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被灰濛濛的塵?;\罩,壓在半空的是沉沉的殺氣,這就是戰場,所有人都傾盡一切,卻有很多人都不知爲何。
南宮薄兒根本無法真正下殺手,可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心裡只想要靠近夜祈麟一些,可是夜祈麟的戰馬都衝在最前面,雖有青和南憐幽在一旁護著,南宮薄兒知覺的眼前混作一團。懶
長矛從側面刺來,被南憐幽和青同時擋下,只是很快三人就被敵軍圍住,血濺到了手上,握著劍的手也有些吃力了。
“堂主,小心?!?
身後一人襲來,只是宮玉不知從哪裡衝出,擋下那人,一身盔甲的男子,身上盔甲沾滿了鮮血,對著南宮薄兒突然揚脣一笑,又繼續投入拼殺,因爲有三人護著,南宮薄兒向著夜祈麟步步靠近。
一片混亂中,那一身銀色盔甲的男人,似戰神一般,握緊手中長劍,滿身氣勢凌然,只是南宮薄兒還是注意到夜祈麟有些蒼白的臉色,只是,突然驚鴻一瞥。
馬上的男子突然轉眸,就這樣和南宮薄兒對視著,只是一瞬間,南宮薄兒還未來得及看清時,夜祈麟又投入了戰爭,他看到自己了嘛?
“你要找的人是他?”
宮玉靠到南宮薄兒身邊,突然問道,南宮薄兒並未回答,只是繼續向著夜祈麟的方向靠近,宮玉愣住原地,握緊手中的劍,爲什麼是他?蟲
譁——
滿腔恨意,竟突然覺得空落落的,自出生起就被打上罪人的烙印,明明只是先輩的錯,卻一直延續下來,宮玉面對著族人那般卑微的活著,卻無力,上戰場,真只是爲了殺那個男人嘛?
而在軍隊後方,那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輪椅放在高高的座椅上,眼眸冷冷地注視著拼殺的戰場,仔細觀察著戰況,懷裡放著的是南宮薄兒送去的地圖,纖長慘白的手指握著地圖,眼睛卻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搜索,葉楠楓,她來了戰場了,只是,我是夜楠隱並不是葉楠楓,卻還是無法控制地想要去注視著她。
“主子,我們似乎佔了下風了,要不要……”
“不用著急,既然已經送來了這戰術圖,怎會一點用處的都沒有?!?
就在兩人說話時,騎在馬上的夜祈麟突然拿出將令,向左揮令,一支隊伍向著左方慢慢移去,將令又向前揮去,所有戰士繼續向前拼殺,果然,左方是他們較弱的部分,左方軍隊被破,只得用主軍去補,就導致大軍整方亂掉,很快敵軍就落了氣勢。
只是對方調整的速度相當快,只是一會兒,左右翼兵馬幾乎集中在了主方,只是這時,戰場兩邊不知何時潛著的兵馬突然殺出,即使他們集中主力,可是兩方受敵,再加上主方進攻,形成了完全被包圍局勢。
“軍師有令,一鼓作氣?!?
敵軍士氣如虹,這邊軍士也一樣,兩方都似有結束戰爭的準備,只是,南宮薄兒突然覺得心中一陣不安,擡眸望去時,遠處三支羽箭直直向著這邊直直飛來。
三支羽箭齊發,分別向著夜祈麟,子將,還有後方的夜楠隱射來,只是一剎那……
“麟——”
南宮薄兒衝上去的那一霎那滿心的都只有那個男人,不顧一切,不想你有任何的事,生死相許,卻也不過是這般認可至愛戀罷了,很久以後,夜祈麟回憶起這一刻時,依舊有些心驚,或許更多的是心動,只是擡眸再一看身旁的淡如冰玨的的女子時,夜祈麟只想要擁住她,從來都只是如此。
南宮薄兒傾身飛起,擋到夜祈麟身前,只是自己從來都是被保護的人,那一身銀色盔甲的男子從馬上飛下,抱住那擋在前面的人兒,青和南憐幽同時在前擋住,只是最後擋下那羽箭的竟是一直在夜祈麟身邊保護的,月堂,內細堂副堂主,南翼,羽箭直直穿過肩膀,青眼中一暗,伸手扶住那倒下的人。
“薄兒!”
緊緊抱住懷中的人兒,周圍是無盡的拼殺,與戰鼓的雷鳴,南宮薄兒那般真切地感受到,原來自己真得真得很想他。
戰事還在繼續,一旁射向子將的羽箭突然被一把撐開的鐵傘擋了下來,嬌小的女子收起鐵傘,對著馬上的人微微一笑。
“相公,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娘子?!?
憨然一笑,這女子今生就是上天給自己最好的禮物,當時定下婚事時,子將還犟了一段時間,只是不是後來如何被收得服服帖帖了。
“啊——”
“玉兒?!?
同樣是身穿軍裝的齊玉,倒在了夜楠隱懷中,其實當日,夜楠隱出了帝都之時,齊玉就一直跟在後面,爲了權勢鬥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用盡全力,卻得不到真心,齊玉真得不甘心,可是又真得很愛他,比他想得更愛。
“全軍撤退——”
這一役,太多驚鴻與驚詫,所有戰士只見王上抱了一身穿軍裝的士兵上馬,返回主帳,隱王身邊的貼身侍衛,也抱了一受傷的士兵回帳。
王上下令,全軍暫休。
“麟?!?
南宮薄兒輕聲喚道,只是抱著她的人卻充耳未聞,只直直向著主帳走去。
“參見王上?!?
“任何人不準進來。”
“是?!?
走進營帳,南宮薄兒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夜祈麟重重放到牀榻上,正要說話,身穿銀色盔甲的男人就壓了下來。
手擡在半空中,可是南宮薄兒感到了夜祈麟那般有力的心跳,只是盔甲實在有些磕人,這般靜下來,一股血腥漸漸圍繞周身。
“麟!”
“薄兒——”
……