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操場中央處,墨簡就像一根**入了地面的旗幟般筆直的迎風(fēng)而立,李天鷹、張寶、田雞仔三人則同樣筆直的站在他的身邊。
“他會不會來?”
“他一定會來。”李天鷹不假思索的答道。
“道士這幾天沒什麼精神,會不會出什麼狀況?”墨簡淡淡的說道。
顧絕這幾天已不是沒什麼精神就可以概述他的情況了,他這幾天不但沒精神而且人也消瘦了許多,甚至每天晚上還會爲(wèi)同樣的噩夢所驚醒,到底是什麼讓顧絕這樣一個灑脫而輕狂的少年變成了這般德行?
墨簡他們並沒有去問,而他們沒有去問也只因顧絕不想告訴他們,顧絕不想說他們也該問也該知道纔是,畢竟他們是朋友,然而這一次卻是例外,只因墨簡他們知道顧絕所承受的是那些不足爲(wèi)人道的恥辱。
“就算是一個精神不濟(jì)的道士,也比我們幾個加在一起更有用。”這是李天鷹的回答也是李天鷹的心聲。
墨簡緩緩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此刻卻還有一件事令他爲(wèi)之困擾,然而他卻並沒有再說什麼,這也只因他相信李天鷹也相信顧絕。
而正如墨簡對李天鷹和顧絕的信任,他們也並沒有辜負(fù)墨簡對他們的信任,就在下課鈴隨之打響的同一時間,兩道高挑的人影也隨之出現(xiàn)在了操場邊緣處的升降臺前。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兩道走來的身影也愈發(fā)的清晰起來,而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墨簡幾人便可以清晰的辨出走在前面的那道身影赫然便是顧絕。
“人我?guī)砹恕!蹦喩砬凹s莫三四步的距離外,顧絕緩緩的停了下來,有氣無力的笑了笑。
看著那張日趨消瘦的面容,墨簡的眼中不禁泛起了一絲酸楚,牽強(qiáng)的笑了笑,“辛苦你了。”
顧絕似乎在墨簡的眼中察覺到了什麼,淡淡一笑,道:“我沒……”
“是你!”一聲高亢的驚呼冷不丁打斷了顧絕的話,李天鷹不禁順著聲音皺眉看去,而當(dāng)他看到了立於顧絕身後那個看起來高大威猛且滿面震驚的男子同時,那個高大的男子也冷不丁的衝到了墨簡的身邊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lǐng)。
“你TMD還敢找我?!”
震耳欲聾的咆哮之中,墨簡滿是無奈的擡起了依舊不能自如活動的右手,生硬的拭去了臉上零星的口沫,看向眼前這張並不陌生的扭曲面容,淡淡的笑了起來。
“難道你不想見我?”
高大男子聞言顯然一愣,但隨後便露出了一絲獰笑,“想,我做夢都在想,幾時可以再見到你!”
墨簡撇了撇嘴,調(diào)侃道:“不要說得這麼肉麻,我對男人,尤其是你這種比猩猩更像猩猩的男人沒有一丁點(diǎn)的興趣。”
“草!你NND找死!”墨簡的話顯然就像是將一團(tuán)火丟盡了一個**倉庫般,頓時令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徹底的爆發(fā)了。
“等等,冷靜點(diǎn)。”眼看著那個碩大的拳頭越升越高,墨簡急忙說道。
而墨簡的這句話落在高大男子的眼裡,不禁令他揚(yáng)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怎麼,你TMD怕了?”
“怕?”墨簡冷冷一笑,道:“我叫你來,只是想告訴你,以後離我的女人遠(yuǎn)一點(diǎn),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去你媽的!”高大的男子就像一隻被激怒了的公牛般,猛的將緊握的拳頭向墨簡那英挺的面容回去,而與此同時他卻渾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身邊不知何時已多出了一道肥碩的身影。
衝擊,如同被鐵錘擊中一般的痛楚在高大男子的腰部猛然襲來,只令高大男子一時間不得不鬆開墨簡的衣領(lǐng)趔趄的向旁退出了四五步,方纔立穩(wěn)了身形。
“你TMD是早上吃了大便還是剛掉糞坑裡去了,把你那張臭嘴擦乾淨(jìng)了在說話,不然別怪你張爺爺不客氣了!”
高大男子定下神來的同時,也歪眉斜眼的向正緩步走來的張寶瞪了過去,而下一瞬間他也一聲怒吼便向張寶衝了過去。
看著那個迎面而來的高大身影,張寶滿是不屑的笑了起來,然而當(dāng)那如同鐵錘般碩大的拳頭帶著猶如鋼鐵般的硬度落在張寶的臉頰上時,他那不屑的笑容也頓時凝固扭曲。
一拳,僅僅是一拳便將身高170多公分,體重180多斤的張寶給擊倒了,而當(dāng)墨簡幾人目睹這一不可思議的情形時,在他們面容中吐露的只有那凝固的驚愕。
高大男子本人也似乎因此而吃了一驚,難以置信的盯著他那碩大的拳頭瞅了半響,這纔回過神來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草!這麼弱還想出風(fēng)頭,下次再敢讓老子瞧見,老子一拳打死你!”羞辱完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張寶之後,高大男子這才意猶未盡的掃向了呆若木雞的墨簡幾人,意氣風(fēng)發(fā)的吼道:“來來來!你們幾個一起上,老子今天就陪你們玩?zhèn)€舒坦!”
不知是高大男子的話惹火了李天鷹幾人,還是因爲(wèi)張寶的倒下深深的刺激了他們,只見李天鷹、顧絕、田雞仔三人當(dāng)**青著臉一言不發(fā)的向高大男子衝了過去。
打架這東西並不是一種藝術(shù)但卻是一種學(xué)問,所謂的學(xué)問只有做的多了纔會有,而這位高大的男子顯然是個對打架甚至是打羣架都十分有研究的人。
就在李天鷹、顧絕、田雞仔三人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同時,他也作出了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他並沒有理會正面的李天鷹與顧絕,而是率先將拳頭揮向了一側(cè)的田雞仔。
田雞仔哪裡會想到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不理會顧絕和李天鷹會率先找上他的麻煩,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悶哼一聲撲到在地。
李天鷹與顧絕也與此同時沒有絲毫客氣的將拳頭招呼在了高大男子的身上,只有捱過李天鷹拳頭的人才會明白它那與體型極端不符的強(qiáng)大破壞力,顧絕自然也不用多說,雖然他的力道遠(yuǎn)不如李天鷹,但他下手一向夠快夠狠。
如果同時捱上這兩拳就算是一個鐵打的人也會吃不消,但這一次意外卻發(fā)生了,李天鷹和顧絕的拳頭沒有一絲偏差的落在了高大男子的身上。
然而令人奇怪的事發(fā)生了,在捱了李天鷹和顧絕這兩拳之後,高大男子僅有的反應(yīng)只是微微一震。
本該哀嚎、**、倒下的高大男子,此時就像是給蚊子咬了一口般不疼不癢的再次狂笑了起來。
而顧絕和李天鷹也紛紛爲(wèi)之詫異的相視了一眼,難不成這個男子練過什麼鐵布衫金鐘罩的橫練功夫?
但這說出來誰會信?就算真的有這一類的功夫存在,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可能會嗎?
就在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閃現(xiàn)而過的同時,不可思議的事情再一次發(fā)生了,李天鷹眼前的顧絕就像是被一輛高速行駛中的列車撞到了一般,煞那間便從李天鷹的視線中飛了出去。
感冒了,頭重腳輕,二更晚上7點(diǎn)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