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姬滿眼期待的看著齊淵鴻,希望他能接過自己手裡的藥匙。
然而,齊淵鴻卻側(cè)過頭,看著凌雪墨,問:“你想要嗎?”
藤姬一口血含著嗓子裡,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將鑰匙遞給齊淵鴻,就是將心遞給了他,沒想到齊淵鴻把她的情義,放在地上踐踏。
凌雪墨若是接了,倒也罷了,藤姬最多不過是失落而已。
偏偏凌雪墨也撇嘴,嬌聲道:“我有你就夠了!”
藤姬心裡一怒:罵了出來,“我又沒說要給你!”
“你這人真奇怪,我也沒跟你說話啊!”凌雪墨聳聳肩,一副不怕事大的無辜表情。
對,凌雪墨那句話是在回答齊淵鴻,她的確沒有跟藤姬說半句話。
藤姬觸了眉頭,只能把鑰匙還給魚悲鳴。
鑰匙重新落回自己手裡,魚悲鳴的心情也是高興的,但他卻沒有了挑人選的興致。
時間已經(jīng)過了很久,誰都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也許漂浮島現(xiàn)在已經(jīng)漂到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早點拿到寶物,他就能早點從漂浮殿中出去。
魚悲鳴拿著鑰匙往裡走,衆(zhòng)人緊跟其後。
轉(zhuǎn)過八拐九曲的通道,直到再也沒有路,大家的面前有七間墓室,墓室成扇形擺列,在最中央那間墓室的前方,有一個臺子,臺子上正好能擺放一個鑰匙。
魚悲鳴拿著手裡的鑰匙,跟石臺上凹進去的鑰匙眼比對了一下,正好合上了,他得意的哈哈笑:“瞧著吧,我要打開墓室了!”
魚悲鳴鄭重其事的拿著手裡的紫色晶石,像完成一個神聖的儀式那樣,將鑰匙放入了石臺凹陷之處。
鑰匙放進去了,墓室門卻沒有開。
魚悲鳴有些失望,他害怕別人會笑他,尤其害怕凌雪墨會笑他拿到的是假鑰匙。
過了會兒,那紫晶鑰匙突然之間,發(fā)出了淺淺的紫色光芒。
魚悲鳴瞬時又喜笑顏開,朝著凌雪墨看了一眼,“看見沒?我這鑰匙是真的。”
凌雪墨說:“沒人說你這把鑰匙是假的呀!北魚太子,鑰匙既然已經(jīng)在你手裡,那你快點打開墓室啊!大家都等著呢,你要是打不開,就把鑰匙給別人,讓別人開吧。”
“少廢話!”魚悲鳴瞪了一眼凌雪墨,驅(qū)動靈力,注入紫色晶石中,“怎麼了?想拿鑰匙?做夢!”
齊淵鴻一把扯過凌雪墨的胳膊,將她藏在身後,“站那麼近幹嘛?剛纔鳳鳴他們遇到的危險你忘了?這墓室裡除了有寶貝,還有妖獸。站這麼近,萬一妖獸跑出來,咱們逃都來不及。”
凌雪墨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笑,甜甜的道:“你說得對,不過這裡還不是很安全,我們再退一點吧。”
說完,她拉著齊淵鴻的手,又退了幾步。
這兩人,就顧著秀恩愛,完全沒有把魚悲鳴放在眼裡。
魚悲鳴得不到兩人的關(guān)注,氣得牙眥目裂:“想嚇唬我?本太子纔不會害怕,裡面的妖獸我見一隻殺一隻,見兩隻殺一雙。”
魚悲鳴總是被凌雪墨氣得夠嗆,卻又沒辦法真正打擊到她,只能轉(zhuǎn)悲憤爲(wèi)力量,將靈力注入鑰匙槽內(nèi)。
無奈,鑰匙槽內(nèi)的紫色水晶雖然越來越亮,可墓室的大門卻依然緊閉。
人越是在乎什麼,就越覺得別人也在乎什麼。
其實,凌雪墨壓根就不在乎他那把鑰匙是不是真的,可魚悲鳴卻總是害怕被凌雪墨嘲笑。在這種內(nèi)心交戰(zhàn)的煎熬中,魚悲鳴繼續(xù)輸入靈力。
紫水晶凝聚的靈力越來越多,明顯,已經(jīng)承受不住,可魚悲鳴卻沒有把它當(dāng)回事。
此時鳳梧和鳳鳴面面相覷。
清和與梵雲(yún)也在用傳音入秘的方式交流。
凌雪墨和齊淵鴻突然間後退,本就有些奇怪......
果不其然,等這幾人退到凌雪墨他們身邊之時,那紫色晶石因爲(wèi)承載的靈力太多,忽然間燃燒出火焰。
魚悲鳴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還以爲(wèi)是墓室即將打開,得意的道:“看,我就說這鑰匙是真的。墓室即將打開,你們誰都不許搶在我前......”
這句話還沒說完,紫水晶忽然裂開,從中冒出了一股巨大的火焰。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衣冠整潔的魚悲鳴變成了被火焰親吻後,眉毛燒焦了,頭髮也燒沒了......
若不是藤姬眼疾手快,魚悲鳴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炭塊。
因爲(wèi),靠近魚悲鳴的那圈人,多多少少都被火燒到了。
紫色晶石可以聚集能量,但真正能儲存高級能量的,只有無雜質(zhì)的紅色晶石。紫色晶石若是注入能量,會突發(fā)異變。
有時候會發(fā)生爆炸,將十步外的人炸成碎片。
有時候會是冰凍。將周圍十步內(nèi)的人凍成冰塊。
有時候會是火焰,就像魚悲鳴,如果沒有藤姬出手救他,只怕已經(jīng)成了碳燒魚悲鳴。
這是常識啊!魚悲鳴居然不懂?齊淵鴻搖搖頭,覺得不能理解。
其實是可以理解的,藤姬身份尊貴,從來就沒見過紫色晶石這種低賤的晶石,在她的生活中,紫色晶石可能只是裝飾物。
其他人,包括鳳鳴等人,都將心思放在墓室內(nèi)的寶物裡,一心以爲(wèi)這紫晶鑰匙,絕對是開啓墓室的真正鑰匙。
畢竟紫晶鑰匙和凹形的鑰匙槽合上了。
這場火焰突然席捲過來,絕大多數(shù)人受了輕傷,被火苗侵襲過的臉,變成了黑臉。
空氣裡,都是頭髮燒焦的味道。
還好鳳鳴和清和夠激靈......雖然一路上默默不吱聲的白若宛不夠聰明,但她見大家一起退,她也跟著退了。
魚悲鳴傻眼了,他臉成黑炭,額頭上的頭髮已經(jīng)被燒光,只剩下半個光禿禿的腦勺,可他嘴裡依然在強調(diào),“我這鑰匙,明明就是真的。”
鳳梧最喜歡踩魚悲鳴的臉,見魚悲鳴這樣子,她笑嘻嘻的走上前,道:“喲,你還覺得自己的鑰匙是真的呢?你剛纔哪裡撿的鑰匙,還記得位置嗎?往地上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別的鑰匙。”
說著,鳳梧做做樣子,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翻開一塊石頭,“我也來找找看,有沒有鑰匙。”
誰都沒想到,鳳梧還真找到了一把黃色晶石的鑰匙,鳳梧把鑰匙遞給魚悲鳴,“要不要再去試試看?”
魚悲鳴兩眼泡著淚,哭了!
原來這種鑰匙,地上到處有,黃橙綠藍紫紅...
“魚悲鳴真是悲催,好不容易找到一把鑰匙,以爲(wèi)可以威風(fēng)一把,卻沒想到是把假鑰匙。”清和笑著搖頭。
梵雲(yún)看著嚴(yán)肅,實際上心裡卻住著個小孩子,他見鳳梧從地上找了把鑰匙出來,於是也扒開地上鋪著的碎石。
梵雲(yún)高興的擡起頭,“我找到了一把紅色的鑰匙。”
魚悲鳴一邊哭著,一邊指責(zé)凌雪墨,“你們也太壞了,明明知道鑰匙是假的也不告訴我,害得大家都受傷了。”
凌雪墨聳聳肩,她也是第一次才知道,紫色晶石是不能注入靈力的。
齊淵鴻笑著從梵雲(yún)手中,接過那把紅色鑰匙,遞給魚悲鳴,“你試試這把能不能打開?”
魚悲鳴冷哼一聲,“我纔不上你的當(dāng)!”
這是把自己當(dāng)傻瓜了嗎?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鑰匙是假的,還把紅色鑰匙遞給他。
“紫色晶石,不能承受靈力,這是常識!但紅色晶石是可以儲藏靈力的。”
然而,就算齊淵鴻再怎麼勸他,魚悲鳴也是不敢再拿鑰匙去試。
齊淵鴻只記起來那白色薔薇玉,是打開所有墓室總機關(guān)的鑰匙,可他沒想到居然還有另外幾片鑰匙。
想了想,也許這些鑰匙到處扔在地上,就是吸引像魚悲鳴這樣的貪婪之徒。
齊淵鴻拿著紅色鑰匙,放在卡槽中,注入一絲淺淺的靈力。
那紅色鑰匙也同樣發(fā)出了一道微光,不過,這光線一直是在七間墓室的木門上不停的轉(zhuǎn)動。
齊淵鴻看著凌雪墨,問:“咱們選哪間?”
凌雪墨眼珠子一轉(zhuǎn),笑道:“選中間的。”
“好,聽老婆的話,有飯吃!”齊淵鴻又開始秀恩愛。
清和說:“我們都知道你有老婆!不秀恩愛能死嗎?有沒有聽過那句話,秀恩愛,死得快。”
梵雲(yún)眼睛一瞪,“你說誰死?”
清和忘了,這兒還有個神王殿下的忠實粉絲,只能嘆氣著搖頭,“我死,行嗎?”
“行!”
兩個人正在鬥嘴的時候,齊淵鴻已經(jīng)加了一絲靈力,注入鑰匙卡槽中,控制住紅色晶石中發(fā)出的光。
光線停留在了中間那扇門上。
門,依然沒有反應(yīng)。
這時候,魚悲鳴開始了冷嘲熱諷模式:“還以爲(wèi)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你也打不開這扇門?”
似乎是爲(wèi)了專門打魚悲鳴的臉,就當(dāng)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墓室門有動靜了。
所有人感受到了一絲震動。
墓室內(nèi)發(fā)出咔咔的想動,墓門四周,刷刷的掉下積年已久的灰塵。
咔咔,咔咔,墓門慢慢的裂開了一道縫。
當(dāng)所有人都還沉浸在巨大的驚喜中,魚悲鳴從那道縫裡鑽了過去。
“別看人這麼蠢,搶東西倒是挺快的!”清和忍不住吐槽。
然而,就在清和吐槽完這句話後,墓室內(nèi)發(fā)出了一聲悽慘的叫聲。
“我就知道這蠢貨,運氣沒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