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成定局,我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聽大師兄的口氣,他根本就沒有想徵求我意見的意思,似乎他所說的話我都應該無條件去服從一樣。我隨意點了點頭,不想再和他去糾纏這些問題,心想道:先答就再說,到時候我再去和師父他們商量一下,也不知道大師兄怎麼了,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竟然想讓我當掌門!
大師兄見我答應了,他立馬就恢復了那種高高在上,見誰都不爽的神色,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走了。我也懶得在這呆著,見大師兄衝我揮手了,我立馬便站了起來,轉身出了門。
我一路閒散著逛回了家,一回家,竟然師父也在,我衝師父笑了笑,立馬問道:“師父,楚先生怎麼樣了?”師父點了點頭,說道:“已經(jīng)沒有什麼大礙了!在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應該完全好了!”
我嗯了一聲,想了半晌,方一字一句的說道:“師父,剛剛我去見大師兄了!”
“嗯,我剛剛聽杜麗說了,他叫你去幹什麼?是因爲你五師叔的事?”師父皺著眉頭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沒有提這件事,他告訴我說他要重組道門!而且,而且他要叫我當掌門!”
師父聽到這話也有些吃驚,他驚訝道:“他究竟是怎麼說的?”
我原原本本把大師兄的話給師父重複了一遍,說完,我看著正皺眉思索的師父,接道:“我也在納悶,他怎麼會找我去當什麼掌門,難道他找不到其它人了麼?”
師父想了半晌,說道:“我也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楚師兄到頗爲熟悉他,對於大師兄的狀況楚先生是最瞭解的,一會我們去問問楚師兄。這是件大事,怎可如此定奪,而且大師兄一直對你存在著偏見和恨意,怎麼可能讓你當掌門!”說著便不解地搖了搖頭。
我伸手招呼杜麗,讓她給我倒了一杯水,接著對師父說道:“對了,師父,你今天來找我有事麼?”
師父一聽我的話,立即一拍大腿說道:“哦,我還真忘了,我們知道你肯定不會帶著杜麗回鄉(xiāng)下,楚師兄便讓我來看看你,看看你現(xiàn)在怎麼樣了!”
我心頭一暖,說道:“師父,我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我了。對了,李天給我寫過一封信!”
“哦,是什麼信,我看看!”師父一聽李天有信給我,不禁來了興趣。
我趕緊站了起來,翻出了李天給我的信,遞給師父!
師父接了過去,展開看了起來。
杜麗把水端了過來,擔憂的看了看我,輕聲湊著我的耳朵說道:“我們還是聽師父的話,先回鄉(xiāng)下去住一段時間吧,你不是喜歡鄉(xiāng)下的生活嗎?”
我一聽杜麗的話便知道肯定是師父勸說了杜麗,我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沒事的,你害怕啦?別怕,有我在!”
杜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怕,我是擔心你,我怕你出什麼事情!你如果出了什麼事,我,我……”她說到這,臉一紅,低下了頭。
我看著杜麗一臉擔憂,心神不寧,精神恍惚的這個樣子,心裡也很不舒服,心想道:難道真要去鄉(xiāng)下?我雖然想去鄉(xiāng)下住,可現(xiàn)在一走,似乎也說不過去,我一走,是不是有些太不夠意思了,楚先生和師父在這遇到麻煩怎麼辦?就算說李天不來找他們麻煩了,萬一大師兄知道我不在了,他肯定會去找?guī)煾杆麄兟闊J爲是師父他們教唆我,讓我避開大師兄,不聽他的話,不去當掌門的!
我輕輕摸了摸杜麗的臉,說道:“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分寸的!”
杜麗知道,我平時根本不會和她爭論什麼,一般她所說的話我都會去聽,如果我不聽的話,她再說多少也沒有用,她見我如此說了,便也沒有再說什麼,自己閉口不言,起身給師父添茶去了。
這時師父也看完了信,他皺著眉頭對我說道:“雖然我相信李天並不是什麼大惡之人,但你還是應該避避他,萬一他突然改變想法那你就危險了。!”
我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我們現(xiàn)在去看看楚先生?”
師父點了點頭,說道:“那也好,我本來就是想來看看你怎麼樣了,現(xiàn)在看到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看看楚師兄吧,順道問問他關於大師兄的事!”
我嗯了一聲,轉頭向杜麗說道:“我和師父去一下,你在家裡好好照顧好自己!”
杜麗摟著我的手,一臉堅決的說道:“每次你都扔下我不管,我可不樂意,這次我也要去!”
我想反正是看楚先生,也沒有什麼不方便和危險的,便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你去收拾一下,我們下樓吃了飯便一起去看楚先生!”
杜麗嗯了一聲,站起來去收拾東西去了。我又說師父談論了一會,等杜麗收拾好,我們便出了門,在樓下的小餐館裡胡亂吃了些飯菜,便打車向福雲(yún)山駛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冬季了,北風大了起來,以往我們經(jīng)過所看到的一片片綠地也變成了枯黃色,一片蕭條。我們一行三人都沒有說話,都各自看著窗外沒有說話。
我這些日子以來,心情一直很煩躁,看什麼都不順眼,做什麼都不順心,更不想和人說話,師父和杜麗都不說話,我也閉口不言,在這打著瞌睡,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
車子沒有多長時間便到了福雲(yún)山,以前我感覺一直要坐很長時間才能到這,這些日子以來坐在次數(shù)多了,便也感覺不是那麼遠了,付過車費之後,我們快步向守一洞走去。
我們到了守一洞的時候,楚先生正拄了個柺杖站在崖邊往崖下看著什麼,身影久久的一動不動。我看著楚先生拄著拐背影,竟然有一種很滄桑的感覺,感覺楚先生蒼老了不少,以往那個精神奕奕,氣度不凡的楚先生似乎已經(jīng)老去了。我嘆了口氣,大聲喊道:“楚先生,我們來了!”
楚先生聽到我的聲音,轉過頭,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們來了,快,快進洞!”
杜麗趕緊走上幾步,扶住楚先生走下崖邊的大石頭,關切地說道:“師父,你現(xiàn)在傷還沒有好,趕緊回洞裡歇著去吧!”
楚先生搖了搖頭,說道:“唉,現(xiàn)在看什麼都不方便,看來真是老了,再不出來活動一下,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走得動!”
“怎麼會呢,師父你肯定會很快好起來的,現(xiàn)在還是進洞歇息一下吧!”杜麗攙著楚先生,輕聲說道。
楚先生嘆息了一聲,點了點頭,拄著柺杖,在杜麗的攙扶下向洞裡走去。
我們進到洞裡坐下,楚先生率先向我問道:“你怎麼沒有回鄉(xiāng)下?”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沒事的,你們不必那麼擔心我,對了,李天給我寫了封信!”
楚先生也頗爲驚訝,說道:“是嗎?在哪,我看看!”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帶著,他信裡也沒有寫些什麼!”說著,我想了想,簡單扼要的把李天信裡的內容向楚先生說了一遍!
楚先生聽完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並沒有說話。
師兄坐了過來,說道:“師兄,今天早上大師兄也派人把林風叫到他那去了!”
楚先生哦了一聲,驚奇道:“他叫林風去幹什麼?難道是爲了五師弟的事?”說著,楚先生轉過頭,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嗯了一聲,又詳詳細細地把大師兄對我說的話給楚先生說了一遍,說完,我問楚先生:“楚先生,你說大師兄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讓我去當掌門?”
楚先生嘆了口氣,說道:“唉,其實,他要重組道門,我和你師父都並不是很贊成,畢竟,他所重組的道門肯定不會是當上那個道門,但我們也沒有辦法去反對,哪知道他現(xiàn)在竟然想讓你當掌門!”
師父說道:“師兄,那依你之見大師兄有什麼企圖?”
楚先生嘆著氣,說道:“他自己沒有辦法出任,只得隨便找一個人來出任掌門,本來道門就已經(jīng)沒有下一代弟子了,林風雖然說是道門弟子,可是我們都知道,林風根本就沒有正式派入過道門。但他也是道門唯一的下一代弟子,大師兄不能出任掌門,只能找一個人去單任,我沒有想到他會找到林風!不過,現(xiàn)在想來,也似乎只有林風可以出任掌門!”
我有些好奇,說道:“哦,爲什麼只有我可以?”
楚先生搖了搖頭,說道:“唉,說來也是道門的不幸,自那次道門的大禍之後,道門就覆滅了,我和陳師弟那時候也只顧著逃命,根本沒有什麼收弟子的想法,大師兄也沒有收過徒弟,現(xiàn)在重組道門,根本就沒有弟子。現(xiàn)在唯一的弟子就是你了,你不出任掌門,還有誰可以出任?”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不想擔任這個掌門,大師兄他爲什麼不自己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