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想著辦法。
“哥們要片嗎?”一個穿著緊身斗篷的男子來到了我身邊,蹲在地上,小聲的問道。
“你說啥?”我一愣。
“要片不?人鬼的,人妖的,鬼和鬼的,妖和妖的?!?
靠了沒想到在這鬼市也有賣小碟片的。
我晃了晃腦袋,說道:“不買,我沒錢?!?
聽到我的話,這個賣小碟片的人衝地下啐了口一口,喊道:“不賣不早說啊,窮鬼。”
然後這個賣小碟片的人就離開了。
他走後,我笑著站了起來,靈光乍現(xiàn),他能賣碟片,我也可以賣啊。
只是問題來了,我沒碟片啊。咦,我不是有符籙嗎,我可以賣符啊。
只要換到一顆魂珠就中。
說幹就幹,不過我並沒有向那個賣碟片的哥們那樣,逢人就問,而是來到繁華的街市,找個空地,支起了一個小攤。
小攤剛剛支起來,就來了兩個戴著大蓋帽的男人:“喂,新來的,交下攤費?!?
“支攤還要錢啊,我不支了。”我起身準(zhǔn)備走,但卻被我旁邊一個白髮老太太拽住了。
“小夥子這裡的客流量大,你在這支攤,賣起來快,而且有這些巡邏城管看管,沒人敢鬧事。況且這攤費也不貴,一晚只要一顆魂珠?!?
我想了想,這老太太說的也在理,不過我現(xiàn)在手裡只有三顆魂珠,在交出去一顆,可就剩兩顆啦,也就說我要在這支攤必須得到兩顆魂珠才行。
我剛剛走了一圈,也沒見著有人賣符籙的,也不知道這個符籙好不好賣。
“喂小子,你到底交不交錢?!背枪芎暗?。
“交。”我嘆口氣,掏出一顆魂珠,遞給了那個對我叫囂的城管。
城管哼了一聲,扔給我一個小牌子和一隻蠟燭就走了。
我拿起牌子看了看,上面只有一個號碼9526。
收了牌子我坐在了地上,點燃了蠟燭,放在前面,並取出了我要買的符籙。
甲申文長誅邪符,子宸午甲驅(qū)鬼符,十二口醒神借力符,金光符……
看到我將一張張符籙掏出了,我旁邊賣紙人的老太太,驚呼道:“你這符籙多少錢?”
我想了想,我也沒賣過啊,就隨口說道:“五張符籙一顆魂珠?!?
白髮老太太搖了搖頭,沒在說什麼,正巧這時候有人問她的紙人咋賣的,她去招呼生意去了。
將所賣的符籙都擺好後,我坐在地上,等了起來。
來了幾個人問我的符籙咋賣的,但聽到我符籙的價格後,都晃頭離開了。
我心想這是價格太高了,最後我將價格調(diào)到二十張符籙一顆魂珠,而且符籙可隨便挑,但是還是沒有人買。
漸漸地我有些氣餒了,更多的是後悔,早知道符籙不好賣,我就不賣了,唉,還搭了一顆魂珠。
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快十點了,想到十二點之前我必須出去,而如今我連包打聽面都沒見過,心裡就有些發(fā)毛。
在等十分鐘,要是還沒人就走,在尋他法,我安慰自己。
“小夥子,老身我也看了半天了,不是你賣法不對,而是你這符籙品級太低了啊,普通的黃紙符籙根本就不值錢?!蔽遗赃叺睦咸娢覜]開張,建議說道。
“高級符籙我倒是有,但我還要留著和包打聽等價交換呢?!蔽议_誠佈公的回道。
白髮老太太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原來你是想去找包打聽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沒錢交進(jìn)門費,纔想到賣符籙掙錢吧?”
我點點頭。
老太太又是一笑,取出兩顆魂珠遞給了我,“吶,我這裡有,你拿去用吧?!?
“老奶奶這可不行,我咋能要你東西呢?!蔽壹泵⒗咸斐龅氖?,又推了回去。無功不受祿這道理我還是懂得。
“拿著吧,誰還沒個難處呢,等你以後有了在還我?!崩咸χf道,並將手又伸了回來。
“這……這樣吧,老奶奶,我再賣十分鐘,如果還是沒人買,我就向您借兩顆魂珠,我不白借,我用等價的符籙和您換?!蔽艺f道。
老太太點了點頭,說:“好好?!?
這一次,我將普通的符籙都收了起來,掏出了兩張綠符出來,放在了地上,靜靜地等候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街道上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眼瞅著十分鐘的時間就要到了,我起身準(zhǔn)備用符籙與老太太交換的時候,一個聽起來很熟悉的聲音在我頭上響了起來。
“你這綠符怎麼賣?”
我擡起頭,四目相視,我看到了對方。
我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張清麗白膩的臉龐,小嘴邊帶著俏皮的微笑。不過當(dāng)她看到我後,那張俏皮的微笑,瞬間就收斂了起來。
“小月?!?
“李劫?!?
沒想到這個問價的人,居然是與我有一面之緣並且偷走我陰陽令牌的那個女孩兒,小月。
她並沒有向我一樣,穿著斗篷,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在這一眼望去一片黑的街市裡,倒是顯得很另類。
小月也是一愣,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我。
“你這符籙咋賣的?”小月微微一笑,沒有和我套近乎嘮家常,而是直入主題問道。
“一張符籙一顆魂珠。”我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小月說道。
要是別人問起,我會說五張綠符一顆魂珠。但是站在我面前的是小月,我不宰她對不起我的髮型,對不起我那塊被她偷走了的陰陽令牌。
“能便宜點嘛?”小月咬了脣後問道。
“不講價。”我說道。
小月嘆了口氣,“給我拿兩張這種符籙。”小月一指甲申文長誅邪符,然後取出兩顆魂珠遞給了我。
我收了魂珠後,從口袋裡取出兩張綠色的誅邪符遞給了她。
她確認(rèn)一下後,將符籙揣進(jìn)了兜,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時,我喊住了她:“喂?!?
“嗯?”她扭頭,看著我。
“我的陰陽令牌什麼時候還給我?”
小月一愣,然後呵呵一笑,從兜裡取出我的令牌扔給了我,丟下一句“再見”就走開了。
走後,我吹滅了攤位前面的蠟燭,也起身要走了,魂珠到手,我要去找包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