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需要我蒼邪來好好教導小姐們一下何爲規矩禮儀呢。”一身青衣無風自動,雙手插於身後。一雙眸子神光堪湛,殺機繚繞。背後仙劍“餓虎”“鏘鏘”,不時輕吟,殺氣驚人。
“哧,要教我禮儀?”從來都是身體先於頭腦,這腦子一熱,羅亞路自然讓人不讓當先越衆而出,面帶嗤笑,意甚不屑。“就你?”
“大言不慚。”伊妮莉依舊是那副面癱臉,說話間雙眉緊鎖,言簡意賅。可從那皺成棗子狀的眉頭來看,明顯已經惱了。
“就是就是。”同樣滿腦子肌肉的好姬友蘇菲夜很隨意的將手中的大劍收回身後,毫不在乎的走到蒼邪身前:“嘖嘖,好個面如冠玉的小白臉。就是瘦的像雞是的。滾開吧,姐姐們還要趕路,沒時間和你這種廢物糾纏不休。教導我們禮儀,你也配?”
大劍戰士在授劍之前都會進行禮儀訓練,上到貴婦下到妓女,各種禮儀可謂無一不精無一不曉。可以說每一個成功熬到出師的大劍都是一個完美的演員和騙子。仰仗著自己出色的外表和優雅的儀態,對於蒼邪的“卑劣”說辭大劍們根本就不屑一顧。
“嗯?聽懂了就給我讓開,我們可沒功夫消遣你。”左眼上挑,面前這青衣小子竟然毫不給自己面子,雙眼緊盯前方,依舊一副雙手後插的囂張模樣。大感丟了面子的蘇菲亞眼睛一瞪,右手邊帶著凌厲的勁風掃向了蒼邪的胸口。
說不服你,打還打不服你嗎?
迫於組織不的攻擊普通人的命令強自壓抑在心中的那一抹暴戾被激發。一路上不斷受到那幫愚蠢貧民口水臭雞蛋襲擊的怨悶也藉著這股子憤恨被蘇菲亞發泄了出來。普通人自然是不好得罪的,但如果打的是組織的老對頭青雲門的人,那作爲幫組織出了怨氣的自己,不說得到獎賞,應該也不會找自己麻煩吧。
“不要!”“小心!”兩聲驚呼響起,蘇菲夜不在意的笑了笑伊妮莉大姐還真是的,不過是一個不懂規矩的青雲門臭小子罷了,至
於那麼擔心他嗎?我出手又不是殺人,只是教訓他一下罷了。嗤笑的掃過身旁等大雙眼的羅亞路,蘇菲夜雙眼一滯,卻從羅亞路驚恐的瞳孔中發現了不對勁。
人影呢?那青衣的人影呢?眸子深處,正是自己剛剛出手的地方,空蕩蕩的,除了空氣還是空氣。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不好!雙腿的力量瞬間被增幅到最強,瞬息間將妖氣聚集在雙腳之下,猛的一個彈跳,帶著勁風拖著身體迅速和原來位置拉開幾十米。
“轟!”一聲巨響隨之響起,蘇菲亞原本站立的地方猛地出現了個大坑,塵土飛揚,土塊化作齏粉。看的一衆劫後餘生的大劍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臨空而立,傲然望向下方一衆驚得腿腳發軟身體不支搖搖晃晃像是醉漢似的討伐隊五人組。蒼邪不屑一“哼”,可聽在一衆大劍耳邊卻如隆隆雷鳴在耳邊詐響。
“我剛剛說過的吧,要好好教你們禮儀規矩的。”身體緩緩一動,但只一眨眼,青衣闌衫便再次出現在了五人中間。
咫尺天涯!
“首先先給我把頭低下來”一把抓著羅亞路的板寸頭,“轟”的一聲按倒在了地上,一聲巨響過後,以羅亞路的頭爲圓心,原本平整的大地頓時便崩塌了三尺。
“你,這混蛋……”感受著頭部的恐怖力道,羅亞路又驚又怒。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力道!他明明應該只不過是一個瘦雞仔纔對啊!
“殺了你!”“鏘!”大劍出鞘,揮動著明顯超出自身重量的大劍,羅亞路怒睜雙目,衝著蒼邪就一劍劈了下去。
面對面,臉對臉,一劍透心涼。獰笑著將感覺著肉的劍再向裡捅了捅,清秀的臉上哪裡還有一絲女性的柔和溫柔。渾身上下黑氣繚繞,解放了妖氣的眼睛閃著橙光,上下兩排好看的白牙暴突而起,看上去宛若修羅。
“這次看你死不死!”滿眼仇恨的盯緊了面前這個多次羞辱她的男人,幸災樂禍的笑容,大仇得
報的快感。但一接觸到男人那雲淡風輕彷彿並沒有手上一般的笑容後,又變爲了暴跳如雷。
“混蛋,可惡!還在看不起我嗎?”一劍又一劍,鮮血淋漓,紅色的液體濺滿了白皙的面龐,直至最後,那僅剩的頭顱上,留下的,依舊是無所謂的笑臉。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笑?爲什麼你還笑得出來?不是應該很痛嗎,不是應該恐懼嗎?爲什麼,怎麼會這樣?”顫微微地盯緊了那依舊在向自己露出微笑的頭顱,羅亞路只覺一股寒氣從頭直灌到腳。越是看,越是害怕,越是心驚膽戰。
“咻!”在羅亞路依舊在愣神的功夫,一陣風響帶著破風聲就這麼捲到了她的身邊。
“啪!”一個鞭腿,羅亞路猝不及防,一個乾脆利落的立撲,就這麼滾在了地上。
“哦,比表面上看起來要更結實嘛,女人。”衝著撲倒在地的羅亞路露出驚訝的神色,蒼邪雙手抱胸,一聲輕吟,“餓虎”隨即出鞘,旋轉著在了蒼邪的身前不停地繞動。
“那麼,我承認你有和本座交手的資格。本座乃青雲門朝陽峰二十三代首座蒼邪。交手之前自報姓名這一禮節,我想你們不應該不會吧。”
“你這傢伙!”欠扁的嘴臉,令人生厭的說話方式。抖落短髮中大片大片的塵土,羅亞路神色陰沉,看向蒼邪:“組織現NO.4,羅亞路。”
蘇菲亞皺了皺眉頭,最終又驀的閉上了嘴巴。
“那麼,戰鬥開始吧!”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咬牙切齒的羅亞路,就見身邊的仙劍越轉越快,一縷黃色的仙光也越發明亮了起來。
遠處,米爾鎮的敞篷馬車上,望了一眼東方的某個地方,小環笑嘻嘻的望向身旁已陷入熟睡的白衣麗人,似是自語,又似別有深意:“那傢伙,竟也有如此拼命的時候嘛。”
月色如水,趙亮了身旁一頭金髮的麗影,卻見平穩呼吸如嬰孩般熟睡的俏臉上,一抹紅暈正悄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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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