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命中註定好的,誰也逃不掉,誰也擺脫不了命運的安排。生是爲了什麼,歸根結底的說,生就是爲了等待死亡了,只是生到死之間每個人經歷了不同的事或物,這些過程是造物者讓這些生物明白死亡的真正的意義。
但是每個人對死亡的認識都不一樣,有的人害怕死亡,有的人認爲死亡是一種解脫,但死亡不會因爲理解的不同而不到來。
蘇璦的這句話讓在場的每個人都震驚了,這裡面肯定有不爲人知的秘密。蘇璦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沒有人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在場的每個人都沒了底。
“蘇女士,到底怎麼回事啊?”王華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來索命了,她來報仇了,她來報仇了......”蘇璦由始至終只說這一句話。
王華用著疑惑的目光看向張倫的幾個叔叔和姑姑,但是得到的也只是搖頭和王華一樣的疑惑的表情。
“阿姨,您怎麼了?”張漢四兄弟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懵了。
蘇璦緩緩的坐下來,王華順手端過來一杯水遞給你了蘇璦,蘇璦接過水杯,猛的一口將水喝完,坐在沙發上好一會才緩過神來,看著這羣表情一樣的人,才知道自己剛剛失態了。
“阿姨,到底怎麼回事,您剛剛怎麼那樣的反應啊?”
“沒什麼。”蘇璦故意避開張漢的目光看向一邊。
現場沉默了良久,蘇璦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我的兒子,我唯一的親人也沒了,那秘密藏在心裡也沒用了,也許說出來心裡能好受些。”
蘇璦擡起頭看了看在場的每個人,緩緩的說道:
“那還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時候我還是剛上大學十八歲的姑娘,我也是在江北大學的一名學生,那時候沒有現在的好環境,沒有現在的好老師。記得當時來到這所學校的時候,我被分到了女生宿舍的417宿舍。
因爲剛來到這所學校認識的人不多,我只認識和我一起來的一個女生,她和我在一個宿舍,她是我上大學之前的一個關係很好的同學,就是因爲我和她之間的友誼我才和她選了同一間學校。
雖然我和她關係很好,但是我們兩家的差距很大,當時我家很窮,上學的學費都是我父親都拼西湊才湊齊的,而她家是書香門第,家裡很有錢有時候我會很嫉妒她。”
蘇璦把水杯遞給王華,示意再來一杯,王華接過水杯急忙的打了一杯水,又遞給了蘇璦,蘇璦喝了一口水以繼續的說:
“她叫黃娟......”
張漢聽到這個名字如觸電一般,差點跌倒,黃娟,怪不得看著這個畫面這麼熟悉,原來是她,就是梁書文死的時候旁邊的那個墓碑上的女人。
“怎麼,小朋友你認識黃娟?”蘇璦看著張漢幽幽的問道。
“不......不認識。”張漢急忙的擺手。
“哦,她叫黃娟是我來到學校的唯一朋友,她不僅成績好,而且人也很漂亮,剛來到學校就被公認爲是校花,她就是這個畫面上的女人。”蘇璦指著畫面說道。
蘇璦的話讓每個人都豎起了汗毛。
“那麼說黃娟死了?”王華不解的看著蘇璦。
蘇璦沒有回答王華的問題,只是直勾勾的看著電腦的顯示器,慢慢的說:
“那麼漂亮的一個姑娘來到這所學校當然被好多人盯上,但是沒人敢追她,一是她有了男朋友,她男朋友叫杜濤,杜濤長得很帥氣,是隔壁大學表演系的一名學生,唯一的缺點就是家裡窮,黃娟的父親也一直看不上他,所以他們父女倆經常爲這事吵架。二是因爲害怕黃娟父親的緣故,黃娟的父親當時是學校的主任,叫黃剛......”
聽到杜濤和黃剛兩個人的名字,兄弟四人都覺得很驚訝,杜濤是他們的班主任,而黃剛則是他們的院長,沒想到他們竟然和這事有關。
“黃剛這人野心很大,在學校裡每個學生都怕他,因爲他平常非常嚴厲。那年我們剛到學校時間不長,我這個人很內向,很少和別人接觸,所以我每天都和黃娟在一起。
而黃娟的美貌讓學校的每個男生都很動心,當然也包括院長的兒子胡遠,胡遠長得很猥瑣,一臉的絡腮鬍子,讓每個女生看到都害怕。
院長叫胡長志,當時已經六十多歲了,他的唯一的一個兒子在學校裡做校醫,因爲他父親的關係,所以胡遠在學校裡是無法無天,經常藉著給學生檢查身體爲由去玷污那些可憐的女生,也是因爲院長的關係,沒人敢把這些事說出去,當然就是說了也沒用。
有一天黃剛突然把我叫到辦公室,從桌子的抽屜裡拿出了一疊錢,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那麼多錢,裡面整整兩萬塊錢啊,你知道當時兩萬塊錢是什麼概念麼?我看到這兩萬塊錢就呆住了。
原來是院長的兒子看上了黃娟,而黃剛也想接著這件事討好院長爬上去。他讓我晚上把黃娟叫到宿舍,我當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虎毒不食子啊,黃剛竟然爲了升官犧牲自己的女兒,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推進火坑。
面對著兩萬塊錢,在人性和金錢中艱難的抉擇,最後我還是沒有抵擋住金錢的誘惑,被這兩萬塊錢迷失了頭腦,幹了一件我後悔一輩子的事。那天晚上,學生們都去上自習去了,我謊稱身體不舒服偷偷的留了下來,黃娟自己一個去上自習了,在宿舍裡的人快走完的時候,我就謊稱有急事託宿舍裡的另外一個同學,讓她把黃娟喊回來。
等宿舍樓裡的都人走光了,胡遠就走了進來,我就蹲在宿舍的門口等著黃娟回來,因爲過道里的燈光比較暗的緣故吧,黃娟回來沒看到我,也許是她但心我吧,當黃娟剛進宿舍我就把門關上並且鎖了起來,然後就去上了自習。”
說到這,蘇璦已經是泣不成聲,大滴大滴的淚水不住的往下滴,可見她這二十年活得是那麼痛苦。王華遞了幾張紙巾給蘇璦,蘇璦擦了擦眼淚繼續說:
“我們上完自習回來的路上,我的心裡不停的唸叨著希望一切都平安順利,也希望黃娟不要怪我。等我們到宿舍的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被現場的情景驚呆了,黃娟死了,那種死法讓現場的每個人都吐了,她是用滾燙的熱水澆在身上把自己活活的燙死的,裸露的全身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我知道她是想用這種方法還自己的清白之軀。
後來我在一個江湖術士那裡知道,這也是想一種化爲厲鬼的行爲。據說這樣變成鬼比一般的厲鬼更厲害一千倍。當我們都被現場的情景嚇傻的時候,突然有個人指著牆大聲的尖叫,原來黃娟死之前在牆上寫了三個大大的血字‘都要死’......”
張漢聽到這三個字不禁的打了個寒顫,這三個字好耳熟,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後來院長把這件事壓了下去,並將黃娟的屍體埋在了學校的後院的墓地,而且也辭了職,黃剛也因此升爲了院長。
以爲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誰知道沒幾天胡遠就不明不白的吊死在醫務室裡,胡長志也突然心臟病復發死亡,我知道那不是偶然,是黃娟來複仇了,我在黃長志死的當天就退了學回了家,從那以後,杜濤也突然失蹤了,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二十年我一直活在內疚和自責中,這一切難道是報應嗎?如果是報應就報應在我身上啊,和我的兒子沒關係啊......”蘇璦大哭起來。
聽到這件事的每個人都驚奇不已,但是還是有好多問題在張漢的腦子裡不停的盤旋,那些之前死的人是怎麼回事?如果是黃娟報仇那她爲什麼要殺別人?睡衣是怎麼回事?張漢的腦子裡充滿了問號。看著顯示器裡的黃娟的樣子,張漢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寒意從腳直上腦門。
林凡拽了一下張漢的衣角,張漢轉過臉看著好像在思考問題的林凡:
“怎麼了?”
“我感覺剛剛看的那個監控裡有點不對勁。”林凡略有思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