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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玉從噩夢中驚醒,一下子坐起身來,手不由撫上額頭,那微微凸起的傷痕,竟突然間覺得燙手地厲害,一片黑暗中,拿過一旁閃著紅色星光的珠鏈,戴在額上。
冰冷的觸感傳遍全身,不安和懼怕漸漸平息下來,夢裡,眼前被血色籠罩,破開的額頭,不停地涌出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過了這麼久,那樣的觸感還是如此真實,坐了一會兒,又重新躺下,瞥眼看到掛在牀帳上的白色錦囊時,那個男人的身影卻一直徘徊在腦海裡,夜楠隱,怎麼也抹不去的身影深深烙在了心裡。懶
第二天,齊玉見到了齊御,青將兩位皇子送到殿內,就退了出來,走在長廊上,南翼跟在身後,兩人一前一後,青依舊是一身青裳,只是今日南翼卻穿了一身藍色勁裝,走到長廊盡頭時,青突然停了下來,誰知身後的南翼竟不知在想什麼,就這麼撞了上去。
“嗯——”
鼻子竟直直地撞到青的脖頸上,南翼一聲悶哼,往後退了一些,捂著鼻子瞪著面前的男人,誰知青突然一笑,伸手就撫上了比自己矮一些的南翼頭上。
“在想什麼呢?”
啪——
手被重重拍下,青只是揚脣一笑,彷彿對這樣的待遇已經習以爲常了,看著面前的男人總是一臉防備的模樣,青總在想到底在那兒見過這張臉嘛?最後得出的結果是,自己確是不認識他。蟲
南翼瞪著面前的男人,掩飾的再好的情緒,在這男人面前就會被摧毀地一乾二淨,爲什麼他的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令自己失控,作爲月堂的一名內細,經過了多少考驗才坐上那個位置,可是卻在他的面前不堪一擊。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我知道。”
“那你還……”
“哼,看到你就會忍不住。”
似平常一般地說著曖昧不明的話,南翼心裡一顫,明亮的眼眸卻突然一暗,一聲未出,準備從青的身邊走過。
“等一下!”
手被青拉住,本想掙開,卻被緊緊握著,南翼不驚眉頭輕皺,“放開我。”
“我們到底有什麼仇?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我們沒有仇。”
“沒有嗎?難道是我看錯了。”
青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將南翼調到自己身邊,明明看得出這男人對自己的恨意,卻還讓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跟著自己。
“算了,你還是回去做侍衛吧,這遊戲不好玩了。”
“你說什麼,遊戲?”
“對。”
“你——”
又是這種眼神,青注視著面前的男人,雖然說這張臉是陌生的,可是這雙眼睛,手不自覺地伸過去,只是……
“你的臉。”
“臉。”
南翼一陣慌亂,伸手迅速抹平臉上的假面,這幾日來,跟面前的男人住在一起,吃在一起,就連日常巡宮都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時間打理,竟會出現這樣的瑕疵。
“那是假面?”
“是。”
“爲什麼?”
“臉上受過傷,不想嚇到人。”
掙開手來,南翼一臉冰冷地走開,不想隱藏什麼,反正總有一天會讓他看到,既然有一天還是要失望,就不要給予任何的希望,南翼戴上這假面之日起,就曾發過誓,一生屬於月堂,屬於南宮家。
“我叫青,以後你就叫藍吧……”
……
花園中,齊御對著亭中的齊玉招招手,齊玉也招招手,一臉笑意,這是發自內心的開心,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坐下身來,擡眸看到亭邊坐著的男子,打開的白色扇面,反射過陽光來,竟刺了自己的眼。
“對不起,閃到你的眼了。”
齊玉臉頰一紅,竟看得呆了,連夜楠隱什麼時候轉身過來都未發現,只是映著陽光,齊玉雖看不清面前男人的模樣,只是輪廓,卻足矣令自己心跳不已。
“怎麼了?”
輪椅移到桌邊,夜楠隱拿起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口,齊玉揚脣一笑,拿過茶壺,給夜楠隱續上一些茶水。
兩人靜靜坐了一會兒,齊玉突然問道:“能告訴我爲什麼對那個白色錦囊那麼感興趣嗎?”
夜楠隱收起扇子,輕敲著掌心,並未說一句話,齊玉愣了一下,手裡擺弄著那錦囊,又問道:
“這白色錦囊不僅僅有關那蠱毒,還有另外的秘密,是不是?”
“嗯。”
夜楠隱點頭算是默認,齊玉眼眸一暗,突然站起身來,抓起那白色錦囊,用力向著湖心扔去,咚——錦囊沉下湖底。
“這樣是不是就一切結束了?”
“你想要一切結束嘛?”
“不想,我突然覺得活著也挺有意思的。”
走到夜楠隱面前,突然低身靠近面前的男人,忽閃的睫毛似蝶翼一般,傾吐溫熱馨香的氣息,夜楠隱邪魅一笑,吻上那近在咫尺的紅脣,齊玉沒想到他會這樣做,一下子呆住了。綿長的一吻過後,夜楠隱才放開呆住的人兒,舔舔脣瓣,調笑道:“很甜。”
齊玉一下子反應過來,臉龐一下子紅得厲害,站直了身子,注視著在不遠處玩鬧的齊御,說道:
“我突然不想死了。”
夜楠隱看著齊玉,今日的齊玉穿了一身紅色宮裝,倒和額上的紅色珠鏈相得映彰,齊玉很聰明,有心計,有計謀,這樣聰慧的女子,夜楠隱喜歡,和這樣的女子在一起,倒符合自己現在的心境。
輕搖扇子,微薄的脣瓣輕起,夜楠隱說道:
“如果你求我救你,或許……”
“求你救我。”
“齊玉。”
“求你救我!”
齊玉注視著面前的男子,眼中是堅定和絕決,伸手重重扯下額上的紅色珠鏈,譁——紅色的雪玉落了滿地,額上的傷口在娥眉中央,似一彎淡色月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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