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準備好了嗎?”Lance輕輕敲了敲房門,像是算過時間一般,沒有讓凌慧等一分鐘。
“少,爺……”習慣性的直接開了門,在看到凌慧時有一剎那的愣神,“比起總裁,您真的更適合做影視明星。”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凌慧的驚豔之後,Lance一不小心就說出了他家蕭落少爺?shù)男难e話,也是在場另外幾位的心聲。
“少廢話,是時候去會場了。”凌慧緊繃的臉上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笑意,第一次面對如此嚴肅的凌慧,還是讓Lance多少有些不習慣。
正如凌慧所料,自己果然是幾乎遲到的那一個,該到場的幾乎都到了吧,除了凱明還沒有現(xiàn)身之外。
直到進入會場的那一刻,Lance都十分完美的扮演了凌慧的管家這一角色,但在進場之前,他們卻先遇到了後在門口的蕭落。
Lance立刻閃身跟在了蕭落身後,穿過中央的紅地毯,在衆(zhòng)人目光的注視下,掌聲的簇擁中步入了會場,凌慧則是避了這一風頭,反正沒人看著他,不如先在會場周圍逛一圈比較好。
於是乎,抱著“勘察”的態(tài)度,凌慧在外閒逛了整整十分鐘(好像不是太長啊)之後,終於再一次回到了會場門口。
以凌慧絕好的視覺和聽覺,似乎自己的慶生宴一切都已備妥,並且已經(jīng)過了開始的時間了。估摸著差不多是時候了,凌慧才慢悠悠的逛入會場之內(nèi)。
不出所料,儘管凌慧孤身一人的出場方式並不算引人注目,可仍然聚焦了全場的目光,甚至不再有人因爲他的姍姍來遲而抱怨,所有話題的焦點立刻轉(zhuǎn)移到凌慧的絕美的形象上。
凌慧一邊朝著宴會廳的中心邁步,一邊哀嘆自己耗費多年樹立的的形象會不會就此破滅,不過還是姑且感謝這身裝扮吧,這將幫助他掌握全局的主動權(quán)。
皎若秋月?傾國傾城?國色天香?氣若幽蘭?清冷出塵?呸呸……就沒個正常的嗎?而且越說越離譜,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感嘆自己文學素養(yǎng)不夠的時候啊,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
同樣的純淨,雅緻,令人賞心悅目的高貴,卻不若女子般柔弱嬌羞,儘管頂著一頭不長不短的淡茶色捲髮,卻全然沒有半點女子的氣質(zhì)。
不遠處,就在自己的首座旁,蕭落早已落座,Lance也只是靜立在一旁,看樣子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吧。
陪了自己那麼久,終於回到他該站著的位置上了?可凌慧偏不想看到他們一副主僕情深,和諧融洽的模樣,他在蕭落住的一個月可不是白住的,如果連點好處都沒有怎麼行……
假裝沉浸在衆(zhòng)人讚美的目光中,凌慧側(cè)目環(huán)顧四周,直接無視了身前的臺階,一個跨步便絆住右腳,一身麻煩的服飾在這種時候就明顯起了阻礙作用,再想要伸手掌握平衡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少爺,小心。”Lance在第一時間衝到凌慧身前,幾乎將跌倒的凌慧攬入懷中,並且十分不幸的,習慣性的只喚他作“少爺”。
“謝謝。”在被Lance抱起重新放回地上的瞬間,凌慧幾乎無聲的動了動脣,直到Lance站到了他的身側(cè),方纔重新邁開步子,雖然只是鑑於禮節(jié),可Lance畢竟是跟在了凌慧的身後,直到他坐定了,方纔站在了離兩個人都不遠的中間位置。
整個宴會廳在剎那間好像爆炸了一般,儘管蕭氏的高層都知道凌慧一個月來的去向,可其他就在少有明眼人能看出這一點了,缺少了最重要的線索,Lance的舉止顯然是無法解釋的通的,於是,憑藉著商界也算是精英們的頭腦應運而生的各種傳奇故事開始在這片不大的面積中流傳。
Lance喚凌慧爲“少爺”,所有人都清楚的聽到了這一句。所有人都記得蕭落是被人稱作“大少爺”的,而依禮,無論是蕭落還是Lance,都該尊稱凌慧一句“蕭少爺”纔是,至於“少爺”也罷,“凌慧少爺”也好,都是專屬於凱明的,或者說,是凌慧的管家對他的稱呼。
在場並沒有人清楚Lance的真實身份,除了現(xiàn)在成爲焦點的三個人之外,衆(zhòng)人眼中的Lance不過是蕭落的管家“丹琪”而已,凱明的哥哥這種神奇的動物……說出來都不會有人信的吧。
衆(zhòng)人的口舌再快也快不過記者們的閃光燈和電視臺的攝像機,這一經(jīng)典而惹人爭議的鏡頭在十分鐘之後就不再僅僅是會場中討論熱烈的話題了,先是文字,接著是照片和錄像開始在網(wǎng)絡上瘋傳,很可惜,目前凌慧是沒有機會看到這戲劇性的一幕了。
凌慧在心中偷笑著,他就是喜歡打破除了凱明之外的計劃,哪怕憑他雙手的力量無法改變已經(jīng)被註定的結(jié)局,他也很樂意從中搗亂,他可是實現(xiàn)演習過的,知道Lance一定能扶得住他。
另外兩個人的臉色就顯然沒有凌慧這麼好了,先是蕭落鐵青鐵青的臉色,這也是當然的,畢竟自己的管家做出被疑似背叛的舉止至少面子上是肯定過不去的,更何況是對於他來說這麼重要的一天,在那些被他拉攏冒險支持他的人面前丟這個臉。
而根本不曾發(fā)現(xiàn)自己被擺了一道的Lance只是露出左右爲難的臉色,一邊是他的主人,一邊是被他們“請到家裡供奉”的主人,畢竟自己的弟弟沒有在場,如果凌慧有什麼閃失也是他們的責任嘛。
再然後,就是讀出Lance心聲的蕭落一陣紅一陣白的變臉表演,他“綁架”了別人接過自己的管家反而被人給拐跑了,早知道就不該讓Lance把凌慧照顧的這麼周到,還默許他整天整天的待在凌慧房裡,這下倒好,連主人是誰都不知道了。
幾乎同時在網(wǎng)上見證了這一幕的凱明除了一點點必要的驚訝和絕對多餘的憤怒之外沒有多大的反應。即使知道凌慧是故意,而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可莫名其妙厭惡還是佔據(jù)了他的大部分情感,讓他產(chǎn)生了立刻趕到會場的衝動。(櫻:美其名曰厭惡,實則爲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