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淵鴻跟在凌雪墨身後,聽見了她和飛魚的對話:“哪有你這樣光明正大作弊的?而且,你怎麼確定,那些紫頭鷹會聽飛魚的話。飛魚只是靈獸,紫頭鷹是仙禽。”
然而,齊淵鴻話音剛落,只看見一隻漂亮的紫頭鷹,主動飛到了凌雪墨身邊,表示願意對她臣服。
凌雪墨心裡高興壞了,這一次,飛魚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那紫頭鷹呆在凌雪墨身邊,任憑凌雪墨怎麼摸,都不反抗。
在陽光的照耀下,那紫頭鷹的羽毛顯得格外耀眼,大概因爲這是凌雪墨憑自己的本事,降服的第一隻紫頭鷹,所以她在看這隻紫頭鷹的時候,覺得這隻紫頭鷹格外漂亮。
凌雪墨大方的對紫頭鷹揮揮手,“去吧,找個安靜的地方產卵,千萬保護好你的孩子,不要被別人抓到。記住,也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同伴。”
凌雪墨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太壞了,她這樣告訴紫頭鷹,不是等於絕了清和他們的後路嗎?
不過,就算她不這麼說,清和他們也照樣贏不了啊!
哈哈哈......
齊淵鴻看著凌雪墨,寵溺的笑了笑,同時也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他現在對清和這羣傢伙,表示非常同情。
嗯,就是同情!
凌雪墨得到了第一隻紫頭鷹的臣服,心裡頭特別高興。然後,當第二隻紫頭鷹跑過來,對她表示臣服的時候,她已經高興得像鳳梧一樣眉飛色舞了。
就在凌雪墨非常高興的時候,魚悲鳴帶著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走過來了。
凌雪墨皺眉,這蠢貨怎麼又來了?
魚悲鳴雙手靠背,不同於剛纔的狼狽,現在他臉上重新寫滿了傲慢,“喲,沒想到你還能抓到一隻紫頭鷹!”
凌雪墨覺後悔了,她後悔剛纔沒讓齊淵鴻殺了這傢伙!
她是在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像魚悲鳴那樣不要臉的?
她算是見多識廣了吧,就連沉舞落那樣的角色,她都覺得已經是極品中的極品。但是比起魚悲鳴,沉舞落不要臉的程度,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凌雪墨不打算理會魚悲鳴,她悄悄的在那隻紫頭鷹的耳邊,說了同樣的話,讓它們好好產卵,同時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魚悲鳴見凌雪墨不理自己,又想起了剛纔丟臉的事,心裡頭再次涌起一口熱血,憤憤的道:“臭丫頭,你以爲自己有什麼可了不起的。在我面前裝清高,你怎麼不去上天呢?你以爲我不知道,當初你就是靠著被天音神尊當鼎爐,才能做到聖女的地位。現在,你不過是武陵神王的鼎爐罷了,一個鼎爐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清高。等你將來被武陵神王拋棄的時候,我看你是怎麼死的。”
“哦!”凌雪墨慢條斯理的瞟了他一眼,還是不理他。
“你還不知道吧,你馬上要被神王拋棄了。因爲武陵神王與天音神尊達成了協議,天音神尊支持白苓星神的女兒白若宛當神後。等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哭。”
關於武陵神王、武陵神後的流言飛魚,在方外之界,有成千上萬個版本。
魚悲鳴說的就是最惡毒的那個版本。
凌雪墨繼續雲淡風輕的“哦”了一聲,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魚悲鳴見凌雪墨不說話,頓時就興奮不已,揚眉吐氣的道:“嘿嘿,臭丫頭,知道害怕了嗎?不過你害怕也沒用了。我剛纔已經說過,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會認你當妹妹了。”
凌雪墨擡頭,看著魚悲鳴,冷冷的道:“你是太閒了嗎?纔會跑過來告訴我這些?”
鳳梧本來是在哄孩子,這時候真是看不過去了,走過來道:“魚悲鳴,我說你沒個太子氣度,還真是說對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慫樣。就像個怨婦似的。你那麼有本事,幹嘛不去抓紫頭鷹王,就知道跑過來跟我們神後吵架算什麼本事?我們神後很忙的,她要抓紫頭鷹王,沒那個時間跟你吵架!”
魚悲鳴看見鳳梧就頭疼,這女妖族嘴巴太厲害,魚悲鳴根本就說不過她,不過,魚悲鳴已經打聽到了她的身份,知道她真是一個小小的女妖,於是,魚悲鳴道:“滾滾滾,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妖族,也配跟我說話。一邊兒呆著去,少管閒事。”
鳳梧笑了笑:“我是神後的好姐妹,我怎麼就是多管閒事了?”
凌雪墨知道,鳳梧是爲了她,才抱著孩子跟魚悲鳴去吵架。
魚悲鳴那個瘋子,凌雪墨真擔心他吵不過鳳梧會惱羞成怒,然後對鳳梧手裡的小月夭動手。畢竟,他是神族,鳳梧是妖族,真要打起來,實力懸殊,鳳梧未必能贏得過魚悲鳴。
魚悲鳴雖是個草包,但他爹孃既然能通知整個北魚族,想必也有過人之處,他們在深知自己的兒子是草包的情況下,絕對不會讓魚悲鳴就這麼跑來紫鷹島。
魚悲鳴身邊,絕對跟著幾個高手,這幾個高手也許平時看不慣魚悲鳴的所作所爲,但是要真的打起來,他們也絕對不肯讓魚悲鳴受傷。
凌雪墨合計了一下,只能拉住鳳梧的手,站出來道:“鳳梧,咱們不需要跟這種人吵架,免得自降身份。”
“魚悲鳴,你究竟是來獵鷹的,還是來吵架的?我不喜歡像個白癡一樣,在大庭廣衆之下跟人吵架,你要誰看我不順眼,咱們比賽一場如何?”
考慮到魚悲鳴身邊可能有高手,凌雪墨怕齊淵鴻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打算對魚悲鳴動手,凌雪墨只能率先提出比賽的建議。她要用不動手的方式,狠狠的修理一番魚悲鳴。
而且,魚悲鳴總是在這裡打擾他們,也怪煩的,凌雪墨希望這一次能把魚悲鳴一把就收拾了,讓他不要繼續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見凌雪墨自己已經開口辯解,鳳梧也不在多嘴,索性抱著孩子躲在一邊圍觀。
魚悲鳴見鳳梧不再開口說話,又見凌雪墨提出捕捉紫頭鷹的比賽,以爲凌雪墨終於肯認輸,正要以比賽的方式向自己示好,魚悲鳴傲慢的道:“那咱們可說好,你不許找人幫忙。武陵神王那麼厲害,你要找了他當幫手,誰能贏得過你?”
凌雪墨淡淡一笑,“行,我答應你!但是,咱們先定好規矩。”
“什麼規矩?”
凌雪墨嘴角勾起一絲狡猾的笑容,忽然間讚美道:“你是北魚族的太子,既然你這麼厲害,這當然該你來定。輸了的人該怎辦?贏了的人該怎麼辦?”
魚悲鳴想了想,“你要是輸了,你和武陵神王就給我下跪磕頭認錯。我要是贏了,就給你十萬顆紅色晶石,怎麼樣?”
喲,十萬顆紅色晶石?魚悲鳴可真敢說!
凌雪墨鄙視的看著魚悲鳴,道:“十萬顆紅色晶石?也就是我一個月用來賞賜下人的零用錢數量,究竟是你們北魚族太窮,還是你打心眼裡瞧不起我們武陵神界?”
凌雪墨這話,把魚悲鳴說堵得無話可說。
見魚悲鳴不吭聲,凌雪墨繼續道:“呵呵,十萬顆紅色晶石我是真的瞧不上。這樣,如果你輸了,你們北魚族便不可以再參加獵鷹大賽,可以嗎?”
魚悲鳴心裡有些害怕,但凌雪墨已經提出挑戰,他不答應也不行,於是硬著頭皮道:“我是北魚族的太子,我當然能做主!可你不過是武陵神王的鼎爐,你能代替武陵做主嗎?”
凌雪墨挑眉一笑,看著齊淵鴻。
齊淵鴻寵溺的一笑,“在武陵界,神王說話,神後可以不聽。但是神後說的話,神王卻是不能不聽。”
這話一說出來,衆人集體抽氣!神王大人,您可真是實打實的妻管嚴啊。
凌雪墨驕傲的一笑,對著魚悲鳴道:“聽見了嗎?不過,你這人沒什麼信譽,咱們還需要用晶石影像,記錄下咱們的約定。”
“哼,約就約,誰怕誰,我還怕你反口抵賴呢。”魚悲鳴豪氣的一揮手,對屬下道:“來人,用晶石影響記錄下我們的約定。”
魚悲鳴身邊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下人,立刻上前對魚悲鳴道:“太子,咱們出來之前,你父親叮囑過,咱們只是來瞧瞧熱鬧,別的一概不能參與。”
魚悲鳴好不容易有機會讓武陵神界的神王在他面前認輸,怎麼會因爲隨從的一句勸告,就輕易放棄呢?
魚悲鳴瞪著隨從,怒道:“究竟你是太子,我是太子,咱倆到底誰聽誰的?”
那灰衣人也只是拿了北魚族長的錢財,聽北魚太子這麼一說,立刻放棄了勸告,退到一旁。他只要把魚悲鳴安全的保護好,不讓他有性命危機就行了,出來之前,北魚族族長就是這麼交代的。
那灰衣人也活了好幾萬年,當然懂得保命的訣竅就是,不要多管閒事。
於是,在晶石影像的記錄下,凌雪墨和魚悲鳴迅速立下約定。
規矩定了下來,到今日太陽下山以前,誰捕捉的紫頭鷹最多,誰就是贏家。爲了防止魚悲鳴屠殺紫頭鷹,凌雪墨又補充了一項條款,在捕捉紫頭鷹的時候,不能傷害紫頭鷹的性命。
魚悲鳴一口就答應了凌雪墨的條件,因爲他抓捕紫頭鷹的方法,也很簡單,臨行之前,魚悲鳴的父親給了他一個空間戒指,讓他不要殺紫頭鷹,只將紫頭鷹的蛋收在空間裡,這樣紫頭鷹就會乖乖的跟在他身邊。
在清和的宣佈下,比賽正式開始。
背靠著一塊光溜溜的大石,梵雲懶洋洋的閉著眼睛曬太陽,他忽然間開口問清和,“你覺得誰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