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牆上。
風揚起輕裳,看似有些單薄的背影,卻有一種無法令人忽略的存在感,南羽殺走近,準備跪身時,南宮薄兒淡淡說道:
“起身吧。”
南羽殺站在南宮薄兒身後,一眼看去,幗城,本就是有些廣袤的域外城池,如今戰爭,更顯得有些蒼勁,南宮薄兒穿著夜祈麟的輕衫,自有一番獨特的風流氣度。懶
“羽殺,查得如何了?”
“啓稟堂主,那羽箭確是由地方軍師射的,只是那男人的身份,手下並未查到,請堂主恕罪。”
南羽殺還是跪身道,堅毅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昨夜南羽殺帶人親自潛入敵軍,可是那男子的營帳根本就是守衛地似銅牆鐵壁一般,全身而退已屬不易。
南宮薄兒眼微微沉下,暗殺堂可以說是月堂最精銳的力量,每一個殺手都是經過地獄般的磨練,纔有資格成爲月堂的一名殺手,更何況羽殺的身手,如今江湖能夠與之對抗的也沒幾人。
“動用月堂在幗城所有的力量,繼續調查那人的身份,還有,這是一份地圖,我要你們明日一早,再去一趟敵營……”
接手月堂,開始觸及權勢爭鬥,一切似有定數,南宮薄兒本就命定不凡,只是從前被所有人那般寵著,如果可以,只願她一世富貴而已,只是一切並不是想要,就可以改變的,南宮薄兒本就聰慧,用南宮啓烈的話來說,棋下得那好的人,不是心機重就是權術謀略非凡,而南宮薄兒並不是玩弄心機之人,而謀略,只要她想,就是夜祈麟,也不遑多讓的。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而南宮薄兒的底線就是自己在乎的人,夜祈麟,大哥,夜玥,還有所有身邊的人。
而夜祈麟更有自己的謀略與權勢,他給了南宮薄兒所有的愛,只是將天下握於手中的男人,身負帝星,夜祈麟也一直夠狠,夠絕,在天下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上,是冷冽決絕的男子。
而南宮薄兒亦然,這樣的女子,的確配得上夜祈麟。
……
十天,敵軍一直未動,幗城整頓軍隊,夜祈麟的傷勢也漸漸恢復著,營帳內,各軍將領離開後,南宮薄兒才走進帳中來,本來計劃著讓夜祈麟休息半個月,如今十日,還是有些不夠,只是夜祈麟不想再繼續耽擱了,畢竟戰事持續的時間越長,只會有越多的麻煩。
而昨夜,夜祈麟也提起讓青護送南宮薄兒回帝都,一旦戰事開始,誰都難料會發生什麼事,夜祈麟不願南宮薄兒有任何危險。
所以南宮薄兒陪夜祈麟用完晚膳之後開口了,南宮薄兒起身來,走到一旁,開始收拾東西,說道:
“麟,我明晚就起身回帝都。”
夜祈麟的身子還是稍稍僵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眸下沉了一些無法說出的東西,南宮薄兒來到戰場,對夜祈麟而言,那是一種怎樣的驚喜,南宮薄兒慢慢地說著,“麟,你自己萬事小心,不要太操勞了,還有注意身體。”
放下手中的包袱,南宮薄兒走過來,扶起夜祈麟上牀靠著休息,那一箭畢竟是在胸口上,一日的操勞,夜祈麟還是有些累了,現在最需要的便是將身子徹底地養好,這樣才能叫南宮薄兒安心。
南宮薄兒看著這樣的夜祈麟,臉色雖有些蒼白,但卻依舊叫人覺得心安,輕輕闔上的眼瞼下,墨色的眼眸熠熠生輝。
南宮薄兒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剩下的戰場是夜祈麟的戰場,而南宮薄兒自然相信自己的男人,定天下,安江山,這是承當。
夜祈麟感受著南宮薄兒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扯了一把,南宮薄兒跌到自己身上,還好沒壓住夜祈麟的傷口,南宮薄兒責怪地瞪了他一眼,但卻沒想到夜祈麟扯著嘴角,眼底一閃一閃的。
“薄兒,我想要你。”
南宮薄兒一愣,自然聽明白了夜祈麟的意思,不覺臉頰一熱,他們確是有幾個月沒在一起了,受傷這幾日夜祈麟就這麼夜夜摟著南宮薄兒入睡,晚間那些事,南宮薄兒自然清楚,不由嗔了面前的男人一眼,身上還有傷,怎麼就想著這檔子事。
只是,想到明天自己一走之後便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在一起,南宮薄兒只覺得身體的熱意更加盛了,只是……
“你身上還有傷。”
夜祈麟握上南宮薄兒的手,眉眼間笑得有些嫵媚,慢慢靠近,傾吐氣息,靠近那粉色柔軟的耳廓,曖.昧地說道:
“所以,這回薄兒在上面,好不好?就像當時懷孕時候一些,只要輕一點,別弄裂傷口就行,而且就算是裂了,我也要薄兒。”
夜祈麟的話是叫南宮薄兒徹底地紅了臉,兩人雖然早已情定,平日裡在牀榻之上也極盡溫柔纏綿,只是南宮薄兒一向都是冷玨的女子,現在夜祈麟在自己耳邊這般情擾,竟覺得心底渾身燥熱起來。
夜祈麟放開南宮薄兒,抿著脣,勾著眼笑了起來,看到這樣子的薄兒,只覺得一股熱直衝上來,面前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兒,現在這般越來越想要她了。
“可是……呃……”
夜祈麟伸手環住南宮薄兒,身子一靠,就躺在了牀榻上,而南宮薄兒也順勢坐到了他腰上,低瀲眼眸,南宮薄兒只見身下的男子,已經伸手扯開了胸前衣襟,胸口還纏著白色的繃帶,可是夜祈麟臉上那般邪魅妖嬈,任君採擷的模樣,讓南宮薄兒竟不由心中一動。
“娘子,請盡情享用爲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