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野人溝,不過黑水縣說只有你們靈異調查局有權限,所以就給你打了電話。”我說道。
“野人溝?你去野人溝幹嘛?”周鵬飛驚問道。
“找人。”我回道。
聽到我的回話,周鵬飛沉默了幾秒鐘。
“好,你在黑山縣警察局等我,我開車過去。”周鵬飛說道。
周鵬飛說完,就掛了電話。
見此,我也掛了電話。
“小朋友,你……你認識靈異調查局的人?”女警察一臉不可思議道。
“嗯,見過兩次。”我點頭道。
“見過兩次就能幾句話讓一個探長過來,小朋友,你是咋辦到的?”女警察根本不敢相信道。
“嘿嘿,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說他要過來,我有啥辦法。”我都被這女警察的驚訝弄得不好意思了。
“不簡單,一定不簡單。跟那些傢伙有關的人,身上都邪性的很。”女警察看向我的眼光變得有些陌生,身子不禁稍稍遠離了我一些。
“好吧,小朋友,既然一會兒靈異調查局的人就過來,那姐姐就先去忙去了,你就在這等,啊!”女警察說著,很快就消失在了會客廳中。
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便耐心的等了起來。
大概到了下午兩三點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桑塔納開到了警察局門口。
一男一女兩個人下了車,男的,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墨鏡,正是周鵬飛。
至於女的,一頭棕褐色的披肩短髮,穿著一身黑色襯衣和短裙,還畫了淡妝,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不用說,這個女人就是上次那個要給我買糖的那個。
只是這時候,她沒有穿睡衣,身材倒是不錯,只可惜我現在年紀小,不太懂得欣賞。
“小傢伙,我們又見面了。”那個女人瞇起眼笑道。
我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
“上車吧,有什麼話,我們路上再說。”周鵬飛說道。
我“嗯”了一聲,便跟著周鵬飛和那個女人上了車。說實話,周鵬飛這人沒什麼廢話,說話都是直切要點,不像這個女人,廢話一大堆。
汽車發動後,我看到這輛汽車朝著黑山縣的南方駛去。
“認識了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周鵬飛,大鵬高飛的鵬飛,你呢?”正在開車的周鵬飛突然說道。
“李劫,李小龍的李,劫難的劫。”我回道。
“李劫?好怪的名字。”坐在副駕駛的女人說著,隨後又說道:“我叫朱洛洛,洛水的洛,你可以叫我洛洛姐。”
“朱洛洛,這名字也很怪啊,我姥姥喚豬回來的時候,就喊囉囉的。”我笑道。
聽到我這麼說,周鵬飛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不許笑,小傢伙,你要再敢這麼說,我就打你屁股。”朱洛洛生氣道。
“好吧,誰讓你先說我的?”我反駁道。
“好了好了,洛洛,還是談正事要緊,你這個綽號在學校又不是沒被叫過,生什麼氣啊。”周鵬飛道。
“哼。”朱洛洛氣得扭過了頭。
周鵬飛沒有繼續理會朱洛洛,而是一邊開車一邊問道:“李劫,你之前在電話中說要去野人溝找人,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麼?”
我點了點頭,因爲周鵬飛知道那些事,所以我沒有隱瞞,便把韓香舍讓我幫她找兒子的事說了出來。
聽完後,周鵬飛一陣沉默後,說道:
“這就有些難辦了,早在四十年前,野人溝就被屠村了,到現在爲止,這都是一樁無頭案啊。我看過案宗,上面說當時發現野人溝的時候,就已經沒人了,全村上下只有血跡,和衣服碎片之外,沒有任何痕跡。因爲事情很怪異,又沒有破案,纔會被設爲禁區,這些年,因爲靈異調查局掉進了城裡,纔將案宗轉移到了局裡。”
聽到周鵬飛的講述,我頓時有些驚呆了,整個村被屠村,而且還不知道是誰幹的,更奇怪的是,整個村子竟然沒有留下一具屍體,只有血跡和衣服碎片。
那些兇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在這麼多年的時間裡,對野人溝的調查,進行了許多次,別說人了,就是額外的線索也沒發現一點,所以說,這次你去找的這個人,極有可能找不到。”周鵬飛繼續補充道。
“無論咋樣,我還是要去看看,如果真的找不到韓香舍的兒子,我也只能說抱歉了。”我無奈道。
這輛桑塔納,一路飛馳,到了下午四點鐘左右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我看到,就在公路的旁邊,有一條蜿蜒的山路,通向眼前的大山。
“我們在這停車,翻過了這座山,那邊就是野人溝了。”周鵬飛說道。
我點了點頭,便跟著他們一起下了車。
一個小時後,我們翻過了這座山,來到山腳的時候,我看到,不遠處,有一條不大的山谷。
山谷中,有一個小村子,只不過此時村子裡面的屋子,被枯藤環繞,也長著許多雜草。
等走近了這個村子,我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卻又不知道哪裡熟悉。
“哎呦!”
這時候,朱洛洛似乎被絆到了腳,痛呼了一聲,不過朱洛洛的意識和動作倒是挺快,竟然沒摔倒。
“該死的石頭。”朱洛洛罵了一句,踢了一下腳下的石頭,卻沒想到沒把石頭一下踢了出來,反倒踢傷了自己的腳。
“哎呦!”朱洛洛又是一聲痛呼。
看到朱洛洛的這種行爲,我真是爲她的智商感到擔憂。
不過,周鵬飛似乎發現了些什麼,跑過去扒拉了兩下,從土裡面扒出一塊石碑來。
石碑上,用繁體字寫著兩個字,因爲沒學過繁體字,所以我並不認識。
“這是……義莊!”周鵬飛將這兩個字讀了出來。
“義莊,那不是放死人的地方麼?”朱洛洛驚道,似乎這時候忘了疼痛。
聽到義莊的時候,我驚了一下,往周圍望了一下,剛纔還不覺得,這時候,纔看到,周圍草叢之中,隱隱有一些燒黑的木頭還有不能著火但已經著火的土坯牆在。
“這裡應該是一座義莊,案宗上面有提到過,有一座義莊被火燒燬了。”周鵬飛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