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杜濤的小區倒這裡最快也要兩個小時,他不可能跑著來,坐車來容易被人認出來,最好的辦法是他自己開車來。所以我們首先排查所有道路的監控,看看能否找到杜濤都身影。
第二要從那個小賣鋪的老闆入手,查查他的最近銀行賬戶,有沒有大金額的變動。查查他的人際關係以及和杜濤之間的聯繫。
第三查查杜濤案發時間的動向,銀行賬戶最近的變動和接觸過的人羣,還有找到那雙莊稼漢的鞋。當然來,我們不能只關注杜濤一個人,我們還要有新的線索突破,現在就出發。”王華說道。
“是。”所有民警全體起立道。
經過一整天的緊張排查,民警沒有在監控中發現杜濤的身影,而小賣鋪的老闆回話還是之前那樣,杜濤確實是在九點左右去買的煙,而且小賣鋪老闆和杜濤並不認識,小賣鋪老闆及其家屬親戚的賬戶近期也沒有太大的變動,小區裡的人都說小賣鋪老闆和老闆娘都是老實巴交的人,口碑很好。
杜濤的銀行賬戶最近也沒有太大的變動,案發當天也沒有人和他接觸過,除了那個小賣鋪的老闆。
“技術部有什麼進展沒有?”王華問道。
“技術部有進展了,他們在皮鞋上提取到了杜濤的指紋,但是那個莊稼漢的鞋還沒找到,我想要麼被杜濤當時就扔了,要麼就是回去後扔了或者還留在杜濤家裡。”一個民警說道。
“太好了,終於有突破了。至於那鞋,不可能當時就扔了,你想,徐強死亡時間在十點在左右,這個地方的店鋪差不多都關門了,如果要買鞋就要繞遠路去縣城買,那裡的探頭監控更多,容易暴露。
在況且那樣的話接觸他的人會更多,不利於他的不在場證明,他更不可能光著腳回去,我推測他應該是穿回去之後扔了,過了這麼多天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到,但是我們一定要努力去找。”王華說道。
“那王所,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旁邊的一個民警問道。
“今晚就回去吧,順便走走沒有攝像頭監控的路看看。”王華說道。
“那路有很多種,您說怎麼走?”民警問道。
“走最快的那一道。”王華說道。
王華一行人開著車,跟著導航儀選擇路一條回去最快而且沒有攝像監控的路回去,雖然說這條路是除了大路之外的最快的一條路,但是還是繞了好多。
“王所,車快沒油路,我們找個加油站吧。”開車的民警說道。
“你回來之前沒加油?”王華問道。
“本來油是夠回去的,你選路這條路之後就不夠了。”民警回答道。
“這附近有加油站嗎?”王華問道。
“再往前開一點就有一個加油站。”民警回答道。
不就開到了加油站,雖然說這附近的商店都關了門,但是這個加油站還是燈火通明。給車子加油的是一個年約二十的小姑娘,扎著一個馬尾辮,頭上帶著頂鴨舌帽,白皙的臉上有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加多少?”小姑娘問道。
“加滿。”民警回答道。
“加滿了,一百九十八塊五。”小姑娘利索的加滿了油。
“給我開張**。”民警遞給小姑娘二百塊錢。
民警等了一會,小姑娘只遞給了民警一張**。
“找的錢呢?”民警問道。
“就一塊五毛錢你還要啊?算小費都不夠。”小姑娘哼著鼻音說道。
“呵,小姑娘年紀不大還真會賺錢。”民警笑著說道。
“一塊五毛錢也算賺錢啊,你這人真小氣,前幾天來了一個人,加郵費只要兩百零幾,人家甩了三百塊錢就直接走了,也不用找錢了。”小姑娘說道。
“誰這麼有錢啊?”民警調侃了一句。
“人我不認識,但是車牌號我記得,不信你去問問,看我有沒有說謊。”小姑娘說了車牌號。
“等等,你說車牌號是多少?”王華突然從車上走下來問道。
“蘇C17J2啊怎麼了?有問題嗎?”女孩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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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這個男人?”王華從皮包裡抽出杜濤的照片問道。
“對,就是他,車裡帶著個女的,你們認識啊,怎麼差距這麼大呢?你看看人家多闊綽。”小姑娘說道。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民警感嘆道
“車上還帶著個女的?長什麼樣?”王華問道。
|“你問那麼多幹嘛?那女的是你老婆啊?也不像啊,你比他老那麼多。去去去,老孃要回去睡覺了,沒閒工夫......”小姑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華拿出的警官證嚇住了。
“現在有時間了嗎?沒有的話我請你去警局裡去說。”王華說道。
“有......有時間了。”女孩緊張的說道。
“那就說說吧,當時什麼情況?”開車的民警說道。
|“那天和小明值夜班,也差不多這個點,來了一輛車,車上下來一個四十來歲的男的,讓我們把油加滿,好像很急的樣子。車裡坐著一個女的,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一直笑盈盈的看著那個男的。小明推我過去加油,等我加滿了,那男的問我多少錢,我說兩百零三塊,他就給了我三百塊錢,我準備找他錢的時候,他擺擺手就轉身上車了。
我正當愣神的時候,小明突然尖叫一聲跌倒在地上,不停的往後爬著,手指著車裡面坐著的女人。我就趕忙把小明扶起來,我問他怎麼了,就這時候那車就開走了。小明說他看那個女的挺漂亮的,就想上去搭訕,誰知的那女的一轉臉,一臉的爛肉,蛆在臉上不停的爬著,嚇得他魂都飛了。”女孩說道。
“那個小明呢?”王華問道。
“死了,前兩天突然就死了。”小姑娘緊張的說道。
“死了?”王華頓時感覺渾身不舒服。
“恩,說是回去就病了,一病就不起,旁人都說那車上的是女鬼,他心懷不軌衝撞了那女鬼,被那車上的女鬼勾了魂,他們家請了法師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才埋,反正很詭異。”小姑娘說道。
“那你怎麼沒事?”民警問道。
“我又沒調戲那女鬼。”小姑娘嘟囔的說道。
“那你不怕嗎?”王華問道。
“怕啥啊,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不遇上個三五回都不好意思跟朋友打招呼。”小姑娘不屑的說道。
“呵,看來你還見怪不怪了。”民警說道。
“那是,前一段時間,來了一輛豪車過來加油,開車的男人叫我們加93的,我當時就想白瞎了這輛豪車。人家讓加那就加唄,加了好一會那油也沒加滿,我想好車就不一樣,那人說夠了,就給了我們錢,開車走了。
本來想,這人也不算小氣,要三百給五百說是小費,高興的我們一夜沒犯困。誰知道第二天再看那錢的時候卻是幾張冥幣,而給那車加油的地方漏了一地的油。幸虧只加了93的油,不然我們可虧大了。”女孩說道。
“不聽你講故事了,我們走了,有事我們還會找你的,還有如果你還想起什麼就通知我們,這是我的名片。”王華遞給那小姑娘一張名片說道。
“那......一塊五毛錢你們還要嗎?”小姑娘小聲的問道。
“不要了,留給你做小費了。”民警笑著上了車,一溜煙開走了。
後視鏡裡看見那個女孩在衝著自己做鬼臉,民警笑了,直誇這女孩機靈可愛。
“現在可以肯定杜濤就是殺人兇手,但是他動機是什麼呢?還有那女鬼又是誰?”民警問道。
“動機也許就是徐強知道的太多了,比如杜濤殺死張倫的事,至於那女鬼,也許就是一直在杜濤身邊幫助杜濤滅口張棟樑的黃娟。”王華說道。
“嘶.......滅口張棟樑什麼意思?”民警倒吸了一口冷氣。
“張棟樑好多事情沒交待,當張棟樑說他兇手的時候就突然死了,這就是怕張棟樑說出關於杜濤的事,讓這案件死無對證。”王華說道。
“那張倫真的是杜濤殺死的?”民警又問道。
“我們走訪的時候,他們都說看見一輛貼滿報紙的車,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輛紙車,目擊證人還是很多的,這個應該是有預謀的謀殺。而且杜濤有幫兇,那人極有可能是徐強。”王華說道。
“那就是杜濤爲了滅口殺死了徐強,那他爲什麼要嫁禍給張棟樑呢?案發現場也沒留下他的指紋和任何線索。”民警問道。
“他是爲了後面的死無對證做準備,不管有沒有蘇璦的事件,我們都會查到張棟樑,張棟樑當時是已經認爲自己殺死了徐強,只要張棟樑已承認,就用他擅長的催眠嚇死張棟樑,人在緊張的情緒下很容易被催眠。”王華解釋道。
“那張棟樑手裡的身上的半張一百塊錢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像張漢說的張棟樑貪心?”民警又問道。
“如果你拿了五十萬,看到一張一百的放在那李讓你拿你會拿嗎?”王華問道。
“這個嘛,傻子纔會嫌自己的錢多,當然拿了。”民警說道。
“那如果你在很危險的情況下撕掉了半截錢,你還會想辦法弄那半張嘛?”王華又問道。
“都拿了五十萬,誰還在乎那半張一百的啊。”民警回答道。
“那如果你是張棟樑,你會怎麼處理這半張錢?”王華問道。
“要麼扔了,要麼藏起來。”民警說道。
“那問什麼不拿去銀行兌換呢?”王華問道。
“傻啊,徐強手裡還有半張,自己再拿半張更容易暴露自己。”民警說道。
“對,就是這樣,我推測應該是,當時張棟樑看到徐強手裡有一百塊錢,就伸手去拿,可是徐強抓的特別緊,他沒抽出來。但是他想起錢上會留下自己的指紋,就撕去了半張錢。他自認爲殺死了徐強,當時的情況讓他事與願違,他當時就慌了,自認爲的弄了個自殺的現場,慌慌張張的跑了。
他拿了半張一百塊錢,又捨不得扔,就選擇了藏起來。這東西被人發現了痕容易暴露自己,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藏在自己的身上。“王華說道。
“張棟樑家這麼有錢的,還會在乎這麼點錢?”民警又問道。
“你別忘了,當時張棟樑並沒有得到一分錢的遺產。”王華說道。
“現在掌握的證據已經可以抓捕杜濤了吧。”民警又說道。
“找到那雙鞋,就可以抓捕杜濤了,讓他翻不了身。”王華狠狠的說道。
“那杜濤不在場的證明呢?”民警問道。
“那已經知道是假的了,有時間再去找那個小賣鋪的老闆。”王華說道。
“那張倫的案子呢?”民警又問道。
“很快就會有結果了。”王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