又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總比見那活閻王的好。
“哦,不是的,少爺只是讓我催你回來,並沒有說要扣年終獎。是老爺他、、、、、、”強叔瞟了一眼蕭英才,沒再往下說。
蕭英才只當是沒看見,對著安音笑了笑又咳嗽了兩聲,這才拉著強叔大搖大擺地走了。
安音只得硬著頭皮推門進房,卻驚喜地發現蕭成宇不在房間裡。走進浴·室一看,熱乎乎的洗澡水已經泡好了,點了香薰,還擺放了乾淨整潔的換洗衣服。這算什麼,道歉嗎?
好吧,接來之則安之,她可不想再生病了,於是趕緊脫下溼漉漉的衣服,跳進溫暖澡盆的懷抱。
不一會兒,安音就一邊享受著按摩浴缸的舒適,一邊在用手機拼命地刷著微信和微博。她要在明天來臨之前做足功課,儘快地瞭解安音這個身份和她身邊的那羣朋友。
其實早在第一次回安家的時候,她就想借機掌握一些安音的身份信息,所以纔拿走了牀頭的筆記本電腦。只可惜後來才發現那臺筆記本電腦不知道爲什麼格式化了,裡面幾乎都被刪空,而當時被蕭成宇禁止接觸手機、網絡等一切與外界聯繫的工具,因此也就一直沒有機會詳細地瞭解這個身份。
如今自己已經暴露在公共媒體的視野下,手機和網絡也解禁了,計劃也該進一步開展了。
安音認真地瀏覽著網上的信息,刷著刷著,她就感覺到有一些不對了,怎麼她的微博和微信裡提到最多的人不是蕭成宇,反而是一個外號叫揚子的年輕男人?
揚子姓易,名柳楊,今年23歲。人如其名,照片上的易柳楊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弱質男生,戴著副眼鏡永遠是溫吞的笑容,長相雖然比不上蕭成宇的俊美,但也頗爲清秀。
看著前任安音和揚子的公衆對話,感覺安音對他很是依賴,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對方想要聯繫安音,卻還需要委託其他人呢?她把手機放在一邊,閉目沉思,歸根究底這是別人的私事,很快這些人就會從自己的朋友名單刪除的,那麼,管他是什麼原因,跟自己沒有關係。
晚飯的時候,安音精心打扮了一番。一條白色帶花朵的小短裙將她筆直的大長·腿完全展露了出來,外面罩了件粉色短絨外套,瀑布般的黑髮垂直到肩下,在柔和的燈光下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個剝了皮的水蜜·桃,多·汁又粉·嫩。
更妙的是,她在臉的兩側,編了兩個細小的髮辮,裡面竟然穿·插·進了無數的紫羅蘭花瓣。當她站在飯廳的時候,無人不驚歎她的美貌和脫俗,恐怕這世間唯有她,才能把奼紫嫣紅襯托得這麼如夢似幻。
“宇兒,吃飯了。宇兒。”溫嫺雅不悅地喊著,蕭成宇看安音的癡迷觸動了她感嘆歲月流逝的神經。
“嫺雅,你今天特別漂亮。”蕭英才在旁邊拍拍她的肩膀,眼裡是一如既往的柔情。
溫嫺雅笑了,熱情地招呼安音過去吃飯。
“媽媽,這是我讓廚房給你燉的藥膳,有美容養顏的效果。爸爸,如果你信得過我,哪天有空我給你把把脈,先天不足還是中藥調理的好。”安音恭順地坐下來很自然地討好公婆。
看了看身邊面無表情的蕭成宇,安音又親手端過一碗湯煲,“成宇,吃這個好。”這是她爲了平衡中午的鹿茸特意叫廚房燉的。
蕭成宇倒是沒有多想,拿過來三口兩口吃完了。安音抿著嘴笑了笑,她早就看出來了,蕭成宇雖然有潔癖卻是個大胃王,也就是俗稱的吃貨,聞到香味會來者不拒的。
在溫馨和諧的氣氛當中,一家人吃完了晚飯。
“等會到書房來找我。”蕭成宇丟下餐巾的同時也丟下一句話,安音也只有順桿爬的命。
不過這一回來到書房感覺可不像上次的簡陋,不但擺有椅子還加了一個雙座的軟皮沙發,安音靠在上面很是舒服。
“過來,把東西拿去收好,不過未經我同意不許佩戴。”蕭成宇坐在老闆椅上敲了敲桌面,只見桌子上擺了一個小巧的首飾盒。
“這是什麼?”安音走過去打開盒子,裡面躺了一個足有半個手指大的玉石戒指,顏色翠綠,通透潤澤得彷彿能掐出·水來,一看就是個價值連城的貨色。
“蕭家祖傳的玉戒,結婚後由上一代兒媳傳下來。”
“那爲什麼給我?我又不是蕭家的兒媳。”安音絲毫不領情。
蕭成宇咬了咬牙,忍耐地吐出:“母命難違。”
“哈,母上大人果然厲害。”安音調皮地歪了歪頭,惹得臉頰旁的紫羅蘭花瓣一陣亂晃,“那行啊,讓我收下這戒指也可以,咱們改合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